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在青城待了幾天后,兩人就一起返回了威化市。
童貞對林亦凡無條件的信任,讓林亦凡感動不已,然而其實此時還有另一件事情縈繞在他的心頭,那就是他那一個精神方面的病癥。
其實那年林亦凡病情并沒有徹底康復,目前還斷斷續續的吃著藥。
而他之所以擔心,就是因為童貞,畢竟自從認識童貞之后,他一直瞞著她,兩人的關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童貞對此依然是一無所知。
這些日子里,林亦凡其實一直很擔心,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童貞。
而和他一樣擔心這件事情的,還有林平凡,畢竟林平凡對弟弟和童貞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
終于這天晚上林平凡和喬菊商議了這件事情。
“平凡,那一個小女孩到底能不能接受亦凡這件事情,我看是一個問題,不然這樣吧,你去威化市見亦凡一面,一來可以商量一下,而來可以囑咐亦凡治療的事情。”
“行。”
其實林平凡也是這樣想的。
這幾天準備了一番后,在出發前的晚上,林平凡給弟弟打了一個電話。
這會功夫是晚上十點多了,童貞早就休息了,林亦凡還在忙著寫論文。
“哥,怎么了,你有事情找我嗎?”
接通了電話,林亦凡立即就問。
“有事,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對了,你那一個小姑娘休息了嗎?”
林亦凡很奇怪:“休息了啊,怎么了?”
此時林平凡才放心了,畢竟他擔心童貞在林亦凡身邊的話,會將事情說漏了。
“那就好,亦凡啊,明天我去威化市一趟,咱們找一家酒樓吃個飯,單獨聊聊。記住了,暫時不要讓童貞知道。”
“哥,你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林亦凡笑著問,林平凡并沒有解釋:“明天見面你就知道了,行了,我掛了。”
“真是的,神經兮兮的。”
林亦凡一邊掛了電話,一邊笑。
翌日。
早上十一點鐘的時候,林亦凡接到了哥哥的電話,說到了威化市火車站了。
“行,哥,我這就去接你。”
幾十分鐘后,林亦凡來到了威化市火車站,見到了林平凡。
哥倆聊了一會,林亦凡建議:“走,哥,我請你吃飯,你不是說單獨聊聊嗎。”
兩人開車一起去了市中心的一家菜館,坐下來后點了幾個菜,喝著酒就聊起來了,而此時林亦凡已經猜到,哥哥來就是有事情的。
林平凡簡單和弟弟聊了一陣子家里的事情后,終于說起了這次來的目的。
“亦凡,你那一個病的事情,你還應該沒有告訴童貞吧,是嗎?”
林亦凡忽然明白了哥哥是什么意思,點點頭:“沒有啊,怎么了?”
林平凡終于放心的點點頭:“沒有就好。”
他思考了一下,繼續問:“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她,我看今后你們在一起,這是早晚的事情。”
這句話刺激了一下林亦凡,他低頭沉默了一會,有些傷感:“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童貞能不能接受這些,哥,你說怎么辦?”
林平凡這一段時間考慮了這些事情很長時間了,此時說出了自己的意見:“亦凡,我的意思是,你暫時保密,繼續吃藥和治療,至于這件事情什么時候告訴她以及她是什么態度,這個慢慢來吧。”
看著林亦凡似乎依舊很擔心,林平凡安慰他:“放心,如果童貞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她大概率是不會介意的,如果介意,你們散了也好,畢竟這樣也說明她不適合你。”
吃完飯后,其實按照林亦凡的意思,本來是想讓哥哥跟著自己去見一面童貞的,但是林平凡卻說算了,理由是兩人的關系沒到了那一步。
——
后來的一陣子,林亦凡按照哥哥的意思,繼續瞞著童貞進行治療,但是誰也不會想到,事情竟然出了意外。
話說這是馬上到了冬天的一天,林亦凡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到家里。
他推門進去,去了童貞的臥室,但是沒看見人。
“貞貞,你在哪里?”
他忽然聽見自己臥室有一點動靜,馬上就去看了。
推門進去,他看見童貞匆忙的將什么東西壓在了屁股下面,神情有些慌張。
“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林亦凡坐在了他身邊,絲毫不知道童貞怎么這樣緊張。
“沒,沒什么。”
童貞掩飾自己的情緒,足足沉默了半分鐘,忽然問他:“亦凡,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瞞著?”
林亦凡不解:“沒有啊,你說什么呢?”
