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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應(yīng)該是這樣才對的。
理所當(dāng)然的,倒是自己多想了。
路義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的心跳,又慌亂了。
“怎么了?”方銘楠看他表情有一點的不自然,趕緊多為自己解釋兩句:“路老師,你放心,我之前那都是年紀(jì)太小了,不懂事,被您的光芒沖昏了頭腦,以后都會掌握分寸,尊重您的。”
您?
這個尊稱,怎么聽起來那么不順耳呢?
“嗯。”路義隨口應(yīng)了一句,沒有再和他繼續(xù)聊這個。他不樂意說話,方銘楠不想讓場面尷尬下來,順著繼續(xù)往下說:“路老師,如果在拍攝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我有什么不足,您可一定要毫不吝嗇的指出來。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你教教我,我一定會給出讓你滿意的結(jié)果的。”
“嗯。”
路義有一答沒一搭的應(yīng)著,最后幫他貼了個創(chuàng)可貼,說了一聲“走了”,就直接離開了。
孫起好不容易擺脫了張玥,看見路義終于出來,連忙追到他面前問:“路哥?怎么了呀?你怎么在他的房間里呆了那么久?”
“沒事,就是隨手幫他一個小忙,把他送回房間去,幫他把手上的傷口清理了一下。”
路義說的隨意,只是在平淡的講述。
但是,孫起只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跟在路義身邊這么多年,他是不是一個這么樂于助人的人物,孫起還不知道嗎?要是換作往常,和其他演戲的同事,都是互相避嫌,保持距離,哪有方銘楠這么不講究的?路義竟然也忘了。
孫起覺得自己都想象不出來,路義照顧人的樣子。
這種事情只會在戲里看見。
“路哥。”孫起獨自下好了一個結(jié)論:“你以后還是地方銘楠遠(yuǎn)一點吧,畢竟他是怎么的一號人物,你也清楚,被他粘上,不會有什么好事的。”
路義倒是沒有反對,也沒有問他原因。
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觀點。
“的確,是應(yīng)該離他遠(yuǎn)一點。”
路義不自覺皺了眉,摸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孫起整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方銘楠又像搞出這樣的一部戲來一樣,好不容易搭上路義,再設(shè)計點兒什么新聞出來,好把他自己炒一炒。
幸虧這個酒店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路義也算是出來了。
不然的話,孫起就算是跟張玥打一架,也得沖進(jìn)去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忽然又聽見路義說:“每次心跳不正常,都是和他在一塊兒的時候,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的…...”
孫起瞬間愣住了。
原來路義是因為這個嗎?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
孫起急忙搖了搖頭,揮散掉自己腦子里,往另外一方面偏向的想法。
“對,路哥,就應(yīng)該這樣。”
不管是因為什么,反正方銘楠那個人,沒有實力的一個十八線小演員,靠背后的金主上位,指不定要怎么蹭路義的熱度,吸路義的血呢。
離他遠(yuǎn)點兒就對了。
接下來有幾場戲,要他們分開,各自在兩個組里,拍各自獨立的故事。
孫起開心的很,反正他遇上方銘楠之后,和他待在一塊的時候,就幾乎沒有不吵架的時候。
這樣也省得他操心,提防著他來煩路義了。
路義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任何東西,只是像往常一樣,投入到工作里,認(rèn)真的完成自己的戲份。
沒有別的事情來干擾,路義的專業(yè)素養(yǎng)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
幾乎全是一條過,很快就完成了今天的拍攝,全組人員提前收工。
路義從場地里出來的時候,孫起不知道剛剛?cè)チ四膬海掖颐γΦ呐芑貋恚换貋砭椭共蛔〉暮退袊@:“路哥,這個劇組人員可比我要雞賊多了。我剛剛無聊的時候,碰見了他們的財務(wù)。你知道他們光吃飯的那個帳目,報了多少嗎?”
路義對這種八卦又不感興趣,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孫起也是習(xí)慣了,自己繼續(xù)說下去:“光吃那幾頓飯,就吃了六位數(shù)。這么一個小成本的戲,兩個組加起來也沒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吃那么多?”
是挺多的,但是路義也不關(guān)心,反正如果真的有這么明顯的紕漏,投資方也不是個傻子,自會由他們?nèi)ザ▕Z核算。
孫起之所以對這件事情這么感興趣,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也就只有方銘楠那個大傻子,真是錢多任性,要多少錢都掏。為了跟路哥你拍這個戲,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你說說他…...”路義忽然打斷了他:“你剛才說方銘楠?”
“是啊。”孫起回答他:“路哥,你忘了嗎?要不是他從頭到尾死命往里砸錢,就憑他,怎么可能有機會和路哥你一起搭戲?雖然陰差陽錯也有一小部分是我的原因…...但是他知道的那么清楚,肯定也有他從中搗鬼,說不定就是他一手策劃聯(lián)合起來算計于咱倆的……”
“路哥?”孫起話還沒說完,忽然看見路義轉(zhuǎn)頭往回走。
“路哥你有東西忘拿了嗎?要上哪去啊?我?guī)湍惆。俊?br />
路義直接去找了財務(wù),他倒是連一點兒想要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這種東西都是組內(nèi)平日里的消耗,沒有一點兒涉及到出品方的資產(chǎn)問題,算不上什么要緊的。
路義確認(rèn)了一下,孫起說的的確是真的。“你和我解釋一下。”路義直接質(zhì)問他:“這一條賬目是怎么回事兒?”
