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炒飯
溫覺覺著一定是在家里沒有體驗感,轉(zhuǎn)身就找了家網(wǎng)吧,走進去想要打游戲發(fā)泄一下,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天空已經(jīng)被一抹橙給占有了。
溫覺出了門先是走進了離網(wǎng)吧不遠的小超市,在里面買了兩份關(guān)東煮,準(zhǔn)備帶一份給勒修。
自己則拿起了一串丸子,一口咬下了一個。
他面前忽然晃過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小花?他怎么會在這?
溫覺快步跟了上去,見小花一臉緊張,左顧右盼的樣子更加好奇了。
小花等了一會才有人不緊不慢地走來了,他看清了來的人,手上的竹簽立即就被擺成了兩拌,又被主人無情的插進了塑料袋里。
兩人湊在一起說了些什么,徐青一臉嫌棄的樣子,而小花卻連連低聲下氣,最后還從他帶著的背包里拿出了錢包,翻出了好幾張一百元的紙幣。
徐青見著錢態(tài)度才算好了些,拿著錢極其羞辱地拍了兩下小花的臉頰,說了些什么,兩人就散了。
溫覺看見小花朝這邊走來,瞬間躲在了角落里。等到確認他走了,才出來,往剛剛徐青離開的地方跑。
手上拿著的關(guān)東煮不免濺出了些湯汁,溫覺也沒多在意,好在沒跑多久就看見了徐青。
溫沖上去攔住了他,徐青見著溫覺連忙把紙幣往褲兜里塞,還心虛地問:“你……你怎么在這?”
“你們剛說什么了?”又問:“小花為什么給你錢?”
“什么錢,沒有啊。”
溫覺故意把削尖了的竹簽,在徐青面前晃了晃,“不說也行,我也不知道會有后果。”
“你的眼睛不大好看,見點紅會不會好看些?”
“哦,差點忘了,學(xué)校里的賬我們還沒算吧。”
徐青頓時被他這么一嚇,弄得害怕極了,立馬招供:“小花他媽是個小/姐,上次我看見他媽招呼人進屋了!每次都不一樣!”
“他給我錢封口的!”
溫覺愣了一秒,遲疑道:“你確定?”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見的,而且他也沒否認!”
溫覺伸出一只手,“錢給我。”
“啊?”徐青馬上又反應(yīng)過來了,馬上把剛剛收的錢遞上。
溫覺厲聲道:“如果我在學(xué)校或者外面聽到了一點花阿姨的事,你就好自為之吧。”
徐青狗腿似的瘋狂點頭。
他聽到徐青的話那刻開始,就覺得被什么東西壓著了,有些喘不上氣來。
好像自己記憶深處不想回憶的東西一下被剝離了出來,他好像和小花很像,只是他們選擇了兩種不同的人生。
記得小時候他不敢向任何一個人提起他們家的事,一點都不敢。
他爸扮演的角色就像是權(quán)利很大,能一手遮天的人,而他媽就是個連下人都比不上的女人。
小時候他見到的場景永遠都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他父親口中的“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卻造成了一段永遠無法消失的陰影。
如果,如果當(dāng)初沒人救他就好。
隨著熟悉的音樂響起,溫覺才回過神來,按下了“接通”鍵。
很快手機里傳來了聲音,“你在哪?”
溫覺聲音有些沙啞,“外面。”
對面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哭了?”
“我沒哭!你才哭了!”
“那你說話怎么像是帶著哭腔。”
“滾。”
“快點回來,別想逃課。”
“知道了!”
溫覺只好帶著有些涼了的關(guān)東煮往家里走,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最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既然事實都這樣了,那就好好去接受吧,不要在做無謂的掙扎了。
他用手背擦了下臉,步子更快了。
到了家門口,溫覺俯下身翻開地毯,找了一會都沒看見鑰匙,不得已敲了敲門。
很快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勒修這回很不一樣,身上的校服還沒脫,腰上卻系了個圍裙。
看見他來了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這么快?進來吧。”
這樣一弄倒像是自己才是客人,他邊走邊把左手提著的關(guān)東煮遞給勒修,道:“給你帶的。”
“你吃過了?”
“算是吧。”
“我用剩飯炒蛋炒飯了,兩人份,要吃不完了。”
溫覺換了鞋,問道:“你會做飯?”
勒修笑了笑,“我自己住,總要有些技能傍身吧!”
溫覺走到廚房,看了看鍋里一半糊了一半迷糊的蛋炒飯,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么好。
勒修湊過來問他:“怎么樣,是不是有食欲了?”
溫覺沒回答。
勒修又說:“我就知道,太久沒炒了有點糊了。”
溫覺無奈地把鍋里的飯全部倒在一個盤子里,“我愛吃糊的,你吃關(guān)東煮。”
“不行,你不能獨占了我的蛋炒飯!”
“勒修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溫覺嫌棄地看了一眼,“你是紅太狼嗎?”
