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易知許沒再細想為何謝昀廷會出現在這里,閃光少年們投入到彩排當中。
頭天晚上,易知許和賀霆宇連夜換房間。
易知許猶豫了很久還是帶走了房間里的向日葵。
畢竟,花是無辜的。
《閃光少年》的單獨休息室擠滿26名練習生。
何洛白并沒有跟隨大部隊共同前往彩排現場。
消息靈通的賀霆宇在和韓遲閑聊:“昨天晚上我和知許搬房間,嚇死我了。”
“私生太嚇人了,”韓遲擔憂道,“小易老師估計嚇夠嗆吧?”
賀霆宇夸張地說:“可不是唄,知許看了一晚上監控,嚇得一晚上沒睡著。”
本來平常的事情,被賀霆宇添油加醋地說出來之后異常嚴重。
韓遲問道:“選管姐姐怎么沒安排小易老師住單間啊?”
“知許舍不得我,而且他一個人睡覺會害怕。”
賀霆宇壓低聲音小聲說道:“說個秘密,易知許怕黑還怕一個人睡覺,原來我倆住宿舍的時候他床頭還有小夜燈。”
韓遲驚訝地點頭。
易知許蹲在地上系鞋帶眉頭緊鎖,無心糾正身后的“胡說”。
雖然易知許無法證明昨天喝的那杯酒有問題,但不可否認的是何洛白讓他喝下的酒差點惹出大禍。
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何洛白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
只是單純的想讓他出丑?
不可能這么簡單。
難道何洛白還有其他打算和準備?
易知許越往深處想越感覺后怕。
還好在酒店走廊遇到的人是謝昀廷。
謝昀廷……
一想起這個人,易知許的心情更加糟糕。
本來已經沒打算和這個人再有交集,卻沒想到又被謝昀廷救了一次。
正想著,楚川湊到易知許的身邊。
楚川壓低聲音問道:“你還好嗎?聽說你遇到私生了。”
易知許點頭,說:“沒事,已經跟賀霆宇換了房間。”
“抱歉,昨天我喝多了沒送你回房間。”
“又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這還是二公之后楚川第一次主動找他聊天,易知許能感覺到楚川言語中的小心翼翼。
易知許轉身拍拍賀霆宇的大腿,說:“哎,你昨天拍的高清大圖呢,快拿給川子看看。”
賀霆宇瞬間眼前一亮。
韓遲也在旁邊起哄:“對對對,快快快,看看看!”
楚川詫異地轉過頭去。
正對上賀霆宇將手機上的照片翻出來。
手機屏幕上出現楚川喝醉酒之后紅著臉窩在沙發上睡著的照片。
賀霆宇用手指滑動屏幕:“不止一張,還有好多。”
一張張不同角度拍攝的楚川睡顏照片出現在屏幕上。
易知許拍拍楚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兄弟,以后別惹我們,昨天你喝多留下很多丑照。”
楚川瞬間紅了臉。
“賀霆宇你趕緊把照片刪除!”楚川撲過去想搶賀霆宇的手機。
誰知賀霆宇絲毫不反抗,任由楚川拿走他的手機刪除照片。
楚川刪掉照片后才驚覺事情不該如此順利。
他警惕地抬起頭。
誰知旁邊的練習生們紛紛掏出手機。
昨天一起去過水吧的人人手一張楚川“黑圖”。
王樂義得瑟著說:“川子你刪一張沒用,我們都拍到了哈哈哈!”
楚川朝王樂義的身后看去。
不止有周靜遠、高楊洋、張方于他們,而且還有在《腹地》組沒有淘汰的三個隊友也同樣晃著手機朝他笑。
楚川瞬間醒悟,原來易知許和大家在用這種方式提醒他沒有人責怪他。
他抿起嘴朝同伴們看去。
大家的目光給予楚川力量,這些時日的陰霾一掃而空。
“小心我出閃diss你們!”楚川大喊著朝王樂義撲過去。
休息室內練習生們鬧作一團。
-
突然房門被推開,星光盛典的舞臺工作人員走進來。
閃光少年負責人迅速迎上去。
舞臺工作人員說:“等下onepunch彩排結束就是你們,可以準備了。”
負責人為難道:“我們還差一個選手沒來,可以等一下嗎?”
“那么多大牌等你們?”舞臺工作人員不耐煩地說道,“有多少人先上,趕時間對攝影機走位。”
雖然是同一平臺的節目,但是星光盛典算是娛樂圈一年一度的盛會,排面比《閃光少年》大得多。
臨時帶練習生參加活動的負責人不敢再說什么,只得讓在場的練習生集合。
26名練習生戰成三排,自然有一個人落單。
王樂義無奈地看著成雙成對的隊友們。
“你cp呢?”
