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三瀑渡口,哪里來的強(qiáng)人?
花開堪折直須折。
有些事,等不了。
若是等的太久,那就失去了原有的氛圍,泯然于時光。
所以在九嶷山中,顧遠(yuǎn)并未多等,直接大膽折花,成云雨之歡,徹底拿下了“師姐”。
內(nèi)中之歡,自然無需多言。
人、狐之絕美,集于一身,膚若凝脂,內(nèi)媚天成,乃是絕頂?shù)牡纻H。
除去歡愉之外,對修行就還有極大的增幅。
只是師姐體質(zhì)神異,乃是十大名體之一的千嬌百媚之體,此體并未對顧遠(yuǎn)的法力有什么太多的增幅,但是卻讓他的法身,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的裨益。
太陰之力灌輸,男身女相,道韻天成,這法身如鯉魚躍龍門,頃刻之間就凝聚實體,有了顧遠(yuǎn)六成左右的實力,且所發(fā)太陰劍法,至陰至純,含月之圓缺變化,甚是玄妙。
要知道,此前的法身,雖然也有一定的實力,但對顧遠(yuǎn)來說,卻不過是錦上添花,只能做些雜事。
可此刻,這法身得了靈性,實力已經(jīng)頗為不俗,可以作為他的助力,有一氣化三清的些許玄妙。
“就是形體陰柔,還需要再煉化一番……”
看著男生女相,眸中帶粉的法身,顧遠(yuǎn)又無奈一笑,而后閉上雙目,開始吐納修行。
師姐太陰之氣太盛,才讓法身形體發(fā)生了一絲變化,而這些年,顧遠(yuǎn)又是修行,又是煉法,極為匆忙,就未曾細(xì)心將法身煉制。
如今得了空閑,自然要再度煉制一番。
“轟!”
隨著他心念一動,他體內(nèi)無數(shù)穴竅,盡是顫動,有雷鳴之聲傳來,甚至還有一縷縷金色的火焰自穴竅之中涌出。
一股炙熱陽剛的氣息,撲面而來。
激發(fā)了體內(nèi)的陽氣,顧遠(yuǎn)身前的法身,也不由自主的盤膝而坐,體內(nèi)有絲絲縷縷的白色霧氣,漂浮而出。
隨著這絲絲縷縷的霧氣飄出,法身的面容也不再那般陰柔,而是變得端正、純凈,眸中的粉色也緩緩消匿,隱沒不見。
這一番修行,又是月余時光。
……
……
“鐺!”
“鐺!”
“鐺!”
三聲清脆的鐘聲,響徹寶舟,將所有正在修行的修士驚醒。
“唰!”
“唰!”
一道道遁光,頓時從寶舟之中亮起,瞬息之間,就有大量的人影,出現(xiàn)在寶舟的甲板之上,急不及待。
其實這森羅寶舟,乃是廣寒宮傾盡心血所打造的,內(nèi)中自成空間,有山水湖泊,有竹林溪流,亭臺樓閣,應(yīng)有盡有。
四十年,對修士來說,也不算難熬。
畢竟能前往中土神州的,最低也是筑基修為,基本上大部分都是金丹修士,四十年時光打坐就可以渡過。
只是這三聲鐘響,意味著——中土神州要到了!
那可是中土神州啊,萬山之祖,世間最繁華的修行之地。
誰人不向往?
哪怕金丹修士也按耐不住心緒,紛紛駕馭遁光,上了甲板,親身遠(yuǎn)眺,看向前方。
顧遠(yuǎn)也從修行中醒來,神念涌動,雙目泛金,朝著遠(yuǎn)方看去。
他身懷破妄法目,這舟上所有屏障,對他來說都是形容虛設(shè)。
他端坐靜室之中,就可看到外界的一切。
“果真巍峨無垠……”
只是一眼,就令顧遠(yuǎn)升起無限的感慨。
只見寶舟前方,一片巨大的陰影,陡然浮現(xiàn),遮天蔽日,橫亙天地,連綿不絕。
地聳三千丈,拔河而出,突臨視野,哪怕是修士,也大受震撼。
這就是中土神州的地勢。
拔地而起三千丈,哪怕地勢最低洼之處,也高出通天河足足三千丈。
平河起神州。
乍看之下,好似一座巍峨到極點的巨石,憑空出現(xiàn)在視野里,橫亙無垠天地。
大,大到了極點。
像是一個隔絕了天地的城墻,平地而起,攔在前方。
眾人所乘的寶舟,高三百丈,長千余丈,已經(jīng)足夠宏偉,可在這片無垠大陸之下,只有一個黑點,像是一個螻蟻,緩慢的靠近。
巨大的反差,令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觸目所及,神念所至,茫茫無際,似乎永遠(yuǎn)看不到眼前“城墻”的盡頭。
“轟隆!!!”
