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終于輪到姜載的回合了
姜載,字繼學,穿越者也。不過他總覺得自己有些丟穿越者的臉面。
畢竟自他穿越以來,已有差不多四個月了。
這四個月以來,他一直跟著劉備行軍,期間雖然幫劉備出謀劃策幾次,但他大多時候都是處于無事可做的狀態。這也導致了他姜載最常做的事就是看劉關張三人練武,以及看軍中士卒玩摔跤。
試問哪一個穿越者能像他這樣咸魚!
四個月啊,要是換某些大佬來,恐怕早就讓劉備對他言聽計從,并且以一己之力解決了黃巾賊,順便再勾搭上一兩個漂亮的大家閨秀。
嗯……他姜載到底是哪里不如那些穿越者前輩?
姜載想了想,最后總覺得是:他這個穿越者身份沒有帶給他額外的屬性加成。畢竟哪一個穿越者不是大事小事接連不斷,裝逼打臉的劇情一而再、再而三嗎?
噫!看啦我果然不是天命之……
正當姜載長吁短嘆的時候,盧植的親兵來到了姜載所在的北門營寨,找到了姜載。
“姜先生,中郎將大人叫你過去!”盧植的親兵說道。
“現在?”姜載疑惑地看了看天色,現在已是傍晚,難道盧植要請他吃晚飯?
“對,就是現在!”盧植的親兵回道。
好吧!那就去吧。
姜載想著,他走出營帳,喊道:“張達,備馬!我要去南門!”
張達,是劉備給姜載分配的親兵,他人比較膽小怕死。嗯……不過正好,姜載也是。
“對了,記得告訴劉將軍一聲,向他借二十騎兵護送我過去。”姜載又對張達喊道。
……
南門營寨,此時盧植的軍帳已經被油燈照得通亮。
姜載掀開帳門,走進了盧植的軍帳。他看見盧植坐在主座,而帳下還有一個文士。
咦?這個文士竟然看上去有點眼熟?
正當姜載思索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文士時,這個文士率先向姜載施禮道:
“在下沮授,字公與。在此多謝姜先生今日能來東門支援。”
東門支援?哦!是他!
姜載忽然回憶起今天上午的情況:
那時他和張飛領著一千騎兵去東門支援,但是他們剛到,東門漢軍就自己解決了黃巾賊。姜載還記得當時他看見東門營寨上站著兩個文士,其中一個文士還向他施禮來著。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向他施禮的文士就是沮授。幸好那時姜載也回了一禮,不然此時見面,兩方都會很尷尬。
等等,他說他說他叫什么來著?
沮授?
得嘞,又是一個在歷史上留下名號的人!
姜載在心中想著,手上和嘴上卻都不慢。他向沮授回禮道:“在下姜載,姜繼學。”
“姜先生大才。授曾讀過姜先生那黃巾必敗有三的言論,每一點都發人深醒。”
“哈哈,沮先生不要夸贊。我見沮先生今日面對上萬黃巾,仍談笑風生,顯得游刃有余。很明顯,沮先生也是大才啊!”
“不敢不敢。”
“我也不敢。”
“咳咳。”座上的盧植輕咳了兩聲,打斷了姜載和盧植的互相吹捧。
“本將叫你們來是有要事相商。”盧植說道。
要事?
姜載和沮授同時收起來笑容,正經起來,等待盧植的要事。
“據剛剛從廣宗城投降而來的黃巾賊所言:張角要在子時做飯,寅時從本將鎮守的南門突圍。本將想知道,你們是怎么看此事的?”盧植問道。
怎么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唄!
正當姜載想說出口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了一側的沮授,而此時沮授也在笑語盈盈地看著他。
好家伙,只能說不愧是能在歷史上留下名號的人嗎?這么快就有了想法!
嗯……我得讓沮授先說,要不然也許會被他裝逼打臉。
姜載想著,于是就將今早甄儼坑他的話化用了一波。姜載對盧植說道:“我看沮先生對此事已經有了定論,不如先讓沮先生說一說?”
“嗯,好。公與你先說。”盧植說道。
沮授聞言也不惱,反而輕笑一聲,站出來說道:
“依在下看來,黃巾賊這是在故弄玄虛。子時做飯,丑時便可行動,何必要等到寅時才突圍。而且南門有中郎將大人的兩萬人馬駐守,黃巾賊又怎么敢從南門突圍!”
嗯?對啊!要不是沮授說出來,我就忽略了“子時做飯,寅時突圍”的不諧之處。而且南門有兩萬人駐守,難道那些黃巾賊是頭鐵,不選一萬人突圍,非要選兩萬人突圍?
