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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地獄之門開啟


  檜佐木修兵滿臉郁悶之色。

  數(shù)名隊士搜過莫蒂的家中,里里外外翻個遍,絲毫沒有找到莫蒂蹤跡,甚至盤問附近的居民都得到?jīng)]看見的下落。

  “南之心臟、北之瞳孔、西之指尖、東之腳趾,隨風而聚集,驅(qū)雨而散去,縛道之五十八·摑趾追雀。”

  檜佐木修兵嘗試用縛道搜尋莫蒂的靈壓,沒有得到有效的線索。

  那位的靈力實在是太弱了,仿佛是丟在大海里面的一粒沙,確實存在,就是幾乎不可能被捕捉到蹤跡。

  檜佐木修兵起身,不得不打電話給技術(shù)開發(fā)局,“莫蒂家附近來人,為什么不通報呢?”

  “誒?畫面顯示,沒有異常啊。”

  “人都跑了。”檜佐木修兵吐槽一句,掛斷電話,往日嚴肅的表情愈發(fā)變得嚴肅起來,有內(nèi)鬼走漏風聲?

  但從接到任務,到他們出發(fā)的時間,沒有和任何人說,是死神番隊的內(nèi)部問題?

  檜佐木修兵不太想相信這個事實。

  護廷十三隊的死神都是為保護瀞靈廷而奮戰(zhàn)過的人,不少在滅卻師來襲時,都英勇作戰(zhàn)。

  想起那場過去多年的戰(zhàn)爭,檜佐木修兵心里依舊能涌現(xiàn)出一種恐懼情緒。

  與現(xiàn)世人類的死亡不同,魂魄本身的死,代表個人的記憶與經(jīng)驗全部消失,化作名為靈子的塵埃踏上通往虛無旅途。

  誰也不清楚哪個旅途會通往哪里。

  檜佐木修兵因而畏懼,以至于每次想起,印在他魂魄最深處,最為明確的死之形態(tài)就會復蘇。

  比如說面對兇惡的破面或藍染那樣的強敵,然后是上次的滅卻師們,凡是和那樣的強敵交戰(zhàn),那種恐懼都必然會浮現(xiàn)在檜佐木的腦海中。

  對他而言,死亡就是那么可怕。

  這份可怕并非是幼年時被虛襲擊時烙下,也不是被三位數(shù)破面擊倒之時,我不是險些被藏身于孩童的滅卻師襲擊時造成。

  而是被巨大虛襲擊,失去名為蟹澤的同伴,那一刻,目睹她鮮活的面容變得死寂,曾經(jīng)高聲談論的夢想,為之碎裂。

  恐懼攥緊他的心臟,而受損的視力似乎在無時無刻提醒著那一點。

  他能夠跨過那份恐懼,并非他人,而是多虧東仙要的教誨。

  不懂得恐懼的人,是沒有資格握劍。

  檜佐木修兵由此改變,并將九番隊視作自己的家,認真對待每一名隊士,他不愿意懷疑他們,又對期望其他番隊出現(xiàn)背叛者的自己,倍感厭惡。

  他內(nèi)心糾結(jié)的時候,收到一則好友的申請,看一眼,居然是四番隊的三席山田花太郎……

  是誰來著?檜佐木修兵不記得,還是點擊確認。

  “檜佐木副隊長,我剛才看見一輛沒車牌的黑色車從302大道向外,不知道是不是能幫助到您的查案。”

  檜佐木修兵收到這個消息,立刻給技術(shù)開發(fā)局打電話,“給我找302大道上一輛沒車牌的黑色車,預計在上午十點半到十一點的時間,給我盯緊他們到哪里。”

  “嗯,我這邊查了一下,是有一輛車,沿著302大道轉(zhuǎn)402,現(xiàn)在,在506大道。”

  聽到技術(shù)開發(fā)局的回答,檜佐木修兵立刻道:“不要在這里找了,跟我來。”

  “嗨。”四名隊士應一聲,齊齊往外出。

  他們飛奔向506大道,途中檜佐木修兵沒有忘記給山田花太郎發(fā)感謝,并丟下隊士,用瞬步快速趕往。

  汽車的速度肯定沒有他的速度快。

  人很快看見在空無一人道路上疾馳的黑色轎車。

  檜佐木修兵掛掉技術(shù)開發(fā)局的電話,一個縱身飛上車頂,靈壓隱蔽,落頂無聲。

  他感知到和房屋相當?shù)撵`力還存在,便沒有動手,打算順藤摸瓜。

  ……

  銀色三叉戟是道羽根阿烏拉和蘿嘉聯(lián)合亞歷山大一起創(chuàng)辦,她們利用自己的能力,替亞歷山大掩護,賺取大量的錢財,蠶食死神的政權(quán)。

  然而,這一切都不過是掩護。

  趁著上午檜佐木修兵搗毀一處三叉戟窩點,白石忙于處理亞歷山大以及其引起的腐敗問題時。

  道羽根阿烏拉趁著傍晚時分,化作一縷煙霧,悄無聲息地闖入真央地下大監(jiān)獄,出現(xiàn)在最底層,新,不,現(xiàn)在的無間已經(jīng)不能說是新,存在十年了。

