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心得多大
和小潘兩口子說笑了一會兒,張鐵軍付了錢,提著一袋子眼鏡從市場出來。
他是從小潘攤位后面的門出來的,在大樓的東北角上,順著坑洼不平的半土路走到站前廣場這邊,就看到鄭瑩蹲在路邊拿著個小棍在地上畫。
“你在這干什么?”
鄭瑩抬頭看了看他,眼神里有一點可憐巴巴的感覺:“我怕你又跑了。”
“胡扯。就在這蹲我?”
“昂,我又不知道你去哪了,走沒走我都不知道。”
張鐵軍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公爵王:“那臺車也是我的,記一下牌子,省著以后找不著目標(biāo)。”
鄭瑩嘿嘿樂了兩聲:“我一猜就是你的,我厲害不?”就有點憨憨的感覺。
張鐵軍去鄭瑩的腦袋上搓了一把:“起來呀,這么蹲著說話舒服?”
“要你管。”鄭瑩打了張鐵軍一下,又恢復(fù)了舞舞乍乍的樣子:“你要去哪?”
“今天不去哪,一會兒要去單位一趟,明天去沈陽。”
鄭瑩就來了氣,把手里的小棍狠狠的摔到一邊兒:“明天我又去不了,真是的,煩人,鬧心玩藝兒。”
“怎么了?明天有事兒?”
“他奶回老家了,我得帶孩子。操特麻的小王八蛋,一天就能和老娘做對。”
張鐵軍笑起來:“你這話太特么實在了,凈說大實話。”
“你滾你。”鄭瑩虛踢了張鐵軍一腳:“一點也不知道安慰人,給你都白瞎了。王八蛋。”
“行啦,別在這舞馬張飛的,生怕別人不瞅你呀?多大人了?帶孩子不正常嗎?你是他媽,人家老太太是幫你好不?”
“用你說。”鄭瑩剜了張鐵軍一眼:“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我就是豁不出去。你們等著的,早晚讓你們看看。”
張鐵軍看了看南來北往的行人,咂巴咂巴嘴:“你早晨吃飯了沒?”
“吃了,誰早晨不吃飯吶?我不吃我兒子還不吃?”
“上樓,上樓說,可別在這杵著給人參觀了。”張鐵軍帶頭往樓門洞走:“話說給你們租了房子,現(xiàn)在就小紅和李秋菊住是吧?”
“我到是想。”鄭瑩跟過來看了看張鐵軍手里的口袋:“買的什么?這么多盒子。”
“眼鏡。你要啊?”
“不要。我要是在這住那可翻了天了,我家那個死人該行的不行,不該行的可能行了,特麻的,當(dāng)初怎么就看上這么個玩藝兒了。”
“你到是不遠(yuǎn),你嫂子現(xiàn)在也不嫌折騰了?我還以為她能在這住。”
“你少打我嫂子主意。”鄭瑩拍了張鐵軍屁股一下:“你們男的都是一樣的熊貨,碗里的都吃不完呢,還成天盯著鍋里。真基巴是的。”
“我什么時候盯你嫂子了?我閑的呀?”
“哼哼,特么誰硬誰知道,都是那玩藝兒。說的像你是好人似的,好人特麻你來弄我?弄了又特麻嫌我麻煩躲著。什么玩藝兒。”
張鐵軍回頭看了鄭瑩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成天特麻特麻基巴基巴的,你是個女的你知道不?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少管我。不就是找著更好看的了嘛,像誰不知道似的。你和于家娟要是沒有事兒我特么倒著走。你敢拍胸脯不?操尼麻的。”
“你能好好說話不?”張鐵軍伸手捏住鄭瑩的臉扯著她往前走。
“哎呀,疼疼疼疼疼。”鄭瑩笑起來,張牙舞爪的撕打張鐵軍:“輕點輕點,青啦,你個狗日的鬼。”
這丫頭從山上嫁到下面來,鄰居什么的都不熟,性格又直爽,在單位上也不愛湊熱鬧,平時總是孤孤單單的。
以前上班好歹還有個姜麗在一起說說話。姜麗也是山上的。現(xiàn)在班也不上了。
總而言之就是孤獨,再加上欲求不滿,這才把她弄成了現(xiàn)在這個性子。她家爺們是個成天不著家的,天天在外面喝,琢磨誰家的小丫頭。
張鐵軍開門,鄭瑩也不鬧了,從后面抱著張鐵軍把臉貼在他背上,突然就安安靜靜的。
進(jìn)了屋,鄭瑩噘著嘴嘟囔:“還讓李秋菊住到你那屋,你是不是就喜歡個頭大的?見一個琢磨一個,哪天就累死你。”
“我可沒有啊,別這么說我。我又不在這住。”
張鐵軍總不能說李秋菊喜歡光著睡覺,每天還得自娛自樂一會兒所以不想和別人住一個房間。人在私下里真的是千奇百怪的,干點什么都不出奇。
不插根黃瓜就睡不著覺的人張鐵軍都見識過。
在屋里看了看,鄭瑩啐了一口:“都是李秋菊的味兒。”
拽著張鐵軍去了她那屋。她和宋三妹都不在這住,那屋一直是空著的。
“今天看你往哪跑。”進(jìn)了屋鄭瑩把張鐵軍提著的袋子扔到宋三妹的床上,把張鐵軍的手拿過來就往里面塞。
“我洗洗手的,你傻呀?”張鐵軍彈了她腦門一下,出來去洗了洗手和臉,感覺這屋也應(yīng)該裝一臺熱水器,要不然冬天用熱水也是麻煩。
蓬門久未掃,小路早就泥濘的不像樣子了,到處都是積水。
久澇的田地最不好打理,張鐵軍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算把它疏通開,把水排了出來,以他的體格都感覺有點累了。
“是不是空?”鄭瑩難得乖巧,像個小貓一樣縮在張鐵軍懷里:“他現(xiàn)在就嫌我,說我空。我有什么辦法?還不是他兒子害的。”
張鐵軍點了根煙,鄭瑩爬上來去抽了一口:“不好抽,辣的。呸。”
“等等我把手里的事兒忙個頭出來,帶你去沈陽做個手術(shù)吧,這東西不算什么大問題,現(xiàn)在可以調(diào)整。”
“真的假的?”
