第6章 充滿青春的告別
約定好動身去東京咒術學校的時間,虎杖悠仁抱緊懷里爺爺的骨灰盒垂下眼,神情厭厭,一向充滿堅定光彩的琥珀色眼瞳顯而易見的流露難過。
“怎么了少年?”五條悟歪歪頭笑著問。
“…沒什么。”
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爺爺死去自己成為宿儺的容器。
他忘不了曼曼昏迷時候的模樣,臉色蒼白宛如一張白紙,明明是那么愛漂亮的少女發絲凌亂,發夾四處散落,那份鮮活的美麗暗淡了……如果晚來一步,或許——
[再也見不到了……]
僅僅是后怕的猜想,虎杖悠仁都感覺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緊緊攥住,無法呼吸,四肢冰冷。
曼曼的死亡不該是這樣子……
他既然成為了容器,雖然不用立即執行死刑了,但怎么想前途也是死亡。
他為自己已經選擇了一條滅亡之路,這份喜歡,也需要掩藏起來不帶給曼曼麻煩。
害曼曼受傷的人是他。
失約的人也是他。
虎杖悠仁抿唇,少年人心情不加掩飾顯露在臉上,那份沉重的哀傷一刻間宛如流動著。
最后,和曼曼做一個告別吧。
這樣想著,他很快重振旗鼓揚起笑容,抱上裝有他爺爺骨灰的罐子,“那我先去準備老爺子的后事了!
“嘛,該交代的交待完了!蔽鍡l悟唇角弧度不變揚了揚手告別。
“我就先去再買些伴手禮回去~毛豆味的喜久福真是超級棒呢。”
—
杉澤第三高中校園許多地方遭到了破壞,作為受害人的葛姝曼在出院之后,收獲了父母從華國打來的電話。
大致就是先激動地diss了一波日本豆腐渣工程建筑,然后表達關懷,并且大手一揮說要給她轉學,必須轉!
轉不轉學無所謂,而且咒靈這事還真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就連告訴她襲擊她的是怪物是咒靈的虎杖悠仁也要去往東京念書了。
話說東京是個國際大都市呢,有空她也去旅游吧。
—
叮叮!绯科唿c,昨晚定下的鬧鐘勤勤懇懇完成工作。今天的太陽很好,薄紗窗簾阻擋不了光線的透進。
葛姝曼艱難地從被窩里面鉆出來,緊閉上眼阻擋晃人的太陽。
靚女的一天從起早貪黑變美開始。
腳伸進拖鞋中,她站起來時印有紫色星黛露涂鴉的睡裙肩帶滑落,睡了一夜烏黑卷發亂糟糟的,垂在雪白的肩頭,印有紅痕的精致臉龐,櫻唇微張,宛如一色彩對比明顯的油畫。
等洗漱完后,昏昏欲睡的精神狀態改變不少,靚女對著鏡子捧著臉感嘆“我是什么仙女下凡”許久,然后來到床邊的化妝鏡前,柜子上面滿滿當當各式各樣的化妝品。
葛姝曼盤腿坐在軟墊上,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脖頸,不開心的皺眉。遇到咒靈她并沒有受嚴重的傷,只是殘留下來的紅痕還沒有完全消散,出門得穿高領的衣服掩飾。
化妝畫了半個多小時,然后又用卷發棒將劉海卷了卷,等換好衣服一切收拾妥當鐘的時針已經指向了九點……
糟糕!快超過和悠仁約定見面的時間了!
