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交換
“你才是臭的,你小時候不臭?”徐熙霞伸手捏了捏妞妞的小臉兒。
妞妞嘻嘻笑著跑開:“臭,臭的!
一家人嘻嘻哈哈的笑鬧起來,說著笑著,一片溫馨。
五點過一點兒,外面的天色已經一片昏暗,夜色正悄悄的努力要把城市籠罩起來。
小柳和張鐵兵帶著寒氣兒開門進來:“哎喲,鐵軍回來啦?幾點回來的?”
“哥,姐姐們好,寶貝們好!睆堣F兵放下行李箱像領導視察似的一一揮著手打招呼。
“老叔。”樂樂和妞妞撲了過去,要和老叔打成一片。
“你們什么時候期末考試?”張鐵軍問了一句。
“那不早呢,得月底去了,考到下個月初!
小柳抻了個懶腰,過去到徐熙霞懷里看了看豆豆,一下子歪在沙發上:“哎喲,這一天天的,累的腰酸腿疼的!
“團委還累?”
“你以為呢?除了學工處就我們事兒多,不過到是沒什么壓力,就是忙道!
“哥,”張鐵兵回頭看過來:“清華那個事兒你聽說了沒?”
“啥事兒?”
“就是有個學生中毒那事兒唄,是個女生,現在我們幾所學校里都在說這事兒呢,聽著都害怕。你不知道?”
“我又沒在你們幾個學校上學,我去哪聽說?”
“我聽說過,好像聽誰說過,前幾天!毙×f:“挺嚴重嗎?”
“肚子疼,不能吃飯,嘔吐,掉頭發,”張鐵兵說:“這特么不就是中毒了嗎?還用說啥?他們說是得罪人了啥啥的。”
張鐵軍舔著槽牙想了一會兒,問:“姓什么?”
“姓朱吧?還說她姐是京大的,前幾年死了,也說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張鐵軍一拍大腿,想起來了,這事兒還是這丫頭去世的那年他看過詳細的新聞,只是一下子沒想到,沒往這上想。
正琢磨呢,房門一開,周可麗同志拎著個行李包走了進來。
“我靠!睆堷P叫了一聲,跳起來迎了過去:“你咋回來了呢?”
“我不興回來唄?”周可麗扔下包。
“軍訓完啦?”張鳳抱了抱周可麗,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瘦了,這算是解放了唄?”
“哈嘍。”張鐵兵沖周可麗招了招手:“三姐好!
“軍訓訓完啦?把門關上。”徐熙霞笑著打招呼:“不關門我不敢過來。”
張鐵兵起來跑過去把房門關嚴,把周可麗拎回來的行李包拎到邊上:“三姐,喝點熱水不?我給你倒!
張鐵軍也站起來走過去:“不是還有理論學習嗎?這就能回家啦?”彡彡訁凊
“你就巴不得我給關起來不回來才好。”周可麗翻了張鐵軍一眼,伸手要抱抱。
張鐵軍把她摟到懷里,在臉上嘴上親了親:“結實了!
“這話讓你說的,”張鳳笑起來:“練了三個月了,軟糖也得硬了呀!
“回來休息一天,禮拜一開始學理論,回學校學。我特么都忘了我宿舍是哪個屋了。”
“堅持過來就好,以后就輕松了!睆堣F軍摸了摸周可麗的臉:“這可真巧,我也是下午剛回來。”
“你去哪了?”周可麗接過張鐵兵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幾口熱水。
“西疆,克拉馬依。”
張鐵軍拉著周可麗,周可麗拉著張鳳,幾個人回到沙發上坐下來,周可麗剛坐下又站了起來,過去和老太太打招呼。
“不理我,你們說你們的。”老太太握了握周可麗的手:“小手冰涼也不戴個手套!
“你去那么老遠干什么?那邊有啥看的?我姐說那邊可亂了,還窮!
“克市還可以,不亂,更不窮,人家是妥妥的石油一哥,能窮?知道什么叫富的流油不?”
“我知道軟磨硬泡!敝芸甥愋ζ饋,瞄了張鐵軍一眼。
“這怎么軍訓三個月還學會耍流氓了呢?”張鳳看了看周可麗:“你確定是去軍訓去了號?不是拍小電影去了!
“咱倆誰,那啥?”周可麗一掐腰,看著張鳳。
“鐵兵在這呢,我不和你扯。你等晚上的!
周可麗就不搭理張鳳,拱了拱張鐵軍:“你還沒說呢,跑那么遠干啥去了?弄石油?”
“不是,去弄塊地,打算弄個葡萄園,再弄個農牧場!
“就這點事兒值當你親自跑一趟?不信!
“打算在那建個機場,然后把咱們的飛機制造落過去,那邊相對來說保密性要好一點!
“跑那么老遠,那邊能行嗎?配套都沒有吧?”張鳳問了一句:“什么都靠運唄?那成本得升多少?”
“又不是一下子就能建成,慢慢攢唄。”
“你不是放到沈陽了嗎?”周可麗問。
“那是發動機,這些事兒你們別打聽,我就是順嘴一說。還有,保密的事兒不用我提醒了吧?”
喜提三個大白眼兒。
外面已經徹底黑下來了,食堂送了晚飯過來,大家起來收拾吃飯。
張鐵軍問:“是不是要到大雪了?”
