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離開飯店后，尹帆急忙走到劣鷹派的人旁邊鞠躬道歉：“非常抱歉，先生們……”
  “沒必要道歉，”奧古斯說，“我們都猜得到，那位莉塔-希薇尼亞小姐是出了名的固執。”
  “但是你成功把她勸走了。”布拉特-澤羅說道。
  “很簡單，也就是把你的意思通過更委婉的話語傳達給她們。”奧古斯扶了扶眼鏡，笑道。
  “看上去狡蛇幫的人還是識相的，”綽號叫做“笑面虎”的杰洛特-澤羅發出戲謔的笑聲，“想必他們也知道，憑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與存在百年之久的劣鷹派抗衡。”
  被稱作“鏈鋸”的查理斯-澤羅問：“所以接下來怎么辦，老大？阿特拉說鎮政府快要答應與我們合作了，等到合作落成的那天就是狡蛇幫覆滅的時候！”
  布拉特-澤羅抬起手，說：“還是需要多做準備，狡蛇幫沒有你們想象中容易對付。”
  “他們無論是財力還是武力都不如我們，消滅他們很輕松的吧？”查理斯反駁道。
  “可別忘了，雖然狡蛇幫余下的人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是他們的首領——伊露齊娜-維奧拉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如果是等閑之輩，是不可能在三年間建立起能與我們抗衡的幫派的。”
  “布拉特說的有道理，”奧古斯說，“阿特拉早就和我說過，伊露齊娜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敵人。他作為幫派負責外交的人，話語權肯定比我們這些坐在辦公室的要高多了吧？”
  “你就別想著為你的兄長開脫了吧，奧古斯，”杰洛特-澤羅用尖銳的嗓音諷刺道，“他犯了大錯，若不是布拉特網開一面，他現在應該被流放到大峽谷底了，說不定還會成為野獸的盤中餐呢。阿特拉說的話值得信嗎？”
  “可能吧，他做了無法挽回的事，但他還是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奧古斯不慌不忙地說。
  “你盡管辯解，反正他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了。”杰洛特說，“這次與鎮長的談判，他如果沒有取得什么實質性的成果，估計就得去大峽谷底了，哈哈。”
  “到那時再懲罰也不遲。”
  “你心里有數就行。”
  深夜，櫻子洗過澡后，裹著浴巾坐在床上。突然，她聽見有人敲門。
  打開門后，她看見了莉塔站在門外。
  “莉塔，這么晚還找我呀，”櫻子笑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嗎？”
  莉塔搖了搖頭：“唔……我只是想問一下明天的計劃。”
  “原來是問這個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呢。”
  “誒？”
  “換種角度說，這個委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但我覺得，我們之前的調查都是很有用的信息。”
  “這樣嗎……對了，那本書上面有出現新的內容了嗎？”
  “我剛才看了，并沒有。”
  “那不就說明我們的委托遇到瓶頸期了嗎？”
  “沒有啦，我遇到過很多棘手的案件，顯然，對這些案件的調查也都伴隨著各種各樣的難題。所以，一定不能急于求成。我記得……伊露齊娜給我的期限是十五天？”
  “嗯。”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十三天的時間呢。”
  “好吧，是我太著急了。”
  “既然你不想無所事事，我倒是有個提議……”
  “是什么？”
  “明天我們去幽靈堡壘，問伊露齊娜有關南壁教堂的事。”
  “什么？你想從她那里得到答案？”
  “你不是說過，伊露齊娜是去過大峽谷底的人嗎？那她肯定對大峽谷有非常深刻的了解吧！”
  “的確是的，但是……”
  “但是？”
  “我不確定伊露齊娜愿不愿意幫助我們。”
  “為什么？”
  “凡是在狡蛇幫呆過的人，都知道我和她的關系不怎么好，”莉塔說，“雖然她是我的監護人，也是她把我養大的，我當然清楚她對我非常好，可是……我一直想擺脫她。”
  “誒？”
  “因為伊露齊娜，一直在隱瞞著大峽谷的真相。”
  “…………”
  “她曾經告訴過我，大峽谷的天空是被替換的。但是除了我以外，她沒有把這句話告訴過其他任何人。我也問過她為什么只對我說，她的回答是——真相并不是為大多數人接受的。從那時起我就決定要擺脫她，甚至是取代她成為狡蛇幫的下一任首領。因為我堅信，必須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哪怕真相很殘酷。”
  “說不定伊露齊娜是為了保護你。”
  “那也不是她讓我一切隨她安排的理由吧！再說了，像她這樣，即使了解真相也不敢公之于眾，又能給大家帶來什么樣的改變？狡蛇幫的未來，也只會是變成下一個劣鷹派罷了。”
  “可能吧，我對理想、理念什么的沒興趣，我關注的，只是第二天能不能吃飽飯就行了。”櫻子回答道，“不過，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記住——伊露齊娜可能做了對不起很多人的事，但她絕對沒有辜負你。”
  “…………”

  “行啦，時間不早了。明天一起去幽靈堡壘吧，不要再逃避了。”
  “嗯。”
  第二天清晨，莉塔敲門叫醒了櫻子。櫻子不情愿地起來，和她一起吃了頓簡易的早餐，然后驅車趕往幽靈堡壘。
  “唉……才七點多，好早啊，”櫻子打了個哈欠，看了看車窗外還沒亮的天空，“你昨晚還說不想去，沒想到今天這么早就喊我去了呢。話說伊露齊娜這個時候已經在辦公室了嗎？”
  “她這幾天都是晚上兩點睡覺，早上六點起床。”莉塔說。
  “啊？一天只睡四個小時？”
  “很極端吧？不光是你，狡蛇幫的其他人都不理解。”
  “是啊。”
  來到目的地后，莉塔直奔伊露齊娜的辦公室。推開門后，她驚訝地發現伊露齊娜并不在這里。
  她問堡壘里的一個成員：“伊露齊娜人呢？”
  “老大還沒到，”站崗的人回答道，“她每個月都會有一天晚來一會兒吧？”
  “嗯？好像是的。”莉塔點點頭。
  “要在這里等嗎？”櫻子問。
  “當然不要。我們出去找她。”
  “誒？你確定她的位置？”
  “以我的經驗，伊露齊娜每次都會從南邊的方向來幽靈堡壘。”莉塔回答道，“我們走吧。”
  “可是……”
  “你別擔心啦，既然我答應你去找她，就不會食言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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