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你的計劃還挺有趣，”沈圖南神色一松，淡淡笑了一下，“說說吧，想要我具體幫你做什么。”
  看到沈圖南的神色，魏若川也轉移了目光，指了指菜單對不遠處的應侍生喊道：“服務員，要一杯卡布奇諾。”
  沈圖南臉色不變，隨意地也掃了一眼菜單，給自己點了一份香草拿鐵。
  “這位先生付錢，不用把賬單給我。”
  看著應侍生拿過賬單小票，魏若川特別‘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你還真是打算挾恩圖報了，連個咖啡的錢都不出。”沈圖南倒是不缺這個錢，不過讓他主動買單也不可能。
  魏若川倒也不在意，他湊近了一些，把聲音降到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大小，“你幫我這個忙，我幫你加入紅軍，怎么樣？”
  這里是租界，國民政府管轄的區域，魏若川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你真不怕我告密？要知道我不論把你告訴哪方，我都會有好處。”
  將他交給國民政府，應該可以審出不少東西。交給紅軍，也能給他賣個人情，說不定更容易進入那個組織。
  沈圖南才應該是最有恃無恐的那個人，可如今的局面，竟然成魏若川反客為主了。
  “其實我也是做了一些準備的，”魏若川拿出一些材料，“比如說這份林樵松死亡疑點分析，還有這份沈圖南通共嫌疑解析，再或者——”
  “停停停，”沈圖南打斷了他，“不過是一份咖啡錢，你還真是手段用盡了。”
  他說著，拿出一些錢，付給一旁的應侍生。
  “主要是最近窮啊，一直被通緝，都找不到一份像樣的生計。”
  這句話魏若川并沒有說謊，他為了不被人跟蹤到，換了不少住的地方。要不是為了讓沈圖南幫忙，他甚至都不會現身在這種鬧市。
  “鄭家是我鄰居，鄭輝我也認識，你想調查他什么？”
  沈圖南見過鄭輝，滿腦子想得東西跟近真是一樣的，他都以為這小子也是地下黨的人，真不知道魏若川想調查什么。
  “幫我試探一下，他是不是有什么狂躁癥或者是人格分裂。”魏若川想了想，補充道：“如果有可能，看看他會不會模仿別人的聲音。”
  魏若川說的內容根本不符合鄭輝一貫的行為，他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有精神病？”
  沈圖南仔細想了想，每次見面時鄭輝給他的感覺都是彬彬有禮，除了有些過于理想主義，其實并沒有太大的缺點，跟魏若川描繪的實在是有些南轅北轍。
  “不是精神病，他的行為讓我覺得更像是兩個人。”
  要不是他沒有打探出來鄭家有雙胞胎的消息，還真以為是完全不同的兩人。
  “好，我去試試。”
  鄭家跟他還算熟悉，他親自去拜訪一圈也并不會引起懷疑。不過他也確實沒聽鄭家說起過鄭輝是雙胞胎或者是有精神疾病的事。
  “謝了，”魏若川語氣平淡地道了謝，  又說起另一件事，“我聽說沈近真似乎喜歡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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