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對馬海戰(求訂閱)
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對馬藩宗義氏了,哪怕是整個日本綁在一起,也不一定是來襲清寇的對手!
想著這些,宗義高臉上的驚恐便再也壓抑不住了。
“家主,您快拿一個主意吧!”
“是啊家主,是戰是降,我們都聽您的!”
“家主,末將請戰,我宗義家有精銳武士數百,足輕數千,戰船數十,若是積極應對,短時間內定可保證對馬島不失!
“是啊家主,只要我們這邊能拖延住,就能去向幕府請援,請求幕府調動天下兵馬,來共同抵御清寇……”
“……”
小日子,也是自稱天下的!
宗義高聽著家臣們的催促和勸誡,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現在的宗義高,表情為三分恐懼,三分驚詫,三分迷茫,還有一分軟弱……
堪稱是一個行走的扇形統計圖!
但是,最終宗義高還是咬牙說道。
“傳令下去,調集我對馬藩之水師,準備同阻擊清寇登陸!”
“再調集藩下所有的武士和足輕,調動鐵炮隊,長槍隊,做好清寇登陸之后,陸戰迎戰清寇的最壞準備!
“……”
……
此次率領清軍前鋒,直撲對馬島的,是滿清宿將和泰。
曾經跟在皇太極身邊做過親衛,和鰲拜屬于是同行。
自從鰲拜戰死之后,和泰便變成了大清第一巴圖魯。
在原來的滿清,和泰自然是不起眼的。
但在如今這個將星凋零的滿清,和泰已經能夠算是宿將了。
最起碼,他這一輩子經歷過的戰爭,要比大多數人都多得多,無論如何也算的上是戰爭經驗豐富。
咚!咚咚!
咚咚咚!
沉悶的戰鼓聲響徹,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轟鳴的戰鼓。
碧波萬頃的海面上,黑壓壓一片大小船只向著對馬島壓去。
隨著船隊距離對馬島越來越近,和泰瞇著眼睛,手持一只從大明哪里購買的望遠鏡,通過望遠鏡眺望著對馬島碼頭上的慌亂,和泰眼神中的神情,滿是胸有成竹。
“敵人甚是慌亂,且調度間不見章法!”
“乃久不經戰陣,久不經操訓之弱兵,旦夕可破矣!”
“……”
四周的清軍諸將聞言,也是紛紛開口贊同道。
“將軍所言甚是!”
“是極,是極,敵軍乃羔羊也,旦夕可破!”
“……”
這些清軍的將領中有漢人,有朝鮮人,有蒙古人,但他們現在卻只有同一個身份,那就是八旗旗人。
現在,清軍的將領幾乎全部都被抬了旗。
因為,滿清要憑此來保證這些將領的忠心,讓這些將領不至于稍有什么便選擇叛變大清。
并且,更加重要的是,現在的滿清出于實際考慮,已經不再強令麾下軍民全部剃發易服了。
發型,服裝等全部放任自流,幾乎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很多清軍士卒,現在已經開始重新留起了長發!
畢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思想觀念是深入人心的,現在清軍中占據絕對主力的漢人,對金錢鼠尾可是相當的看不慣的。
以前是沒得選,要么留頭不留發,要么留發不留頭,為了活命,金錢鼠尾難看就難看吧,習慣了也就那樣了。
但現在不同了,既然有的選,可沒人會繼續留著金錢鼠尾。
最多也就是把留長的頭發扎成辮子,算是他們對大清最后的尊重。
一旁的祖澤清便是如此,他的腦門上已經長出了青黑的發茬,一根辮子隱藏在滿頭的黑發中,還垂在身后,并不是很顯眼。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對他這樣的打扮有什么意見。
清廷高層早已接受了現實!
就在這時候,一名瞭望手小跑著來報。
“報!”
“報將軍,倭國水師出營,正在向我大軍而來!”
和泰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鄭重。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這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和泰還是懂的。
敵人就算是再怎么不成器,嚴肅以對,總不會有錯!
“祖兄,水戰的事情交由你來負責可以吧?”
和泰轉頭對一盤的祖澤清開口說道。
現在的清軍諸將多不識水戰,尤其是滿洲人和蒙古人,幾乎是見水就暈,就更別替指揮水戰的事情了。
而朝鮮人多是新附,滿清高層又信不過!
