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血腥手段(一)
直到他遇到了舊情人馮貝貝,知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個大人物的情婦,林楓才又開始了他欲望的膨脹。通過馮貝貝,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讓他見到了李長河,又通過母親那邊的關(guān)系和李長河拉上了干親。
有了李長河的大力支持,林楓才又重新振奮起來。可是,沒有一個得力的人幫助支持,他有很多生意都不敢大舉行動。
秦真理在本市經(jīng)營多年,黨羽眾多,上面還有省市幾位老家伙暗中支持他,林楓早就已經(jīng)把目光瞄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秦真理參預(yù)的瀆法、犯罪活動比起他們這種真正的黑道行為,畢竟還有一段距離,如果不是派系傾仄,想要動秦真理并不容易。他本人已功成名就,所以只能威逼,不能引誘。
想不到今日可以一舉得手,林楓的心里怎么會不得意?以后買賣交易上面有秦真理護航,生意就可以越做越大了。想到這里,林楓不由自主的就笑出了聲來。
于林楓相比,秦真理心里卻感到郁悶極了。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老了老了反而栽倒一個小青年的手里。不僅僅是成為了別人的下屬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就連自己剛剛認識還沒有玩夠的大美女軍官情人也被別人留在了娛樂城,用腳趾頭想都能夠知道,今天晚上的韓璐肯定是個不眠之夜。
把女兒送回家,老婆果然不在家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失魂落魄的女兒,秦真理心底郁悶不已。
就在秦真理失魂落魄不知所以的時候,家里的電話突然刺耳的響了起來。秦真理走過去接了電話,還沒有聽完對方的話,手里的電話機就扔在了桌子下面。
“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媽媽出事了?”聽到電話掉在地上的聲音,秦雯雯從自己的房間里面走出來,看到爸爸搖搖欲墜的樣子,一把扶住了秦真理的胳膊。
“你小舅舅死了,被人殺死在家里面的。”想來想去,他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女兒。“爸爸,怎么會這樣?是誰殺了舅舅?爸爸,我好害怕啊!”
“乖女兒,不要怕,穿好衣服,跟爸爸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啊,現(xiàn)在都快半夜了……”秦雯雯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夜色,有點驚恐地問道。
秦真理卻什么都沒有說,從抽屜里面那處一把螺絲刀,動手把客廳里面的電視機后蓋拆了下來。在秦雯雯驚訝的眼神下,秦真理從電視機里面拿出了一個小塑料盒子,打開盒子之后,秦真理把里面放的一存折塞進了秦雯雯的手里:“孩子,拿好它。這是爸爸給你在瑞士銀行存的錢,就算你這輩子什么都不做,也夠你吃喝了。記住了,密碼是你的生日,如果爸爸出了什么事情的話,三年之內(nèi)你不要地動這筆錢……”
“爸爸,你這是干什么啊,為什么?你會出什么事情啊?”秦雯雯哭著問道。
秦真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雯雯,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要說,現(xiàn)在我就把你送到你姑姑那里去。”
可是,就在秦真理開著車走到半路上的時候,他又接了個電話。電話是羅啟明打過來的,康欣失蹤了。
這個電話,更加促使秦真理心神不安。何占山死了,他開始懷疑是哪個神秘青年人下手干的。因為這段時間,何占山就和那青年人有過節(jié),而那青年人也絕對有這個實力。
可是,要真是他的話,他為什么要動康欣?難道他的目的是自己而不僅僅是對付何占山?還是說還有其他的人瞄上了自己?
江大忠是馮貝貝自己挑選來的,老東西有一次到下面的縣市視察工作,馮貝貝作為電視臺的主持人有幸隨行。想起來都可笑得很,在床上壓著自己喘都喘不過來的老人,看到臺里派來的隨行記者是自己的時候,分明眼神里面微微的一愣,卻偏偏又假裝關(guān)切的握著自己的手說著一些領(lǐng)導(dǎo)關(guān)心下面人的話,那場景真的讓人忍俊不禁。
老東西視察的一個點就有江大忠所在的體校,給領(lǐng)導(dǎo)表演太極拳的人就是江大忠。那時候的江大忠身穿著一身雪白的寬松表演服,出場一亮相就獲得了一片掌聲。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馮貝貝記住了江大忠的名字。后來臺里又做了一期關(guān)于武術(shù)養(yǎng)生的節(jié)目,馮貝貝就直接點了江大忠的名字。
節(jié)目結(jié)束后,馮貝貝就將江大忠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對老家伙說自己一個人需要個強悍有力的保鏢保護安全。
老家伙雖然同意了馮貝貝的要求,可肯定也派人把江大忠的祖宗八代查了個底朝天。最后又規(guī)定江大忠只能在這棟別墅大門里面的配房里待著,不管在什么情況下都不能進入別墅的主樓。
這倒不是老家伙怕江大忠一個英俊的小伙子敲了自己的墻角,就算是江大忠有那個本事也沒有那個膽子。這是因為主樓里面有著太多的秘密,在江大忠還沒有得到他的絕對信任之前,他不能允許有半點的閃失。
