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才是蠢的
這幾日來,瓦伊在威遠侯府里無人約束。
除了不能離府,以及不能進星輝堂之外,其余的地方她出入自由,只是身旁又護衛(wèi)跟隨。
不讓瓦伊進星輝堂,是穆戎擔心她會對徐容容不利。
畢竟,當她知道自己救下了“林家姐姐的仇人”之后,一直大呼后悔。
她又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人,若真闖進星輝堂,很容易一個不慎釀成大禍。
但徐容容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恩人,一向是頗為好奇的。
前世,她就曾聽人說起過南疆草藥奇多,但因為路途遙遠,她從未生出過去南疆的念頭,如今身邊就有一個南疆族長的女兒,若不是穆戎攔著,她早就要把人請進來促膝長談了!
瓦伊在宮內失蹤,但皇帝只是派人暗中尋找,并未公之于眾。
莫說別人,就是她住在鴻臚寺的兄長瓦利也不知道妹妹已經失蹤多日了。
皇帝的做法讓人捉摸不透,而眼下如何安置瓦伊,也有些犯難,她這樣的身份一直住在威遠侯府中也并非好事。
索性想看看楚河的打算。
而對楚河而言,在瓦伊入侯府的第二天夜里,穆戎便將前世之事告知楚河,得知瓦伊曾慘死在大周,又結合起皇帝此番奇怪的舉動,他們當下都決定,不能再將瓦伊送回宮中。
先不提若是沒有她,徐容容只怕已經香魂隕滅,便是因她之死而導致瓦利與大周結仇,在未來十余年中攪擾的大周百姓不得安寧,他們也要暫時護住她的性命。
只是沒想到徐容容在此時提起。
楚河不如穆戎那般擅于欺瞞,沉吟許久之后反問道:“那縣主以為,瓦伊該如何處置呢?”
徐容容想了一會:“我聽穆陸說起,瓦伊姑娘失蹤的這些日子,陛下一直讓人瞞著……不知他為何如此安排,我總覺得宮中不太安寧。更何況你們還要對付常靖,不如就讓她繼續(xù)呆在侯府之中,待皇莊一事了解后,再做安排?”
楚河有些意外,徐容容并不知道前世因瓦伊帶來的紛爭,但依然如此敏感。
他驚嘆之余,也松了一口氣:總算不需要他絞盡腦汁瞞著她了。
于是便點了點頭:“就依縣主。”
“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徐容容笑道。
楚河:“……”
她是不是誤會什么?
“縣主,我與瓦伊并無其他往來。”楚河解釋道,他不希望被人誤解,尤其是她。
徐容容看著楚河手腕上明顯的牙印,笑而不語。
楚河一下明白了過來,他忙道:“那丫頭是個腦子不好的,一邊嚷著要跟我比試,輸了又……不服氣。”
想到她被自己掀翻在地后,抱著手腕就狠咬下去的樣子,他就惱恨不已。
徐容容笑著:“你別欺負人家。”
“我……”楚河敗下陣來。
他有理也說不清,索性換了一個話題:“屬下還有一事相求。”
“何事?”
“是楚云。縣主想必一時半刻也不會回徐府了,楚云一個人留在府中,我有些不放心。這兩日徐府二小姐以府中閑人太多為名,發(fā)賣了一批下人,楚云雖然不是徐府在冊的下人,但我擔心時間久了徐二小姐會打他的算盤。”
昨日晚間,他趁夜色回了一趟徐府,看到楚云一切安好之后便放下心來。
誰知剛一出門,就看見幾個小倌館的人在徐府后門探頭探腦。
他隨手抓了一個人,才知道徐二小姐賣了幾個長相俊俏的小廝去小倌館,讓他們趁著夜色前來接人。
雖然他們謀算的人中沒有楚云,但他亦不放心,思來想去,還是將他托付給徐容容方能安心。
徐容容自然無有不應,她本來就沒打算將楚云丟下,她更沒想到自己才離府不過二十天,徐府竟然要賣人省錢!
不過,旁人她管不了。
楚云自然是不能丟下的。
“你放心吧,一會我便讓洛塵去接他,洛塵如今住在瓷器鋪子的后院,地方寬敞,不如就將他先安置在那里,等你出宮之后再做安排。我也正在京城尋覓合適的宅子,等置辦好了,你和楚云也一同搬過去,你看如何?”
楚河聞言微怔:“縣主想從侯府搬走?”
徐容容點了點頭:“我當時病著,便沒想到侯爺直接把我?guī)砹舜颂帲冗^些日子好了一些,再住在侯府便不合適了。到時候會將楚云和你一同接來,你護衛(wèi)了我這么久,自然要為你們兄弟留一處院子的。”
徐容容的眼睛亮晶晶的,楚河看著她,心頭似有融融暖意,正不住流淌。
他的神色也不由自主變得柔和起來:“好,一切都聽你的。”
二人又說了一會,楚河看徐容容神色倦怠,便告辭出來了。
剛除了院子,就看見瓦伊正低著頭背著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見到她,楚河手上的疤便忍不住隱隱作痛。
他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發(fā)現跟著瓦伊的護衛(wèi),于是問道:“你怎么在這里?看著你的人呢?”
瓦伊聞言抬起頭來,腳尖激起一顆石子,向著楚河射來。
楚河穩(wěn)穩(wěn)抓住。
見他再次破解,瓦伊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而后道:“除了你和姓穆的那幾個人,這府里誰能看得住我?”
說話間,她有些驕傲的昂起頭。
楚河看了她一眼:“在我手下走不過三招,很值得驕傲嗎?”
瓦伊聞言雙頰一紅,她鼓起嘴巴:“那我也比房間里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強!”
楚河的眼風掃了過來:“除了身手,你還能拿什么和她比?”
蠢的!
說完,他抬腳離去。
氣的瓦伊站在原地跺腳,她手中再次飛出一個東西,直沖楚河的后心而去。
這次偷襲,同樣以失敗告終。
楚河手中握著一個小瓷瓶:“這是什么?”
瓦伊哼哼道:“你的手不是被我咬傷了嗎?給你涂傷口的。”
楚河隨手一拋,藥瓶穩(wěn)穩(wěn)落在瓦伊的懷中。
“用不到。”說完,他的身影已經不在了。
原處只留下瓦伊一個人。
“你才是蠢的!大蠢豬!又蠢又壞的登徒子!”瓦伊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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