  為關押無形帝國隊長級別的戰(zhàn)犯們,無間是最先打造好,然后是上面的監(jiān)獄。

  道羽根阿烏拉凝成人形,落在一名被層層封印住的男人,落在椅子上,金發(fā)在黑暗顯得黯淡。

  死神并沒有封住他的五官,但在這個黑暗的空間,有眼睛和沒眼睛,有沒有聲音,同樣都不重要。

  哈斯沃德忘記多久看見人的模樣,以至于他瞇起眼睛,看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對方真的是人,“你不是死神,是誰?”

  “死神的敵人。”道羽根阿烏拉輕佻地回答,在外面混了這么多年,心里沒太大變化,表情已能具備幾分挑逗,“真可惜,你這么帥的人要死在這里。”

  “我的死有什么意義嗎?”哈斯沃德對此感到不解,身處于無間的他,死不死貌似對外面都沒有一點變化。

  “為打開地獄的門,那就勢必要增加地獄的力量,你、巴茲比,還有那個叫吉賽爾的人,都要死掉。”

  道羽根阿烏拉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里面裝有高濃度的靈子液體,用于畫上術(shù)式,那是再好不過了。

  哈斯沃德眉頭微皺,卻沒有說什么,他在這個狀態(tài)是無法反抗敵人,“藍染,那個男人具有你這么做的價值嗎?”

  “不這么做的話,我又該做什么呢?不清楚,正是不清楚,所以才要做一下試試看,結(jié)果會如何呢?”

  道羽根阿烏拉在哈斯沃德身上開始描繪,“最近尸魂界發(fā)展很快,一切都在創(chuàng)新,連汽車都搞出來,電影、娛樂,搞笑綜藝的節(jié)目。

  大家都很開心的樣子,這個時候我就會想,我的樂趣在哪里呢?

  想來想去,都沒有得到答案,我什么都沒有,那為什么大家就有那些歡樂呢?”

  道羽根阿烏拉看著繁華的尸魂界,看著過年歡笑的人們,從虛無的心中逐漸誕生出一種名為嫉妒,或者是憎恨的感覺。

  想要用一場戰(zhàn)爭摧毀所有。

  而想要讓目前的瀞靈廷感到毀滅危機的戰(zhàn)爭,只有那個男人能夠做到。

  所以她要迎回那個男人。

  蘿嘉的話,單純就是服從命令吧。

  那位和她一樣的性格,空無一物,所以得到一點垂憐,都會死命去握住。

  她迅速將術(shù)式畫在哈斯沃德的身體,又轉(zhuǎn)而到巴茲比、吉賽爾那里。

  全部畫完,她返回到哈斯沃德,陣法是以這個男人為中心施展。

  “無間隔絕內(nèi)外靈壓,真是幫大忙了。”

  道羽根阿烏拉雙手一拍,靈壓涌入地面的術(shù)式,高聲吟唱,“天與地的橋梁……”

  哈斯沃德眼眸驟然瞪大,渾身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靈壓被術(shù)式吸走,“啊啊啊啊!”

  他發(fā)出咆哮,在道羽根阿烏拉的詠唱聲之中,聲音越來越弱,地面的術(shù)式涌現(xiàn)出銀色光輝。

  與此同時,瀞靈廷上空的白石區(qū),一扇巨大的門似乎從空氣浮現(xiàn)出來。

  明明是如此巨大,卻沒有惹來太多人注意。

  然后,門緩緩打開。

  空中飄落黑色的磷氣。

  ……

  “啊。”阿散井莓花大叫一聲,停在屋頂,揉了揉耳朵,“大姐頭,你有聽見什么聲音嗎?”

  “哈?”白凰停止瞬步,肩膀扛著刀轉(zhuǎn)身道:“聲音?八八原熊如,你放棄了嗎?”

  “才不是!我怎么可能放屁啊!”

  八八原熊如連忙用小拳拳捶打她。

  “我知道啦,沒放就沒放。”

  白凰嘟囔一聲,道:“一勇,是你小子嗎?”

  黑崎一勇?lián)u了搖頭,道:“我感覺不是,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在那邊,我去看看。”

  “你這小子,少在那里裝老大啊。”

  白凰吐槽一句,眼眸忽然瞥見空氣飄落黑色的雨滴,黑崎一勇還想要伸手去接那玩意,“笨蛋!”

  一手拔刀,一手拽回一勇的衣領,“不要亂碰看起來很可疑的東西。”

  “這是什么,瀞靈廷全境都在飄?”

