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還有述圣圖?
“安定書院新來的夫子?”
“應該是,就咱知州老爺那公子,聽說他們齋又氣走了一個揚州來的廩生,這位應該是新來頂那廩生位置的。”
“這也太年輕了,頂多十五歲。”
“是啊,看咱知州這架勢,這小小年紀,怕不是個舉人啊!”
“哎喲,十四五的舉人,那未來前途……”
眾人一陣竊竊私語,一旁的王學海聽見了心中直翻白眼,舉人?這就一小童生好不好。
不過,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知州薛大人會如此看重對方。
陳凡盛情難卻,只好坐在主位,一旁之人倒也有些眼力見識,連忙讓開給薛知州坐了下來。
王學海就沒那么好待遇了,他只能執著酒壺,陪著笑站在陳凡和薛知州身后。
薛知州坐下后對眾人道:“各位同僚,這位陳夫子,乃犬子在安定書院的齋長。”
眾人心中早就猜到,連忙舉杯道:“久仰久仰!”
一杯酒下肚,下首的馬主薄笑道:“不知陳夫子仙鄉何處,貴庚幾何啊?”
陳凡起身舉杯道:“陳凡家在泰州海陵縣,今年十五。”
一聽是本地人,眾人頓時愕然,馬主薄疑惑道:“海陵縣?不知陳夫子可認識海陵縣的屈舉人?”
“不認得,但聽說過,屈舉人乃本縣前輩,學生仰慕已久!”
眾人一聽頓時臉色大變。
原來,考中舉人之后,舉人之間的稱呼就有了變化。
不管年齡相差多大,都可以跟進士一樣,以年兄年弟互稱。
也就是說,陳凡不是舉人。
不遠處的侯典史道:“不知陳齋長是哪一年考中的秀才?”
陳凡面不改色:“我于今年剛過縣試,三月后才參加府試,還不是秀才。”
眾人一聽頓時大吃一驚,神色迷惑地看了看陳凡,又看了看薛知州,搞不清薛夢桐為何會對一個小小童生如此客氣。
薛夢桐見狀,哈哈一笑,于是將自家兒子回家努力刻苦讀書一事說了一遍。
“這兩日我一直考校犬子,發現他在書院讀得書,到晚間便能熟記釋義,此乃陳夫子之功也!”薛夢桐老懷大慰,開心大笑道。
眾人連忙捧場舉杯,大贊薛甲秀讀書刻苦,那是遺傳了知州大人的聰明好學。
薛知州身后的王學海一邊倒酒一邊細細打量陳凡的神色,只見他面色如常,波瀾不驚,心中暗道:“這也是個人物。”
薛知州吩咐給陳凡那桌助講們添了幾個菜后,就把陳凡留了下來。
這期間,一幫子知州衙門佐貳、屬吏竭力吹捧薛夢桐和薛甲秀,倒是把陳凡冷落了。
陳凡也不著惱,前世這樣的應酬多了去了,有領導在,要習慣當小透明。
左右無事,眼看著自己的教學點積分已經達到二千多,那干脆抽獎玩兒吧。
【是否抽獎?是/否?】
抽獎。
【消耗一百點教學點,謝謝惠顧,請下次光臨!】
【消耗一百點教學點,謝謝惠顧,請下次光臨!】
【消耗一百點教學點,謝謝惠顧,請下次光臨!】
……
“今天破財請客,果然運氣不好!”陳凡一連抽了十五次,全都是“謝謝惠顧”。
【消耗一百點教學點,恭喜宿主獲得述圣圖一副,】
【述圣圖:懸掛在塾堂內,可以提升所有學生80%學習效率。】
陳凡頓時大吃一驚:“什么,竟然除了亞圣圖還有述圣圖?”
所謂“述圣”其實就是孔子的嫡孫子思,孔子的思想由曾參傳給子思,子思的門人再傳給孟子,因為子思上承曾參、下啟孟子,所以,在孔孟道統的傳承中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后人尊稱其為“述圣”。
儒家有“五圣”之說,分別是至圣孔子、復圣顏淵、宗圣曾參、述圣子思和亞圣孟子。
“系統,難道還有宗圣、復圣和至圣圖?”
“有!”系統的答案言簡意賅,“湊齊五圣圖,可以使得懸掛五圣圖的塾堂內,學習效率增長1000%!”
“百,百分之……之一千。”陳凡瞠目結舌。
百分之一千是什么狀況?
是不是別人學一樣東西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到了懸掛五圣圖的塾堂,直接效率翻了十倍。
那豈不是全員“天才”?
陳凡激動了。
“繼續抽獎!”
趕緊湊齊先。
【消耗一百點教學點,謝謝惠顧,請下次光臨!】
【消耗一百點教學點,謝謝惠顧,請下次光臨!】
……
【消耗一百點教學點,恭喜宿主獲得《唐詩三百首》一部!】
【唐詩三百首,使用后作詩能力增強80%。】
二十七抽全部結束,陳凡積攢了兩天的教學點一下子揮霍干凈。
不過收獲滿滿。
別的不說,有了述圣圖,明日掛在塾堂內,這凌寒齋的學習效率,就算周炳先都能扭轉成正值。
當然,學習效率不代表學習意愿,就算扭轉了學習效率,學童們磨洋工不學,這一樣不好使。
但對于想學要學的陳學禮和薛甲秀來說,這述圣圖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就在陳凡心中激動,想著第二天將述圣圖掛在什么位置的時候,一旁的馬主薄突然提議道:“今日歡宴,不如大家行個酒令耍,以助酒興?”
眾人聞言轟然叫好。
在座的都是讀書人,就連幾個敬陪末座的書吏也是知州衙門各房的首領吏,那都是讀過書的。
既然是讀書人,那行酒令就不能跟村中野老或者武夫一般吆五喝六劃拳猜枚。
馬主薄是首倡,但也要看知州薛夢桐的意思。
他轉頭對薛夢桐道:“大人,不若 析字令如何?”
“答出免酒,答不出三杯。”
薛夢桐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陳凡道:“陳夫子,不如你當當仲裁?”
童生四書五經還未掌握,聲律韻腳只會更加差強人意,薛夢桐自然怕陳凡出丑,故而好心提議。
陳凡兩世都沒玩過這玩意,就連劃拳都不會,自然不好應戰。
就在他準備答應下來時,一直很少說話的州判徐友貴笑道:“既是同桌,又是能教薛公子的大才,陳夫子定要一起。”
薛夢桐連道不可,但徐友貴卻道:“大人,今日可是下官的誕辰,放衙了,你須得也聽我這壽星一句。”
薛夢桐聞言皺了皺眉,州判是他的副手,徐友貴又向來跟自己不甚對付,這時候忤逆自己的意思,什么誕辰之類的都是鬼話。
他定然是覺得一個小小童生肯定對不上析字令,這樣就可以讓人覺得,自家兒子的老師是個草包,自己剛剛夸贊陳凡,就顯得兒子薛甲秀更加不堪。
想到這薛夢桐剛想說話,誰知周圍一陣起哄,氣氛頓時被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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