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人比詭惡
中年人知道瞞不住,只好苦著臉照實(shí)說了。
他叫王開,曾是一名建筑工人,一次施工過程中,他從地下挖出一具尸體,尸體上掛滿了銅牌。
他當(dāng)時看到銅牌的材質(zhì)不錯,有金質(zhì)的還有銀質(zhì)的,便偷偷私藏起來,并重新把尸體掩埋掉。
他原想把銅牌賣掉,指望換些錢花。但銅牌還沒出手,他忽然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個形象模糊的人,教了他幾段咒語,并告訴他,這些咒語可以驅(qū)詭。
醒來后,他沉芳念誦咒語,居然真能驅(qū)使銅牌中的詭物為其做事。
普通的人,如果突然擁有超凡的能力,往往就會心生惡念。他先把幾個有仇怨的人全部害死,之后又偷盜了大量現(xiàn)金。后來,他干脆辭掉工作,外出游蕩,尋找發(fā)財(cái)?shù)臋C(jī)會。
錢來的太容易了,王開花錢如流水,而且他開始吸毒,賭博。漸漸的,一般的盜竊,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的大額開銷,他開始走上了罪惡道路。
他開始在外面接活,只要給錢,他什么都干。他開始?xì)⑷耍壖埽謬槪@樣一次就能賺到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王開變的毫無道德底線,有時連雇主都?xì)ⅲ瑩屪咚麄兊呢?cái)產(chǎn),霸占他們的一切。幾年來,他害人無數(shù),漸漸有了名氣,人們稱他為“馭詭人”。
王開行事隱秘,為人小心,多年來,他一直逍遙,直到遇到吳東。
聽了他說完了經(jīng)歷,吳東真想一掌打死這個惡人,他繼續(xù)問:“說,是誰讓你對付陳茉兒?”
王開忙道:“是劉玉樓和鄭則剛,這兩個人是朋友,那個劉玉樓比較有錢,他看上了陳茉兒,希望今晚能得到她。經(jīng)朋友介紹,他花了一百萬請我出面,用詭迷住陳茉兒。尋找陳茉兒的時候,是鄭則剛幫我引的路,把我?guī)У疥愜詢荷磉叄檬┱乖幮g(shù)。”
吳東伸手把他身上的銅牌全部摘下來,冷冷說:“我在你身種下禁制,一天之內(nèi)不解開,你就會氣絕而死。你現(xiàn)在去找到鄭則剛和劉玉樓,記他們過來見我,就在這個地方。去吧。”
說完,他在王開身上一拍,后者心口一痛,知道著了吳東的道,他不敢反抗,連聲答應(yīng)下來。
王開一走,吳東看著手里的上百塊銅牌,心下奇怪。到底是什么人的尸體,怎會坐擁上百塊銅牌?
這些銅牌之中,盡數(shù)封印著惡詭,它們害人無數(shù),罪惡滔天。
忽然,其中一塊玉制銅牌跳動了一下,一個聲音在吳東腦海中響起:“道友。”
吳東皺眉:“何方詭物?”
那聲音又響起:“道友,我是正派的修士,只是為人所害,封入銅牌之中,害人也是迫不得已。”
吳東想起王開之前說的話,他說做了一回夢,夢中學(xué)回了幾段驅(qū)詭的咒語。
想到這,他說:“你為什么傳授王開驅(qū)詭咒,你這么做,不是助紂為虐嗎?”
那人:“道友,我傳他詭咒,是希望他能放我出來,誰知此人惡性極重,非但不放開我,反而利用我們做盡了壞事。”
吳東心說這個王開居然有所隱瞞,看來不饒了他。想到這,他道:“你生前叫什么名字?是怎么被封入銅牌的?”
當(dāng)下,這人將他的經(jīng)歷,告知吳東。
此人名叫張寶亮,三十年前,他是一位先天高手。一次,他去秦國,并與當(dāng)?shù)氐囊幻殿^師成為朋友,那人名叫扎篷。
有一天,扎篷請他喝一種酒,說是泰國最好的酒。哪知喝下之后,他就人事不知了,等他醒來,陽神已經(jīng)被扎篷控制,煉入到銅牌之中。
不久之后扎篷以兩百億歐元的價(jià)格,將銅牌賣給了一名大富商。從那之后,張寶亮幾經(jīng)轉(zhuǎn)手,最后落到一個叫牛南山的銅牌販子手上。
不過,這個牛南山也倒霉,有一次他向一名不懂行的買家展示銅牌的威力,結(jié)果操作失誤,被放出的一只兇詭殺了。
買家大駭,哪里還敢要這些銅牌?他找人挖了個坑,就把牛南山埋了。直到幾年后,當(dāng)?shù)厣w房子,才被王開挖出來,重見天日。
聽了這么曲折的經(jīng)歷,吳東說:“你倒有意思,居然還可以意識外放,看來你在銅牌中也有修行。”
張寶亮:“我畢竟修出陽神,這銅牌現(xiàn)在猶如我的身體,我一樣能修煉,只是修煉的路子,要和從前有所不同。”
吳東點(diǎn)頭:“行,我看你靈智尚在,就饒了你。”
說完,他將這銅牌單獨(dú)拿出,然后說道:“剩下的這些詭物,我把他們超度了吧。”
說完,他開啟了精神真土。一道明光從他眉心沖出照在這些銅牌上,這引起銅牌開始冒起一道道黑氣,紛紛投向真土。
進(jìn)入真土后,它們紛紛被光明洗滌了罪惡怨念,黑氣消散,重新化成一道道人形,其中以孩童居多。
一百零四人,紛紛跪下,虔誠下拜。
降伏了眾詭,吳東就隱隱感覺到,這些詭物的力量居然有助于他開辟真土,明顯的把真土面積擴(kuò)大了一些。
他沒時間多想,收起張寶亮的牌子,就先回到大樓把陳茉兒身上的針拔掉。
當(dāng)陳茉兒從吳東口中,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她又氣又怒:“這個鄭則剛,太過分了!”
