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藩國軍隊集結(求月票求訂閱)
一日之后,大明位于舊金山的營地。
天朗氣清,金色的朝陽照灑在大地上,將到處都染成金燦燦的一片。
營地內的明軍士卒早早的便起來,開始了早晨的跑操和訓練。
現在他們身處新大陸,四周都是一片陌生的環境,以及態度不明的土著。
所有人的內心中的那根弦,一直都是緊繃著。
在訓練的時候,自然沒人會偷懶。
一聲聲呼喝聲中,這些明軍士卒以各自的編制為單位,組成了方陣,開始繞著營地跑圈。
等跑完一個五公里負重越野之后,這些明軍士卒便開始排著隊吃早飯。
看著飯盆里滿滿的肉食,這些明軍士卒一個個臉上皆是無奈和膩歪的表情。
在新大陸這地方,肉食從來不缺,反而是米面是稀罕玩意。
這段時間以來,明軍上下吃飯從來沒有缺過肉。
但是,肉吃多了,也是會膩的啊!
這些明軍士卒現在對對肉食倒是不怎么上心了,反而是饞米面饞的厲害。
天天吃肉,天天吃肉,誰也扛不住這么造啊!
吃完早飯之后,便是一上午的勞動時間,這些明軍士卒要一起做開墾田地,修建營地之類的事情。
等到中午時分,他們要做的便是一邊吃午飯,一邊接受文化教育,思想教育等。
越是海外,越是遠離故土,那思想教育便越要抓緊。
下午,明軍士卒還要分批次,分別去軍屯勞作和繼續軍事訓練。
晚上則是一成不變的文化課,以及才藝表演。
等到了夜里休息時間,還會有時不時的突擊拉練。
這便是新大陸營地明軍士卒的日程安排!
只是,今日明軍上下才剛剛準備跑早操,營地外卻是出現了一群土著。
安魯帶著自己的族人主動出現在了大明的營地外,想要同大明這邊進行接觸。
杜文海得到了匯報,知道了土著出現在了營地外。
他稍稍沉吟一陣,然后開口說道。
“走,帶上通譯,我等去會會那些土著!”
……
大明光復四年七月初!
南京,紫禁城,午門外!
午門外搭設著一座行刑臺,無數的百姓自發的擁簇在行刑臺四周,準備要看一看這殺頭的熱鬧。
伴隨著一聲鑼響,負責審判和監斬的大明司法部官員入場。
應天府的衙役,巡捕,以及司法部的司法督查隊伍,將行刑臺嚴密包圍。
并將行刑臺和四周看熱鬧的百姓隔開。
與此同時,行刑臺前的道路也被清空,沒多長時間,視線盡頭便出現了一只隊伍。
一輛輛囚車排成一排,迅速入場。
四周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們,開始對著刑車上的那些人犯指指點點。
“就是他們走私鴨片啊?”
“tui,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糟心錢也賺,合該被砍頭。”
“誰說不是,人一但吃了鴨片,就會變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走私鴨片簡直就是喪了良心才會做的事情。”
“是啊,我三姨奶家的二哥的姑媽的姐姐家的兒子就吃過鴨片,我見過他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真是可憐啊!”
“殺的好!殺光這群鴨片販子!”