小柳就笑:“你再晚幾天問都冬至了,還大雪。馬上就要真正冷起來了。”
冬至以后就開始數九,三九四九是一年當中最冷的日子,數到六九打春,九九天氣就暖了。
吃完飯,幾個女人收拾,然后早早的就上樓睡覺了。
沒辦法,周可麗被關在軍訓營三個月,都長毛了,她又不大會開手動檔,那是真的不行不行的,多一分鐘都要受不了了。
那家伙,上樓的時候腿都是軟的,像個小火爐似的。
……
十二號,張鐵軍去墻里匯報,江主任提到了九號的普法知識講座,要求張鐵軍以后這樣的活動必須要來參加。
張鐵軍順勢就說了一下版權保護法和食品衛生法的問題,不是立法,是執法的問題。還有未成年人保護法。
張鐵軍一直覺得我們的立法本身就有問題,執法更有問題,而且普遍性的彈性太大,處罰太輕,力度太小。
搞著搞著就總會把法條給搞成違法者的保護條例,這就特么是個相當奇怪的事兒。
他提出開通普法和舉報電話。
不過這事兒肯定不可能那么痛快,需要考慮的問題太多,怕不是短時間內能解決的事情。
從墻里出來,張鐵軍去了安全部找賈部長。
張鐵軍想讓安全部這邊去把清華那事兒給接過來調查,順便也查一下她姐姐的事情。
在這件事情上,京城市局毫無辦法,什么也辦不了。不是做不了,是辦不了。
人家伯伯一個電話,從市局到京大全部封口了。
“這種事兒咱們不好接,沒有直接關系,你讓我用什么借口接?這不是平白的得罪人嗎?”
“陶部長那我去說,”張鐵軍想了想說:“這件事根本就不用找什么借口,劇毒危險性物品的管理是小事嗎?
我琢磨著,趁著這件事,咱們應該把相關物品的保管監管權拿過來,成立一個專管部門,以后不管哪里要用過來申請!
大學里,尤其是所謂好的大學,里面有數不清的各種這樣那樣的實驗室,有不知道多少種有毒危害的化學品。
但實際上,大學里對于這方面的管理相當松泛,說一句玩忽職守絕對不出圈,出不出事完全取決于有沒有人想搞事,靠的就是運氣。
張鐵軍說想把這一塊接管過來嚴加控制絕對是真心的。
“你能確定是因為這些……化學品?投毒?”
“能,我去看了,完全是化學品中毒的樣子,狀態都對得上,而且是相當劇毒的東西,國家對這類物品的規定向來相當嚴格,可惜!
“你知道是什么?”
“鉈,金屬鉈,沒跑。對了,讓她爸去弄點普魯士藍,這東西解這個毒,很便宜的,喝了就見效。”
“那是什么玩藝兒?”
“一種染料,藍色的染料,德國人發現的。這東西專解鉈中毒,幾十塊錢就能搞定,效果杠杠的。”
“你怎么知道的?”
“掰掰,我也上過學的好吧?初中就有化學了!
賈部長抓了抓下巴,沉吟起來。這事兒吧,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無親無故無緣無故的,就這么冒冒然的得罪人……
“賈部,咱們部門是干什么的?維護國家和社會安全,什么是國家和社會安全?
一個國內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小事兒嗎?
清華京大是什么樣的學校?這里的學生都在做什么?未來要做什么?這難道還不算危害國家和社會安全嗎?
殺人哪,一個學生就敢向同學下這樣的黑手,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感覺這是小事兒?
然后就因為伯父位置高就可以輕輕松松免去一切甚至案件都可以不偵破,你感覺這是小事兒?長此以往,你敢想象嗎?”
賈部點了點頭,嘖了兩聲:“話到是可以這么說,事兒,也是這么個事兒……”
“你怕得罪人唄?那你同意,我去,我不怕得罪誰,這事兒可不是第一次了,這孩子的姐姐八九年沒了,也是悄無聲息的沒有結果,嚇人不?”
“在哪?”
“京大。這樣,我給你提供個線索,怎么樣?”
“什么線索?”
“海南,也是清華畢業的,親美分子,老美在給他送業績!
賈部長認真的看了看張鐵軍:“你確實適合干這口,好家伙,你這來了沒幾天,大魚好幾條了。要不,咱倆換換吧,你來坐這!
“拉倒,我還是安心掙我的小錢錢,我感覺比坐在這更有意義,能做的事情更多。換不換?”
賈局看著張鐵軍眨了半天眼睛:“換。換是換,上面你得去給我說一聲!
“行,我去找濤哥說一聲,再和李總報備一下。馬上安排人手吧,先去宿舍防止物品丟失。”
“別呀,你把剛才那個話說完哪,海南那么大我去哪摸?”
“招商局,他原來在外交口,楊軍。真不是開玩笑,去她宿舍把她的洗漱用品拿回來一測就全明白了。”
“你說那個,對方家里是誰?”
“京城政協,姓黃!
賈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去墻里吧,我這邊馬上安排,辦了!
張鐵軍點點頭,站起來沖賈部長拱了拱手:“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對了,她有個哥,和中毒者的姐姐是京大同班同學。
她姐姐出事的時候,他也在,她們是一起去旅游的。
她爸爸和中毒者的爸爸原來是一個單位的同事!
賈部長盯了張鐵軍一眼:“你都掌握到這個程度了?同宿?姓什么?”
“孫。不過,我到是感覺她哥哥的問題更大!
賈部長點點頭:“行,交給我吧,麻煩你去走一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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