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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二胎日常【5】


“趕緊給孤備馬!”

隋衡一邊說著一邊往外大步走。

現在剛過辰時,  他們多半是坐馬車離開的,走不了多遠,他現在快馬加鞭得去追,  還來得及。

他真是個混賬,怎么就睡過頭了。

他早該想到,他就算嘴上不說,  心里也一定會不高興的。

嵇安緊跟在后頭,  看著殿下焦頭爛額的模樣,  緊忙道:“殿下莫急……”

“孤能不急么,再晚一點,  人都要過黃河了!”

嵇安和后頭隨侍的宮人都戰戰兢兢兼目露茫然,  嵇安道:“殿下誤會了,容與殿下并未回暮云關,只是帶著小皇孫去左相府上了。”

隋衡整個人又是一僵,扭過頭,盯著嵇安好一會兒。

“你怎么不早說。”

“這……奴才剛剛是想說來著。”

嵇安很冤枉。

他一開始就是想稟報這事兒著,話都到齒邊了,  但殿下沒有給他機會,而且殿下本人似乎還腦補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行了,  備馬去。”

隋衡長舒一口氣,  想,他可真是魔怔了。

也不想想,這天寒地凍的,  他怎么可能就這樣匆忙草率地帶著那個小崽子回對岸。這點時間,就算來得及走,也來不及收拾行李。

都怪那幫老東西,他就是攻打沙胡那幾月,  都沒做過那般離奇古怪的噩夢。

時辰已經不早,嵇安問:“那老奴先服侍殿下換朝服?”

隋衡點頭。

宮人立刻捧著盥洗之物和太子朝服過來,服侍隋衡更衣。

隋衡就展著臂站在水榭的長廊上,側目問嵇安:“這么一大早,他去左相府何事?”

嵇安躬身給他整理著腰帶,笑回道:“聽說是今日左相府有場很重要的清談會,有很多名士公卿都會參加,前幾日左相府派人送了邀請帖過來。”

隋衡點頭。

又問:“他離開時,可交代過你什么?”

嵇安想了想,搖頭。

“并未。”

“對了,容與殿下說,小皇孫想吃街上的云吞面,所以他們直接在外面吃,就不與殿下一道用早膳了。”

“云吞面?”

“對,其實就是類似咱們隋都的餛飩,不過加了些面,聽說是南邊新傳過來的做法。”

自打南北互通后,許多江南美食都經由各種渠道和形式傳入了江北,被當地人改良成更符合江北人的全新口味,同樣,江北很多著名小吃也傳進了江南。

隋衡有些遺憾,不能參與如此美好的一家三口集體活動。

正說著話,那頭,兩個宮人正搬著一套寢具從寢室里出來,隋衡遠遠瞧見那寢具的樣式花紋,立刻皺眉,道:“站住。”

宮人不敢違逆,停下,垂首向太子行禮。

這間隙,朝服也穿好了。

隋衡自己整理好衣領盤扣,大步走過去,問:“你們這是在作甚?為何要擅自挪動孤的寢具?”

方才隔得遠,隋衡還懷疑自己是眼花了,如今離近了仔細一看,宮里手里正搬著的這套寢具,可不就是自己用的那套青色麒麟紋的么。

太子看起來心情不大好,宮人戰戰兢兢回:“回殿下,這都是江國太子殿下吩咐的。”

“吩咐什么?”

“說等殿下起來后,就將殿下的寢具丟、丟到院子里,找個太陽最充足的地方,好好晾曬一番。”

“……”

隋衡倒吸一口涼氣。

“這當真是他說的?”

“是。”

隋衡整個人都不好了,面上還得作出淡定之態。

“他可有說為何要如此做?”

宮人更加忐忑:“江國太子殿下說,他——”

“他怎么?”

“他覺得殿下的寢具太陳舊了,該換一換了。”

這叫什么話。

隋衡心里咯噔一下,這套寢具,分明是前兩月母后剛派人送來的,怎么能稱得上陳舊。

這分明是在借著寢具暗示他什么。

“另一套呢,是不是也要晾曬?”

宮人搖頭,說容與殿下沒有吩咐。

只說曬殿下這一套。

隋衡心臟痙攣了下,當時這兩套寢具,明明是一道送過來的,一個是青色麒麟圖樣,一個是暗金吉祥紋圖樣。

低調奢華,又符合兩人身份。

既然陳舊,就該兩套一道換才對,只換一套算什么。

這分明就是在暗示他無疑了。

隋衡忍著心梗問:“府中日光最好的地方,在何處?”

這回是嵇安代答:“院子正中央最好,等午后日頭西移,就該挪到書房那邊了。”

書房。

這兩個字猶如重錘,擊在太子殿下心口上,轟然作響。

這是要將他趕到書房?

