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沮授“病”愈
劉備回盧奴了,他是帶著好消息回來的。
首先是褚燕倒戈,他主動要求幫劉備防備烏桓。如此一來,中山不僅可以不用防備太行的黑山賊,還能夠將北面的關羽調回來,集結兵力對付眭固的十萬賊兵。
其次就是青州黃巾不戰而退。據褚燕所說,張純也聯系了青州的管亥,約定一起進攻中山。只不過約定的時間還沒到,管亥就被趙云嚇得聞“云”色變。
最后則是中山又添一猛將。這位猛將名叫太史慈,本來是想幫趙云將糧食送到中山就回青州。不過當他聽見中山有難時,就毫不猶豫地留了下來。
按照他的話說,就是大丈夫當以“忠”、“孝”、“義”三字立世。如今中山有難,他太史慈豈能不出手相助。
而在劉備回到盧奴以后,姜載也告訴了劉備兩則好消息。
第一是當皇甫嵩知道北面關羽的目的是防備烏桓南下時,他就當即表示要稟告洛陽,讓天子下詔:嚴禁烏桓參與中原諸事。
第二則是皇甫嵩也知道了李儒計策的弊端,所以他起程去冀州各處調兵,準備和劉備一起迎戰眭固的十萬賊兵。
這樣看來,中山的形勢又是一片大好,現在只等皇甫嵩帶兵趕來,劉備一方就能主動去戰眭固了。
只不過,姜載總覺得,他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眭固了?
畢竟現在他們一方可謂是將星云集。關羽,張飛,張郃,趙云,太史慈,原先歷史上這五位隨便拿出一個,都能夠做獨擋一方的大將。
而且他們這方的謀士也不差:姜載這個穿越者“見多識廣”,粗通中華五千年上下的著名戰役;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少年英杰甄儼;還有……
還有誰來著?
想到這里,姜載不由得撓撓頭,他突然想起安喜縣令沮授還沒有回來復職。
聽說巨鹿郡出現了瘟疫,這位老兄不會染上瘟疫了吧?姜載在心里憂心忡忡地想著。
“繼學,現在好消息接連傳來,你怎么反而表現出一副憂心的模樣?”劉備坐在太守府的議事廳中,他現在的心情暢快到了極致。他也沒想到,他去迎接一下趙云,就能將一方賊寇化敵為友。
“稟告太守大人,我是在擔心安喜縣令沮授沮公與,畢竟他直至如今,也沒有回來復任。”
“唉!”劉備聞言嘆了一口氣,他從懷間取出一封信,說道,“繼學你看看這封信吧,這封信是兩個月前公與的弟弟沮宗親手所寫,備一直將它保留至今。”
沮宗?沒想到那沮授還有弟弟。
姜載接過信件,兩個月前他險些在張純的那封信上鬧出了笑話,所以他這兩個月就借著查閱各縣公文的機會,將三國時期的字認了個七七八八。
只不過光認識字有什么用?姜載看到沮宗的這封信,就深刻地感受到了:中華文化博大精深!
得嘞!這沮宗竟然用漢賦這種文體來寫信。而且現在還沒有出現后世的句號逗號,所以姜載看了一圈,眼里全是不知所云的字,完全不知道沮宗在信上寫了什么!
正當姜載迷迷糊糊地將信件翻到最后,劉備這才悠然地說道:“信上說公與臥病在床,所以才沒能來復任。”
“哦!”姜載聞言恍然大悟,他連忙放下手中的信件,假裝看完了信件,說道,“真是天妒英才,公與有經世之才,可惜這次一病就是兩個月之久。”
“唉!”劉備瞟了一眼姜載,又一次嘆道,“終究是備的品行不足,才沒能讓公與的病好起來啊!”
嗯!嗯?
姜載聞言驚詫,這沮授生病,和你劉備的品行有什么關系?
……
沮授,字公與,巨鹿郡廣平縣人。這幾個月他一直臥病在……
什么臥病?他身體好得很!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兩個月前劉備派人接他上任,沮授寫了一封信,信上內容非常易懂:那就是他沮授看不起劉備他賄賂十常侍,所以不去上任了。
但是他的弟弟沮宗知道后,直接來了個千言立就,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堆廢話,然后替換下了沮授的信。
至于沮宗信上寫了什么?
沮授不用問都知道無非是那一套托病不出、請求諒解的那一套陳詞濫調。
“沮宗!”沮授越想,他就越生氣,于是他大叫他弟弟的名字,問道,“你來告訴我中山郡的近況!”
“回兄長的話,近幾個月中山郡兵事不斷。”相比于沮授的生氣,沮宗倒是異常平靜,他答道,“兩個月前于毒兵寇中山,這兩個月間黑山賊時常在中山郡內作亂,而最近河內賊眭固越過朝歌,正在北行軍,看其架勢,似乎也是奔著中山去的。”
“哼!德不配位,必有災禍。劉備賄賂朝中十常侍,與宦官污吏沆瀣一氣,所以才會招引賊匪!”沮授恨恨地說道。
“還有最近傳出……一則謠言。”沮宗斷斷續續地說著,看樣子是不知道是否應該說出口。
“你說。”沮授盯著沮宗,他深知他弟弟的性子,說好聽點是溫潤爾雅,說難聽就是膽小怯弱。
“有人謠傳冀州牧的皇甫大人想要割據冀州,北面稱制,與洛陽分庭抗禮。”
“果然是謠言!事以密成,語以泄敗。皇甫嵩不是傻子,要是真的,就不會在成事之前出現這則謠言。”
“兄長高明。”沮宗行禮,繼續說道,“還有人謠傳中山郡劉郡守與無極甄家暗中連結,殺害中山王,霸占中山郡,從而位臨九五。”
“嗯?你知道這些是誰傳出來的?”沮授目露精光,他突然覺得此事是有人在背后煽風點火。
“是漁陽張純,他之前擔任中山相。在中山除國為郡后,他打著為中山王報仇的名號,開始聯系中山郡周邊的郡國以及四面賊寇。”沮宗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而信的落款正是中山相張純。
“嗯?這封信你是從哪來的?”沮授一邊接過信,一邊問道。
“兩個月前,張純也給中山郡的每一個縣令寫了一封信。”沮宗繼續解釋著。
“張純,好一個亂臣賊子!”沮授皺著眉頭看完信件,接著他怒視沮宗,問道,“你為什么不早些把信給我看?”
“因為當時兄長說不想聽到任何和中山有關的消息,所以……”
“哼!沮宗!你不僅迂腐,而且壞大事了!你快給我備馬,我要趕回中山!”
“嗯?”沮宗疑惑地看著沮授,問道,“兄長不是說不愿與劉郡守同流合污嗎?”
“此一時,彼一時也!我雖然看不慣劉備,但我終究還是朝廷任命的中山郡安喜縣令,所以又豈能置中山郡的傾覆之危于不顧?”
“可是兄長,中山郡雖有危機,但劉郡守手下能人輩出,又有姜郡丞等智謀超群之人,以及關張二軍司馬武藝高強之人。所以依愚弟看來:中山遠遠沒有達到……”
“哼!”沮宗還沒說完,沮授就冷哼一聲打斷,在他看來,他這個弟弟不止膽小怯弱,還缺少智慧!
沮授提醒道:
“沮宗你果然愚蠢!張純,漁陽人也!而漁陽在大漢之北,靠近烏桓是也!你也知道那些賊寇奈何不了劉備,所以那張純一定會想方設法說動烏桓人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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