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小兒科的計謀
九郎不緊不慢的平步青云,沿著那不斷從他身軀中抽走靈氣的方向一路向上。
這段路程好像沒有止境一樣,向上、向上、再向上。
九郎并不急著馬上找到分身,而是在思考。
這種汲取他靈氣的方式非常詭異。
雖然汲取的數(shù)量不多,但如果放任不管天長日久之下早晚會把他吸成一個空殼。
所以他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問題,以至于朝堂中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他都得馬上離開。
不過這也讓他松了一口氣,畢竟躲開了朝堂上的紛爭,皇帝這次下定決心要鏟除威脅皇位的皇子皇孫,這樣的事情曠古絕今,誰卷進去早晚都要粉身碎骨。
他之前還一直在羨慕吳茶白那個家伙,見事不妙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現(xiàn)在他也能遠遠的避開這件事實在是相當(dāng)幸運。
究竟是誰在作祟,汲取他的靈氣?
九天之上八成是一個陷阱,引誘他過去,但他明知是陷阱也得去看一看。
當(dāng)然,能借這個機會遠離朝堂避開那會讓他粉身碎骨的禍?zhǔn)乱彩欠浅V匾摹?br />
天底下?lián)碛羞@樣神通手段的人不出五指之?dāng)?shù)。
是皇上?
是圣武王?
是那幾個大家族的老怪物?
怎么看都不對。
想要他死的人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他借口逃離離京都。
他升上九天,步入虛空之中,這才想起一百多年前他曾留了一個分身在這虛空中,守護一個小秘境的出入口,想來就是那個分身出了問題。
到了這里他反而放心了許多,很顯然這并不是那些老家伙在對他出手,想要置他于死地,而是他的分身有可能誤入小秘境中的陷阱。
遇到這種情況,如果分身無法救出,直接把小秘境毀掉,順帶著一起把分身毀滅,事情就能夠圓滿解決。
當(dāng)他來到小秘境入口的時候,看到圍繞秘境的符文禁制,不由得露出一絲驚詫。
「小九?這殺千刀的也在這里?怪不得,肯定是他使壞。」
九郎表面上在罵,實際上越發(fā)放心了,雖然他和吳茶白都想置對方于死地,但當(dāng)下這個時候卻不是刺刀見紅分出生死的時刻。
朝堂中馬上就會有翻天覆地的巨變,再加上域外異仙虎視眈眈,他們兩個都是朝堂的中流砥柱,這種時候無論雙方有什么樣的仇怨都得暫時放下,他也正好想找吳茶白商量一下皇帝殺了龍子龍孫后的善后事情。..
以他對嘉康帝的了解,他想做的事誰都攔不了,就像當(dāng)初他殺掉太上皇永樂帝一樣。
現(xiàn)在他想要殺自己的兒子孫子,自然也是無法改變。
這件事做下之后整個皇都乃至整個仙道大陸都會引起軒然大亂,許多地方勢力恐怕要趁機打著伐無道的旗號造反謀亂。
一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引起天下動蕩。
這天下看起來承平一片,實際上暗流洶涌,各大世家、圣武王、諸多的地方勢力、各種幫派團伙,都在蠢蠢欲動,他們一直也都在等一個機會,這些力量單獨拿出來不足為慮,但如果他們合流,那么皇權(quán)危矣。
九郎手指輕輕一點,那圍繞小秘境門戶的禁制瞬間破碎。
隨后他步入小秘境之中。
吳茶白忽然笑道:「把小九放出來吧,正主找來了,這小子運氣真好!這個時候還能離開京都!
林北辰一下就明白了吳茶白所說的正主是誰。
那確實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林北辰當(dāng)即道:「放九郎前輩出來吧!」
黑白無常也是聰明人,他們沒
想到九郎這么快就找來了,如果他們離開了,那么九郎即便來了,進入試煉場也未必能很快走出來,但現(xiàn)在不行,九郎來了,他們不把九郎的分身放出來,九郎會放過他們?
黑白無常幾乎沒有遲疑直接進入試煉場。
他們前腳剛進入試煉場,九郎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這可是元嬰嬰士的真身,絕非九郎這樣的分身,他帶來的壓迫感非同小可,遠遠的還沒到近前,林北辰就感到雙膝發(fā)軟,有種想要跪下的沖動。
九郎并沒有針對他放出什么壓力給他,林北辰此刻的感覺完全來自血脈之中對于強者的畏懼。
九郎看都沒看林北辰,目光直接鎖死吳茶白,腳不沾地的飛到近前,冷笑道:「小白,你在這里做什么?」
吳茶白沒有回答,反問道:「朝堂上怎么樣了?」
九郎落在吳茶白身前的桌子旁,直接坐下,捏了一盞茶灌入口中:「還能怎么樣?圣上正對百官施壓,以謀逆刺殺的罪名叫他們贊同殺掉所有的皇子、皇孫,百官哪有這個膽子?雙方僵持不下,我走的時候皇上離開了金鑾殿,估計要餓一餓百官,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出人命,畢竟百官雖有國家氣運護持,但也不是每人都有修為,普通的官員可扛不住饑餓!」
說著九郎忽然盯著吳茶白的臉皺眉道:「你臉上搞個洞干嘛?趕緊恢復(fù)過來,我看著難受!