“……”
圍觀的百姓們一個個表現的都是十分的義憤填膺。
甚至有人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爛菜葉,臭雞蛋,女人用的月事帶,砸向了囚車。
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之中,囚車內的犯人們被砸了滿頭滿臉的污物穢物。
負責維持治安的巡捕們對此也不加以阻攔,全程無視。
很顯然,他們對于這些鴨片販子,也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不多時,囚車便被拉到了行刑臺下。
一個個囚犯被從囚車里拖了出來,然后押到了行刑臺上。
負責審判的官員開始宣讀這些囚犯的罪狀。
官員的聲音通過電喇叭傳開,響徹刑場四周。
“人犯李三多,犯走私罪,販賣鴨片罪,故意殺人罪,行賄罪,搶劫財物罪,偷稅漏稅罪。”
“數罪并罰,按照大明律判處凌遲一百零八刀,立即執行。”
“人犯安德森,英國人,犯走私罪,販賣鴨片罪,偷稅漏稅罪。”
“數罪并罰,罪加一等,判處凌遲二百一十六刀,立即執行。”
“……”
凌遲這種刑罰,其實被用的時候很少。
一般情況下,只會給造反謀逆的十惡不赦者,或是采生折割的人販子等喪盡天良的罪犯使用。
正常情況下,凌遲判處一個一兩百刀也就差不多了。
甚至更多的只是幾刀,幾十刀這個樣子。
像那種要凌遲三千六百刀的,真的只是少數。
英國大使格林站在人群中,看著一個個英國人被判處凌遲,腰斬,斬首,車裂等酷刑,并且還要被立即執行,臉上的表情相當的難看。
他記得,之前大明公示在報紙上的處罰,可不是這樣的。
結果,一轉眼的功夫,到了真正要行刑的時候,這些人犯卻是幾乎都被罪加一等……
這全部都是發生在他前去向大明皇帝求情的事情之后!
他敢保證,這就是大明天子給他的報復。
你不是要我法外開恩嗎?
我偏不,反而是要給他們罪加一等!
格林的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大英帝國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但是,他卻是什么都不能做。
或者說,他們現在什么都做不了。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現在在馬六甲方面,明顯就是大明處于擴張態勢。
而英國等西方國家只有組成聯盟,才能勉強頂住大明向西擴張的步伐。
并且更加重要的是,在東西方貿易中,掌握主動權的可不是英國,而是大明。
一但明英鬧翻,雙方之間的貿易終結。
到時候,英國人所受到的損失可要比大明大多了。
大明這邊沒了英國人,還有法國人,還有荷蘭人,還有葡萄牙人可以做生意,實在不行,還能搞絲綢之路,讓奧斯曼來做二道販子。
而英國可找不到可以取代大明位置的替代者!
東西方貿易中絕大多數的商品,全世界都只有大明可以生產。
這就是現實!
格林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住自己心中的火氣,轉身離開了刑場。
而在他的身后,傳來的是隱隱的慘叫,以及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
時間不斷的流逝,隨著氣候入秋,大明在西南方面的駐軍也已經做好了出征的準備。
大量的糧草輜重被匯聚于昆明城內!
從南洋調遣來的熱帶雨林作戰部隊也是在積極備戰。
日本,琉球,滿清,吳周,以及安南,暹羅等國的軍隊也是已經抵達了大明,正在準備集結。
這里面來的最遲的,便是吳周方面的隊伍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吳周那邊是真的遠,想快也快不了。
但令朱宏煜沒能想到的是,吳三桂竟然舍得讓自己的孫子親自領兵前來大明助戰,響應大明的號召。
雖然說關寧軍派出的軍隊數量不算多,只有千人上下。
但吳三桂能派來自己的孫子領兵,這點是最讓朱宏煜滿意的。
別的不說,最起碼態度到位了!
而朱宏煜最在乎的,便也是態度這一點。
吳世琮在率部抵達南京之后,便被朱宏煜召到了皇宮中接見。
對于這個歷史上頗有善戰之名的吳三桂的孫子,朱宏煜對他也是很感興趣的。
“末將吳世琮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宏煜端坐在龍椅上,吳世琮十分恭敬的行完了全套的大禮。
朱宏煜見此,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平身,免禮!”
“世琮在朕這里不必見外,按著輩分來講,世琮該叫朕一聲姑父才是。”
朱宏煜納了吳三桂的一個女兒為妃,此女雖然年紀尚幼,但論起輩分來,卻是吳應麒的妹妹,吳世琮的姑姑的。
見朱宏煜如此說話,吳世琮臉上的緊張也是消散了些許,但還是開口說道。
“末將不敢!”
朱宏煜見此一幕,也不在意,而是繼續笑呵呵的詢問道。
“安西王現在身體如何?”
吳世琮聞言,開口說道。
“回稟陛下,爺爺他老人家身體還算硬朗,現如今正在帶兵進攻天竺。”
“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有喜訊傳來!”