是故,清軍的水師訓練便只能交由漢人來負責。
祖澤清作為祖大壽的兒子,也算是清軍中有資歷的老漢奸了,在釜山訓練水兵的事情,便是由他來負責的。
聽聞此言,祖澤清抱拳說道。
“和泰兄放心,水戰之事交由再下絕無意外!”
“再下對于水戰,還是有些心得的!”
“……”
說話間,祖澤清便從和泰手上,接過了船隊的控制權。
……
小日子對馬藩的水師船隊不斷的向著清軍船隊靠近!
打頭的便是一群小舢板,從船只形制上來看,明顯就是縱火船!
而縱火船這玩意雖然看起來上不了臺面,但卻是水戰利器,是最簡單的以小搏大,以弱勝強的手段。
土不土的不重要,好用就行!
在這些小舢板后面,是黑壓壓一大片的安宅船。
船上,有日本的鐵炮手,弓箭手分立在船只兩舷,擺明是想要靠火槍和弓箭殺敵。
小日子的船只結構很脆,其承重結構也不行,說白了就是一個薄皮大餡兒的大包子。
壓根承受不了艦炮開火所產生的后坐力!
所以,小日子的水師多是靠接舷跳幫作戰,以及火槍弓箭殺敵,艦炮是沒有的。
而清軍的船只雖然也不算什么堅船利炮,可也得分和誰比,和小日子的水師船只比起來,還是要強出一大截的。
最起碼,每條船上都有那么幾門艦炮可以用煜海戰。
面對小日子的縱火船,清軍這邊十分沉著的應對。
在祖澤清的指揮下,一條條清軍戰船兩側放下了小艇,由熟悉水性的士兵劃著小艇上前,準備用小艇去阻擊小日子的縱火船。
當年鄭芝龍能用縱火船的戰術打敗荷蘭人,靠的便是人多勢眾。
幾百條小縱火船一擁而上,荷蘭人根本沒辦法阻擊。
就算是荷蘭人把風帆戰列艦兩側的救生艇全部放下下去,用于阻擊鄭家的縱火船,也根本攔不住。
然后荷蘭人就在料羅灣撲街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同。
清軍的船只要比小日子的船只多多了,小日子就算是用縱火船的戰術,也并沒有多大的威脅。
清軍的小艇和日本人的縱火船撞擊到了一起,火船上頓時竄起了老高的火焰。
清軍的小艇和日本人的縱火船燃燒做一團,變成了一團耀眼的火光!
但也僅此而已了!
日本人倚為決勝之秘訣的火船戰術,連清軍主力戰船的邊都沒能碰到。
雙方從小艇,縱火船上跳到海里逃生的士兵各自逃生,但也有人因為離得太近了,而開始相互廝殺。
鮮紅的血水逐漸在海水中彌散開來。
“殺!”
“進攻!”
“側翼頂上去,不要亂,保持陣列向前!”
“……”
隨著一陣陣呼喝,令旗變化,雙方的戰船陣列不斷的轉變,距離也在一點點的拉進。
清軍戰船上的艦炮做好了開火的準備!
轟!轟轟!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炮擊聲響徹了整個戰場。
清軍的火炮雖然不多,那也是相對而言的。
最起碼,比完全承受不了艦炮后坐力的小日子戰船強多了。
轟隆隆的炮擊聲中,硝煙不斷的彌散,隨著海風吹拂而涌動。
一枚枚炮彈向著小日子的戰船射去!
雖然清軍的海戰并沒有什么章法,但打日本人的水師,也不需要章法。
一擁而上干就完了!
因為小日子也沒什么章法!
從戰術方面來講,清軍和日本人屬于是菜雞互啄。
但清軍船多炮多人多,便已經決定了戰爭的勝負。
在戰術方面差別不大的時候,考驗的就是雙方的硬實力了!
清軍的炮彈不斷到了落在日本人的戰船旁邊,激射起一根根水柱。
在炮彈的波及下,波浪涌動,使得日本人的安宅船不斷的左右搖晃。
站在甲板上的對馬島水兵也是身體隨著船只搖晃,腳下根本就站不穩。
甚至有人被直接甩到了海水中!
轟隆。
咔嚓!
