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盧奴議張純
幾天之后,范疆來告訴姜載,說關羽生擒于毒,不過也發現賊匪中已經有人染上了瘟疫。
瘟疫,如果說營嘯這兩個字足以令任何將領膽顫,那瘟疫這兩個字就足以讓天下人膽顫。
因為這個時候,人無論是老是少,還是富貧貴賤,只要染上了瘟疫,極大可能都不能逃脫一死。
不過就算有瘟疫,他姜載慌嗎?
他完全不慌!因為他是有掛的男人。
先不說他那頂“煙雨任平生”的斗笠,可以讓他不會因為負面狀態而死亡;
而且這幾天,他也從他的裝備庫中翻出幾件回復血量的裝備。
比方說:這個桃子,嗯……這個裝備還真是一個能吃的桃子。
它是一個一次性消耗裝備,吃下去后可以讓智力大于武力的人回復三分之一的血量,可以讓武力大于智力的人回復四分之一的血量。
再比如說:這個名叫“諸葛武侯的續命七星燈”的油燈。
這是一個主動裝備,使用者在瀕死之際需要連續擲七次骰子,如果擲出骰子數的總和大于或等于二十五,就能滿血復活。
再再比如說,這個叫作“張角神符”的護身符。
它的作用是:當佩戴者的血量在百分之五十以上時,這個裝備就會隨機給佩戴者附加一個正面狀態;
當佩戴者的血量在百分之五十以下時,這個裝備會隨機給佩戴者一個負面狀態,但同時也會讓佩戴者緩慢回血。
好了,閑話少說。
范疆在告訴姜載捷報之后,又說劉郡守要他在議事廳中議事。
議事?想必是討論如何安置賊匪以及處理瘟疫。
姜載想著,可當他走進議事廳時,他看見議事廳中只有寥寥三人,分別是劉備,關羽以及甄儼。
怎么太守府中的其他官員不在,就連張飛也不在這里?
正在姜載疑惑之時,劉備似是看到救星一樣,他邀請姜載坐下,隨后就將一封信放到了姜載手上。
同時,劉備還緊緊握住姜載的手,說道:“繼學,你先看看這封信。”
信?麻煩了,我認不全字啊!
作為來自信息大爆炸時代的姜載,因為對一些歷史典故耳熟能詳,所以被劉備他們當作是學識淵博。
但是這三國時期的字,雖說這時期的字有了些后世的模樣,但他姜載終究認不全啊!
不過此時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姜載只能硬著頭皮,讀起了這封信。
好在,其中大部分字姜載都認得。
信上的大概意思是劉備和甄家都是亂臣賊子,而一個自稱“純”的人邀請了三方人馬,來攻打中山。
純?這個純是誰?他也太會誣陷人了吧?他不會有迫害妄想癥吧!
姜載想著,這時他看到了信封,信上的落款人是“中山相張純”!
張純?
看到這個名字,姜載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段歷史:那就是張純聯合北面烏桓人,劫掠幽、冀、青、徐四州,被公孫瓚和劉備擊敗后,又接著被劉虞懸賞,這才最終喪命。
不過這些都是沒有他姜載的歷史了,現在姜載穿越到了三國,歷史進程早就被姜載這只蝴蝶扇亂。
不過……為什么這張純開始針對劉備了啊!
“備派人調查過:張純,漁陽人也,原先是中山國的國相,在中山除國為郡后,他也就銷聲匿跡了。”
劉備看到姜載翻完了信件,先是介紹了一番張純,然后又出聲問道,“繼學,你看完信后,有什么想法?”
“當務之急就是防備信上的三方人馬,如果有可能,不如殺死張純,以絕后患!”知道原先歷史上張純的所作所為,姜載建議直接根除后患。
“先生也許不知,信上于毒的一方賊寇已經被某解決了。所以現在就剩下兩方賊寇。”關羽糾正道。
咦?是嗎?
姜載一怔,他剛剛光顧著認字,就沒細看信上的內容。果然,他姜載還是要系統地學習一下這個時期的文字,不然這遲早要出大問題。
不過,好在姜載也有方法補救。
姜載回過神來,他仿佛未卜先知般地對關羽說道:“我說的第三方,不是指于毒,而是指北面的烏桓人。”
“烏桓?”關羽眼中爆出一道精光,而劉備也是面露驚異。
劉備說道:“繼學的意思是:那個張純會說動北面的烏桓人,讓他們攻打我中山?”
“沒錯。”
姜載點點頭,有的時候知道未來發生的事,就很容易為那些事找到理由,姜載解釋道:
“信上的另兩方人馬都是一群散兵游勇,烏合之眾。張純想要靠他們打到盧奴,無異于癡人說夢。所以我料定:他會想辦法說動烏桓人南下,攻打中山。”
“姜先生的猜測不無道理。在中山之北的上谷郡確實有一支烏桓部落。”
這時坐在一旁的甄儼欲抑先揚,他反問道,
“只是烏桓人真的會被說動嗎?烏桓又會冒著惹怒大漢的風險來犯我中山嗎?更別提其間他們還要越過一道長城天塹!”
這……我能說歷史上的烏桓膽子更大嗎?他們跟著張純,劫掠了大漢四州。
姜載想著,但他又不能說出原先歷史的進程,所以他只能再次重申道:
“烏桓極有可能會被張純說動,而我們無論如何,也應該防備北方的烏桓人馬。”
姜載的話音剛落,在場三人的內心都有一些沉重:
要是真如姜載所說的三方人馬,那中山又要面臨一次浩劫了。
“好了,現在這三方人馬還沒有來,我們再來商議一下別的事情。”這時劉備發話了,他將話題轉到了張純對他的誣陷上。
劉備說道:“張純在信上說我劉備伙同無極甄家,暗害中山王。甄從事,備問你,你甄家是否真與中山王薨一事有關?”
劉備少有地擺出了一副嚴肅的模樣,而偏偏就是這偶爾的嚴肅,讓在場三人不由得肅然起敬。
甄儼起身走到廳下,隨后伏倒在地,也是嚴肅地回答道:“儼可以拿性命擔保,中山王薨一事,與中山無極的甄家毫無關聯。”
“好。”
劉備沒有讓甄儼起身,反而接著問道,
“張純信上又說道:備中山太守的職位是有人賄賂洛陽十常侍得來的。甄從事,備再問你,是否是你甄家出資,替備買下了中山太守的職位?”
劉備的此話一出,坐在一旁的姜載莫名地忐忑起來,因為劉備太守的職位其實是他姜載出黃金買來的。
不過姜載出資一事,甄儼毫無所知。面對劉備的質問,甄儼再次答道:
“儼仍可以保證,太守大人的職位并非我甄家在暗中操作。”
“你所言可實?”劉備凝視著甄儼,其實他自己也覺得洛陽的封賞有些貓膩。
“儼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天人共戮之。”
“好,你起來吧。”劉備收起氣勢,接著他又一次地改變了話題。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既然備的太守來得堂堂正正,那就不怕張純這等宵小在背后誣陷。接下來,我們再來談論一下剛剛投降過來的三萬賊匪。”
劉備繼續說道,
“這三萬賊匪中有人染上了瘟疫,現在正在按照繼學的方法隔離。但是我中山郡缺乏糧食,恐怕等不到子龍買糧歸來。”
“稟告太守大人,儼可以聯系中山各大家族,讓各家出糧,解決太守大人的燃眉之急。”
“好,那就有勞甄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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