朱宏煜聞言,微微頷首,表情溫和。
吳世琮則是接著說道。
“爺爺準備要在殺入印度之后,行分封推恩之舉,將安西國一份為二,分別給伯父與末將的父親。”
“還請陛下恩準!”
吳世琮在說罷之后,則是用一種期盼的目光盯著朱宏煜看。
朱宏煜聞言,也算是聽出了吳世琮話語中的試探,開口回應道。
“可以!此事朕應允了!”
“回頭便讓安西王給朕上書吧,朕下旨恩準便是!”
吳三桂主動要推恩,朱宏煜實在想不到自己拒絕他的理由。
想著這些,朱宏煜開口說道。
“前段時間安西王不是想要朝廷幫他培養一批炮手嗎?回頭便讓安西王將人送來吧。”
原本這件事朱宏煜是一只咬著沒松口的。
但是,既然現在吳三桂都這么懂事了,那他自然也要給吳三桂一些回報才是。
吳世琮聞言,下拜道。
“末將謝陛下隆恩!”
朱宏煜微微頷首,開口道。
“嗯,世琮你去探望一下你姑姑吧,朕這邊還有政務要處理。”
吳世琮聞言,知道這是皇帝要送客,他十分懂事的起身告退離去。
然后又被宮中的內侍帶著去見了吳茵。
看到吳世琮,正在和李恩惠一起做游戲跳房子的吳茵眼睛一亮,蹦蹦跳跳的向著他小跑過去。
“二侄子,是你呀!是父王叫你來看姑姑我的嗎!”
吳茵跑到吳世琮面前,抬起頭來,小臉上滿是笑意的說道。
年僅十二歲的她,還不是很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
吳世琮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頭,嘴角抽了抽,但還是乖乖行禮道。
“末將參見娘娘,娘娘萬福!”
吳茵見此,笑嘻嘻的說道。
“二侄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是父王叫你來看我的嗎?我娘親現在怎么樣了?”
吳世琮見此,只得耐著性子,一一解答。
“爺爺現在身體還算硬朗,姨奶奶去年冬天病了一場,但好在開春便恢復了,只是很想姑姑你。”
“……”
聽著吳世琮說話,吳茵原本明媚的笑容逐漸消失。
情緒稍稍有些低落!
很顯然,她也想家了!
離家兩年,嫁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居住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身邊唯一貼心的只有吳菟這個姐妹和幾個侍女。
能和玩到一起的,也只有和她年紀仿佛的,曾經的朝鮮公主李恩惠。
吳茵平常時候看起來很活潑,但在無人的時候,也是會自己一個人偷偷抹眼淚的。
看著情緒逐漸低落的吳茵,吳世琮趕忙開口補救道。
“我這次前來大明,姨奶奶寫了一份書信,叫我轉交給姑姑……”
說話間,吳世琮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來。
從書信的厚度來看,里面的內容估計不少。
吳茵從吳世琮手中接過書信,然后便翻閱了起來。
書信上的字跡工整娟秀,乃是陳圓圓親筆所寫。
信中,陳圓圓詢問吳茵的生活怎么樣,吃穿是否足夠,月例銀錢是否夠花,有沒有受欺負,生活的開不開心,現在來沒來月事……
信的內容很繁雜,很絮叨,但吳茵卻是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字里行間,她都能察覺到娘親對自己的關心。
不由得,一滴滴眼淚涌出,順著臉頰啪嗒啪嗒的滴落,吳茵小聲的抽泣著。
一旁的李恩惠走了過來,輕輕的保住了吳茵,拍著她的后背,開口說道。
“沒事的,會沒事的!”
“……”
吳世琮見此一幕,稍稍有些尷尬。
但身材高大的他也只得蹲下來安撫自己姑姑的情緒。
安撫了良久,吳茵的情緒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吳世琮也是告辭離去。
吳周方面派來的一千鐵騎現在還在南京城外駐扎,他作為主帥,可不能長久離開軍隊。
……
南京城外,長江畔的一處大校場!