一側的姜載聽完之后直點頭,同時他在心中松了一口氣,幸好他留了一個心眼,先讓沮授先說,要不然這次他姜載可要出丑了!
“說得不錯,本將也這么想。”盧植也是點點頭,接著他又看向姜載,問道,“繼學,你覺得黃巾賊會從哪一門突圍?”
這……得嘞……他姜載弄巧成拙了!
本來他是想讓沮授先說,避免被沮授打臉,甚至可以反打臉一波。可他沒想到沮授說得頭頭是道,他姜載無從反駁。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問題又回來了!而除了南門,還有東、西、北四門,他姜載又怎么能猜得到黃巾賊會從哪一門突圍?
“這……”姜載沉吟著,他看向盧植,又看向沮授,一時間心里慌慌,他只覺得遇到了穿越以來最大的危機。
“不如我和姜先生各自寫在紙上,看是否是所見略同。”這時沮授提議道。
“好!”顯然盧植對沮授這個提議大感興趣,他當即命親兵搬來筆墨紙硯,供姜載和沮授書寫。
靜心!靜心!
正當盧植親兵去拿毛筆四件套時,姜載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開始分析黃巾賊最有可能突圍的方向。
可我又不是黃巾賊,我怎么知道?
姜載頓時在心中罵罵咧咧起來,他開始回想他那一百零八件,哦,不!是一百零六件裝備!姜載正在回想其中有沒有能預知黃巾賊突圍方向的裝備?
那個用一次就要耗費一條命的龜甲?
不妥不妥,先不說現在姜載沒有保命裝備,而且這龜甲只能預知戰爭輸贏,以及探查敵軍人數。完全不能預知敵軍突圍方向。
那這個叫“綠玉杖”的拐杖?這件裝備可以召喚一只黃鶴作為坐騎,那能不能讓這黃鶴飛上天看一看黃巾賊聚集的方向?
也不行!
其實這件裝備姜載也在閑暇時試過,確實能招來一只黃鶴,但那黃鶴完全聽不懂他的話,而且無論姜載怎么看,這黃鶴的身形也不像是能托起他的樣子!
果然,我的外掛都是用來坑我的嗎?
姜載在心中絕望地哭泣道。
正當姜載在心中苦思冥想之時,盧植的親兵已經帶來了筆墨紙硯,他將這些放在兩張桌案上,以供姜載和沮授書寫。
穩住!穩住!
姜載慢慢地走到桌案后,他再次穩住情緒,突然意識到他可是穿越者!
對了!我可是穿越者,熟知三國歷史才是我最大的外掛!
想及至此,姜載開始回想起來歷史上這伙黃巾賊的去處。
嗯……好像他姜載已經改變歷史了!
歷史上盧植和張角僵持到八月,這時董卓來替盧植。董卓冒進了一波,讓黃巾賊又回了一口氣!
嗯……不過這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因為姜載又想起脫胎于黃巾賊的黑山軍來,歷史上黑山軍的首領叫張燕,仗著太行山脈的地勢,接下了朝廷的幾次圍剿,最后讓朝廷不得不捏著鼻子,給了個中郎將的名號。
而太行山,就在廣宗城西面,雖然有段距離,但除了那兒,黃巾賊也無處可去了!
嘻嘻!看來本軍師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等等,張燕,怎么我好像在穿越后聽過這個名字?
“咳咳,繼學,你為什么不下筆啊?”盧植的咳嗽聲打斷了姜載的思緒。
這時姜載回過神來,他看向面前的白紙,又看向對側已經在紙上寫好猜測、現在正笑語盈盈的沮授,心中又有了說辭。
姜載故作高深地說道:“在下不才,判斷不出黃巾賊會從哪一門突圍。但在下卻知道黃巾賊突圍后會去往何方?”
“哦?繼學請說。”盧植追問道。
“他們會向西,去往太行山脈!”說著,姜載笑著看向沮授,似乎想知道沮授的答案。
沮授“唉”的一聲,嘆了一聲氣,隨后他舉起面前的紙張,上面寫了一個字。
姜載定睛一看,那個字是“西”!
沮授自嘆不如地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于是便大意地判斷他們會從西門突圍。現在想想,他們完全可以從別的門突圍,突圍出去后再向西走。”
說完,沮授向姜載行了一禮:“姜先生大才,授自愧不如。”
咦?這算是裝逼打臉的劇情嗎?
姜載的眼前忽然一亮,他竟然經歷了穿越者的標準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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