童貞猶豫了很久,拿出了屁股底下的那一張紙,遞給林亦凡,忽然顫抖:“你有病在身的事情,怎么一直沒告訴我。”
當林亦凡看見這張紙的時候,不禁驚呆了,因為這就是自己前天從醫院拿回來的診斷證明,上面可是將自己的病情詳細記錄了。
“貞貞,你聽我說。”
林亦凡馬上慌了,試圖解釋,但是童貞似乎很不開心,一邊推門出去一邊說:“我出去散散心。”
林亦凡看著童貞出門去,忽然痛苦不已,他不知道童貞是不是不能原諒自己。
之后的時間里,林亦凡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他心想也許童貞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會離開自己吧。
想著想著,眼看著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多,沒看見童貞回來,他的心就死了,心想也許童貞早就棄自己而去了吧。
他剛剛收拾東西,準備休息,忽然門開了。
“是你,貞貞,你怎么回來了?”
他驚訝不已,哪知道童貞笑了一下:“我怎么不能回來了,你巴不得我走嗎?”
“沒有,沒有。”
林亦凡拉著她坐下,顫抖著聲音問:“貞貞,這件事情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只是擔心你接受不了,當然你如果介意這個,你可以離開我。”
這是林亦凡的真心話,說實話楚此時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內心里是有些絕望的。
但是童貞噗嗤笑了:“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種人嗎,且不說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不是,你之前幫了我那么多,我能這樣做嗎?”
“那你的意思是?”
林亦凡此時驚喜然后還擔心。
童貞頓了一下,小心的問:“亦凡,你實話告訴我,你這個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開始的,以及治療情況怎么樣等等,我想聽實話。放心,我不會因此離開你的。”
林亦凡嘆息了一下,這才將那年自己病了至此的事情詳細說了,并且最重要的是表明了自己的真實態度,還有就是擔心。
“喔,原來是這樣啊。”
童貞點點頭,沉默了幾秒,忽然笑了:“放心,我今后會陪著你,什么病不病的,讓它見鬼去吧。”
“你真的不介意,我可告訴你,這種病比較難治,另外……”
林亦凡解釋了一番,但是童貞捂住了他的嘴巴:“我不介意,你不要繼續說了,今后我陪著你,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
雖然這似乎是讓人難以置信,但是林亦凡看著童貞清澈的眼神,終于相信了。
——
后來的日子,林亦凡不再在這件事情上遮遮掩掩,童貞慢慢了解了他的病情,懷疑自己悉心照顧。
林亦凡按時吃藥,并且進行一切有必要的康復治療,至于童貞基本上是無微不至的進行照顧,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對彼此更加信任。
或許是上天眷顧林亦凡吧,漸漸的,他感覺自己的病情似乎在變化。
終于這天林亦凡上班的時候,接到了醫生的電話:“亦凡啊,你現在忙嗎,我想和你聊聊,并且你最好能來一趟醫院。”
“怎么了,邱大夫?”
這個叫做邱祖河的大夫,馬上笑了:“是好事,這樣吧,你晚上打電話給我,我要和你聊聊。”
晚上的時候,林亦凡吃完飯就撥通了邱祖河的電話。
“邱大夫,到底是怎么了,你找我是因為我的病情嗎,但是我最近感覺很好啊?”
邱祖河并沒有馬上說病情的事情,先是問他:“亦凡,你實話告訴我,你這一段時間有沒有找別的大夫看病,特別是那種技術很高的大夫?”
“沒有啊,怎么了?”
這一番話問的林亦凡懵了。
邱祖河解釋:“俺就奇怪了,這一段時間,你的病情在快速的康復,但是我并沒有進行特殊的治療,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林亦凡此時很驚訝,詳細問邱祖河這些,此時才知道,就從今年開始的時候,自己的病情漸漸加速康復,尤其是這兩個月,康復速度更是令人咋舌。
“這樣吧,亦凡,改天你來醫院一趟,我最后給你檢查一下,如果沒有問題,也許你今后就不需要繼續吃藥和治療了,你解脫了。”
“什么,真的嗎?”
此時的林亦凡簡直不敢相信,不過邱祖河很確定。
掛了電話后,童貞聽見了動靜,推門進來看著林亦凡的表情,就問怎么了。
“貞貞,我的病在迅速康復。”
林亦凡將邱祖河告訴自己的事情說了,童貞驚喜不已:“那不是好事嗎,亦凡,改天我跟著你一起去看看,如果你徹底好了,這對咱們今后的生活很好啊。”
童貞此時已經開始想象今后林亦凡更加美好的生活了,當然這也是自己今后美好的生活。
“行,到時候一起去。”
——
幾天后,林亦凡在童貞的陪同下,來到了威化市精神衛生中心。
兩人見到了邱祖河后,邱祖河笑的很開心,畢竟他認識林亦凡這么長時間,真心希望這個小伙子可以康復。
而事情就是真么巧,在他眼里,也許一個醫學奇跡就將要發生了。
“亦凡,來,你坐。”
邱祖河再次詳細詢問了林亦凡很多事情,聽著的時候,慢慢的點頭,似乎明白了一點事情。
“行,我這就讓你檢查去,儀器設備是不會說謊的,如果沒問題,今后你就解放了。”
邱祖河開了一大堆單子,都是儀器檢查的。
林亦凡和童貞拿著單子,就去做檢查了。
檢查足足進行了一個小時,林亦凡兩人回來了,將一堆單子放在了桌子上,邱祖河一個一個的看著。
最后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真是奇跡啊,你到底是怎么好了的呢?”
