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三十年
秦城,某處三面環山的水庫,時值春三月,風景秀麗,氣候宜人,坐落于一片寧靜祥和之地,盡顯獨特韻味。
那澄澈的水面宛如一塊巨大的藍寶石,深邃而寧靜,倒映著天空中潔白的云朵、周圍巍峨的山巒以及岸邊隨風搖曳卻又定格在某一瞬間的水草。
天空與水面相互映襯,竟讓人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水,二者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空靈之美。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這水庫魚多,還大。
晏新安帶著大包小包到了釣點,架好遮陽傘,慢悠悠的和弄起自制的魚餌。
“先生,這么多年了,您還是喜歡到這里來!”
一個身穿運動服,帶著棒球帽,約莫三十歲女子站在晏新安身后,身材高挑,柳眉彎彎,笑靨如花。
“哈哈,這水庫的魚群族長講究,每次我就打半噸的窩,他至少給我一條六斤兩的魚,對了,有次給了條二十斤的,那是我第一百次打窩,嘿,幸運值拉滿了。”
那女子聞言抿嘴偷笑,“您那次是讓小李開車回去的,您自己掃了輛共享單車,載著那條魚繞著秦城從中午騎到晚上,把那群保鏢都急死了。”
“拉倒吧,那群小屁孩,連我都打不過,還天天嚷嚷著要保護我呢!”
晏新安掛好魚餌,一桿甩出去二十來米,正中窩點。
“先生最厲害!”
距離晏新安進去,至今已經三十年了,由于晏新安在獄中表現良好,再加上有大佬運作,其實秦城的聯邦監獄晏新安只待了一年就假釋出來了。
算來,晏新安今年已經四十五了,明明是聯邦最炙手可熱的權貴,卻還是喜歡呆在秦城這個不大不小的地方。
身后的女子叫阿青,是晏新安出來后在某個人民醫院的人前顯圣時在廁所里撿到的,而后晏新安便將她收養。
原則上晏新安是不具備收養條件的,但是他手上有拿著原則。
出來后的晏新安并沒有再去上學,只依靠一盒銀針將整個秦城的頂級政商關系拉到手,短短一年,十七歲的晏新安便躋身秦城最頂尖的那一部分。
又過了一年,年滿十八歲的晏新安選擇在股市開戶。
原本晏新安還想要靠著前世對后面幾年的記憶積累一下原始資本,但是,怎么說呢,晏新安好像低估了秦城那群頂級商客對他的巴結。
那是框框送錢啊。
不過兩天,整整一個億的啟動資金就這么打到了他的卡里。
后面的事就更不用他操心了,做任何事都有人幫他,原本他好像依靠前世的記憶買幾只妖股,結果到了后面他才知道,他前世知道的那些妖股,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聯邦那群人操控的。
很快,晏新安財富自由了。
很快,晏新安徹底進入聯邦最頂尖那群人的眼里。
很快,一個能給將死之人延壽的醫生開始游走在各大家族之間。
很快,權利,金錢,勢力等等,晏新安應有盡有。
功成后,晏新安便在秦城注冊了公司,秦誠醫藥,名字不怎么起眼,但是由于晏新安的原因,秦誠醫藥很快變成了整個聯邦的巨無霸,由此輻射,整個秦城的醫藥教育文化科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秦城不到三年便成了聯邦的超級城市,連帶著整個秦城人地位都直線飛升。
秦城戶口,萬金難求。
最直觀的表現,秦城的孩子上學不去外面上了,有的考上本科的寧愿上大專也不出去,男的還好,秦城的父母幾乎不同意自家女兒找外地的對象,就算不入贅也要上門,要是哪家的大小姐嫁到外地了,那家人差不多會被笑死。
很現實,但也符合社會發展規律。
而掌握整個聯邦最頂尖那一部分權利的晏新安,才知道所謂的“本事越大脾氣越小”是什么意思,什么狗屁閱歷見識格局,說白了,就是他牛逼到了一定程度后,沒人敢惹他生氣。
真要有人不長眼的惹到他,也輪不到晏新安生氣,就有人將其處理了。
怎么說呢,上午抓的,中誤判的,晚上關的,半夜邁的。
流程不差,就是快了點。
這點可是與在玄界小心翼翼的樣子完全不同。
再后來,晏新安嫌麻煩,便開始收學生,以他的展露出來的那些本事,一般來說學生能學到了一成都足夠他們縱橫了。
晏新安徹底隱居幕后,又過了十來年,晏新安便將一切都交給阿青打理,他徹底成了甩手掌柜。
絕大多數時候也不用他出手了,畢竟那么多學生,總有一個兩個能學到他幾分真本事的。除了那幾個老得快入土的要吊命的時候他才會過去。
然后他開始干什么呢?
