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對峙

        小牧彌奈的出現讓不間斷落下的劍雨停頓了一秒，給狼狽躲避的caster和assassin有了一絲喘息的時間。但這種變化并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吉爾伽美什便再度開啟了攻擊。當然，完美避開了小牧彌奈的位置。

        一把劍戟朝著五條悟的方向襲來。小牧彌奈很清楚吉爾伽美什扔出的低階寶具根本不可能穿透「無限」，攻擊完全是白費力氣，她有些煩躁地喊了停：“archer，住手。”

        “哦？”吉爾伽美什瞥了她一眼，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彌奈，你用什么理由要求本王停下？”

        “因為浪費。”小牧彌奈實話實說。她本想走到吉爾伽美什身邊，但五條悟緊攥著她的手指讓她無法掙脫，只好作罷。

        她看著吉爾伽美什極其認真地說道：“如果您沒有認真起來的打算，那么這場戰斗只會無意義的消耗魔力。除此之外不會有其他任何結果。”

        在小牧彌奈說話的同時，那吧投向五條悟的劍戟已然被「無限」阻隔下來，停在了距離五條悟十厘米左右的地方，隨后化作一片光塵消散在空氣中。

        “原來如此，”吉爾伽美什自然注意到了，他揮揮手，身后的寶具瞬間換了一批，“c階的寶具無法對他造成傷害嗎……”

        “等等！”小牧彌奈想攔，但對方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所有的寶具全部對準了五條悟，甚至不再攻擊caster和assassin。霎時間，刀劍鋪天蓋地的襲來。明知道吉爾伽美什的攻擊如同有“自動描邊系統”般完全避開了小牧彌奈，五條悟仍舊下意識地將她護進了懷里。

        a階寶具也沒能穿破「無限」的防護，只在周圍激起了一片碎石和灰塵。

        吉爾伽美什不滿地“嘖”了一聲，但這并不能阻止他的下一輪攻擊。他幾乎是在最后一把劍戟落地的瞬間便召出了另一批寶具，再次投擲過來。

        小牧彌奈想，或許因為自己是在正常環境下長大的普通人，所以才會理解不了“世界最古的英雄王”的思維模式。她拍了拍五條悟的手臂：“悟，放我下去。”

        五條悟自然無不可，從善如流地帶她降落到地面上。小牧彌奈落地后迅速和五條悟拉開一定距離，她先深吸一口氣，盡量克制自己正瘋狂起伏的情緒，然后離開了五條悟的保護范圍。

        她迎著正面襲來的武器，一步步走向吉爾伽美什。毫無疑問，所有寶具都避開了她，從她身側擦過，襲向五條悟。即便是離她最近的劍，也僅僅是劃斷了她耳邊的碎發。

        他們之間不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這一輪攻擊甚至還沒有結束，小牧彌奈便已經站定在吉爾伽美什面前。

        “王，原諒我的冒犯，”她微蹙起眉，直視著吉爾伽美什，她原本想要表現出恭敬的態度，但最終也沒成功，“我剛剛是否已經應該告訴過您，您若沒有認真起來的打算，那么無意義的消耗完全是浪費。”

        吉爾伽美什露出了輕蔑的神色，小牧彌奈提出的理由在他眼里沒有任何可取之處，簡直稱得上可笑。伴隨著又一輪劍戟砸在地上的聲音，吉爾伽美什狂笑起來，過了許久才止住笑聲。

        “駁回，”他不屑地掃視著小牧彌奈，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脖子，“你竟然敢用這種理由阻止本王，真是令人發笑啊。”

        “世界上一切財寶本就屬于本王，本王只需按照自己的意愿處理。區區幾件寶具，即便是毀掉本王也毫不在意，何來浪費一說。又或者說，你在本王面前提到「浪費」這個詞語，本就是對王的侮辱。”

        吉爾伽美什手甲上的金屬劃過小牧彌奈的皮膚，留下冰冷的觸感。小牧彌奈絲毫不懷疑如果此時她的回答沒有如他所愿的話，吉爾伽美什的指尖會立刻戳穿她的脖子。

        站在小牧彌奈身后不遠處的五條悟似乎想過來幫她。但無論是他，還是caster或者assassin，還沒剛走出一步便被無數從天而降的武器逼停。小牧彌奈注意到了他們的動作，她回過頭，沖他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能解決，如果不想輸在這里就多注意自己的安危吧。”

        說罷，小牧彌奈轉回身，看著吉爾伽美什的眼睛露出一個遺憾的笑容，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既然您執意如此。”

        小牧彌奈后撤一步，抬起手腕。

        “你……”吉爾伽美什猜到了她的意圖。

        但此時的小牧彌奈已經沒有興趣聽他講完了，她開口道：“以咒令命之，英雄王，請您停止這種無謂的攻擊。”

        一道咒令隨著她的聲音亮起，然后在最后一個音節落下后徹底消失，只剩一道傷痕般的淺色痕跡。

        吉爾伽美什瞬間感受到極大的強制力，身后的「王之財寶」的光芒也在此影響下熄滅。然而，這一道咒令帶來的強制并不是完全的，仍有零星幾把寶具的暴露在外。吉爾伽美什冷笑起來，他從身后拔出一把閃著金光的刀，將刀刃架在了小牧彌奈脖頸上，稍一用力便在上面割出一道淺淺的血痕：“真是無趣，僅憑這種沒用的魔術，你也敢妄想控制本王。”

        小牧彌奈沒有任何訝異，她其實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硬奪來的咒令、不完全的魔術鏈接，無不昭示著她的命令不可能有像其他御主一樣的強制力。

        “復以咒令命之。”她將手腕舉得更高，復述命令時的聲音甚至比第一遍時更冷靜，即便傷口的血順著刀尖留下也毫不在意。

        “archer，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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