勒修起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想到就立馬笑出了聲來,“說不準(zhǔn),不知道在吃我蛋炒飯的是不是灰太狼。”
“勒修!”溫覺把勺子放下,“你才是灰太狼!這炒飯我不吃了。”
勒修見狀笑得更大聲了,“逗你幾句就不樂意了?”
“怎么這么霸道。”
溫覺有些不爽,“我霸道,你就離我遠點。”
“不不不,我開玩笑的。”
溫覺才又拿起勺子,冷哼了一聲,繼續(xù)往嘴里喂飯。
吃完飯后,勒修就連拖帶拽的把溫覺弄到了房間里,老實地坐著。
他這會兒才想起自己忘記了什么,原來是“勒老師”布置的作業(yè)。
“英語單詞背了嗎?”
溫覺一心虛耳垂就會紅,最具有代表性的動作就是把頭扭向一邊,不和人對視,幾秒后才裝作自然,回答道:“背了,不熟。”
勒修一眼就看穿了,“recognize”
“你拼一下。”
“r—eoc—y—nize?”
勒修微微一笑,“u1單詞全部抄五遍,加翻譯一起,明天交給我。”
“字不好看重抄。”
“還要寫檢討呢,能不能不抄?”
“不行。”
溫覺頓時又干勁十足,“就不是抄個單詞嗎,切。”
勒修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拿上一旁掛著的外套,道:“今晚我回家住。”
溫覺頭都沒抬,“哦。”
早秋晚上已經(jīng)開始有些涼了,溫覺聽見關(guān)門神才反應(yīng)過來,后知后覺地起身,來到了自己房間的窗戶旁。
拉開窗簾,就看得見剛下樓的勒修。舊小區(qū),就連門口的路燈都很暗,像是很久沒人修過似的,如果再晚一點,沒有散步的老大爺,那條路就會顯的陰森可怖。
溫覺一直盯著勒修遠去的背影出了神,不知道為什么他最近總是會盯著一個人或物出神。
忽然遠處的人轉(zhuǎn)身了。
兩人隔了幾十米的距離對視了,這一秒像是空氣中都燃起了不可觸摸的火花,溫覺有些無措,剛想把窗簾拉上。
再一看,勒修朝自己揮了揮手,臉上似乎還帶著些笑。
溫覺下意識地抬手,也跟著揮了揮。這下勒修臉上的笑意愈發(fā)得濃了。
溫覺反應(yīng)過來趕忙把窗簾拉上了。
餛飩湊過來蹭了蹭溫覺的腿,“嗷嗚”地叫了幾聲。
溫覺才把它抱起來,摸了摸它的頭,故作嚴厲道:“不是說不能進我房間嗎?嗯?這么不聽話。”
餛飩委屈地又叫了幾聲。
溫覺抱著它坐在椅子上,眼底卻不自覺,出乎意料的有了抹深情。
第二天早晨,溫覺是被門鈴聲給吵醒的,他下床,準(zhǔn)備去開門。
頭發(fā)被睡得有些卷,有些甚至還往上翹,興許是剛醒眼睛還有些睜不開,唇色偏粉,溫覺見著人一臉煩躁:“你怎么來了?”
勒修拎了一個袋子放在溫覺面前,“給你帶的早餐!”
他放開了門,又想回房間再瞇一會,沒成想被勒修抓了個正著,“洗漱一下,別睡了,要遲到了!”
溫覺瞄了眼墻上掛著的表,道:“現(xiàn)在才六點二十,大哥。”
“不早了。”
溫覺認命似的回到房間換了套衣服,又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后拿著勒修給自己買的早餐邊走邊吃,一路上不管勒修說什么他都一副“你說的對”的表情。
勒修突然說:“過幾個星期就要舉辦秋季運動會了,估計這幾天就會選人了。”
“你想好參加什么項目了嗎?”
溫覺正吃著東西,含糊道:“不參加。”
“不參加?”勒修想了想溫覺確實很多次的運動會都是在旁邊看,從來不參加,沒再說什么。
“你呢?”溫覺問。
“看情況吧。”
“看情況什么意思?”
“哪個項目沒人選就報哪個。”
“哦……”
——
周四下午第一節(jié)課就是體育課,學(xué)生們本來還是懨懨的,又被迫打起了精神來。
每周四都會有一節(jié)和零班好學(xué)生撞到一起的課,班里的一些女生會因為能見到學(xué)校里有名的學(xué)霸校草勒修,早早開始化妝打扮。
溫覺對她們的行為極其不理解,但也從來沒說過些什么。
他們的體育老師身高一米九幾,是原先市籃球隊的,年齡和大家差不了多遠,平時管的也不是很緊,這會天有些熱,就只是讓學(xué)生們跑了三圈預(yù)熱就自由活動了。
桃央一中有規(guī)定,體育課自由活動時不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閑聊,人必須在運動,不管以什么方式。
以至于溫覺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叫去打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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