“怎么辦啊,真是的,我怎么這么慢……”葛姝曼沮喪地皺起鼻頭,連忙去玄關出穿好鞋打開門小跑起來。
昨天晚上他們在line上聊天,悠仁說他明天就要走了,想最后再見她一面。而約定九點見面,地點也離她家不遠,都已經那么早起了,還差點遲到……
終于快到目的地了。
“呼呼——”
前方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車,熟悉的身影就在車邊。
“悠仁!”葛姝曼笑著揚揚手,加快跑的速度,披散的黑發隨風飄揚,如瀑如藻的黑色卷發在陽光下宛如細閃流緞般炫目,亮晶晶的發卡宛如夜空閃耀的星星。
“曼曼!”虎杖悠仁瞬間笑容滿面。
“抱歉抱歉,我收拾太久了,讓你久等了!”葛姝曼雙手合十歪歪腦袋,學著日本美少女經常的姿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她不知道這個舉動給了對方多么大的暴擊。
好可愛!虎杖悠仁捂住胸口,手下瘋狂跳動的心臟叫囂著逃離。
從他的視角下來看,能看見少女纖長卷翹的黑色睫羽,因為跑步而布滿紅暈的臉像是可口的蘋果,她的胸膛還在起伏,點了梅子色澤水潤的唇微張,發小小的“哈”的喘息。
她和他坦然對視著,澄澈黝黑的眼眸倒影他的身影,因為意識到自己狀態而不好意思俏皮笑起來。
“沒有關系,曼曼能來送我我就十分高興了,啊話說起來,曼曼穿著常服,很可愛噢!”虎杖悠仁面對喜歡的女生時滿心的羞澀與憧憬讓他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他不自在地摸摸后腦勺。
葛姝曼聽后抬手捂嘴笑容更盛,鮮艷奪目的紅色指甲油的上還有草莓的圖案,更加稱得手指白皙。
但隨后像想到什么,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嘴沮喪地微撇,眼眶濕潤起來,聲音糯糯的,“我還說周末和你一起逛街買些新衣服呢,怎么這么快就轉學了呀……”
“抱歉……”
“嗚,你去東京記得照顧好自己,新環境有什么開心的事不開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說,空了一起玩游戲(她玩得太菜了),保持聯系……噢噢,你轉去哪所學校呀?”絮絮叨叨的,最后一句葛姝曼也就隨口一問,不打算做過多了解的。
結果虎杖悠仁搖頭說不知道,轉身敲了敲黑色轎車的車窗,緩緩的車窗落下,葛姝曼看到里面坐著一位蹺二郎腿,帶著奇奇怪怪黑色眼罩的男人。
“五條老師!我們要去的學校叫什么名字?”虎杖悠仁睜大眼睛好奇問。
這是老師?葛姝曼有些疑慮。
男人白色發絲不羈的豎立起來,腿上手指交疊,被黑色眼罩遮擋的臉上愉悅揚起唇角。
“全稱是東京都立咒術專門學校噢,怎么了曼曼醬,是有興趣入學嗎?”
葛姝曼搖搖頭,但是突然想到——
“專門……學校?”
她雙眸不自覺睜大。
日語的專門和中文讀音很像,即便前面的名詞她聽不懂,但是后面聽懂了,專門學!
不就是高專、職高嗎?
葛姝曼短時間之內根據話整理了一下,悠仁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個學校,可能是被這個看起來就很變態的男人忽悠去的。
以悠仁的才能絕對是日本未來體育界最閃耀的明星,就算天天不穿校服還燙發染發,那些好學校都會要他的!
但是不了解實情和日本國情,而且剛剛悠仁也知道學校的興致卻并沒有什么反應。
葛姝曼無法開口,內心又糾結,突然這時,虎杖悠仁手從衣兜里拿出一個袋子遞給了她。粉色蝴蝶結包扎在上面十分少女心。
“這是離別的贈禮,因為看曼曼很可惜那些可愛夾子丟了,我去了很多地方才買到了類似的……”
少年發下的耳尖早已通紅,但是仍舊真誠望著少女,那張尚有稚氣初具棱角的臉上笑容溫暖給與人的感覺像是太陽,每一次葛舒曼看到虎杖悠仁的笑臉時都會由衷感覺治愈,渾身都像被洗滌了一般輕松。
“有星星、月亮、以及各種顏色的小花形狀,希望曼曼看到它們時能想起我……”她聽見他這樣說道。
葛姝曼接過袋子,看著虎杖悠仁眼睛一眨不眨,不一會鼻子猛地一酸——
虎杖悠仁怔愣幾秒,反應過來后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啊啊曼曼不要哭!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嗚嗚嗚可是、可是我都沒有給你送禮物,我忘記了嗚嗚嗚……”
“沒關系,沒關系的!”
“誒!我不能哭的——”葛姝曼反應過來仰頭不讓淚水留下來,不是故作堅強,她想起了這是她七點起床辛苦化的妝,一點也不想“一行白淚上青天”啊。
一想到這個結果她淚水似乎更加洶涌了。
“啊啊怎么辦悠仁,淚水要留下來了……”
“曼曼!用我的手帕吧!”虎杖悠仁也著急大喊著,連忙掏出手帕遞過去。
“嗯嗯!”
—
“哈哈哈,真是被無視的徹徹底底呢!”五條悟饒有興致地圍觀少年少女,一點也沒有成年男人和要為人師表的自覺。
伊地知拿出手帕擦擦額角的汗:“……看起來虎杖同學和他的女朋友都很具有青春活力!
“女朋友?”五條悟揚唇,“不是哦,悠仁那孩子很失落地告訴我只是朋友哦。”
“誒?不是情侶嗎?”
“哈哈哈哈哈……”
請不要對即將結束的單純時光的虎杖同學無疾而終的愛情肆意嘲笑啊……
但是——“請問,五條先生為什么要對那個女孩子說那句話呢?關于入學……”
伊地知小心翼翼地問,他不明白,那個女孩方方面面看起來都和普通人并無二異,除了長得很漂亮這點。
當然這也可能是五條悟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次玩笑。
“開玩笑的哦~”某無良教師笑嘻嘻。
果然……伊地知嘆口氣,不再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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