而在寶舟正前方,三座巨大的瀑布,灑下無數(shù)河水,轟隆而鳴,震顫天地。
每一座瀑布都寬達(dá)百丈,好似三條蛟龍怒吼,終年不休。
三座瀑布之上,一道七彩霞光,橫跨虛空,瑩瑩生輝,終日明亮。
“三瀑渡口,終于到了!”
眼見巨陸橫空,三瀑直流,寶舟之上頓時有人發(fā)出感慨之聲。
中土神州并未禁絕過四域之人進(jìn)入神州,只是橫跨通天河,太不容易了,唯有各大域的頂級勢力方可為之,加之一趟航行,最起碼需要四十年,太過漫長,根本就不是尋常修士可以承受的。
但中土神州從不缺仰慕者。
每隔一段歲月,就會有人不辭艱辛,踏入神州,希望尋找到屬于自己的“仙緣”。
而為了方便管理這一切,神州正統(tǒng),九洲八脈自然責(zé)無旁貸,在臨河之地,開辟了渡口,接引眾人。
這些渡口,被稱為“仙渡”,乃是仙家正統(tǒng)的渡口。
除此之外,還有“野渡”,乃是神州近河之地,各類勢力,自行開辟的渡口。
中土神州,九洲八脈,把持天下,乃是最絕巔,最浩瀚,最強(qiáng)橫的勢力。
但是真仙居于天宮,教化眾生萬物,自然不會忍心看眾生無道可修。
最絕頂?shù)奶祢湥匀皇羌尤氲涝海┓钕烧撸切┵Y質(zhì)低下之人,可以自行修行,各修其法,再加上一些古之宗門,乃是真仙奪取長生印的助力,自然不會被取締,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各類宗門、勢力,散布神州,與道院八脈并存。
但天宮在上,道院才是正統(tǒng),是統(tǒng)治者,所以無論何等宗門、勢力,必須要有道院下發(fā)的“道宗玉碟”,方可開山立派,安穩(wěn)修行。
否則就是私占靈山,妄傳邪法,大逆不道,要被伐山破廟,明正典刑。
顧遠(yuǎn)此行歸脈的原因,就是臨川道脈,要甄別、清洗己方境內(nèi)各類勢力。
凡不合格者,都要被打入左道、邪山,直接剿滅。
還有一些“窮酸親戚”,直接歸脈,源于一統(tǒng),不讓其捧著金字招牌到處亂晃了。
“顧師兄,三瀑渡口已至,不如一同上岸?”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聲音自顧遠(yuǎn)靜室之外響起。
“正準(zhǔn)備邀請余兄、孫兄同行。”
顧遠(yuǎn)聞聲,推開玉門,對著靜室之外的二人作揖笑道。
眼前二人,一人兩鬢霜白,面有滄桑之感,正是飛星谷道胎中期的修士,余長海。
一人面容俊朗,身姿挺拔,手中兩枚玉球從不離手,乃是廣寒宮的道胎中期修士,孫澤川。
橫跨通天河,乃是一樁大事,自然需要頂尖修士坐鎮(zhèn),這二人就是兩派派出的坐鎮(zhèn)修士,往來中土神州數(shù)次,經(jīng)驗豐富,對中土神州也了解頗深。
“顧師兄請!”
二人對著顧遠(yuǎn)齊齊行了一禮,邀他上前。
修行者,達(dá)者為尊。
雖然他們二人癡長顧遠(yuǎn)多歲,可二十年前顧遠(yuǎn)就突破道胎巔峰,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同去,同去!”
“正好也見識一番貴二派在神州的風(fēng)采。”
顧遠(yuǎn)笑了笑,邀請二人同行。
“顧師兄說笑了,若是在東山大域,我等自不會謙虛,可在神州之地,我二派算得了什么?不過是一尋常小宗罷了,還是仰仗祖師之名,才能在神州有一落腳之地,采購些許靈物。”
“比不得顧師兄,天宮正統(tǒng),無需經(jīng)問心閣走上一遭,就可隨意進(jìn)入神州。”
二人苦笑一聲,連連擺手。
三瀑渡口乃是仙家正渡,安全性是沒有絲毫問題的,只是手續(xù)也繁瑣一些。
需要核實入神州之人的身份,并經(jīng)“問心閣”走上一遭,,確認(rèn)無誤之后,方可進(jìn)入神州。
說白了,就是要過一道“安檢”。
以防一些別有用心,散落四域的不法之輩,混進(jìn)神州。
一般而言,能走仙家正渡的,行事都算是端正,不會被查出什么異樣,可該走的手續(xù),是少不了的。
這是規(guī)矩。
而道院之人,只需亮出道院度牒,就可直接進(jìn)入神州,無需什么“安檢”。
天下道院,皆是正統(tǒng),傳承天宮,無論實力大小,都有合法身份,無需問心。
這是特權(quán)。
青峰道院散落南山域不知多少載,實力孱弱的不成樣子,可名頭擺在這里,就是無需問心。
哪怕是個煉氣弟子來此,都可以比尋常宗門的道胎修士,先走一步。
“一個名頭罷了,快不了幾步……”
顧遠(yuǎn)見狀,笑著搖頭。
“神州森嚴(yán),規(guī)矩甚重,一個好用的名頭,勝過千年苦修啊!”