這里原本是禁衛軍的一處校場,只有演武閱兵時才會啟用,一般時候這里都沒什么人。
在各藩國的軍隊抵達南京之后,便被安置在了這里。
關寧軍的一千鐵騎,滿清那邊派來的兩千八旗兵,還有日本方面的三千武士,薩摩藩也派來了五百人湊個熱鬧,琉球方面也是調派了三百人參與。
這幾個藩國派出的人手,都在南京城完成了集合。
然后準備在大明給他們補充補給之后,再行南下!
但是,如中南半島上的那些藩國,以及南洋的藩國派出的軍隊,則是要在廣州城完成集結,然后準備西向。
關寧軍看著自家駐地不遠處的八旗兵的駐地,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滿是戒備。
而八旗兵則是在和日本德川幕府方面派出的武士們大眼瞪小眼。
而薩摩藩派出的人,則是和不遠處的琉球王國派出的人一幅劍拔弩張的姿態。
這些藩國中,不乏矛盾深厚者。
但是,在大明的土地上,他們卻是完全沒人敢鬧事。
哪怕是仇人就在自己旁邊不遠處,他們也只能是乖乖的等著大明那邊的命令。
當然了,這也和不遠處有一座明軍的大營,負責彈壓這些藩國來的軍隊有關。
吳世琮返回營地時,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劍拔弩張的緊張局勢。
其見此一幕,也沒有多管,徑直帶人返回了己方大營。
吳世琮召集諸將議事,在人到齊,紛紛落座之后。
吳世琮開口說道。
“吩咐下去,讓弟兄們都最近都老實一點,能不出軍營便不出。”
“如果和旁人發生了矛盾,也盡量忍讓。”
“這里是南京,是大明都城,旁邊就是明軍的駐地,誰要是鬧事被抓了,本將軍可救不了他們。”
吳世琮話音路喜愛,其余諸人紛紛站出來說道。
“將軍所言甚是!”
“我等明白!”
“我等一定嚴格約束士卒!”
“……”
雖然南京的繁華令他們迷眼,但明軍的強大更是令他們心驚。
他們這些人是不敢生出某些不該有的心思的。
……
夏役長是一個琉球人。
他們家屬于是琉球王氏的世代家仆。
他的父親曾經甚至統領過琉球王的宮廷衛隊,在整個琉球王國內,都算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只是很可惜,他的母親身份地位很低,只是一個婢女,且不受他的父親的喜愛。
以至于夏役長從小就沒過過什么好日子,大多時候都是在和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
當然了,雖然他的父親不喜于他,但畢竟是自己兒子,也不可能讓餓死。
所以,夏役長從小到大也沒缺過吃喝,并且還曾經跟著家中的嫡子一起蒙學。
直到夏役長在讀書的過程中,展現出不錯的天賦,他的父親才對他有了些重視。
雖然依舊不喜,但給夏役長母子的生活費卻是多了很多,足夠他們母子過上富足的生活。
并且,還開始著手為夏役長安排前程。
是故,夏役長對自己哪個所謂的父親雖然沒什么好感,但卻也說不上討厭。
這次大明下令琉球方面也發兵,隨同朝廷大軍一起出征,討伐緬甸。
夏役長的父親便為夏役長討來了這么一件差事。
讓他來軍中做個副將,將來也好能謀求一個好出身。
這一日,夏役長剛從軍營外,帶人同薩摩藩的人對罵回來,便被軍中主將叫到了營帳中議事。
琉球和薩摩藩之間的關系,只能說懂得都懂。
原本琉球是不敢在薩摩藩面前炸刺的,但是自從大明爸爸幫著琉球教訓了一次薩摩藩之后,琉球也算是支棱起來了。
仗著自己有靠山,平常就沒少對薩摩藩的人橫挑鼻子豎挑眼。
尤其是這次,在南京城外的大營中,雙方的營地距離不遠。
琉球上下覺得,在大明爸爸的地盤,我還能怕了你?
而薩摩藩則是覺得,現在大家都是大明的狗,都是來給主子助拳的,你有什么好驕傲的。
所以,現在雙方之間沒事干就會和對方對罵!
