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Drowing號-7
聽著這個回答房間內(nèi)的另外兩個人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了一下,還是新生的腦袋有用。
“所以?”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可以享受這個船上的貴客待遇,吃住都有了保障。”
趙祈一邊說著,一邊動動鼻翼,臉上露出了難以忍受的表情。
“怎么在這里都能聞到藿香正氣水的味道啊?”
“羅三劫剛剛帶來的。”
閑聊了幾句之后,趙祈直接躺在了房間內(nèi)的第三個床上。
“不行了,我要休息一會,好累。”
幾乎是在說完話的同時,趙祈就陷入了昏睡的狀態(tài)。
此時的外面陽光正好,而孟柯和馮垣兩個人的身體也沒有特別難受。
“我們悄悄的出去?”孟柯壓低了聲音問道。
馮垣點點頭,此時的船上看起來不算危險,船上的人也很悠閑,正好是出去逛逛了解一下情況的好時機。
兩個人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門外,外面是一條不算寬敞的走廊,沿著走廊走下去,正好能看到爬上甲板的樓梯。
這艘船看著比之前那艘船大得多也舒適的多,人也比較正派。走上甲板之后正好能看到一個個正站在圍欄處看海的人。
聽到兩個人的聲音,有的人好奇的回頭看,有的人則是掃了一眼之后就繼續(xù)看著下面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們兩個醒了啊!”一個娃娃臉的男人看到兩個人之后十分自來熟的走過來,一人一邊的攬住兩人的肩膀。
“我是漢克,是這艘船上的修理師,負責船上各種零件的修理,你們呢?在之前的船上是干什么的?”
漢克熟絡(luò)的帶著兩個人走到了甲板上一個供人休息的平臺上,神色自然的坐了下來,臉上寫滿了對兩個人經(jīng)歷的好奇。
“不方便說?”沒聽到兩個人的答復(fù),漢克猜測著說道。
“不是。”馮垣搖頭,回答道:“我們是被抓上船的,結(jié)果那艘船遇上了風暴被卷入了海底,我們也在海上漂了好久。”
馮垣的回答避重就輕,但是可以很好的解釋自己等人的來歷。
“這樣啊?那你們豈不就是船上僅剩的幸存者了,這得好好慶祝一下。”漢克的表情十分豐富,會隨著別人的說話而產(chǎn)生變動,看起來相當?shù)恼嬲\。
“慶祝?”孟柯在一旁撓頭,不解的問。
“對啊,你們這不僅逃脫了抓住你們的人,甚至還從海難中幸存了下來,這運氣多好,當然要慶祝慶祝,讓我們沾沾你們身上的幸運。”
漢克說著,就直接站起身對著那邊看海的人呼喊。
“喂!今天晚上吃點好的吧,慶祝這幾個新人加入我們的航程!”
“好嘞,包你們滿意。”
那邊同樣有人大聲的回應(yīng)了他。
“好,等著晚上吃好吃的!”漢克豪爽的拍著兩個人的肩膀,如果忽略掉他看著年紀不大的娃娃臉的話,還是挺有大哥風范的。
“那謝謝?”馮垣試探的回答道。
“不要這么拘謹嘛。”身后又有人走過來,在幾個人身側(cè)坐下,是個身形壯碩的男子。
“既然船長同意你們留下來了,你們就是我們的貴客,放輕松,畢竟我們就是要尋找一個傳說中的地方,不會喪心病狂的對你們做什么的。”
男人同樣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只不過手勁要比漢克要大很多。“我叫皮特。”后來的男人自我介紹道。
“馮垣。”
“孟柯。”
“好拗口的名字,你們不是我們國家的人吧?”漢克悄悄的念了念兩個人的名字,隨后吐槽道。
“可能要比你們在的地方要東邊一點吧?” 孟柯仰頭思考了一下,隨后十分自覺地擔任起了溝通的重任,開口詢問。“傳說之地?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一個傳說中的地方唄,傳說那里是神明居住的地方,是流淌著希望的天堂,只要去到那里就會獲得世界上最完美的幸福。”漢克一臉向往的說。
“這么神奇?”孟柯很配合的當著捧哏。
“不過這都是傳說中描述的場景了,要我說還不如那個神秘的東方大地真實,最起碼我們是真的能買到那里的東西。”皮特在一旁補充著說。
“也不知道最后能通往哪里,要我說,最后到達的地方可能就是一個之前沒有人踏足的新地方,說不定上面滿是還沒有開化的蠻族。”
身后陸陸續(xù)續(xù)的又走來了幾個人,開始坐在這里雜七雜八的討論。
“那就慘了啊!不光沒什么好東西,還得幫人開化。”
后加進來的幾個人里有一個人吸引了馮垣的注意力,那個人一身黑色的勁裝,腰間是一把金銅色的火銃,臉上的神色淡淡的,看起來并不想加入這個討論。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是船上的那個名字處于屏蔽狀態(tài)的游夢者。
察覺到了馮垣的視線,那個人偏頭看了一眼他,隨后有些玩味的笑了笑。
這是什么意思?