他就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揭過。

隋衡腦中紛亂如麻,同時有些腦殼疼。

昨天他還在嘲笑太醫院那般老東西被潑辣趕到書房睡,沒想到今日這等悲慘事就應驗在了他自己身上。

看來今日一早不與他同進早膳,也是有內情在的。

宮人見太子明顯神色異樣,忐忑不安站在原地,屏息斂神,不敢再隨意動。

“殿下,這……”

“依他說得辦吧。”

“是。”

宮人忙抬著寢具下去了。

隋衡收拾妥當,自騎馬去上朝,今日不算很正式的朝會,所以時間定的晚一些。走到神武大街上時,恰好遇到徐橋。

徐橋而今已榮升三品大將,每日也得按部就班地上早朝。陸陸續續的,又遇到幾名武將。武將們恭敬的和隋衡見禮。

徐橋策馬緊隨在隋衡身側,關切道:“殿下這是沒休息好?”

隋衡揉了揉眉心,這讓他怎么說。

“咱們的事,被發現了。”

這話怪怪的,徐橋頭頂飄滿霧水:“什么事?”

“還能什么,與你喝酒的事。”

“……”

徐橋不得不為自己辯白兩句:“前日殿下不是說,是閑來無事,才找臣出來喝酒么?怎么,容與殿下找您后賬了?”

“也不全因此事。”

隋衡便把昨日經歷簡單說了遍。

“雖然他嘴上說著沒事,不介意,可孤總覺得,他心里一定在責怪孤。你經驗多,趕緊幫孤分析一下。”

徐橋想了又想,道:“會不會是殿下多想了?”

隋衡沒說話,忽問:“你和嫂子吵架時,她可曾丟過你的寢具?”

徐橋大為震驚:“怎么,殿下寢具被……丟出來了?”

“孤只是打個比方。”

“唔。”

徐橋道:“那自然是有的,別說屬下了,就是前陣子,聽說韓相也被他夫人趕出房間,在書房睡了好幾天呢。”

“那他們最后是如何和好的?”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韓笑那脾氣,出了名的好,定然是把相夫人又哄好了吧。而且,如今韓府又新添了個大胖小子,就是再大的氣,也得不叫事了。不過,殿下問這個是?”

“隨便問問而已。”

徐橋點頭。

“那就好,屬下還以為……”

“以為什么?”

“以為殿下寢具真被丟出來了呢。”

隋衡:“……”

隋衡盡量顯得不那么做賊心虛問:“此事,算嚴重么?”

“這夫妻間吵吵鬧鬧,是常有的事,倒是稱不上嚴重。而且,若真是鬧了矛盾,暫時分房居住,也能讓雙方都冷靜一下,不至于相看兩厭,作出太莽撞的事。不過,這一旦分房,有一樁事一定要注意。”


“什么事?”

“床可以暫時分著,這心千萬不能分,更不能相互置氣,鬧冷戰,否則長久下去,必生嫌隙。殿下難道沒聽說過,這夫妻間的事,素來講究一個‘床頭吵架床尾和’,一旦沒了床,那就等于失去了最重要的紐帶,只能加倍努力,先把人哄回來再說。而且,這分房的時間,也不宜太久,搞不好,分著分著就和離了。”

隋衡想,分一天他都受不了,別說分好幾天了,他必須要以沖鋒陷陣的速度,速戰速決,最好今日就把這事解決了。

故而下朝之后,隋衡就騎著馬,直奔左相府。

左相和太子殿下不對付,隋國朝堂上下無人不知,因而左相府的家仆見到隋衡過來,都露出意外之色。

上前行過禮,恭敬問:“不知殿下到此,有何貴干?”

隋衡挽著韁繩,意態悠閑:“聽說今日左相府有清談會,孤也過來看看熱鬧。”

這可是破天荒的事。

家仆不敢怠慢,忙進去通稟,不多時,左相府的老管家就親自迎了出來。

“殿下這邊請。”

老管家讓家仆牽了馬,一路引著隋衡到后面花園。

左相即墨清雨雖然是出了名的清流純臣,但即墨一族在隋都根基深厚,家大業大,所以左相府的宅子從外頭看,雖然挺樸素,但內里建筑和布局卻極為考究,整個后園,基本上是一方單獨辟出的園林,亭臺樓閣俱全,還有曲水水榭,各類假山奇石,視野也十分開闊。

平日左相門下弟子學藝做文章,左相府各類宴會集會,都是在此地舉行。

隋衡背著手,信步而走,打量著府中布局,剛過月洞門,就遠遠瞧見名士們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大多數手里都捧著文章典籍之類的東西,正你一言我一語的侃侃而論著。

