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我沒有。”
易知許說道。
王樂義不依不饒地說:“這個房間只有你和我,不是你拿的還有誰!”
易知許多少有些無語。
他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如此拙略的陷害方式。
更何況王樂義是個一米八三的大男人。
居然用這種幼稚又下作的手段,著實與他的形象不符。
易知許說:“我剛從練習(xí)室回來,什么時候有機(jī)會拿你東西?”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向房間角落的攝影機(jī)。
“房間里有錄像,你可以讓導(dǎo)演組查。”
說完,易知許閃身準(zhǔn)備進(jìn)屋。
誰知,王樂義將他攔住:“抱歉,早上我出門的時候換衣服把鏡頭擋住,忘記打開了。”
易知許一愣。
沒想到王樂義早有準(zhǔn)備。
如果沒有錄像作為證據(jù),那他百口莫辯。
很快,易知許和王樂義的爭執(zhí)引起同層其他人的注意。
不一會兒,宿舍門口就聚集起十幾個來看熱鬧的練習(xí)生。
王樂義堅持己見,堅稱手鐲是在屋里遺失的。
作為最大的“嫌疑人”,易知許連房間也進(jìn)不去。
他一身大汗沒來得及洗,此時渾身上下都黏糊糊的。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加上王樂義在胡攪蠻纏。
易知許逐漸感到煩躁。
這時,何洛白從人群中走出來。
他勸說道:“知許,你別怪樂義著急,他那條手鐲好幾萬,挺貴的。”
何洛白的語氣平和,仿佛理中客。
圍觀的練習(xí)生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畢竟,幾萬塊錢的東西在一群沒出道的練習(xí)生中不算便宜。
易知許冷眼看著何洛白的“表演”。
如果不是他一整天被何洛白和王樂義孤立,易知許都要相信何洛白是真心的。
王樂義說:“我的手鐲丟了你的嫌疑最大。”
易知許問:“我說了,沒有拿你東西。”
“你口說無憑。”
“那你想怎么樣?”
何洛白提議道:“知許,不然你把箱子打開讓樂義看看,如果沒有,誤會不就解開啦。”
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道:“對啊,你把箱子打開看看唄。”
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
賀霆宇被吵鬧聲吸引過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風(fēng)口浪尖的是自己的好友。
他沖上去說:“憑什么讓你們搜啊?!知許一整天都在練習(xí)室,我們b班都能作證!”
“對啊,我們能作證。”
有幾個在場的b班選手為易知許發(fā)聲。
王樂義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他不是之前就偷走的。”
“說什么呢你!”賀霆宇不滿地沖上去。
易知許連忙拉住好友。
場面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何洛白說:“知許,我們不是為難你,只是想幫樂義找東西,也證明你的清白。”
易知許發(fā)現(xiàn)何洛白一直在煽風(fēng)點火。
王樂義說:“你不敢開箱子讓我搜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賀霆宇吼道:“說什么你!”
易知許有些頭痛。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執(zhí)意讓他開箱搜查八成東西已經(jīng)藏在箱子里。
易知許按下激動的賀霆宇。
他說:“我可以開箱讓你搜。”
“知許!”
易知許說:“如果沒有,你要向我道歉。”
王樂義胸有成竹,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
說完,易知許安撫想要攔他的賀霆宇,走進(jìn)房間。
他打開柜子,將行李箱拖出來打開攤在地上。
易知許坦蕩地說:“你搜吧。”
“哼,搜就搜。”
王樂義毫不客氣,走上去開始在易知許的行李箱里來回翻找。
不一會兒,易知許的物品就被一件件地扔出箱子,包括王芳給他準(zhǔn)備的防過敏首飾。
有眼尖的選手看到被隨手扔在地上的首飾盒。
“我沒看錯吧,那是很貴的那個牌子?!”
“我靠,那個牌子的首飾一件要幾十萬吧!”
“你看另一個盒子!我在雜志上見過,只能vip定制,單一個戒指就要上百萬!”
“關(guān)鍵他不止一件,是一包!”
“而且那么隨便地塞在箱子里!”
“好有錢啊……”
賀霆宇得意地朝王樂義喊道:“你剛剛說你手鐲多少錢?幾萬?我們隨便拿一個就上百萬,會看得上你幾萬塊的手鐲?”