馮垣心下疑惑,卻不好直接開口詢問。
“所以你們之前的船是因為遇到風暴所以墜海了對么?”問出這個問題的是個帶著眼鏡的女人,聲音有些弱弱的,她的手里還拿著紙筆。
“對啊。”孟柯不知道她現(xiàn)在問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所以坦然的點頭。
孟柯的話音剛落,那個女人就直接沖到了孟柯的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麻煩你一個事,可以詳細的描述一下風暴來臨前的天氣狀況和你所在的位置嗎?”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攤開了手中的羊皮紙。
羊皮紙上是一份航海圖,上面的文字十分簡略,像是某種為了方便記憶而進行的簡化文字。除了文字以外,還畫著一些大氣流動之類的東西。
如果現(xiàn)在的馮垣和孟柯是剛剛高中畢業(yè)的話,那么這份圖他們是可以勉強看懂的,但是很可惜,兩個人現(xiàn)在都遠離了高中生活。
“啊?我不知道怎么說啊?”孟柯求助的看向馮垣。
“沒關(guān)系,你用你的語言描述一下,其他的我會自己解決。”沒有給孟柯求助的時間,女人直接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就是本來天氣還好好的,我正在吃飯。”孟柯聽著這話開始努力回想起之前風暴來臨時的狀態(tài)。
“天氣好?怎么個好法?有云彩嗎?有風么?海浪大不大?太陽遠一點還是近一點?”
女人連珠炮一樣的發(fā)問讓孟柯直接愣在了那里,只能下意識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沒有云彩,風不大不小,太陽好像挺遠的?”
“安妮又開始了,真是認真啊。”一旁,是其他人對這個叫安妮的人的行為見怪不怪的吐槽。
馮垣挪動身體到說話的人旁邊,問:“她這是在干什么?”
“了解天氣唄?防止我們也遇上和你們一樣的風暴。”
“安妮可是我們這里研究天氣最出色的人了,好多次及時避開極端天氣都多虧了她的預(yù)警。”
“是啊是啊!”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馮垣突然覺得有人輕輕碰了碰自己,順著力道所在的方向看去,正是那個名字被屏蔽的男人。
馮垣看懂了男人眼中的意思,直接跟在了他的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一個相對僻靜陰涼的位置,隨后馮垣就聽到了男人開口。
“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能活這么久。”
男人的臉在馮垣的視線中瞬間清晰了起來,這是一張馮垣很久之前見過的臉,并且印象深刻。
“李?”馮垣盡力的回想著男人的名字,可是沒有成功。
“李文璞。”李文璞接上了馮垣沒有成功說出來的名字。
“你不是?”在夢境中自殺了嗎?
馮垣沒有把后半句話問出來,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我也很驚訝,能在這里遇到你。”李文璞懶洋洋的往身后的欄桿上一靠,上下掃了一眼馮垣,眼中的不屑十分明顯。
“別誤會,我對你沒有興趣,我對趙祈忠心耿耿。”
這么久了,居然還對趙祈念念不忘?
馮垣下意識的拉開了和李文璞的距離,目光戒備。
“別這樣,我又沒有什么惡意,我就是來完成一下上面發(fā)下來的任務(wù)。”
“什么任務(wù)?”
“當然是清除障礙的任務(wù)了。”李文璞說話的同時,袖子里面直接劃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了馮垣的心口。
不過沒等馮垣躲避開,李文璞的動作就被另一個人阻止。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對同船上的人下手,有這個精力留著去對付海盜!”