賀霆宇張口就是缺德笑話。
易知許抬腳就踹賀霆宇屁股。
現在在王樂義面前提何洛白簡直就是落井下石。
果然,王樂義從隊伍最末尾沖到前面踹了賀霆宇一腳。
不過易知許的確好奇何洛白究竟去了哪里。
舞臺工作人員帶領26名選手從后臺的員工通道走上舞臺。
后臺黑色幕布被拉開的那一刻,前臺的光芒瞬間照亮易知許的視線。
星光盛典的舞臺實在是太大。
瑾云文化中心是京城唯二能承辦大型活動的場館,僅觀眾席就有9萬。
易知許站在舞臺的一端,幾乎看不清舞臺的另一端。
“哇……”
“這舞臺好大啊!比咱們演播廳的舞臺大太多了吧!”
“一眼過去看不到頭啊!”
“完蛋,我開始緊張了……”
身邊的練習生們也個個面露驚訝不斷感嘆。
身后的選手們興奮地沖上舞臺,恨不得將舞臺的每個角落都跑遍。
易知許站在原地,望著遠處還沒有觀眾黑壓壓一片的觀眾席。
燈光桁架安裝的射燈不斷變換顏色。
光束照射在舞臺上打出絢爛的光斑,像星光落下。
同伴的喧鬧聲在偌大的會場內回蕩。
易知許仿佛置身在夢境中。
一瞬間,易知許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重生是不是只是他做的一個夢。
忽然,后背被人輕推了一下。
易知許轉過頭去,對上賀霆宇探究的眼神。
賀霆宇摟著易知許說:“走啊,愣著干嘛?這不是咱們一直期待的更大的舞臺嗎?”
朋友的一句話仿佛醍醐灌頂。
易知許想起來了。
大二上學年的大作業排練時,他和賀霆宇曾說過這樣的話。
【如果能站上更大的舞臺表演我們的作品就好了。】
只是他忘了。
畢業前后,他忙于說服易榮光接受謝昀廷的求婚,完全把這件事拋諸腦后。
后來再過了5年,易知許早就沒了年少時的意氣風發。
易知許轉頭看向身旁的賀霆宇,感慨道:“對啊,大作業排練的時候我嫌咱們禮堂的舞臺小來著。”
兩個人像花甲老人似的一邊往舞臺中央的伸展臺走,一邊回憶往昔。
“好快啊,我們已經畢業了。”賀霆宇感慨道,“咱倆關系變好就是大二上的大作業吧。”
易知許點頭:“對啊,住上下鋪結果大作業才第一次同組。”
賀霆宇:“你那會兒在學校確實火啊,咱們大作業不公開還有好多人來看。”
易知許隨后說道:“就因為沒公開,才被抄襲。”
“抄襲?誰抄襲了?”賀霆宇驚訝道。
易知許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
他有時會混淆重生前后發生的事情。
比如何洛白的抄襲舞臺。
究竟是多介意被抄襲,說夢話也在說,張口也是。
約莫是在潛意識中,易知許自卑地認為他是偷走何洛白人生的“壞人”。
直到看到抄襲舞臺后,他才意識到真正被偷走人生的是誰。
他被奪走舞臺,被謝昀廷當成何洛白的替身白白蹉跎5年光陰。
究竟是誰偷走了誰的人生?
賀霆宇還在不懈地追問抄襲的事情。
易知許只得搪塞道:“沒有,我是說以后可能會有人抄襲。”
“哦……”
“嗯?”
賀霆宇半信半疑地審視易知許,說:“不過那天有個校外的帥哥來偷看,想錄像的時候被巡場的老師趕出去了,還挺逗的,不過當時你在臺上獨舞沒看到。”
易知許一愣。
腦海中閃過一絲不切實際的聯想。
他問道:“誰啊?校外來錄像的人是誰?”
賀霆宇搖頭:“不認識,只聽說特別高,而且開豪車來的。”
曖昧的描述并不能辨認校外的陌生人究竟是誰。
正當易知許安慰自己不要想多的時候,賀霆宇突然靈光一現。
“我想起來了,后來咱們畢業大戲的時候那個人也來過,”賀霆宇用手比劃,“就是咱倆在校門口見到的那個,捧著那么一大束向日葵的人!”
謝昀廷……
易知許驚訝到無以復加。
這件事情他在前世活著的時候聞所未聞。
賀霆宇八卦的能力一向出色,易知許不懷疑朋友說的話。
所以在他大二大作業匯演的時候,謝昀廷在場……
前所未有的事實沖擊讓易知許陷入混亂。
謝昀廷那么聰明,看過他的獨舞怎么可能認不出何洛白在星光盛典上的白衣舞臺是抄襲的?
那重生前夜謝昀廷說喜歡的“白衣”究竟是誰?
易知許開始頭疼。
有個答案在他腦海中呼之欲出。
但他看不真切,或者說根本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
易知許怕一旦他想了,會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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