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密談
岳不群大吃一驚，說道：“在下對此一無所知，也從沒拜托任何人幫在下作弊，這張指條是別人陷害在下的毒計！”
汪直微笑道：“雜家相信岳公子。岳公子壞了二公子的好事，二公子對岳公子恨之入骨，絕對不會幫助岳公子的。”
“但如若岳公子今夜不來，明日咱們可就要換個地方見面了！”
岳不群不寒而栗，這汪直可不是善男信女，別看他和顏悅色的，有問必答。
如若他岳不群今日所說但凡有一點點引起他的疑心，那必然是寧殺錯，不放過！
岳不群定了定神，說道：“那紫衫女子與高宣密謀，想要安插他們的人手打入朝廷內(nèi)部，這是從內(nèi)部瓦解朝廷的方法。”
“但在下確實對此一無所知，與那紫衫女子和高宣也素不相識。時至今日，在下方才知道二公子手下還有一名紫衫女子。”
“在下大膽猜測一下，在下的名字之所以在這上面，可能是機緣巧合，被他們當(dāng)做煙霧彈用來混淆視聽的。”
“那渭南縣秀才顧清便是他們真正想要塞入朝廷內(nèi)部的人員。”
汪直說道：“咱家已經(jīng)想到此點。想那高宣在此擔(dān)任提學(xué)數(shù)十年，歷經(jīng)五六次鄉(xiāng)試，被他塞進(jìn)朝廷的人至少十來名。”
“想要找出這名單上的人很簡單，只要將高宣與趙文舉拿下，嚴(yán)刑拷打之下，名單應(yīng)該能夠得到。”
“但如何甄別這名單上的人卻是個大麻煩。名單上只有寥寥數(shù)人是那二公子的心腹，如何將這些人準(zhǔn)確的找出來卻是困難之極。”
“恐怕連那高軒都不清楚，究竟誰才是二公子想要塞進(jìn)去的人。”
“雜家本想一鍋端了，先下獄，然后再慢慢拷打。雜家就不信了，嚴(yán)刑拷打之下就得不出消息！”
“可惜這次的主考官，也就是禮部左侍郎劉吉極力反對此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岳不群頓時“汗”了一個，這太監(jiān)們的思想真是簡單粗暴，下面的東西割了，仿佛上面的東西也沒了。
汪直說道：“咱家現(xiàn)在一直按兵不動，就是想要抓就住這紫衫女子，只有抓住了紫衫女子，以她做突破口，才有可能將這些人找出來。”
岳不群忽然道：“督主，有沒有這個可能，那名單上的那位顧清也是幌子呢？”
汪直一愣，問道：“此言何意？”
岳不群道：“在下方才想到，在下是個幌子，那顧清有沒有可能也是個幌子？”
“如若我等兩人都是幌子，那紫衫女子明面上聯(lián)系的是高宣，只為吸引督主的注意力。”
“待督主將手上力量全部用到高宣身上的時候，他們真正的同伴便能無聲無息的被另一個人悄悄的塞進(jìn)去了！”
汪直臉色凝重，說道：“這一點很有可能！雜家確實沒有想到。回想起來，那紫衫女子暴露行跡之事非常可疑，極有可能是故意的，使的便是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
岳不群道：“如果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這就意味著還有人在與紫衫女子合作。”
“可能在陜西，也可能在其他省份。從前與高宣合作的那些名單上的人可能都是他們的棄子。”
“或許他們根本都是幌子。因為此事一旦發(fā)現(xiàn)，必然引起朝中的動蕩。名單上的人都要倒霉，但是真正的內(nèi)應(yīng)會完美的潛伏下來。”
汪直忽地站起，在地上來回走了兩步，說道：“你說的此事確有可能！為今之計，須得盡快抓住了紫衫女子，嚴(yán)刑拷問，務(wù)必要讓他將此事交代清楚。”
岳不群有些無語，這汪直一直迷信嚴(yán)刑拷打，但是那紫衣女子既然已經(jīng)選擇跟隨二公子謀反，自然不乏赴死的勇氣，嚴(yán)刑拷打估計都用不上，她已經(jīng)自我了斷了。
岳不群道：“督主，那紫衣女子武功如何？你們可曾與她交過手？”
汪直道：“這紫衣女子的武功非常高強。我們西廠與她交手?jǐn)?shù)次，被她傷了好幾人，卻連她的衣角都摸不到半邊兒。咱家此次前來，調(diào)集了宮中數(shù)十位大內(nèi)高手，務(wù)必要將此紫衣女子緝拿歸案。”
岳不群道：“以督主看來，此紫衣女子的武功屬于哪個檔次？”
汪直道：“此女子武功應(yīng)當(dāng)是你們江湖中人的頂級高手檔次，與各大派掌門人在同一個檔次。雜家調(diào)集的高手雖然只是一流好手，但練有一套合擊之法。十個打一個，再加上合擊之法輔助，怎么著都應(yīng)該夠了。”
岳不群有些不以為然，說道：“武當(dāng)派是我大明朝的國教。督主為何不到武當(dāng)派去借幾個人來對付這紫衣女子？”
汪直道：“武當(dāng)派地位超然。他們雖是國教，但武當(dāng)中人卻不受朝廷調(diào)遣，咱家也是無能為力。”
岳不群稍有些奇怪，沒想到這武當(dāng)?shù)牡匚蝗绱顺唬麊柕溃骸岸街饔写俗仙琅拥南侣鋯幔俊?br />
汪直搖頭道：“目前沒有，但咱家只要盯緊了高府，何愁這紫衫女子的下落！”
“一旦這紫杉女子出現(xiàn)，到時候大量人手圍了上去，雜家就不信她能插翅飛了！”
岳不群道：“督主，還得當(dāng)心此事是那紫衣女子設(shè)下的圈套，就為引誘督主上鉤，此事不得不防！”
汪直點頭道：“這些雜家理會得。”
他欣賞的對著岳不群說道：“岳公子武功高強，在五虎山時，以一人之力滅殺了幾十個土匪與蒙古人；更是智算無雙，此此若不是你提醒紫衫女子恐怕還有其他的用意，咱家恐怕就要上了當(dāng)了。”
“如此文武雙全之人，咱家怎能眼睜睜的放過？岳公子不若來我西廠做一掌刑千戶，位置僅在雜家之下，諸人之上，岳公子覺得如何？”
岳不群“汗”了一個。為什么這幫子太監(jiān)一個兩個的都對他感興趣？林遠(yuǎn)圖是如此，這汪直也是如此！其實他還算漏了一個，那修煉了“葵花寶典”的東方不敗也是如此！
岳不群推脫道：“謝謝督主的好意。在下本是一江湖中人平生之愛縱馬江湖，快意恩仇。”
“此次秋闈，也只是一償長輩心愿。督主的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
汪直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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