他的話吸引了辦公室里面其他的大夫,大家看著這些檢查報告,嘰嘰喳喳的議論:“不可能啊,怎么回事。”
不過最終邱祖河站起來笑著握了握林亦凡的手,激動的祝福:“林亦凡,祝賀你,你的病徹底康復了,你今后不需要進行任何治療了,你創造了一個醫學奇跡。”
林亦凡一臉的難以置信,不過問邱祖河這是為什么。
邱祖河在他耳邊輕輕說:“這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我認為是這么多年你心中的結,也就是誘發你的病的因素解除了。”
林亦凡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幾年自己的經歷,忽然似乎明白了,這或許就是因為夢想的實現,以及和童貞的相遇吧。
告別了邱祖河后,兩人回去了,童貞在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簡直別林亦凡更加高興和幸福。
——
之后的日子,林亦凡告別了精神分裂癥,一切越來越順利。
而童貞這一段時間,一直在考慮一件事情,這就是自己和林亦凡的關系,說實話,她等著林亦凡承認自己的身份很久了。
冬天漸漸來了,眼看著春節漸漸近了,童貞很希望過年的時候給家里人一個驚喜,而她心里想的驚喜,就是將林亦凡帶回去確定關系。
終于這天的時候,趁著林亦凡不在家,童貞撥通了父親童富的電話。
“貞貞。”
電話通了,很久沒聯系童貞的童富,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爸,馬上要過年了,我今年一定會回去的。”
其實童貞很久沒回家了,父親聽了這句話,自然很高興:“好好好,你回來的時候,爸爸給你做好吃的,你媽媽和爺爺奶奶一家人,我們都盼著你回來呢。”
童貞很久沒和父親聯系,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最后忽然問童富:“爸,今年回家,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但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還有怎么做,你能指點我一下嗎?”
“怎么了?”
童富很奇怪,此時童貞就解釋:“你還記得的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一個哥哥嗎,我很喜歡他,我知道他也很喜歡我,我準備帶他回去見一見你們。但是我擔心,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童富早就聽女兒說過林亦凡了,此時心中很激動,急忙建議:“貞貞,我看那一個小伙子不錯,你如果珍惜喜歡,就試一試。如果你后半生能托付給這樣一個人,我們就放心了。”
有了父親的支持,童貞自然更加確定了。
掛了電話,童貞看著鐘表一點點的走著,心里一直在想晚上怎么和林亦凡開口的事情。
終于傍晚的時候,林亦凡回來了。
他提著一些塑料袋,推門進去童貞的房間。
“貞貞,你看我給你帶什么吃的了,你最喜歡的啤酒鴨,還有燒烤。”
童貞高興的咯咯笑著,兩人很快收拾了一下,坐下來吃飯。
喝了幾杯啤酒后,童貞想起了父親的囑咐,終于試探著開口。
“亦凡,我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你別拒絕行嗎?”
“什么事情?”
林亦凡此時奇怪的問。
童貞咬了幾下嘴唇:“馬上要過年了,我想…我想讓你跟著我回家見父母,行..行嗎?”
她斷斷續續的說完了這些話,眼睛不敢看林亦凡,生怕被拒絕,但是林亦凡連想都沒想,直接答應:“行啊,怎么不行?”
“真的嗎?”
