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是老虎,嗯?
只是自那次以后,蕭彬買了不少干糧。
餓了就啃干糧,省事又方便,不用再做飯,大家都不為難。
她的廚藝就再也沒有展現的機會。
后來回到徐家,身邊丫鬟婆子一大堆,就更不用做飯了。
吃完飯不能太早休息,不然容易積食。
陸行簡先去沐浴。
蘇晚晚已經洗過澡,只是簡單洗漱了一番,坐在桌邊看書,懷里抱著小貓咪云喜。
實際上心思也不在書上,兩只腳垂在半空,慢慢晃悠著,唇角卻微微彎著。
陸行簡剛從凈房出來,就看到這這副情景,腳步微頓。
她心情很好……好像是因為自己吃了她的剩飯?
至于么。
他吃過的,又何止是她的剩飯?
陸行簡的眼神落在蘇晚晚身上,曖昧不明,呼吸也粗重了幾分。
蘇晚晚哪里知道他這些心思?聽到動靜便動作輕盈地放下書,過來幫他絞頭發。
男人坐到床邊,看著妻子就像小蜜蜂一樣圍著自己忙這忙那。
伸手一拉,她便跌坐到他腿上。
蘇晚晚心中警鈴大作。
這是個相當危險的姿勢。
她掙扎著要站起來,卻被他摁住。
耳畔響起一道沙啞低沉的男聲。
“跑什么?”
氣氛曖昧。
他的眼神,都快能拉出絲。
蘇晚晚壓根不敢與他對視,顧左右而言他:“我,我去給你倒杯茶。”
她的月事還沒走。
他有多重欲,她最清楚不過……
這會兒要是動了心思,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我是老虎,嗯?”男人瞇了瞇狹長的眼眸,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麻麻的,癢癢的。
今天的她分外乖順。
好像有點怕他。
“人家都說伴君如伴虎,皇上威儀很盛,臣妾自然是怕的。”
蘇晚晚不想得罪他,話說得很軟,帶著點撒嬌。
看起來像楚楚可憐的小白兔。
陸行簡冷嗤。
這種話拿來騙鬼呢。
別人可能是真怕皇帝。
你這家伙哪里怕過分毫?
氣他,罵他,打他,咬他,什么過分的事沒做過?
還裝出那副樣子。
也就是仗著他寵她。
否則,一百個她都不知道被發配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可惜今天她身子不行,否則,得懲罰她一百遍。
蘇晚晚看著他又變涼的臉色,想了想,還是環摟住他的脖頸,聲音柔柔地,帶著點嬌意:
“今天怎么了,這樣不高興?”
溫香軟玉在懷,男人終究還是輕輕嘆了口氣。
手指輕輕摩挲著她吹彈可破的嬌嫩臉頰,把她臉上沾的面粉一點點拭去。
“顧子鈺去楊家,把楊稹打了一頓。”
蘇晚晚愣住。
又不是打你,生氣的點在哪里?
“所以呢?”她睜大眼睛看著他。
陸行簡摟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柔弱的香肩上,輕輕嗅著獨屬于她的香甜氣息。
“晚晚,我該拿你怎么辦?”
即便讓她正位中宮,也隔絕不斷那些人覬覦她的心思。
蘇晚晚無語。
顧子鈺打楊稹,和我有什么關系?
不過,她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
難道顧子鈺是因為她才去打的楊稹?
不排除這個可能。
只是,顧子鈺也太沖動了些。
蘇晚晚迅速拉回思緒,想著怎么安撫好眼前這位。
她的纖纖玉指輕輕撫摸著男人勁瘦的后背,軟軟倚在他懷里,聲音溫溫柔柔的。
“我是你的女人,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這句話極大地取悅了男人。
他溫柔地親了一下她的鼻尖:“睡吧。”
兩人安歇下時,他背后摟著她,溫暖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處。
蘇晚晚心中不由得淌過絲異樣的暖流。
他在幫她暖著小腹。
把她的月事腹痛放在心上,而不是只惦記著那事。
反而是她盡往歪處想了。
第二天早上,蘇晚晚就后悔自己的想法了。
男人蹭著她的脖頸,輕聲問:“我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嗯?”
蘇晚晚感覺到威脅,連忙討饒:“一會兒還得去仁壽宮……”
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堵在喉嚨里。
直到外頭傳來鶴影的催促聲:“娘娘,該起了。”
蘇晚晚被他吻得腦子發暈,與他唇齒相纏,含含糊糊地說:
“下次,下次……我好好聽你的……別鬧了……”
男人只是把她的手推到頭頂,十指緊緊扣在一起,灼熱的掌心貼著她的。
房間外鶴影的聲音帶著驚慌。
“娘娘,仁壽宮那邊出了狀況,來請娘娘快過去!”
蘇晚晚瞬間僵住。
難道是太皇太后熬不過去,要死了?
如果太皇太后真的就這么死了,她估計得被人指責不孝!
無論如何,不能讓太皇太后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
兩人安靜地對視,他的唇上還帶著瀲滟水光,停在她唇邊。
“皇祖母很惜命,不會有事的。”他低聲安撫她。
蘇晚晚慌亂地點頭,“我過去看看。”
再不起床,她會有事。
她只想逃。
陸行簡坐起身,幫她把中衣穿上:“一起過去。”
這會兒天還沒亮,仁壽宮燈火通明。
嫣若端著湯藥碗,坐在太皇太后王氏床前泫然欲泣。
王氏臉色一片灰敗,臉朝床里不肯喝藥。
“老祖宗,您別置氣了,把身子養好是正事。”嫣若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就叫人心疼。
直到宮人稟報:“皇上、皇后來了。”
王氏才擦擦眼角:“喝什么藥,讓我這把老骨頭死了去見列祖列宗。”
陸行簡聞著房間里濃郁的藥味,微微蹙眉,緩步走到床邊。
嫣若趕緊把位置讓出來,屈膝行禮,眼波怯生生地在陸行簡身上流轉。
那種情意綿綿,愛而不得,呼之欲出,都快能凝出水來。
陸行簡順勢接過他手里的藥碗,坐在嫣若剛坐過的地方。
嫣若眼眶頓時更紅了,連帶著一張粉臉都紅透透的,嬌羞扭捏不已。
好像被他占了什么便宜。
蘇晚晚默默看著這些,一言不發。
陸行簡略沉吟,把藥碗放到柜子上。
“安南國王黎誼與朕年紀相仿,同年登基,國內局勢卻不安穩。”
“遣使臣帶著財貨來大梁求援,卻在廣西被打劫,財貨洗劫一空。”
陸行簡頓了頓,漆黑的深眸看著王氏的側臉。
王氏的面色有一瞬間的難看。
如今兩廣總兵官正是安遠侯柳文,王家的姻親。
安南使臣在廣西出事,柳文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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