一條日本安宅船被清軍的炮彈命中,實心炮彈在動能的帶動下,直接在安宅船上砸出了一個大口子。
木屑飛濺,船只結構受到了極大的破壞,甚至開始有海水倒灌。
一條安宅船,僅僅只是挨了一發艦炮,便陷入了解體的邊緣。
下一瞬間,雙方之間的距離還在拉進!
清軍的艦炮不斷的轟鳴!
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隆隆炮聲。
日本人想要還擊,但奈何他們的鐵炮壓根夠不著遠處的清軍。
噼里啪啦的槍聲亂響,卻是壓根不能給清軍造成傷害。
距離還在拉近,清軍派遣快船從側翼包抄,意圖要將對馬藩的水師全殲在大海上。
隨著清軍兩翼快船不斷的壓上來,小日子的對馬水師的生存空間在被不斷的壓縮。
不時的有炮彈落在安宅船的四周,海浪翻涌,船只不斷的搖晃。
但是,小日子再次在戰場上展現了他們的死心眼,眼瞅著自己要被包圍了,也沒有要后退的意思。
只是蒙頭向前,準備要和清軍跳幫接舷!
距離越發的拉近,單方面挨揍的小日子開始了還擊。
火槍,弓箭,不斷的投送著火力!
但由于清軍船身高大,屬于是仰攻,所以小日子的還擊雖然開始了,但效果有限。
直射的火槍很少能給躲在舷墻后的清軍士卒造成傷害!
反而是弓箭倒是給清軍造成了不小的殺傷!
因為,弓箭是能夠曲射的,清軍哪怕是躲在舷墻后,可也躲不開箭雨。
并且,由于現在是海戰,雙方的士兵都沒有穿甲,箭矢只要命中,便能夠形成殺傷。
噗呲!噗呲!
不時的有清軍士卒中箭,發出一聲聲哀嚎慘叫。
與此同時,清軍也在還擊!
弓箭,火槍齊射!
居高臨下的清軍在還擊時,是占據著絕對的優勢的。
甚至有的清軍士卒將佛朗機炮給推到船舷邊上,然后讓佛朗機炮的炮口傾瀉向下,瞄準小日子的安宅船。
然后點火發射!
轟!轟轟!
一陣轟鳴聲中,硝煙和火光彌漫,密匝匝的霰彈飛舞。
瞬間數不清的霰彈便將甲板上的小日子橫掃了一片,木屑四濺的同時鮮血彌漫,血腥味撲鼻。
廝殺越來越激烈!
開始有小日子想要和清軍接舷,他們將安宅船上的踏板搭在了清軍戰船上,并想要通過踏板跳幫。
但是,迎接他們的,卻并非是想象中的貼身肉搏,以及暢快的拼殺。
而是一只只黑洞洞的槍口,以及鋒利的羽箭。
不斷的有手持日本武士刀,想要通過踏板而完成跳幫的小日子武士被火槍射箭矢命中。
慘叫著摔入了海水之中!
即使有人僥幸通過踏板,登上了清軍戰船,也會被清軍戰兵亂刀分尸。
小日子的武士個人武藝出眾,在跳幫接舷中優勢很大。
但清軍的戰兵也不是吃素的,從中原的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清軍戰兵,個人武藝可不一定比小日子的武士差。
并且更加重要的是,比起很長時間沒見過血,空有一身武藝的小日子武士來,這些清軍戰兵可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戰陣搏殺出來的經驗,可比武藝重要的多!
小日子的傷亡越發的慘重,數不清的尸體在海水中沉沉浮浮,鮮血似乎要將整片海域都給染紅。
過些日子,這片海域中的魚兒,或許會異常的肥美!
從兩翼包抄的清軍水師壓了上來,氣勢洶洶的準備要將小日子包圍殲滅。
轟!轟轟!
隨著兩翼包抄的水師逐漸運動到位,清軍的炮擊越來越猛烈。
不斷的有小日子的安宅船被炮彈命中,然后破碎成水面上漂浮著的碎木。
……
半日之后,對馬島,宗義氏家宅!
“家主!不好了家主!”
“敗了,我軍敗了!”
“我軍敗了啊!”
“……”
一名家臣滿臉驚慌之色,跌跌撞撞的從門外沖了進來,一路沖到了宗義高面前,噗通一聲跪下,將一面染血的旗幟高高捧起,呈遞給了宗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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