左相府的侍從則端著時令瓜果、茶點酒水等物,穿梭在人群之間,進進出出,井然有序。

因是清談會,除了慕名而來的四方名士,朝中過來參加集會的多是清流文臣,幾乎沒有武將和不屬于這個陣營的文官。

正中央的空地上,還有兩位身著文士袍的名士相對而坐,正在高聲爭辯著什么,周圍聚集了一大圈學子名士圍觀。

那二人嗓音頗高,說到激動處,甚至直接站起來,口沫橫飛,激烈爭辯,不時口出妙語,引得圍觀者喝彩連連。

這就是清談會的核心環節,清辨,即名士們針對某個主題,引經據典,結合當下時事,展開激烈辯論。主題不拘泥范圍,可是某部經典里的某個觀點,某個章句,也可是國家政策,天下大勢。

一對名士結束清辨后,會有下一對名士上場。旁邊還有專門負責記錄清辨內容的弟子,清辨會上所有議題與內容,事后都會編纂成冊,供當世及后世名士文人閱覽。無數超前珍貴的思想,甚至是驚鴻一閃的靈感與章句,都通過這種形式流傳了下去。

這樣形式的清談會,隋都每年都會舉行很多場,但左相府的清談會,歷來是門檻最高,也最負盛名的,流傳下來的文章也是最多最吸引人的。

清談會不論身份,只交流學問,因而準確來講,圓內并沒有設專門接待貴賓的席位,所有來參會的文官無論官居幾品,都和普通名士一樣,身著燕居服,閑坐在坐席上。老管家不敢怠慢隋衡這個太子,便一路引著隋衡往唯一還算安靜的水榭方向走,并第一時間派人去回稟左相即墨清雨。

因在場都是文人名士,大多寬袍博帶,隋衡這個一身正紅朝服,腰束玉帶的太子就格外引人注目。

尤其是清流派的文官們,一見到那道巍峨矯健的身影,幾乎懷疑自己的眼花了,旋即露出一副牛糞混進鮮花堆里的表情。

“諸位好呀。”

隋衡笑吟吟同眾人打招呼。

眾文官摸不準這位殿下突然過來左相府的清談會是何用意,都驚疑不定的起身行禮。隋衡道:“孤只是隨便看看,諸位不必拘著,按規矩來即可。”

話雖如此說,可這位太子的行事做派,卻讓眾人絲毫不敢松懈。

隋衡原本都打算接著往前走了,見到眾人這副表情,又特意停下來,問:“今日清辨會,不知諸位都勝了幾場?”

這話一出口,文官們果然神色不一,尤其是剛輸了清辨的。

好在這時候,左相即墨清雨親自迎了過來。即墨清雨今日也穿一件閑居的深藍長袍,身后照舊跟著大弟子趙衍和另外一名弟子,和隋衡見過禮,道:“殿下實乃稀客,今日過來,可真是令老臣這左相府蓬蓽生輝。”

“左相言重,是父皇時常教導孤,要多向左相學習,多傾聽傾聽外界尤其是民間的意見。孤想,這天下思想匯聚之地,當屬左相府這清談會。今日恰好閑來無事,便過來瞧瞧。”

“那真是老臣之榮幸。”

趙衍站在后面聽著,莫名嗅到了一股硝煙味兒。

即墨清雨的確有些不滿。

隋衡表面說得冠冕堂皇,過來的真實目的為何,他們都心知肚明。

小弟子好不容易有一整日的空閑來專心研究學問,還沒到半日呢,這頭狼崽子便迫不及待的聞著味兒尋了過來。

霸道如斯。

太子親至,總是不能怠慢的,即墨清雨親至引著隋衡至水榭席位,落座后,仆從立刻魚貫而入,奉上精致的茶點和酒水。

兩人說了幾句客套話,隋衡擎著手中酒盞道:“久聞這左相府的梅花酒一絕,今日一嘗,果然名不虛傳。今日沒有提前打招呼,就叨擾左相,左相應當不會怪孤莽撞吧?”

即墨清雨淡定回道:“殿下肯賞光,是老臣之幸。”

“如此,孤就放心了。”

隋衡喝了兩盞酒,就提出想自己轉轉。恰好又有幾名當世知名的大儒過來,即墨清雨也要起身去迎接好友。趙衍眼觀鼻鼻觀心道:“師父,不如讓弟子陪殿下轉轉吧。”

即墨清雨點頭,道了聲“殿下請自便”,便自起身步出了水榭。

等那道墨藍身影一消失,趙衍就指著一個方向道:“殿下,小師弟在那邊。”

