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金長城獎
經過一老一小的‘友好平等的協商’,最后達成一致。
由中國龍鳳公益基金會在科學院成立一個子基金,用來表彰有突出貢獻的人員和科技成果,同時會向經過審查的項目進行注資。
注資的方式分為兩種,一種是定向捐贈,一種是合作,相關成果的可民用部分歸屬基金會所有。
獎勵名稱暫定為金長城獎,每兩年評選一次,由基金和院方共同組建評選小組,獎勵分為獎章和獎金兩部分,具體的數目待定。
另外,科學院進入龍鳳基金會首批圖書館,實驗館捐贈名單。
張鐵軍也向徐院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真材實料,真槍實彈。徐院長表示沒問題,會在下半年對整個院里的處室人員以及項目進行一番審查評定。
等領了辦公室和相關物品,張鐵軍從科學院出來,忍不住長嘆一聲。賠了呀。本都賠進去了。
“以后我可得離這些老家伙遠點兒,太能算計了,把我兒子娶媳婦的錢都算進去了。”
李樹生是個實在人,就忍不住問:“那你為啥要答應?”
張鐵軍斜了他一眼:“我敢不答應嗎?他給我穿小鞋怎么辦?”蔣衛紅就在一邊笑。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五點過,太陽都已經要落山了。
“哎呀,咱家大老爺終于舍得回家了,這一天,晃哪去了都?”小柳笑著打趣兒張鐵軍。
“嘖,”張鐵軍搖搖頭,脫下衣服帽子掛好:“被綁架了,把兒子奶粉錢都給出去了。”
“咋了?又捐錢啦?”
“嗯,還是長期的。哎呀,得趕緊想辦法掙錢了,得把損失補回來。”
“嗯,我看行。正好文芳回來了。”小柳過來抱了抱他,送上一個香吻。
“黃文芳回來啦?”張鐵軍把臉在小柳臉上蹭了蹭:“你留校了,開學去履新,團委書記。這幾天就看看學院的資料熟悉一下。”
“真的呀?”小柳眼睛一亮,臉上就笑出了花,抱著張鐵軍使勁貼了貼:“晚上獎勵你。”
“咦也,真是沒眼看,大白天的。”張鳳一臉的嫌棄從外面進來:“這是干什么呀在這發賤?就控制不住啦?”
“我留校了,嘿嘿。”小柳放開張鐵軍過去抱住張鳳,在她臉上親了親:“替我高興不?”
“真是的,這不是挺正常的,你不留下才不對勁兒吧?”
“我高興不行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個人回沈陽?”
“放屁。行吧行吧,高興。”張鳳敷衍的在小柳嘴上親了一口:“行了吧?撒手。”
“孩子呢?”張鐵軍看了看門外。
“去老丫屋了,應該要回來了。老太太她們下午都在那院兒。”張鳳活動了一下肩頸:“這一天坐的,脖子不舒服,要是能躺著看文件就好了。”
“徐副主任去科學院當院長了,”張鐵軍把張鳳摟過來給她捏肩頸:“和他說好了咱們基金在那邊成立一個子基金,你哪天過去把合同簽了。”
“具體呢?”
“兩年一次對個人和項目成果進行表獎,叫金長城獎,咱們和學院聯合審查。另外就是項目投資,可民化的民化部分歸咱們。
不可民化的就是捐助,這個得具體看,咱們只針對科研項目,理論性的不參與。得談一下。另外把他們列進圖書館和實驗館的首批名單。”
“你怎么突然跑那去了?徐主任叫你去的?”小柳去倒了杯水喝,隨口問了一句。
“報到,我的安排下來了,留京。”
小柳和張鳳一點都不意外,不留京才不對勁兒呢:“就到科學院?”
“不是。那邊就是個履職經歷,還是原來那些活。算是給個身份,充實一下任職經歷。”張鐵軍用下巴指了指包,小柳過去拿東西出來看。
“我也要看。”張鳳扭了扭,掙脫張鐵軍的手跑過去。
畢業證,任命書,新的工作證。工作證上是總政治部高級巡視專員。
巡視專員和巡視員事實上不是一種職務,巡視專員是實職崗位,是有實權的,不過對于張鐵軍來說,這就是個虛職了。
關鍵還是要看怎么用。
小柳看了看,撇了撇嘴:“我看這就是看著你年輕,要徹底把你當槍使了。”
“使就使吧,”張鐵軍在沙發上癱坐下來:“你都說了我年輕,就沖唄,怕啥?”
“到時候得罪一大幫子人。”
“放心吧,我年輕我怕啥?有問題就弄,要弄就弄死,再說我也不怕得罪誰。”
“你就得瑟吧,”小柳把東西整理了一下拿去收進保險柜:“你以為你還是一個人吶?一家老小呢,干什么你還是先掂量掂量。”
“我站柳姐。”張鳳舉了舉手:“你可不能太任性了,都長大了。”
“讓你們給說的,我是那種莽撞人嗎?”
“你是個二愣子,”張鳳伸手在張鐵軍臉上揪了揪:“上頭了就知道沖,讓你慢點都不帶聽的。”
“就是。”小柳關上保險柜,擰了擰鎖把:“一點都不知道分點火候。”
“得了,我說不過你們,什么都能扯到這上面來。”張鐵軍起來往外走:“我去看看豆豆。”
“看老丫就說看老丫,拿孩子找個基毛借口,像誰不讓你去似的。”張鳳斜了他一眼:“跟你說啊,別窮撩閑,還有二十來天呢。”
小柳就笑:“還真別說,這幾個月沒有老丫在一邊還挺不得勁兒的。”
“嫌我了是不?”張鳳把小柳摟過來:“是不是?是不是忘了舒服那會兒了?”