“什么怎么回事兒?”財務(wù)很懵啊。
就算他是這部戲的主演,又十分有分量,也管不到他這兒吧?
“路老師,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路義只是繼續(xù)問:“賬目明細(xì)在哪里?”
“你…...你為什么會突然跑來問我這些?”財務(wù)還是完全不著頭腦:“你要看賬目明細(xì)做什么?你難道是擔(dān)心我們的資本鏈出現(xiàn)了問題?那也不對……”
“那你就等著專業(yè)的人,那找你合算吧。”路義沒忍住,多說了一句:“方銘楠不是傻子,不要把他當(dāng)傻子。他就是再有錢,再愿意花錢,也不應(yīng)該成為你們欺負(fù)他的理由。”
財務(wù)聽得一臉的莫名其妙,抬頭看見路義身后,方銘楠正好推門進(jìn)來。“方銘楠?你怎么也過來了?”
路義急忙回頭,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也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有沒有被他聽見。
一回頭,就正好對上方銘楠的一雙笑眼。
很顯然,方銘楠來的很是時候,正好聽見了他的一番話。
“我剛剛完工,正好看見你急匆匆的往這趕,擔(dān)心是出了什么問題,就跟著過來了。”
方銘楠笑的眼睛都彎了:“路老師,是為了維護(hù)我,才過來的嗎?”
路義不想承認(rèn):“只是剛才偶然聽孫起談起,看不慣他們這種做假賬的行為,一時沖動,沒忍住罷了。”
路義說完,方銘楠還沒說話呢,財務(wù)一下子坐不住了:“誰做假賬啊?路老師你可不能血口噴人,說這種話要講證據(jù)的,不能隨隨便便,就給我扣那么大的一個罪名啊!”方銘楠看了看路義,又看了看他,過去小聲的問他:“這是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知道呀?”財務(wù)也委屈的緊:“他剛才突然就沖進(jìn)來,說我這條賬目有問題,還說我欺負(fù)你。”
“什么賬目啊?我看看…...”
方銘楠和他嘀咕了兩句,一下子明白了。
“那個…...路老師啊,這中間可能有一點誤會。我們先出去了,出去慢慢說。”方銘楠拉著他出去,臉上還是憋不住的笑意。
路義真是不明白他在開心什么,被別人當(dāng)傻子,竟然還笑得出來。
方銘楠連忙跟他解釋:“路老師,雖然看起來確實有點不合理,但是我是知道的。因為我覺得,我給他們帶來了很多麻煩,我工作能力上的一些不足,也一直需要他們?nèi)グ莺腕w諒,所以這些,其實都是我用來給他們賠禮道歉的。”方銘楠說完,路義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他也的確意識到,自己今天有些不對勁。
一時沖動,也沒有去求證和細(xì)想。
現(xiàn)在,方銘楠還可以解釋清楚了,就更顯得他…...
只能說幸虧方銘楠先把他拉了出來,不然還在那對峙的場面,只會更加的尷尬。
“路老師…...”方銘楠可不能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機會,笑著又問他:“其實這些錢,對于你來說,應(yīng)該也不算什么呀,你怎么會這么在意?還要親自過去,還那么幫我說話……”
“你不要多想。”
路義只是這樣說,但為什么讓他不要多想,就沒有別的話了。
路義自己也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之所以為什么會突然生氣,并不是因為那些錢的數(shù)目,而是因為,孫起和他說起這件事時,談?wù)摲姐戦玫哪切┭赞o。
一想到那些人,可能也是和孫起的想法一樣,一邊享用著他的善意和好處,一邊還要在背地里肆意的嘲笑他,路義就有些生氣。
路義不愿意去細(xì)想,直接大步流星的走開。
就當(dāng)做這件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就好了。
方銘楠也沒有再說話,只是亦步亦趨地緊緊跟著他,一起往外走。
路義沒法忽視,他那個太過于燦爛的笑臉,突然停了下來。
方銘楠為了追趕他的腳步,一路小跑沒有剎住車,又退回來,茫然的看著他。
路義心里的滋味有些難以明說,雖然是鬧了一個誤會,但是好歹,自己也是為了他,他至于這么幸災(zāi)樂禍嗎?
“你是在看我的笑話嗎?”突然說這么一句,方銘楠都被他問蒙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連忙搖頭擺手,忙不迭的解釋:“當(dāng)然不是!我是因為是真的開心,開心到忍不住。因為路老師今天,是因為我才這樣的,路老師,想要幫我出頭,不想我被別人欺負(fù),我現(xiàn)在開心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是在看你的笑話呢?”
路義看他樣子這么真誠,倒是自己鉆牛角尖,想的狹隘了。
連續(xù)犯這么多失誤,可不是自己的風(fē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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