隋衡想,這倒是個有眼力價的,便立刻循著趙衍所指方向尋過去。

左相府的后園比隋衡想象的還要大一些,水榭四條長廊,通往不同方向,每一個方向景致布局都不同。

這個季節普通湖面都已結冰,但左相府水榭所在的這處湖卻不僅沒有冰封,反而冒著一層蒸騰熱氣。湖面上也栽植著春天才能看到的水草花卉。

隋衡立刻明白,這不是普通的人工湖,而是引的湯泉水。

湯泉已是都中富貴人家專享,把湯泉水當普通湖水使,更是極富之家才舍得下血本做的事。這即墨一族果然不愧是百年望族。

隋衡背著手,沿著長廊往前走,快走到頭時,忽然聽到旁邊傳來水聲,轉頭一看,一個小泥人頂著一腦袋水草,水鬼似的從湯泉里冒了出來,手里還抓著兩只紅色錦鯉。

“諾諾!諾諾!”

“抓到了!”

泥人興奮地甩著手里的小紅魚。

前面湯泉邊上,一個小小的雪團子正站在水草中間,眨巴著大眼睛,期待地望著湯泉里面,見泥人出來,小團子噠噠噠跑到另一邊,抱著一個透明的琉璃罐跑過來。

泥人泥鰍似地游了過去,把兩條還在跳動的紅魚丟進玻璃罐里。

“錦鯉!”

小團子眼睛霎時比星星還亮。

“如何,我就說,我一定能抓到吧。”

泥人豪爽地一抹臉,抹掉臉上水澤,露出一雙濃黑大眼睛和兩條粗眉,竟是小郡王隋璋。

太子府侍衛和二皇子侍衛緊跟在后面,生怕兩個小團子會什么意外,太子府侍衛只消寸步不離地守在小皇孫左右即可,二皇子府的侍衛則比較心累。

因他們打不過他們的小郡王,小郡王也不會聽他們的話,因而他們最主要的任務,已經從阻止小郡王落水變成隨時準備入水打撈小郡王。

小郡王但有分毫閃失,他們一群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對于小郡王要抓錦鯉討好太子府的小世子這件事,他們除了舉雙手雙腳支持,根本別無選擇余地。

隋衡抱臂站在一邊,有幸見識到了這兩個小崽子膽大包天的勁兒。趁著兩個小崽子蹲在水草叢里看錦鯉的功夫,他直接大步過去,一手一個,把兩個小崽子拎起來,放到遠離湯泉的地方。

“殿下!”

“爹爹!”

兩聲驚奇的叫聲同時響起。

隋衡看著被拎起來仍不忘緊緊抱著琉璃罐的小崽子,問:“抓這玩意兒作甚?”

兩個小團子同時響亮地答要烤著吃。

“……”

隋衡感覺到了一絲絲丟臉。

“誰告訴你們,這東西能烤著吃的?”

“我祖母說的,吃了錦鯉,能變聰明,行大運!”

小郡王隋璋響亮答。

“行你個頭。好了,你們兩個,給孤乖乖在此處待著,哪里也不許去。”

聞言,二皇子府的侍衛在心里感激流涕,簡直要當場跪下去給太子殿下磕頭。

趙衍也忙吩咐仆從去準備身干凈的衣袍,給渾身濕透的小郡王換上。

過了長廊,視野陡然開闊,又可見聚集在一起的名士身影,放眼望去,數量倒真是頗為壯觀,隋衡游目四顧,很快在一處涼亭里發現了江蘊蹤跡。

江蘊穿著件月白長衫,烏發依舊以玉帶束成一縷,垂落肩后,正端坐在一張長案后,身邊圍著一圈學子。

和其他喧鬧處不同,涼亭里算安靜,因學子們并不是在就某個議題在進行辯論,而是在排隊等江蘊評閱文章。

江蘊一手提筆,玉帶垂落肩側,認真地在謄寫有文章的宣紙上圈點著,偶爾也會抬頭,與眾人探討幾句。

小郎君袍袖飄揚,擁有一雙漂亮如水玉的眸子,吸引了不少學子名士過去。

眾人露出拜服狀。

隋衡就在這時候強行插了進去。

“勞煩,往那邊挪一下。”

太子殿下厚臉皮的擠坐在第一的位置。

那學子原本還不高興,待看清隋衡面容與裝束,慌忙低下頭,乖乖往旁邊挪去了。

江蘊本在專心點評文章,聽到動靜,抬頭,看到一張令人意外的臉,借著筆架遮掩,小聲問:“你怎么來了?”

“過來瞧瞧你。”

江蘊擱下筆,道:“正好。”

“什么正好?”

江蘊:“袖子。”

“什么?”

“借我用用。”

隋衡喜著束袖裝,朝服卻是寬袖。

隋衡聞言,立刻把袖子伸了過去。

江蘊直接就著他袖口,吐了口酸水。

隋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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