孫澤川把玩著手中的玉球,感慨的說道。
青峰道院在中土神州有金丹修士坐鎮(zhèn),這件事他是知曉的,畢竟當(dāng)年也是從乘坐他廣寒宮的森羅寶舟渡的通天河。
而這金丹修士,一入神州,就得了一座“地玄殿”作為棲身之所。
此殿靈氣充盈,乃是五階靈脈的分支,最關(guān)鍵的是,靠掛在臨川道院之下,安全性是十成十的。
不像他廣寒宮,當(dāng)年為了得一座四階靈山作為棲身之地,耗費了不知多少靈石,最終才靠著和一大宗攀附了一絲關(guān)系,這才能安穩(wěn)采購靈物,保持航道,互通有無。
“接引虹橋來了!”
就在三人交談之間,三座瀑布之上,一座七彩虹橋,遙遙落下,懸浮在寶舟之上。
仙家渡口,自有手段,唯有從這接引虹橋之上走過,才能安穩(wěn)踏入神州,否則一只鳥都別想飛上去。
“走吧!”
顧遠(yuǎn)見狀,也不謙讓,率先踏入虹橋之上,孫澤川二人,緊隨其后。
而后青峰道院三位金丹,先一步飛身而起,侍立在幾人身后,而后才是廣寒宮、飛星谷的諸位金丹,最后則是東山域各大交付“巨額船費”登船渡河的各派金丹、散修。
“唰!”
見眾人都上了虹橋,那虹橋頓時扶搖而起,載著眾人,急速上升,不過剎那之間,就越過兩千丈距離,登上神州之地。
……
……
“轟隆隆!”
云層自腳下墜落,顧遠(yuǎn)只覺越過了一層屏障,而后眼前豁然開朗。
三條大河,流淌不休,轟鳴陣陣,似蛟龍怒吼。
濃郁的靈氣帶著沁人心脾的氣息,漂浮在虛空的每一個角落,天穹之上,一輪金色的大日綻放炙熱,披灑億萬萬里。
整個世界出奇的“干凈”。
似乎加了一層濾鏡,一切都變得鮮活無比。
回首望去,云氣漂浮于視線之下,更低處,一方無垠大河,于天相交。
僅僅是站在這中土神州地勢最低洼之地,卻有一種世界被踩在腳下的錯覺。
不登神州,不知神州之高。
“莫要看了。”
“且拿出玉碟,過來登記造冊吧。”
“再入問心閣中走上一遭,沒有問題就可以散去了,只要不惹出簍子,想去哪都隨你。”
就在眾人看的目不轉(zhuǎn)睛之時,一道略顯不耐煩的聲音自前方響起。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虹橋的盡頭,一方靈光閃爍的玉閣矗立,玉閣之前還有一方玉桌,玉桌之后,一個頭發(fā)干枯,生無可戀的金丹青年,正一臉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之上。
金丹修士?
感知到這青年的修為,眾人皆是眉頭一皺。
似乎察覺到了眾人的想法,青年頓時嗤笑一聲:“怎么,失望了?”
“皇帝鋤地非要用金鋤頭?”
“要不要派個大乘上尊給你們核驗玉碟,登記造冊啊?”
“金丹確實只是修行第三境,在神州遍地都是,但也算是一個人物了,給你們造冊是綽綽有余了。”
“尊者們都沒空理你們,何況是玄師、上尊?”
“不要看了,此處就我一人,莫要遲疑,速速前來造冊!”
青年擺了擺手,一道七彩虹光頓時從眾人腳下浮現(xiàn),隨后眾人身形猶如移形換影,直接來到了青年身邊。
這一幕,讓眾人心中一凜。
雖然眼前之人只有金丹修為,但此地禁制之強(qiáng),似乎連元象修士都不可敵。
可怕至極。
“道胎巔峰,二百……二百六十五歲,嘶,狠角色啊!”
“東山域還有這等強(qiáng)人?”
“敢問真人,來自何派?”
青年原本一臉疲懶,不愿動彈,只是隨意拿了一枚玉鏡在顧遠(yuǎn)身上照了一下,可僅僅一眼,就讓他臉色微變,打起了精神,站直了身姿。
“天宮治下,青峰道院。”
顧遠(yuǎn)笑了笑,取出了一枚玉碟。
“青峰道院?”
“紫霄仙者分身所立的那個破落戶?”
青年頓時訝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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