王樂義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手上翻找的動作也變得慌張。
賀霆宇嘲諷道:“別找啦,根本就不可能有。”
“不可能!我明明就放在……”
王樂義一激動,險些說漏嘴。
這時,冷眼旁觀的易知許走到自己的柜子旁。
他反手從柜門上摘下一個gopro。
易知許說道:“我都忘了還有它。”
王樂義看到易知許手中的gopro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易知許平靜地說:“因為箱子里有貴重物品,所以我在柜子里放了自己的gopro以防萬一。”
說完,易知許把gopro扔進(jìn)王樂義懷里。
“要不一起搜吧,講不定有新發(fā)現(xiàn)。”易知許說。
王樂義捧著gopro就像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藥。
何洛白也沒想到易知許有這種準(zhǔn)備,頓時不再說話轉(zhuǎn)身藏進(jìn)人群中央。
易知許彎腰從床底下?lián)炱鹨粋金色鐲子。
他把鐲子遞到王樂義面前,問:“這是你的吧。”
王樂義尷尬地接過手鐲。
幾萬塊錢的手鐲在幾百萬的飾品下黯然失色。
圍觀的練習(xí)生頓時議論紛紛。
風(fēng)向也轉(zhuǎn)向易知許,一時間讓王樂義道歉的人多起來。
王樂義硬著頭皮向易知許道歉,并把gopro還給他,隨后跑出房間。
-
門口湊熱鬧的人群漸漸散開。
王樂義和何洛白不知所蹤。
賀霆宇說:“我就說,你怎么可能拿他的鐲子。”
易知許小聲說:“鐲子確實在我箱子里。”
“什么?!”賀霆宇大喊出聲。
“噓——”
易知許把賀霆宇拉到旁邊:“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放進(jìn)去的,我剛剛把箱子拖出來的時候看到扔出去了。”
估計準(zhǔn)備栽贓他的人太慌張,手鐲就放在箱子表面。
還好如此,易知許才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賀霆宇忿忿不平地說:“這群人太過分,尤其是何洛白一直在那兒煽風(fēng)點火。”
“嗯……”
易知許來參加比賽才知道何洛白是這樣的人。
他突然有點可憐謝昀廷。
不知道謝昀廷知道自己的葵花送給這樣的人,心里會是什么滋味。
賀霆宇拿過易知許手中的gopro。
他擺弄著說:“讓我看看究竟是誰放的。”
易知許奪回相機(jī),輕咳一聲。
“干嘛?”賀霆宇不解。
“相機(jī)沒開。”
易知許狡黠地笑著說:“我唬他的,節(jié)目組怎么可能讓我私放攝像頭。”
賀霆宇感嘆道:“易知許你變啦!”
易知許聳肩。
他不是變,而是學(xué)會了保護(hù)自己而已。
易知許推開賀霆宇,扯了扯汗津津的衣服,“趕緊讓我去洗澡,黏糊糊的。”
-
何洛白和王樂義避開攝像機(jī)來到宿舍樓外。
他們倆的臉色都不好。
何洛白指責(zé)道:“讓你辦這點事都辦不好。”
王樂義難以置信地說:“關(guān)我什么事?誰知道易知許會在柜子里放gopro?”
“那么大個相機(jī)你沒發(fā)現(xiàn)?”
“你不是說易知許是普通家庭?怎么會有幾百萬的首飾?”
二人爭執(zhí)不下,互相推卸責(zé)任。
想到剛剛在房間中易知許從容的樣子,何洛白恨得牙根癢癢。
他和易知許是同屆,明明在學(xué)校里易知許很低調(diào),穿著打扮從來不奢侈。
何洛白曾托人調(diào)查過,的確沒有任何收獲。
沒想到居然會從易知許的箱子里翻出昂貴的飾品。
“現(xiàn)在怎么辦?”王樂義擔(dān)憂道,“易知許手里有我開他行李箱的錄像,如果他爆出去我就完了。”
何洛白沉默不語。
王樂義見何洛白態(tài)度曖昧,隱隱感到不安。
他威脅道:“你不會是想撇清關(guān)系吧?明明是你讓我栽贓易知許的!”
何洛白皺眉:“慌什么,他不敢放錄像。節(jié)目組規(guī)定不能私自錄像,他如果敢放就是違約。”
王樂義:“可……”
何洛白:“你又沒真拿他東西,怕什么?就算有錄像放出來能證明什么?”
王樂義松了口氣,但仍舊十分擔(dān)憂。
“沒想到易知許實力這么強,你聽說了嗎,他今天給b班那群人上課了。”
“他一個個人練習(xí)生,沒團(tuán)隊實力再好有什么用。”
何洛白的話不無道理。
如今的娛樂圈早已不是誰有能力誰出彩的時代。
再努力再有才華的藝人,如果缺少營銷,缺少曝光,缺少背景,基本也會是無人問津的狀態(tài)。
更何況在選秀類型的節(jié)目中,劇本故事線大于實力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
何洛白和王樂義參賽前已經(jīng)是有曝光度的選手。
參加過同一檔節(jié)目,還組過cp。
加上他們是公司力保的藝人,已經(jīng)和節(jié)目組提前通氣,根本不擔(dān)心后期剪輯會缺鏡頭。
何洛白:“編導(dǎo)讓我們?nèi)粘6嗷樱銊e忘了。”
王樂義:“我知道,但你別太假行嗎?”
何洛白蹙眉,斜睨過去。
王樂義無所謂地說:“主要是你老摸我,我有點惡心。”
為了保持熱度,何洛白和王樂義要在鏡頭前表現(xiàn)出很親密的樣子。
實際上,背地里誰也看不上誰。
達(dá)成共識后,兩個人刻意從鏡頭下走回宿舍。
王樂義好奇問道:“你究竟和易知許有什么仇?”
何洛白冷聲說:“我就是看不慣他什么都能輕易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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