“你滾你。”小柳臉就紅了。
張鐵軍出來去了三號院。
徐媽和張媽坐在游廊里陪著老太太,小聲說著話,兩個孩子在院子里玩兒。
在這一個月,徐媽的變化有點大,白了,嫩了,精神頭明顯好了起來,瞅著年輕了好幾歲似的,再加上從里到外的衣服也都換了,確實漂亮。
她年紀比張媽大,眼瞅著快五十了,這么養一養打扮一下,冷眼一看感覺像三十幾似的,身材腰條相當到位,那臀髖比。
張媽現在也養出來了,照比前幾年變化也是很大的,不過張媽有點胖,腰沒了,再加上過去些年風吹雨淋日曬的辛苦,多少有些顯老。
“爸爸。”妞妞蹲在那仰著小臉沖張鐵軍笑。
“玩什么呢?”張鐵軍過去蹲下看了看,啥也沒有啊,這兄妹倆在玩啥?
“我們找螞蟻呢。”樂樂頭也不抬,手里拿著草桿兒往磚縫里看。
“咱家院子里還有螞蟻嗎?”張鐵軍抬頭問張媽。
“不知道啊,”張媽說:“我還真沒看見過,有嗎?”
“可別有,”徐媽說:“這么大個院子,要是有螞蟻可完了,那東西弄都弄不凈,什么都啃。”
“那他倆在這找啥?”張鐵軍在兒子女兒腦袋上摸了摸。
“玩唄,”張媽笑起來:“看電視看到螞蟻了,就問我哪有,我說土里,這都找了小半天了。”
“有沒有?”樂樂抬頭問。
張鐵軍攤了攤手:“我也曉不得。”爺仨一起笑起來,也不知道笑個啥。
張鐵軍站起來進了游廊:“嬸兒,感覺你怎么年輕了呢?年輕了十歲。”
“有嗎?”徐媽就開心,看著姑爺子笑。
“有,”張媽點點頭:“可明顯了,我都有點嫉妒你,底子太好了,現在瞅著就比我小不少似的,去哪說理?”
“是不是換這身衣服換的?”徐媽往身上看了看。
“得了,這下你家老徐配不上你了,回去把他蹬了吧。”張媽笑著開玩笑。
“那可不行,俺家老徐哪哪都好,我才舍不得呢。等回去我也把他好好打扮打扮,現在也不用干活了。”
“真麻人。”張媽就抽抽臉。這嘴狗糧吃的,猝不及防。
“我看看老丫。”張鐵軍在老太太臉上摸了一把,沒等老太太打到自己就跑進屋去了。
一進門,就看到徐熙霞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
“也,醒啦?還以為你在睡。”張鐵軍走過去,在徐熙霞臉上嘴上親了親,低頭看了看豆豆。孩子長開了,小臉粉紅,睡的撲哧撲哧的。
“我就聽聽你和倆老太太能嘮到啥時候去,都不急著看我。”
“天天看,那么急著干什么?”
徐熙霞噘嘴,裝哭又有點裝不出來,就在那吭哧:“反正你就是不稀罕我了,都不想我,也不急著看我了……”
卡詞了。
張鐵軍哈哈笑起來,摟過徐熙霞親了親,聞了聞:“咦也,都臭了。”
“臭死你。”徐熙霞摟著他的脖子起膩:“寶兒,我想洗澡。你和媽商量商量唄?能洗了。”
“行,晚上燒水給你洗洗。洗可能不行,給你擦一擦。”
“不干,就能糊弄我,擦了也不舒服。”
這個月天氣還是比較好,不涼不熱的,張鐵軍每隔幾天都會給她擦擦身子,張媽也沒說就不讓。
要不怕不是真的就得臭了。
這事兒可不是什么封建迷信,是經過漫長的歲月總結出來的中醫經驗,女人生孩子骨骼大開,也會損元氣,又要排惡,洗澡會引起一系列的問題。
不要說什么外國人不坐月子什么的,她們還不喝熱水呢,你看看她們隨便生一共才多少人?看看她們衰老的有多快。
張鐵軍就出來問:“媽,老丫應該能洗澡了吧?淋浴。”
張媽看了看張鐵軍,又看了看徐媽:“能洗不?她恢復的到是挺好的。”
“也,差不多了吧?”徐媽也有點拿不準的樣子。
“水得熱點,別洗太長時間,不能泡。”張媽看了張鐵軍一眼:“你給洗呀?可別胡來,跟你說那可不行,絕對不行。”
“也快滿月了吧?都二十七了今天。”徐媽看了看張媽。說到這個還有點不好意思。
“五十天,一天都不能少,這都一個月了,再堅持幾天的事兒,”張媽說:“坐月子養不好可是一輩子的事兒,可不能馬虎。”
“那是,那肯定是,那就五十天。”徐媽就點頭。人家這是為女兒身體好,得聽。
“媽,那我沖沖淋浴搓一搓總行吧?”徐熙霞在屋里喊:“都臭啦。”
“扯基巴蛋,”張媽笑起來:“以前坐月子水都不能沾,你哪個禮拜沒擦?那和洗有啥區別了?”
“可不,那可真是實實在在的一個月,吃喝拉撒都在屋里,不能洗頭不能洗澡的,那是真臭了。”徐媽匝匝嘴,想起了自己當初那個時候。
“她應該就是想洗頭,我一會兒給她洗洗吧,二十七天也差不多了。”張鐵軍往屋里看了看,豆豆被吵醒了,老丫給他喂奶。
“那你水稍燙點兒,動作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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