“真的,其實哪都能做,挺簡單的,咱們職工醫(yī)院也能做。”
“在里面手術(shù)啊?怎么弄?”
“就是縫幾針,什么都不影響,如果醫(yī)院有熟人的話當(dāng)初生你兒子的時候順手就給做了。幾分鐘的事兒。”
“疼不疼?我怕疼。”
“不疼,打麻藥你怕什么?就是得老實一段時間。”
“那不能都是硬結(jié)啊?我看手術(shù)都有疤,那硬結(jié)子都沒知覺。”
“怎么可能,就不是一回事兒,再說結(jié)構(gòu)都不一樣。做一個對你自己也好,你自己現(xiàn)在感覺也不好吧?”
“嗯,總感覺差點意思,到不了頭。真能做?”
“能。做完就什么都回來了,沒別的影響。”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這事兒也懂。麻個鄙的你肯定沒少禍害人,都禍害出來經(jīng)驗了。”
“以后別這么說話。”張鐵軍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打的一哼哼,人就往上爬。
又是一番折騰,這回算是過足癮了,鄭瑩骨頭都酥了,一灘泥一樣。
“二十號樓四樓口有個姓陳的丫頭,你認(rèn)不認(rèn)識?”張鐵軍想了想,問了鄭瑩一句。
“誰呀?”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她姐是我小學(xué)同學(xué),叫陳靜。個子挺高的,有點瘦。”
“那應(yīng)該不大吧?”
“也不小了,陳靜今年得有二十二十一,她妹妹怎么也得十七八了,和我差不多。”
“怎么了?長的好看?”
“一般,姐倆都一般,反正不丑吧。”
“那你啥意思?”
“你說呢?我又不熟。”
鄭瑩翻身坐了起來,看著張鐵軍。張鐵軍癟了癟嘴。你想對了。
“操特麻的。”鄭瑩皺了皺眉頭眨巴眨巴眼睛往張鐵軍身上一倒:“算了,特麻鄙的愛咋的咋的吧,我都這樣了還哪有臉管別人。”
“你能離婚哪?”張鐵軍摸了摸鄭瑩光滑的小臉兒:“日子總得過,再說也不可能總這樣,家才是重要的。
再說,你不怕他在外面生幾個孩子回來?”
“他敢?”
“那有什么不敢的?人家丫頭又沒結(jié)婚,找個人一嫁的事兒,但是血緣擺在這。”
張鐵軍忽然頓住,看了看鄭瑩:“哎,人家雙胞胎都生雙胞胎,你怎么就生了一個呢?你這個他正宗不?”
“你麻個鄙,老娘是大姑娘嫁過去的好不好?要不是有了孩子他總特么不回家我能便宜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么說我。”
這玩藝兒,還真有點邪門。張鐵軍記著她家爺們和小陳妹妹可是生了對雙胞胎兒子的,難道這東西也要講個機率?
那個接盤的是張鐵軍的技校同學(xué),張鐵軍提起來這件事也是想做做好事兒,幫自己那個同學(xué)一把。給人家把倆大兒子養(yǎng)大,也是挺不容易的。
只能說小陳妹妹是真特么牛逼,膽子也是真的大。敢和雙胞胎搞婚外戀又不用措施,那真的不是一般的牛人。心得多大呀。
結(jié)果就找了個心更大的。
說實話張鐵軍一直就想不通,你說,那同學(xué)自己就搞不明白雙胞胎這事兒是怎么個情況?或許不在意也有可能,誰知道了。
休息了一會兒,張鐵軍看了看時間:“我得走了,去廠子有事兒。今天把怨氣兒都撒出來了吧?以后正經(jīng)點,改一改。”
“誰讓你總躲著我了。哪天把我弄毛了我就去大街上拽去,看看你們是不是就高興了。”
張鐵軍翻身起來穿衣服,不想搭理她。
“就生氣啦?”
“懶得搭理你。”
“真是的。那真要去做手術(shù)啊?”
“嗯,你自己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這段時間就別折騰了,堅持一個月。”
“我去哪折騰去?說的像我挺多似的,你就是個沒良心的,我算是看出來了。”
“行,我沒良心。反正你心里有點數(shù),這一個月啥也別干,等我安排好了帶你去。也就是這幾天吧,三四天。”
“到時候你陪著我,我有點害怕。”
“我還能把你帶過去就走了呀?這話說的。以后你說話過過腦子就不行?”
鄭瑩翻了個白眼,從后面摟住張鐵軍的脖子過來貼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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