但是,也就僅僅只是對罵而已了。
在大明的地盤上,誰都不敢真的動手。
在大明的地盤上動手火并,那特么是在砸大明的場子。
大明爸爸愛的鐵拳砸下來,雙方都經受不住。
夏役長進入了大帳,就見琉球上下的軍官基本上都聚齊了。
此次出征,琉球派出來的將領乃是琉球王室的宗室。
姓尚,名叫英杰,身材高大的他從小苦練武藝,熟讀兵書,是琉球王氏中少有的能獨當一面的人才。
尚英杰將夏役長走進大帳,只是微微頷首說道。
“人都到齊了吧!”
“既然人到齊了,那我便講兩句。”
尚英杰話音落下,諸人皆是神情一凜,作出洗耳恭聽狀。
“大明為我琉球驅逐日寇,恢復社稷,實乃大恩。”
“大家既然來了大明,便不能忘記大明對我琉球的恩情,也要做好在戰場上拼命博取功名的準備。”
“五軍都督府那邊已經傳來了軍令,著令我等準備啟程隨軍南下!”
“大軍將于兩日后開拔!”
“等到開始南下之后,大家沿途定要好生約束士卒,莫要破壞軍紀,尤其是等到了戰場上,定要盡力拼殺,以圖報效皇恩,切記不可做縮頭烏龜……”
“……”
尚英杰苦口婆心的吩咐道。
眾人聞言,紛紛躬身應諾。
等散會之后夏役長離開了大帳,回到了軍營之中。
就見營中的士卒正在排隊等著領飯,一個個士卒臉上皆是興奮和渴望,以及滿滿的期待,像是在期待著會吃什么一般。
自從琉球王國的軍隊抵達大明之后,他們的后勤供應便被大明接手了。
吃飯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由明軍那邊的炊事班做好,然后給他們送過來。
琉球的軍隊直接吃現成的就好!
其實不光是琉球這邊的伙食后勤被大明包了,其他藩國也一樣。
這段時間以來的伙食,就讓琉球上下直呼好家伙。
他們從來沒有意識到,當兵竟然能吃的這么好。
主食管夠,想吃多少吃多少,一天吃一次肉,都是油汪汪的大肥肉片子,時令果蔬也有提供。
別說底下的普通士兵了,就連夏役長這樣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也不能天天這么吃。
在看到明軍的伙食之后,這些士卒才知道,為何明軍的戰斗力這么強了!
天天這么吃喝,戰斗力想不強也不可能啊。
也就是滿清的八旗兵和吳周那邊的關寧軍不怎么吃驚。
他們在各自的國家都屬于是貴族特權階級,吃食上自然也是不差的。
而剩下的德川幕府,以及薩摩藩派出來的武士們,他們的表現也和琉球的士兵差不多。
雖然他們作為武士,也算是自己國內的貴族階級。
但是,日本國小而民稠,自然資源匱乏,糧食短缺,是無力供養那么多的武士的。
那些所謂的武士,除去武藝不錯之外,生活方面也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
對這些小日子來說,吃個飯團都算是過年了。
以前何曾像現在這樣吃過!
米飯吃到飽,還能吃肉,對很多小日子來說,這生活已經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神仙生活了。
夏役長見一群人在排隊,并沒有上前去湊合。
他作為軍官,是有開小灶的特殊待遇的。
兩日后,隨著五軍都督府的軍令下達,匯聚在大明南京城的一眾藩國軍隊開拔。
向著西南方向而去!
隨軍的還有大明禁衛軍的一只部隊。
……
大明光復四年,九月底!
大明對奴兒干都司的北伐戰役基本宣告結束。
后續的建設隊伍迅速跟進的同時,也就只剩下了一些收尾工作。
具體戰報被用飛剪船送到了釜山,然后又通過電報線,一路傳達到了南京城。
最后被呈遞御前!
朱宏煜翻看著戰報,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哈哈,好!”
“不錯,不錯,干的不錯!”
“……”
朱宏煜對于王光漢等人在奴兒干都司方面的戰績,完全不吝嗇于溢美之詞。
很顯然,他對王光漢等人的表現,非常的滿意。
自大明光復四年五月底正式開始算起,王光漢等人用了三個月時間,拔掉了羅剎人的大型據點三座,分別是雅克薩,尼布楚,以及鄂霍茨克。
除此之外,還拔掉了小據點二十二座。
殲滅敵軍二千一百余,俘虜敵軍三千四百余。
其中的俘虜多為婦女兒童!
