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狗王爺與他外甥女才是一國的
小家伙垂在床沿的小短腿愉悅地晃動著。
然后紅著臉,用力鼓起了腮幫,發(fā)誓要比妹妹吹的更用力。
替娘親吹走更多的痛痛。
然后,姜南溪如愿以償,收獲了更多的口水洗禮。
嗯!
她真該慶幸,四歲小家伙身上全是奶香味。
口水也不臭。
“娘親,你的痛痛飛飛了嗎?”
夭夭仰著粉嫩嫩的小臉,關(guān)切地看著姜南溪。
姜南溪在兩人臉蛋上分別親了一下:“嗯,多虧了夭夭和炎炎,娘親身上的痛痛飛飛了,現(xiàn)在覺得很舒服。”
小家伙立刻笑的眉眼彎彎,開心的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姜南溪聽著兩人咯咯的笑聲,軟乎乎地說“以后都要給娘親吹吹”。
她的心神有一陣的恍惚。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
她真的生過孩子。
那孩子會不會像夭夭和炎炎那么可愛軟萌,那么讓她歡喜到心尖都仿佛要融化了?
“父……父王!”
正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炎炎有些緊張的聲音。
姜南溪和夭夭齊齊抬頭看去。
只見門口處,不知何時多了把輪椅。
輪椅上,男子青絲如瀑垂落。
俊秀的五官在窗外光芒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冷又蒼白。
讓人看不透他的情緒。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姜南溪和夭夭,仿佛沉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周身逐漸籠罩上一層如冰似雪的煞氣。
也是這周身的寒煞,讓炎炎一下子緊張了。
他是有些怕父王的。
但夭夭卻一下子綻放開燦爛的笑容。
她從床上一咕嚕爬下來。
如一團暖融融的小火苗,沖進了蕭墨宸懷中。
不用蕭墨宸抱,就已經(jīng)手腳并用爬到了他的腿上,軟乎乎地叫:“父王!父王!”
蕭墨宸周身的寒霜在小奶娃軟軟的聲音中逐漸融化。
夭夭:“父王,你快去看看娘親,夭夭和哥哥給娘親吹吹,然后娘親就不痛了。”
蕭墨宸耐下性子哄了女兒一會兒,便讓人將夭夭和炎炎帶了下去。
房間里只剩下姜南溪和他兩人。
屋里的溫度也瞬間降到了冰點。
蕭墨宸凝眸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女。
她在等著姜南溪先開口解釋昨晚的事情。
然而,夭夭和炎炎一走。
床上的人立刻便翻了個身,拿背對著他,完全是把他當(dāng)做了空氣。
半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蕭墨宸額頭上的青筋狠狠跳了一下。
這女人!
方才與夭夭和炎炎相處的時候,分明笑的那么般開懷。
如今面對他,卻連一句話都不想與他說嗎?
蕭墨宸只覺得心中的無名怒火蹭蹭蹭往上冒。
一下子就把他的清冷理智全燒沒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硬邦邦道:“姜南溪,你可知,挾持宣華郡主,打傷郡主,是何罪名?”
“你有幾條命,敢在長公主府,對宣華郡主動手?”
姜南溪忍無可忍,猛地坐起身,咬牙切齒道:“是啊,我不該挾持宣華郡主,不該打傷你親愛的外甥女,我就應(yīng)該任由你的好外甥女,拔掉我的舌頭,把我大卸八塊。”
“然后我的魂魄還要從地府飄回來,對著你們這些天潢貴胄三跪九叩,感謝你們紆尊降貴宰了我,是嗎?”
蕭墨宸眉頭微皺:“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是本王的未來王妃,歐陽萱如何敢這般對你?”
姜南溪被氣笑了。
不敢這般對她?
狗渣男對他這個外甥女的殘忍變態(tài)到底有什么誤解?
如果不是她有系統(tǒng),能從系統(tǒng)中取手術(shù)刀出來。
現(xiàn)在她早已被切掉了舌頭,燙掉了喉嚨,被歐陽萱的手下糟蹋了。
蕭墨宸如今卻能輕飄飄說出一句。
她不該反抗。
因為歐陽萱不會把她怎么樣。
也對!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又怎么會知道疼呢?
也或許,在狗王爺心里,他與他的外甥女,才是真正的天潢貴胄。
是不容挑釁的權(quán)威。
而她這種卑微的賤民,就該搖尾乞憐地屈服。
姜南溪心中突然覺得無比的憤懣和悲涼。
她再不想跟蕭墨宸多說一句話,抓起旁邊的外衣隨意披在身上,就往外走。
她也是傻。
之前被夭夭和炎炎兩個小寶貝溫暖的時候。
她甚至想過將謝斯辰的事情和盤托出。
歐陽萱對蕭墨宸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耐人尋味和詭異了。
根本不像是普通外甥女對舅舅的依戀。
如果蕭墨宸開口,一定能第一時間將謝斯辰從魔窟中救出來。
可如今,她再也不做這么愚蠢的妄想了。
蕭墨宸,他也不過是權(quán)勢皇威的既得利益者罷了。
若知道自己外甥女囚禁了待考學(xué)子。
卻根本不在乎升斗小民的冤屈。
只怕這樣的丑聞會污了皇家威望,因而要殺人滅口呢?
那她豈不是害了謝斯辰?
蕭墨宸看著突然起身離開,連身上的傷都不顧的女孩,滿臉都是錯愕。
“姜南溪,你做什么?”
眼看著女孩單薄的身體帶著冰涼的溫度從身邊掠過。
蕭墨宸想也沒想,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的內(nèi)傷剛剛好了一點,誰讓你亂動的?還不馬上躺回床上去?”
姜南溪手腕一翻,一枚金針出現(xiàn)在她指尖。
直刺蕭墨宸手腕。
蕭墨宸只覺得手臂一麻,被迫松開手。
姜南溪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然而,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回來。
蕭墨宸將人死死抵在窗棱上。
向來俊美清冷的臉上有惱怒,有不解,甚至,還有一絲委屈。
“本王的話,你沒聽見嗎?咳咳……馬上去床上躺著,否則內(nèi)傷復(fù)發(fā)……”
少女清泠悅耳卻冰冷的聲音,截斷了他的話。
“我內(nèi)傷復(fù)發(fā)不復(fù)發(fā),跟王爺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剛剛王爺不是說了嗎?這都是我不自量力,非要挾持宣華郡主,罪有應(yīng)得的懲罰。”
“我死了,也是我活該,就不牢王爺操心了!”
蕭墨宸又驚又怒:“本王何時說過你罪有應(yīng)得……”
他只是想告訴她。
長公主府權(quán)大勢大,有太后的寵愛,皇上的庇護,還有楚家這般權(quán)傾朝野的外家。
絕不可硬碰硬。
因為如今的御王府和鎮(zhèn)北軍風(fēng)雨飄搖。
若長公主府當(dāng)真要處置姜南溪,便是他也不一定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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