來人是個一頭短發(fā)的女子,聲音偏中性,看起來又酷又帥的,只不過攔住匕首的那只手本應(yīng)是手掌的位置卻是一個閃著銀光的鉤子。
甚至是右手。
馮垣默默退了一步,危險解除,他也想看看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什么身份。
“知道了船長!”李文璞收起匕首懶洋洋的回應(yīng),這似乎是他在這個船上的人設(shè),是個總想殺人但是會被船長壓制住的變態(tài)。
“很抱歉因為我的疏忽讓你經(jīng)歷這種危險。”得到李文璞的答復(fù)之后,女人轉(zhuǎn)身抱歉的看著馮垣,她的眼睛甚至也有一只被掩蓋在了眼罩的下面。
“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您和您的朋友是我船上的貴客,我理應(yīng)讓你們體驗到貴客應(yīng)有的待遇,今天晚上會有專門舉辦的宴會,到時候一定要玩的開心。”
“您也聽到了,我是這艘船的船長,安吉爾,以后有什么問題直接來找我就好了。”
安吉爾船長的態(tài)度恭敬到了讓馮垣覺得不適的地步,她把自己的 姿態(tài)放的太低了,明明船上的人也是自己等人的救命恩人來著,不至于如此謙卑。
趙祈的那個海水淡化真的要重要到這種程度么?
“我接下來還有點事,船上的諸多事宜就交給漢克來給您解答吧,他是我們船上的修理師,對很多東西都很了解。”
“啊,我剛剛還在和他聊天。”
“漢克,過來!”也不知道安吉爾船長有沒有聽到馮垣說的話,她直接對著在人堆里大談特談的漢克招手,把人叫了過來。
“你接下來沒什么事,來給兩個尊貴的客人介紹一下我們船上的須知。”
“好嘞。”
馮垣則趁此機會把一直被安妮問題轟炸的孟柯救了出來,對著安妮歉意的笑了笑之后就走到了漢克的身邊。
“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漢克輕車熟路的走在最前面給兩個人介紹著整艘船的各處。
“我們的這艘船可是整個世界最完美的一艘船,無論是航速還是攻擊力,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是注定要完成預(yù)定目標的一艘船。”
“那里是我們的休息區(qū),那邊是就餐區(qū),上面是船長他們待的地方,盡量少去打擾。”
“好。”馮垣順著漢克指的方向一一記下。
“在下面一層其實沒什么人,基本上是我們研究點東西的地方,你們要是不嫌煩也可以下來。”
“我們船上其實沒有什么規(guī)矩,不過有幾點你們一定要記住,船上禁止互相爭執(zhí),禁止襲擊同伴,禁止浪費糧食,禁止在船上唱歌,禁止在晚上下海游泳。”
漢克口中的前幾個禁止馮垣和孟柯其實都能理解,在一個相當于孤島的船上爭執(zhí)打斗和浪費是必須禁止的,這些都影響著航程的安全。
可是后面兩個又是怎么一回事?
“為什么不讓唱歌啊?”孟柯想也沒想的就問道。
這個問題似乎讓漢克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他的眼神放空了一秒之后,語氣嚴厲的開口:“在大海里,只有海妖才會開口唱歌,那是不幸,是死亡。”
像是在應(yīng)和著漢克說的話一樣,周圍的海面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起了淡淡的霧氣,這些霧氣迅速聚攏成了濃霧,而船只也直接停在了原地再也沒有前進和后退。
“所有人立即回到船艙!”
“所有人立即回到船艙,緊閉艙門,除非船長通知不許開門!”
船長的聲音通過擴聲器傳遍了整個船只,一瞬間所有人都統(tǒng)一的跑回了自己所在的房間,臨分別之前,漢克特意又囑咐了一句。
“除非船長通知可以出去,否則不要開門!”
說完,所有人都消失在了船體的表面,進入房間之中。
馮垣和孟柯面面相覷的坐在床上,房間里一時只有趙祈輕微的呼吸聲。
就在兩個人以為這樣就可以的時候,一道悠遠又惑人的吟唱穿透了層層疊疊的船體,傳入了兩個人耳中,幾乎是瞬間,他們的眼神就迷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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