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大清的黨爭(求推薦票)
其實也就是山西兵進關中,山東兵進河南。
大概就是拆東墻,補西墻的意思。
滿清入關之后,大明費盡心力營造的九邊防御體系被廢除。
因為蒙古是滿清的自己人,滿清在北邊兵沒有敵人,他們不需要防備誰!
清廷在草原上的大敵準格爾部,是在西邊。
九邊防御體系沒了存在的必要,自然會被廢除。
所以,傳統(tǒng)意義上靠近邊地的山西,變成了內地。
滿清收編的原山西九邊精兵,自然可以被調到別的地方去。
山東也是差不多如此!
現(xiàn)在的山東并不直面任何的戰(zhàn)爭威脅,從山東調兵出來,也是不會有什么問題。
拆東墻,補西墻,聽起來不好聽!
但這不重要,有用就行!
布木布泰再次點頭,表示了贊許。
緊接著,她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兩廣失陷的實在太快了,地方地主士紳對明賊的態(tài)度,令哀家擔憂啊!”
隨著兩廣的相繼失陷,布木布泰忽然意識到,人心所向好像并非那么沒用。
在大清的軍力戰(zhàn)局絕對優(yōu)勢的情況下,什么人心所向,自然是無所謂的。
但當大清所面臨的局面變成逆風局之后,人心所向,就是加快大清敗落的無上利器。
雖然她不愿意承認,但在得人心這方面,大清較之大明確實差了很多。
不管是剃發(fā)易服,還是對地方的催逼稅賦,大清的這些政策,都是在把人心往大明那邊推。
布木布泰開口問計,就是想要一個挽回人心的方法。
蘇克薩哈也站出來說道。
“我大清自有國情在,應當以八旗為根本!”
“那些漢人的地主士紳都是賤皮子,他們之所以還敢和明賊勾結,只是我大清殺的還不夠多罷了!”
“殺多了,他們自然也就服了!”
蘇克薩哈一張老臉上,充滿了陰狠和桀驁。
如今的大清朝廷,還沒有想通想要長久且穩(wěn)固的統(tǒng)治天下,靠軍隊的武力是行不通的。
必須得和既得利益階級勾結,給既得利益階級分享權利才行!
嗯,不光是要分享權柄,還有利益!
歷史上,滿清是在三藩之亂后,才開始和漢族地主士紳深度勾結起來。
在此之前,滿清所面臨的主要矛盾,一直都是尖銳的民族矛盾。
更直白一點,那便是八旗利益集團,和原有的既得利益者之間的矛盾!
至于說下面的普通平民,那其實并不重要!
不管是滿清,還是漢族的地主士紳,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
在這個時代,能清楚的認識到底層百姓究竟擁有著多么恐怖的力量的,只有朱宏煜一個。
索尼站出來反駁道。
“蘇克薩哈,你何其短視?!”
“若沒有那些地主士紳配合,我大清如何統(tǒng)御天下?怕是連治理地方的官員都找不到吧!”
蘇克薩哈被懟的臉色一陣難看,但還是開口說道。
“我八旗兒郎如何不能做官,不能治理地方?!”
索尼毫不客氣的說道。
“做個屁!”
“我八旗兒郎騎射不成問題,可有幾個能讀會寫的?”
“有幾個能握得住毛筆的?有幾個懂得刑名稅賦的?”
布木布泰開口打斷道。
“索尼所言不錯,可馬上取天下,卻不可馬上治天下!”
“要說治理天下,還是得那些酸腐文人!”
“所以,我大清得想辦法,從明賊哪里爭奪人心!”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遏必隆開口說道。
“或許我大清可以在剃發(fā)易服這件事上,對地方的地主士紳讓步……”
滿清得罪漢族地主士紳的政策,主要就是剃發(fā)易服和催逼稅賦這兩個。
其實文字獄和圈地令,占房令也是。
但是,現(xiàn)在的文字獄還只是一個雛形,真正吃到了文字獄的苦頭的,也只有江南的那些人。
而圈地令,占房令,被禍害的最厲害的也就是京城左近這一片。
文字獄和圈地令和占房令,目前來看都是地域性的,所以還算不上。
如此以來,滿清想要和漢族的地主士紳緩和關系,也就只能從剃發(fā)易服和催逼稅賦上著手了。
而這兩者,一個是實際的利益,一個是面子上的功夫。
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大清要在南方用兵,急需大批錢糧以做軍資的情況下,該怎么選,只能說傻子都知道。
面子和里子比起來,到底還是里子更重要一些!
只是,遏必隆的話才剛說了一半,一直站在朝班中的費揚古就站出來,旗幟鮮明的反對道。
“決計不可!”
“剃發(fā)易服乃我大清祖制,萬世不移,如何能輕易改變!”
費揚古是八旗宗室,一旗旗主,*****,真正的朝廷重臣,威望隆重。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顧命四大臣就是順治推出來,用以平衡以費揚古為代表那一批人的。
只是,這些年以來,費揚古一直都是深居簡出,所以顯得很低調。
但是,當他真正的站出來,態(tài)度鮮明的反對一件事的時候。
這件事,大概率辦不成!
這就是八旗制度下,一旗旗主的威望和實力。
費揚古話音落下,滿洲正紅旗旗主代善的孫子,愛新覺羅·杰書也站出來表示支持。
隨后,各旗旗主也是紛紛表態(tài)。
如今,在這個兩黃旗強勢的情況下,其他各旗旗主都在下意識的抱團。
很多事情上都是態(tài)度一致,共同進退!
倒不是說他們要造反。
只是為了保住自己手上的權利,不愿意徹底淪為皇權的附庸而已。
見這么多人反對,原本有些心動的布木布泰,也是忍不住蹙眉。
有了要打消這個主意的想法!
但是,這個想法只是剛剛出現(xiàn),就被布木布泰給掐滅了。
鬧呢?!
這些人越是反對,她就越是得堅持。
現(xiàn)在大清幼主臨朝,無法主事。
正是皇權最為虛弱的時候!
而布木布泰這個垂簾聽政的太皇太后的一舉一動,就代表著大清的皇權。
她決不能有絲毫的退縮!
否則,就會給對方可以得寸進尺的暗示。
這就是黨爭!
和政治不同,不存在讓步,不存在妥協(xié)。
只有東風壓倒西風,或者西風壓倒東風!
很多事情,明知道是對的,但只要對方贊同,自己就必須得反對。
“剃發(fā)易服算是哪門子的祖制?”
“勞煩費揚古你告訴哀家,這剃發(fā)易服的祖制,是我大清的那位先帝頒布的政令?”
布木布泰有理有據(jù)的反駁。
剃發(fā)易服是誰頒布的政令?
是多爾袞啊!
多爾袞是誰?
她布木布泰的老情人,正白旗旗主,以及……順治的皇父攝政王!
身份很多!
但就是不是皇帝!
不是皇帝頒布的政令,能叫祖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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