吳茶白沒理會九郎的要求,沉思道:「皇上要下手誰都攔不住,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開殺了!呵呵,生在皇家真是人生大不幸啊!」
九郎無所謂道:「那幫皇子、皇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全死光了一點都不可惜,不過,我怕到時候石縫中隱藏的蟲子會一股腦的沖出來,域外異仙即將入侵,這種時候天下大亂豈不是給域外異仙創(chuàng)造了大好的機會?若仙道大陸被域外異仙奴役,你我都是罪人!」
吳茶白道:「你以為皇上想不到這些?」
九郎皺眉道:「那為何如此?」
吳茶白給九郎斟滿一盞茶,緩緩開口道:「石頭縫里藏的蟲子太多,面對大敵之前,先把那些能拖后腿的蟲子全部掃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以當(dāng)今皇上的強勢,他是不容許關(guān)鍵時刻有人制衡他的!當(dāng)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或?qū)蝈e無從得知,畢竟天威難測!
九郎沉吟片刻后道:「除了這個假設(shè)外似乎確實沒有更好的推測了,畢竟皇上還沒有暈頭的時候,這一次也應(yīng)該是謀定而后動!」
林北辰在一旁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看來他的計劃距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了。
不過他并不感到任何欣喜,那些皇子皇孫一個個歪瓜裂棗,均是妖魔,真要是他們繼承皇位,絕對是天下百姓的災(zāi)難。
但他們死了之后,林北辰身上的擔(dān)子就更重了。
畢竟他推倒了多米若骨牌,改變了未來,就要承擔(dān)起相應(yīng)的責(zé)任,至少要百姓過得更好才行。
九郎忽然望向林北辰,好奇道:「是皇上叫你把這個家伙帶到這里來的?」
林北辰莫名,沒想到九郎這般的人物竟然認(rèn)識他,難道九郎已經(jīng)和這里的分身的記憶融合在一起了?
更叫林北辰意外的是,吳茶白竟然道:「是的,太多人想要抓他了,只要抓住他就能破解太子他們的必死之局,他留在京都太危險了!」
九郎微微頷首,看向林北辰的目光充滿了不善:「你小子搞風(fēng)搞雨,禍亂朝堂,究竟想干嘛?是誰指使你的?」
九郎的聲音有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勢,和之前九郎分身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林北辰在巨大的壓力下額頭的青筋都蹦起來了,不過他的回答和之前面對吳茶白時沒什么區(qū)
別:「這是我個人做的,無人指使!」
「哼!就憑你也配做這樣的大事?我聽說你和雪和公主走得很近?那丫頭敢做這樣的事?」九郎繼續(xù)逼問。
吳茶白此刻道:「雪和公主確實有這個心,畢竟那是皇位,即便是女子也有覬覦之心,不過她太蠢,以為身邊有個落魄的裘姥姥就能做大事,真是荒謬!」
「那丫頭已經(jīng)被皇上處死了!造謠的事情皇上是不允許傳出去的!」九郎忽然不在意的道。
林北辰目光微微一凝,雪和公主雖然死不足惜,但在他的計劃中其實挺重要的。
此刻聽到兩人的對話,林北辰覺得背脊發(fā)寒,他自認(rèn)為的謀略其實早就被人看個通透,或許在這些人嚴(yán)重沒,看他的操作就像是王者看青銅,你越認(rèn)真就越好笑!
林北辰忽然明白一件事,他需要這兩個家伙,至少需要如他們這樣擁有足夠的才智,對朝堂了若指掌的人的幫助!
以他自己不入流的智謀實在是無法和這些人斗!
更別說手握天下的皇帝了!
這并非是妄自菲薄,畢竟術(shù)業(yè)有專攻,人家在朝堂上浸潤了幾十年,經(jīng)歷了無數(shù)血雨腥風(fēng),干掉了無數(shù)天才對手才走到今天,林北辰比他們也就多看了幾部宮斗電視劇,憑什么就覺得自己能碾壓對方?
看來的把他們都送進地獄材能為我所用!
林北辰暗暗盤算,他很想看看這兩個家伙身上的陰德是多少,只可惜,他連看對方陰德的資格都沒有。
但以他們的身份地位,想必陰德數(shù)量絕對不少
此石屋的大門緩緩開啟黑白無常帶著鼻青臉腫的九郎分身走了出來。
此刻九郎分身狼狽到了極致,他陷入試煉場中變成了一個不斷接考驗的試煉對象。
這個試煉場上在兩千年前是用來考驗修士修為水準(zhǔn)的,即便是元嬰嬰士也可以在這個試煉場中進行試煉,考察自己修為不足的地方,在兩千年前也是一件天下少有的至寶!
那個時候真的是元嬰滿地走,金丹不如狗,九郎這樣的分身進入其中自然是被搞得焦頭爛額。
九郎一出來就看到了自己的本體,立時羞愧的低下了頭。
九郎一招手,分身便泡影化,很快如泡沫般消散。
九郎閉目消化分身的記憶。
隨后他睜開眼,望向石屋:「竟然還有這樣的試煉場,這可是個好東西!」
「咱們說好了,我能帶走五樣?xùn)|西,這石屋我要了!」
九郎說著站起身來,直接伸手去抓石屋。
吳茶白聞言當(dāng)即不愿意了:「小九你這就有些不要臉了!」
茶盞飛出,一下落在九郎伸出的手掌上。
那小小的茶盞好像有千鈞之力,壓得九郎的手不由垂下。
九郎不滿道:「怎么?你想耍賴?」
吳茶白都被氣笑了:「小九你這人哪里都好,就是太無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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