童貞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林亦凡再次點頭。
童貞連飯也不吃了,馬上拿出手機去了,說自己這就給爸爸打電話。
過了一會,林亦凡聽見陽臺上童貞和她爸爸說話,語氣高興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但是她不知道,林亦凡早就料到這一天會來的。
而他之所以不拒絕,甚至想都沒多想,就是不想傷害童貞。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內心里并沒有完全放開梅甜心。
晚上的時候,林亦凡等著童貞睡著了,自己在臥室里偷偷拿出了一張照片,這就是梅甜心的。
照片上的梅甜心,其實是十多年前的她,那個時候他們剛剛高中畢業,這個梅甜心,其實和此時的童貞一樣年輕貌美。
他看了很久,忽然心酸無比,想撕碎這張照片,但是最終猶豫了很久,再次壓在了桌布下面。
距離春節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林亦凡和童貞商量了后,已經開始籌備去黃城的事情了。
——
終于農歷臘月二十的時候,林亦凡放假了,他和童貞收拾了東西,踏上了去黃城的路。
火車行駛了足足一夜后,來到了黃城火車站。
兩人下車后,童貞打了一個電話,不過是幾分鐘后,一個滿臉皺紋皮膚黝黑的老頭子出現了。
“爸。”
童貞上去激動的抱了一下老頭,這個時候林亦凡才知道,這就是童貞的爸爸童富,童貞對自己提及過很多次了。
“亦凡,這是我爸。”
“爸,這就是我以前和你說的,林亦凡,我男……”
童貞說了一個字,就臉紅了,其實林亦凡和童富都知道她想說什么。
“伯父你好。”
林亦凡握了握童富的手,童富馬上指了指遠處的一輛破舊的面包車:“走,坐車回去。”
林亦凡看了一眼如此破舊的車子,就明白童貞家里應該不富裕,再說了,童貞和自己說過,她之前連大學都上不起。
如此看來,林亦凡忽然感動,畢竟他知道童富平時應該一般連車都不舍得坐,這次一定是花了很多錢,至少對他們家是很多錢來雇車的。
幾個人上車了后,一路行駛,漸漸進入了山區,其實黃城就是大山區的一座城市。
山路十八彎后,車子終于進入了一個小山村。
很明顯山村并不富裕,看路兩邊的瓦房就可以看出來,車子最終停在了一棟平平無奇的瓦房跟前,院子都是石頭亂砌成的。
“來,進來吧。”
林亦凡跟著童貞進去,童富走在最前面,剛剛下過雪,路很滑,他還滑了一跤。
三個人剛剛進去,房間里就出來了幾個人,有一對老頭老太太,一個年輕一點的婦人,再就是一個小伙子。
“這是我爺爺奶奶。”
童貞指了指老頭兩人,林亦凡急忙客氣:“爺爺奶奶好。”
童貞繼續指了指那一個婦人:“這是我媽媽。”
林亦凡繼續問好,童貞最后指了指那一個大概十幾歲的小伙子:“這個我沒和你說過,這就是我弟弟,剛剛十七歲,上高中呢,叫童英華。”
“你還有弟弟?”
林亦凡沒有惡意的說了一句,童貞馬上瞪了他一眼:“說什么呢,有弟弟怎么了?”
“不,我沒什么別的意思。”
林亦凡笑著說,緊接著大家一起笑了。
“還愣著干什么啊,進屋進屋。”
童富說著,幾個人馬上就進去了。
坐下后,童英華馬上沏茶,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喝著茶尷尬的笑著,大家都不知道說什么,但是看得出來,童貞一家人很高興。
童貞和林亦凡坐在一起,童富等人問長問短,就是沒有問兩人的事情,不過聽說林亦凡的年齡后,并沒有表現的驚訝。
反倒是一邊童英華開玩笑:“年齡大一點好,我姐招了一個暖男。”
林亦凡不好說什么,童貞急忙掐了一下弟弟,童英華哎呀了一聲,不敢繼續說了,但是大家都笑著。
“愛華,你去買菜,買酒,招待一下亦凡。”
童富對老伴兒舒英說。
舒英馬上出去了。
一家人殺雞的殺雞,做菜的做菜,不過是一個小時后,飯菜就擺滿了桌子,大家圍坐在一起,樂呵呵的看著林亦凡。
“亦凡,吃啊。”
童富等人一再示意,林亦凡一邊吃著一邊和大家聊著。
吃完飯后,此時已經是下午了,童富等人收拾東西,建議童貞帶著林亦凡出去轉悠一下。
“走,亦凡,我帶你去村里和地里轉轉,消消食。”
兩人很快出去了。
兩人剛剛出門,就看見門口站著一些人,這些人看見林亦凡,繼續看了看他身邊的童貞,都笑著輕輕點頭。
“貞貞啊,帶對象回家來了啊。”
幾個人紛紛問,童貞不知道怎么說,只能不斷的嗯嗯點頭。
一邊的林亦凡并沒有說什么,兩人走在路上,一路上看見了很多村民,大家似乎聽說了這些,都很感興趣。
童貞兩人來到了田地里,踏著積雪,雪在腳下咯吱咯吱的響著,仿佛一個人在啃青蘿卜,此時兩人就這樣默默的走著,誰也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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