  八八原熊如說著,舉目四望,“還是到房屋躲一躲吧。”

  “嗯。”白凰很贊同這個決定,拽著不老實的一勇,往房屋躲。

  ……

  “地獄的磷氣。”

  天空飄落的黑色液體,山本元柳齋在第一時間就認出是什么,立刻掏出手機,在群里發(fā)消息,網(wǎng)絡斷絕了。

  他眼眸一沉,“該不會,不,不可能,藍染……那家伙回來了嗎?”

  “山本總隊長。”卯之花烈瞬步到這里,長發(fā)披散在肩膀,滿臉冷冽之色,“地獄蝶停止傳訊,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恐怕只有地獄那邊。”

  “準備天挺空羅。”山本元柳齋沉聲,想要利用天挺空羅聯(lián)絡其余人。

  “嗨。”卯之花烈抬起手,“黑白之網(wǎng)!二十二個橋梁,六十六個冠帶,足跡·遠雷·尖峰·回地·夜伏·云海·蒼藍序列·充滿太圓,直奔天上。

  縛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羅!”

  靈壓波動顯現(xiàn),山本元柳齋才意識到不對勁,身體急速避開,脖頸沒被短刃貫穿,也被削去一部分,鮮血往外飚出,“這是……”

  山本元柳齋很清楚這是誰的能力,因此,他一臉震驚和不可置信,瞪眼道:“你是嚴原金勒?”

  “沒錯,我們從地獄回來了,小鬼們。”

  卯之花烈的身體驟然變化,轉(zhuǎn)變成一位面容瘦削,留著大背頭的男人,半邊臉讓黑色的地獄鎖鏈纏繞,地面開始滴答滴答,迅速凝成墨色圓盤。

  黑色磷氣漂浮在空氣。

  “現(xiàn)任護廷十三隊的小鬼們,就讓我們初代護廷十三隊會一會你們這些后輩吧。”

  “還有,好久不見,卯之花、山本元柳齋。”

  嚴原金勒停止天挺空羅的對話,手轉(zhuǎn)動著金針,感嘆道:“你真得老了,居然會被別人偷襲。

  山本總隊長,我曾打心底敬重你,崇拜你,視你為榜樣。

  如果是以前的你,不論誰到身邊,想要出手的瞬間,就會被流刃若火燒成灰燼,你從不會相信任何人。”

  山本元柳齋喘著氣,眼眸浮現(xiàn)出濃濃的陰霾,他懷念和這群人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日子,卻一點都不想要再見到他們。

  這群窮兇極惡的惡人,壓根不擅長治理。

  烈,他,原本是其中最兇惡的存在,但隨時間的推移,兩人發(fā)生改變。

  烈的改變是被少年劍八給擊敗,從而認為自己不適合繼續(xù)擔任劍八,專心從事四番隊的工作。

  他則是灌入心力在教育護廷十三隊上面,所以改變。

  從那場血戰(zhàn)上幸存的初代隊長,并沒有選擇改變,所以他們被時代淘汰了。

  “你們無法原諒老夫。”

  山本元柳齋手一扯,將煙紫色的和服上衣直接撕碎,露出精壯的身體,道:“老夫很清楚,但是,老夫不會祈求你們的原諒,嚴原!”

  “你確定要在這里開戰(zhàn)嗎?”

  嚴原金勒說一聲,攤開手道:“他們會死的。”

  山本元柳齋拔刀的手一頓,真央靈術(shù)院的學生們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卷入他們的戰(zhàn)斗,絕對是死定了。

  這一瞬間的猶豫,被嚴原金勒捕捉到,他瞬間逼近。

  山本元柳齋沒有驚慌,沒有流刃若火,他依舊能靠白打戰(zhàn)斗,先將這家伙打到方便卍解的地方。

  “一骨!”

  簡單地一記直拳,能夠以最快速揮出,將敵人給打飛。

  嚴原金勒的模樣忽然變成孩子,還不是一般的孩子,是真央靈術(shù)院一名優(yōu)秀的學生。

  在電光火石間,山本元柳齋腦中不免產(chǎn)生一種勇太被抓過來的感覺,隨即被否定,然而,嚴原金勒就是要那一瞬間的遲疑。

  刀光撕裂山本元柳齋的胸膛,他往后退卻,身體靠在墻壁。

  嚴原金勒沒有高興,看著地面的血,表情和眼神滿是哀傷,“啊,元柳齋,你墮落成這個模樣嗎?我應該早點殺掉你才對。”

  山本元柳齋喘著粗氣,心臟被砍傷了。

  “死吧。”嚴原金勒沖上去。

  砰!

  墻壁側(cè)面被踹開,黑皮的美人一擰腰,將嚴原金勒踹飛到外面,“日世里,山本總隊長交給你了,帶他到四番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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