光是看這些數據,可能會覺得明軍此次北伐的戰果也不過如此,攻城拔寨沒多少,殺敵俘虜加起來也就幾千人。
但要知道的是,明軍此戰擴土近百萬平方公里,差不多那就是一個東三省的面積。
這已經是很大的功績了!
雖然說西伯利亞那地方確實是苦寒了些,但資源豐富也是真的。
如果朱宏煜沒記錯的話,他好像記得西伯利亞那地方也有金礦來著。
但具體位置他就不知道了!
沉吟一陣,朱宏煜開口說道。
“傳令召集內閣諸位大人,商議奴兒干都司的治理以及移民事宜!”
朱宏煜話音落下之后,沒多長時間內閣的那些實權人物便都來到了御書房外求見。
朱宏煜命人將臣子們通傳進來,然后下令賜座。
做所有人都坐下之后,朱宏煜開口說道。
“北方的戰事暫且結束,王光漢所部不負朕望,成功收復了雅克薩,尼布楚等地,光復了我大明的奴兒干都司。”
“收復了當年太祖成祖的故地!”
“但是要收復失地,光軍隊打下來沒用,還要官員派出官員進行實際的治理才行。”
“對此,諸位卿家可有教朕?”
朱宏煜話音落下,白發蒼蒼的老臣劉同文站出來說道。
“啟稟陛下,老臣有話要講!”
朱宏煜微微頷首道。
“卿家暢所欲言便是!”
劉同文聞言,站出來說道。
“啟稟陛下,老臣認為,我大明若要恢復奴兒干都司,在內地百姓移民之前,或許可以先在奴兒干都司進行軍屯。”
“由朝廷提供種子農具,讓軍隊在訓練的同時進行屯墾,便可以讓軍隊自給自足,減少朝廷往邊關運輸的輜重數量,減少朝廷在維持邊疆的投入。”
“進而保持我大明在奴兒干都司的軍事存在!”
朱宏煜聞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古今中外無數的歷史證明,對新占之地進行軍屯,確實是能最快將新占之地消化的方法。
當年的強漢盛唐為了在西域保持軍事力量,就是進行了大規模的軍屯的。
但朱宏煜有些擔心,他要是現在對奴兒干都司進行軍屯。
會不會最后再把軍屯再搞成衛所的翻版呢?
思慮一陣之后,朱宏煜覺得不會,打消了自己的顧慮。
當年的衛所制的根本其實并不是軍屯,而是世兵世將制。
衛所兵戰力的敗壞,也正是因為如此。
衛所制剛剛建立的時候,那時候的衛所兵家家有軍田,衛所兵打仗是為了自己而戰,為了自家的田地而戰,那戰斗力自然強大。
老朱同志也正是靠著這些人人有田的衛所兵,成功打敗了不可一世的蒙古鐵騎,將蒙元驅逐到了關外。
但是,等到了明末的時候,衛所內部的土地兼并日益嚴重。
各衛所的衛所兵都變成了上邊的將官的佃戶!
大明軍隊的戰斗力,自然也就崩壞了。
難不成你還能指望一群佃戶上了戰場之后,會為了保護主家的田地而奮勇廝殺嗎?
那不是扯犢子嗎?!
但是,要清楚的一點是,明末的時候,明軍的戰斗力兩極分化情況非常的嚴重。
強的如明軍將領的家丁親兵,營哨戰兵,那是能夠和滿清的八旗廝殺的不分上下的。
弱的如衛所兵,那在戰場上幾乎是一觸即潰。
別說滿清的八旗兵了,他們甚至連流寇都打不過。
所以說,明末時候,敗壞的只是衛所制,而不是募兵制。
而現在的大明,卻是整體采取的募兵制。
而募兵制從一定程度上來講,是可以保證軍隊的戰斗力不至于完全敗壞的。
哪怕是用募兵進行軍屯,只要輪換得當,軍隊的戰斗力依舊可以得到保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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