吳東:“那個劉玉樓,你認(rèn)識嗎?”
陳茉兒點(diǎn)頭:“就是上一次,鄭則剛要我去陪的富商,沒想到他還不死心。”
吳東哼了一聲:“你放心,這件事我來處理。”
接著,他詢問陳茉兒母親近況。陳茉兒說她母親已經(jīng)徹底康復(fù),現(xiàn)在經(jīng)常出去健身,精神頭遠(yuǎn)勝從前。
吳東笑道:“那就好。陳老師,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咱們改天見。”說著就要走。
陳茉兒一見他要走,立時慌了,連忙叫住他:“吳東……”
吳東回身:“陳老師還有事?”
陳茉兒心情緊張,她剛想說什么,突然感覺一陣眩暈。
吳東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扶住她。他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陳茉兒中了詭術(shù)之后,身體虛弱,剛才不知為何一激動,人就昏了過去。
他剛想喚醒陳茉兒,大門被人猛然推開,一名中年道士沖了進(jìn)來,一看到吳東懷中是陳茉兒,便大聲道:“茉兒,你沒事吧?”
看到吳東回身看他,他雙眼一瞪,怒道:“好小子,敢對我女兒下手,找死!”
這中年人二話不說,一指點(diǎn)向吳東眉心,居然快如閃電。
吳東吃了一驚,連忙撒手退開。
中年人接住陳茉兒,伸指在他腦門一點(diǎn),她便清醒過來。
他也不多說,放開陳茉兒,幾步逼近吳東,出拳如電,勢如奔雷。
“怦怦怦”
對拼了三招,吳東就感覺胸口發(fā)悶,他嗓子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住手!”陳茉兒明白過來,立時尖叫一聲,橫身擋在吳東面前,怒道,“你為什么打人?”
中年人停了手,他呆呆看著陳茉兒,一臉慈愛地說:“茉兒,你都長這么大了,太好了。”
陳茉兒皺眉:“你到底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
中年人神色一黯,說:“茉兒,我是你父親啊。當(dāng)初我一心向道,你媽懷上你之后,我就離開了。中間我也曾回來過幾次,但沒敢和你見面。”
陳茉兒愣住了,這個道士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她從小就問母親,為什么別人有爸爸,而她沒有。那時,母親總是說她爸爸死了。
她忍不住問:“你真是我爸?”
“是,真的是。”道士連忙說,“茉兒,你的眼睛,鼻子都隨我。要不是隨我,你能這么漂亮嗎?”
捂著肚子的吳東一陣無語,這人還真是自戀啊!
其實(shí)二人一見面,陳茉兒就有三分相信了,的確,這個道士看上去很親切,有親人的感覺。
可她隨即又大怒:“你打傷了我朋友!”
朋友?
中年人看了吐血的吳東一眼,說:“茉兒,他方才明明對你圖謀那個……還有,你身體虛弱,應(yīng)該是中了他的邪術(shù),我當(dāng)然得教訓(xùn)他。”
“哎呀,不對!吳東沒害我,他在救我。”她連忙就把經(jīng)過說了。
中年道士聽后,勃然大怒:“該死的東西!”
他扭頭問吳東:“小兄弟,對不住。是我沒搞清楚狀況,你沒事吧?”說著,他過來檢查吳東傷勢。
吳東退開一步,自行吞下一枚小還丹,然后無奈地說:“我說大叔,你那幾下太狠了,換一個人早被你打死了。你說你一個真人級的高手,對我一個晚輩出手合適嗎?”
中年道士十分尷尬,說:“小兄弟,你放心,你救了我女兒,還因我而受傷,我一定補(bǔ)償你。”
吳東擺擺手:“不用了,我的傷沒事。你們父女團(tuán)聚,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他要走,中年道士卻攔住他,笑道:“小兄弟,不著急。那兩個混帳,我還沒處置他們,還要請你幫忙找到這三人。”
吳東想想也是,就說:“可以,處理了這件事我再走吧。”
幾人便坐下來說話,吳東問:“大叔在哪座仙山修行?”
中年道士:“我在終南山學(xué)道,唉,一晃都二十幾年了。”
吳東:“那大叔這次回來,還走嗎?”
中年道士“呵呵”一笑:“窮則獨(dú)善其身,達(dá)則兼濟(jì)天下。我柳元龍修真有成,是時候出來揚(yáng)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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