釣魚,養狗,周游世界,研究古籍。
省圖書館的看完了去省博物館,省博物館的看完了去大區博物館,大區博物館看完了就去聯邦博物館,聯邦博物館的看完了就去那些私人收藏的看,全部看完了之后,晏新安就開始挖墳。
以晏新安的財力和地位,如果只是專注于挖墳這件事,不過十來年,整個地星的地基本都被他掘墓了三尺,別說老祖宗了,史前生物都被他一個個的挖了出來。
再加上他干這事錢力自己掏,東西全上交,這種事,那個領導不喜歡呢。
而晏新安也如愿以償的見到了他想見到的那幾件青銅器,同時還有幾件東西也徹底驗證了他的想法。
“可惜了,沒法修煉,現在這副軀體雖然健康,還是扛不住那里面的劇毒,不然怎么也要給那山頂開個蓋然后進去瞅兩眼。”
晏新安無奈,他總不能暴力拆除吧,天曉得會把里面破壞成什么樣。
忽的,晏新安感覺手上輕輕一動,眼睛一亮。
黑漂了!
隨即便感覺手中一股大力傳來,魚線被崩的筆直,整個魚竿都快彎成直角。
“八十斤,至少八十斤!五百次打窩,這老家伙是把供奉長老獻祭出來了啊!”晏新安臉都紅了。
晏新安連忙收緊手中魚竿開始溜魚,現在的晏新安緊張得不像一個大佬,就算給那些老家伙施陣都沒這么緊張。
開玩笑,這條要是跑了,他得三天睡不好,能記一輩子。
阿青聞言也連忙拿起抄網,興沖沖的站在晏新安身邊,美目盯著水面,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那個秦誠醫藥的掌舵人,一個掌握了整個聯邦百分之十資源的女人。
那水下巨物似乎感覺到什么似的,猛的一發力,晏新安差點整個人都被拽下去,急忙一腳抵在身前的巨石之上,
足足一個點,晏新安滿頭大汗的看著網兜里的大鰱鳙,渾身毛孔舒張,真的是,沒事吸什么面粉,這釣魚不比面粉強嗎?
爽啊。
“阿青,快,拿稱拿稱!”
阿青笑瞇瞇的稱遞給晏新安,晏新安接過稱,將魚往上一掛,單臂就給拎了起來。
“哈哈哈哈,八十四,八十四斤啊,手機,手機給我,我要拍個照。”
咔嚓
上傳
朋友圈編輯:八十四斤
......
“阿青,把魚放了吧,回去了!”片刻后,晏新安開始收拾裝備,就是語氣不知為何,淡了點。
阿青聞言愣了一秒,隨后便將那條鰱鳙連著網兜一齊放進水中,“先生,今天不環城了嗎?”
“呵呵,不了不了,回家吃飯吧,你這丫頭也是,到現在都不找個男的照顧你,天天還要我給你做飯!”
“先生,阿青不嫁人!”阿青嗔怒。
“怎么,看不上?”
“看不上!”
天天呆在先生身邊,天底下又有幾個人入得了阿青的眼呢。
到了他們這個地位,結婚生子其實也就那么回事。
“好好好,看不上就看不上吧!”晏新安哈哈笑道。
“先生不也沒有成婚,這么多年了,先生身邊除了我,也沒見有那個女的啊。”阿青柔媚一笑,跟著晏新安收拾。
晏新安身形一怔,頭輕輕地下,在阿青看不到的地方面色一下沉了下來。
“阿青,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阿青聞言愣了愣,隨后說道,“自阿青記事起,有二十七年了,但是林老師說有二十九年,許是那頭兩年沒有記憶吧!”
晏新安點點頭,“一年,二十九,也三十年了啊,這一晃就過去了,唉,這人間繁華最是誘人啊!”
阿青不解。
“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為什么一直沒有去見過那些我和你提過的親近之人嗎?”
阿青點點頭,她從未見過先生的父母兄弟,沒見過他的親戚,也沒見過先生念叨了數百遍老爺子。
“因為都是假的啊!”晏新安嘆了口氣。
“什么?”阿青不解。
晏新安沒說話,只是摸了摸阿青的腦袋,而后看著阿青的眼睛,仿佛透過那雙眼睛看到什么遙遠的地方!
“這么多年了,出來吧!”
那一瞬間,風停了,草也不動了,水庫的水面平滑如鏡,沒有一絲波瀾,仿佛時間在這里按下了暫停鍵,整個空間都凝固住了。
“你怎么發現的!”阿青淡淡開口,聲音宛如來自天外,再不復往日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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