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張煌言。ㄇ蟠蛸p)
中年人姓張,名煌言,字玄著,號蒼水,明末清初著名的儒將、詩人、民族英雄。
崇禎時舉人,官至南明兵部尚書。
順治二年南京失守后,與錢肅樂等起兵抗清。
后奉魯王朱以海,聯(lián)絡十三家農(nóng)民軍,并與鄭成功、李長祥配合,親率部隊連下安徽二十余城,堅持抗清斗爭近二十年。
直到偽清康熙三年,隨著永歷帝、監(jiān)國魯王、鄭成功等人相繼死去,張煌言見大勢已去,于南田的懸?guī)S島解散義軍,隱居不出。
是年被俘,后于杭州遇害!
原本,張煌言已經(jīng)對反清之事絕望,率義軍殘部避居海外,甚至已經(jīng)有了要解散義軍的念頭。
但是,隨著朱宏煜在廣州接連打出坦洲鎮(zhèn),以及遂溪河兩次大捷!
前后殲滅清廷漢軍八旗近兩萬人!
天下震動!
進而使得朱宏煜這個大明監(jiān)國的名聲傳遍四海!
讓天下有心抗清的人士,都記住了大明現(xiàn)在還有這么一位能戰(zhàn)敢戰(zhàn)的監(jiān)國,還有這么一只能戰(zhàn)敢戰(zhàn)的軍隊!
張煌言聽聞此消息,原本絕望的心重新充滿了希望,大明還是有救的!
他帶了一隊親衛(wèi),親自前來呂宋,只為見一見這位英明神武的監(jiān)國殿下。
就在張煌言看著光復軍的戰(zhàn)績而面露激動之色,陷入沉思之時。
鄰桌兩位士子打扮的年輕的對話,吸引了張煌言的注意力。
一個身形微胖的士子開口說道。
“李兄聽說了嗎?監(jiān)國殿下要召集天下的名士大儒,改造舊的理學,從中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來創(chuàng)造新儒學了!”
另一個身材瘦高的士子點頭說道。
“如此大事,如何能沒聽說過!”
“再說了,這事情不是已經(jīng)登報了嗎?監(jiān)國殿下公開召集天下大儒名士,一起參與到新儒學的編撰過程中去!”
“估計此事是沒跑了!”
微胖士子拍著桌子說道。
“改一改好!”
“監(jiān)國殿下在報紙上登的那句話說的沒錯,自兩宋理學興起以來,蒙元一次,清虜一次,我漢家已經(jīng)兩亡天下了!”
“這理學不改,還留著做什么?”
“程朱二圣的學問再好,守不住江山也沒用!”
張煌言聽著兩名書生士子的交談,下意識的想要斥責他們大逆不道。
如何敢緋議程朱二圣的學問?
但是細細一想,發(fā)現(xiàn)這事情還真就是無法反駁!
因為理學兩亡天下,是事實。
無法辯駁的事實!
張煌言恍惚間覺得,理學,或許真的該改了!
由于東西方文化的交流,以及寬松的社會環(huán)境,輿論氛圍,明末的社會風氣其實是較為開放的。
不像是滿清!
由于文字獄,以及修四庫全書對天下讀書人的迫害。
使得理學思想徹底腐朽,讀書人被徹底洗腦成了清廷的奴才,思想僵化,沒有一星半點的創(chuàng)新思維。
使得中國徹底落后于西方!
但在明末,理學雖然占據(jù)著學術正統(tǒng)的地位,但也不是沒有離經(jīng)叛道的敢于向理學開炮!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李贄這個家伙!
極度的離經(jīng)叛道,好多次都是在公開場合,向理學開炮。
對封建社會的男尊女卑、重農(nóng)抑商、假道學、社會腐敗、貪官污吏,大加痛斥批判,主張“革故鼎新”,反對思想禁錮。
雖然最后這家伙挺慘的,被誣下獄,自刎而死。
但在其最輝煌光彩的幾年,卻是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
在麻城講學時,狂熱而從者數(shù)千人,中間甚至不乏婦女。
不管怎么說,大明朝廷也從來沒有在學術上針對過他,要治他的罪。
他被誣陷下獄,也是因為別的事情!
要是在滿清,就憑李贄干出來的那些離經(jīng)叛道的事情,怕是九族都要到法場上去走一遭!
明末寬松的學術氛圍,還涌現(xiàn)出了顧炎武,黃宗羲,朱舜水等一大票的儒學大家。
他們對理學可都并不感冒!
所以,朱宏煜現(xiàn)在想要改革理學,創(chuàng)造新儒學,阻力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張煌言在明末這樣寬松的學術氛圍中長大,對頑固守舊的理學,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思考的。
現(xiàn)在聽聞朱宏煜要改理學,第一反應是大逆不道,等他回過神來,就覺得確實是應該改一改了!
就在張煌言坐在原位上發(fā)愣之際,那兩個士子身邊,已經(jīng)聚集了好些個身穿儒衫的讀書人。
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朝廷要改理學,創(chuàng)造新儒學的事情!
對此事,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看著那邊一群年輕人熱火朝天的討論,張煌言竟然久違的感受到了活力。
正是這些思想進步的年輕人,才能帶動國家發(fā)展啊,才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未來!
整個呂宋,他所見所聞的一切,到處都充滿了希望,以及一個新生政權該有的活力。
更重要的,便是那種昂揚向上的精神!
張煌言面露微笑的看著那群年輕人討論,心中充滿了熱切。
“或許,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模樣!”
喝掉杯中的濁酒,張煌言從座位上起身,帶著自己的護衛(wèi),大步走出了酒樓。
護衛(wèi)開口詢問道。
“部堂,我們接下來去什么地方?”
四周沒人了,護衛(wèi)隊他的稱呼,自然也是部堂了。
張煌言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去監(jiān)國府,遞拜帖!”
“我要求見監(jiān)國殿下!”
張煌言越來越好奇,這位監(jiān)國殿下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了!
……
朱宏煜正在批閱著文件,最近一段時間,他每日都埋首于一大摞,一大摞的文件之中。
他離開呂宋外出征戰(zhàn),差不多一整年!
這一年來的政務雖然有內(nèi)閣幫忙處理,但現(xiàn)在他回來了,都要全部大致的捋一遍。
總要做到心里有數(shù)!
這幾日,除去到了晚上,分別、甚至和李靈秀,卡雅,鄭萱,文雯等女一起為生孩子而努力運動外,他一直都在處理政務。
朱宏煜放下毛筆,因為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朱宏煜開口說道。
“進來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鄭經(jīng)推門走了進來,恭敬行禮之后開口說道。
“殿下,舟山張煌言送來拜帖,正在府外求見!”
朱宏煜挑了挑眉,開口詢問道。
“能確定是本人嗎?”
鄭經(jīng)開口說道。
“父王北伐南京時,臣曾經(jīng)隨軍,當時在軍中見過張部堂!”
“應該是本人沒錯!”
朱宏煜微微頷首開口說道。
“把人請進來吧!”
“帶人去會客廳,再命下面準備好茶水糕點接待!”
鄭經(jīng)抱拳領命。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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