馮貝貝卻對江大忠信任有加,她讓他替她開車,幫她辦事。
就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不知向來處事慎重的自己為什么就這么的信任他。其實,馮貝貝對江大忠產(chǎn)生好感,一方面來自于女人的虛榮,他個子高大長相英俊,一方面來自于她對現(xiàn)在的情人越來越多的反感。
雖然說是配房,但別墅的配房比起一般人家的樓房都要豪華。只要不出去,江大忠平日里總是喝著茶安靜地呆在靠窗的辦公桌上看書,往往一坐就是半天,他兩只耳朵總是豎起注意著院子里的動靜,他的眼睛時時的盯著側(cè)面別墅內(nèi)的大門和窗戶。只要是馮貝貝走動出來,他就會馬上出來,不管什么時候,只要馮貝貝有需要,他總會第一時間發(fā)動車子。如果馮貝貝在房間里不出來,他就會隔著窗子看他在做什么,他喜歡觀察她細微的表情,她的每個動作。
江大忠自然不知道,他在樓下擦洗車子時,馮貝貝也曾無數(shù)次仔細地觀察過他,她曾經(jīng)長久地透過辦公室的窗戶凝視他,因為濃密的葡萄藤和密不透風(fēng)的樹枝,遮住了她的心靈和視線,使她不得不轉(zhuǎn)到臥室,甚至是衛(wèi)生間,把他從葡萄葉的縫隙中拉近和放大。仔細地看他腦門上的汗珠,像珠寶店的老板在放大鏡下看一粒鉆石或瑪瑙,看他卷起袖子手臂上的青筋和律動幅度很大的腰部,以及緊繃繃的撐在褲子里的臀部,像觀賞一片青紫的上好玉器。
馮貝貝似乎也知道這個頎長英俊的像鄰家的大男孩一樣的他在觀察她,其實她的心里還是很喜歡他窺探她的目光,像探出洞穴的老鼠畏頭縮腦,很是有剌激性的,她已經(jīng)感覺到年輕人火辣辣的欲望。
今天,還是自己給馮貝貝開車以來,她第一次在外面這么晚才回別墅,一邊穿行在華燈閃爍的街道上,江大忠一邊還在想,肯定今晚上那個人不會到別墅里面來了吧?要不然的話,馮貝貝肯定不會這么晚才回去。
車子在別墅的院子里停下的時候,江大忠沒有看到房間里的燈光,也不知道黃姐是睡覺了還是沒在家里。按理說她不會這么早就睡覺的。
下車的時候,馮貝貝好像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黃姐家里有事回鄉(xiāng)下去了,滿屋子黑咕隆咚還怪嚇人的呢。”
一邊說著,馮貝貝手里捏著自己的小包,扭著細腰打開門走了進去。
江大忠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一陣出神,他這才知道,原來今天不僅僅是那個人不會到別墅里來,就連一向形影不離房間的黃姐也不再屋里。
江大忠把車子開進車庫,剛剛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把燈打開,就看到桌子上面的呼叫器一閃一閃的亮著紅光。他知道這是馮貝貝在叫自己。
那位大領(lǐng)導(dǎo)早有規(guī)定,自己不準(zhǔn)進入別墅。去?還是不去?江大忠不由得一陣猶豫。
等到他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走進別墅之后,站在客廳里就聽到馮貝貝嬌聲細氣和人通話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馮貝貝正坐在書房里大寫字臺后的皮椅上打電話,舒舒服服,雍容漂亮,兩條修長秀麗的小腿翹在寬大的寫字臺中央,乳白色的高跟鞋對著進來的人,有一種不可一世的張揚驕狂。
看到江大忠進來,她依然只管滔滔不絕地說著,把電話線握在手里玩弄著,那電話線圓滾滾的像小蛇似的被她匝在手腕上。
江大忠踱到窗臺前等待著,窗臺上的花又有一盆開了,小小的一朵,很紅,悄悄地開著,一如身邊皮椅子上的那個女人般孤傲。
整個房間里只有馮貝貝說話的聲音,從窗臺上看出去,遠處的其它樓里的燈光一閃一閃的跳爍過來,像點點星光綴在黑色的天幕上。
江大忠把身子撲到了窗臺上,迎著風(fēng)狂吹,他那小孩子似的神氣,引起了馮貝貝一種近于母愛的反應(yīng),她想去吻他腦后的短發(fā),吻他正在思索著的臉,僅僅是現(xiàn)在見著他那姿態(tài),便有一種軟溶溶、暖融融的感覺泛上心頭,心里熱著,手腳卻是冷的,一陣哆嗦。這冷冷的快樂逆流,抽搐著全身,緊一陣又緩一陣。
那背影,昏暗下看得清晰,高高的個頭,寬肩膀細腰身,渾圓緊繃的臀部,都是平時里她看在眼里的,馮貝貝稍稍躊躇了一下,放下電話便踱手踱腳地向他走去;不想江大忠感官異常敏銳,覺得背后有人,嚯地轉(zhuǎn)過身來。這和馮貝貝原來的愿望相差太遠了,她彷佛受到驚嚇一樣,一連向后猛跌了幾步,人有些眩暈。
“你沒事吧?”江大忠看著有點變色的馮貝貝,帶著關(guān)切問道。“我……我一個人睡覺有點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他說,兩個人的眼神對視著,最后還是江大忠低下了頭:“我……我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守著……”
腦子里面很亂,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就著窗外微弱的燈光,看著隱在黑暗中的樓梯,江大忠怎么也睡不著。好像樓上臥室里面的馮貝貝也在輾轉(zhuǎn)反側(cè),彈簧床墊子不時地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好像剛躺下沒多久,又好像自己睡過去了好一陣子,江大忠猛然聽到了臥室里面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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