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收云貴
云南巡撫劉岳昭、記名四川布政使劉岳脧、記名道員劉鎮楚等七十營滇勇在云南,貴州巡撫曾璧光、貴州提督周達武、道員唐炯等五十營黔勇駐貴州。1870年1月28日,魏宣武任命古大力為討伐云貴大都督,成立討伐云貴都督府,以第八野戰師及朱志鑫的第二野戰師、任三應的第二騎兵旅、一個獨立炮兵旅組成討伐云貴大軍,先進了云南。四川省統制金彪帶省制駐重慶,防貴州黔勇。時清云貴總督兼云南巡撫劉岳昭、貴州提督周達武帶督標、提標及二十營黔勇共三萬余人在與貴劉州回民白旗軍作戰,金萬照,張定中,張自知在新城、張福祿、張福蔭在興義府抗擊清軍,貴州巡撫曾璧光、道員唐炯則帶撫標及三十營黔勇共二萬多人在赤水一帶駐扎防御太平軍。記名四川布政使劉岳脧、記名道員劉鎮楚等七十營滇勇則聚集在威信扎西地區,與古大力部相持。古大力以探子卒和第四野戰旅繞過滇勇營壘,攻取昭通府城恩安,劉岳脧及劉鎮楚見后路被斷,大驚,劉鎮楚忙帶四十營滇勇來爭恩安。古大力趁機用炮兵轟擊清軍扎西營地,然后發起全線攻擊,滇勇雖勇,仍是冷熱兵器混合使用的部隊,傷亡頗重,劉岳脧抵擋不住,向恩安而去。恰值劉鎮楚攻恩安不下,兩人商議一番,收拾殘兵往昆明而去。這是云南省天道教總教邢道理發動云南各地天道教徒起義,古大力以朱志鑫第二野戰師分掠云南各地,支持天道教義軍攻取云南各地,自率其余大軍包圍昆明。1870年2月13日,古大力部已作好攻城各項準備,古大力一聲令下,各類攻城炮集中在東門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昆明城頭一片混亂,第八野戰師各部蜂擁而上,用云梯、飛抓等蟻附登城,又用沖車撞城門,很快,多處登上了城頭,東門也被撞開,太平軍潮水般涌入城內,經過半日巷戰,劉岳脧戰死,劉鎮楚負傷被俘,云南府昆明城被太平軍攻克。到1870年3月10日,云南十四府三直隸州六直隸廳均歸了太平天國,魏宣武任命李翰章為云南省刺史、邱維城為云南省統制,與云南省總教邢道理一起建立云南省地方各級政權和地方部隊,推行太平天國各項政策。
古大力留下第二野戰師教導旅,協助李翰章、邢道理、邱維城開展工作,自率大軍進入貴州。貴州巡撫曾璧光、道員唐炯則帶撫標及三十營黔勇共二萬多人在赤水,云貴總督兼云南巡撫劉岳昭、貴州提督周達武帶督標、提標及二十營黔勇共三萬余人在興義、新城,貴州省其他地方兵力空虛,古大力從云南省曲靖府平彝縣幾乎兵不血刃先占領了勝境關,又連克普安廳、安順府、貴陽府羅斛州,將在興義、新城的云貴總督兼云南巡撫劉岳昭、貴州提督周達武帶督標、提標及二十營黔勇共三萬余人與貴陽府完全隔開,并與白旗軍金萬照等取得聯絡,夾擊清軍。劉岳昭、周達武眼見前后失據,且已得到清帝退位、李鴻章降的消息,只好同意古大力的提議,進行和平改編。劉岳昭、周達武等數百名各級將官被送往開封教導營學習,其余部眾愿歸家者發給盤纏歸家,愿留下者編入地方部隊。接著,古大力直屬部隊與第八野戰師攻入貴陽府城,朱志鑫第二野戰師到赤水攻擊巡撫曾璧光、道員唐炯則所帶撫標及三十營黔勇二萬多人。這時,古大力夫人秀云挺著九個多月的孕肚趕來貴陽,古大力接到府中不知秀云突然到來所為何事。秀云見古大力問,扶著孕肚哭著要給古大力跪下,古大力忙扶住她,道:“夫人這是為何,有話請講,不必如此。”秀云哭著說了一個秘密。原來,秀云是唐炯之妹,本名叫唐孟端,她聽說太平天國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女人又不纏足,就想來看看究竟,恐哥哥不肯,就假說太平軍招女營,愿混入女營做清軍內應,替父報仇。唐炯本待不肯,禁不住唐孟端再三懇求,只得允了。結果,孟端與古大力一見鐘情,遂嫁給了古大力為妻。唐孟端現聞古大力與唐炯在貴陽相持,不顧有孕在身趕往貴陽,希望丈夫與哥哥兩全。古大力聽完,感慨萬端,感嘆造化弄人啊。當下,唐孟端修書一封,古大力遣精細探子冒用清兵身份混入清營,送與唐炯。這日唐炯巡營歸來,侍衛來報:“有兵稱有緊急軍情相告。”唐炯讓帶進來,來兵進賬左右顧盼,唐炯明白,吩咐左右退下,來兵呈上書信,唐炯看畢,罵道:“不知廉恥的賤人,忘了國仇家恨,以身事賊。”就要喚人抓捕來兵。那兵見唐炯出言不善,面色不對,忙道:“大人息怒,今太平軍非往昔太平軍,現太平軍信奉天道教,倡導中外一體,遵崇圣賢神明,非拜上帝教可比,令尊之仇是與拜上帝教之仇,與天道教無干,現清帝退位,曾國藩、李鴻章俱已成擒,李翰章已是天國云南省刺史,令妹與古大帥一見傾心,天作之合,目今大半中華已屬天國,請大人細思祥察,審時度事,無誤兄妹之情,不傷無辜之命。”唐炯見說,細思良久,長嘆一聲:“罷罷罷,此乃天意。”當下修書,與太平軍約定內應時間,交下書人帶回。書尚未畢,人報曾璧光到,唐炯忙讓下書人回避,已是不及。曾璧光帶十多名親衛闖進帳來,一把搶過案上書信看畢,大罵唐炯,捉了唐炯,又命左右去拿下書人,不知下書人已趁眾人不備偷轉到曾璧光身邊,一手挽住曾璧光脖子,一手掏槍頂住了曾璧光太陽穴,把他一下拖到墻邊站住,喝令兵勇放了唐炯,唐炯叫入親兵侍衛,繳了曾璧光親兵的軍械,綁了曾璧光,傳齊親信將佐,宣布投降太平軍。唐炯留下部隊接受改編,自與幾百名將官到貴陽,唐炯兄妹相見,然后曾璧光、唐炯等人均到了開封入教導營學習。1870年4月20日,貴州全境歸了太平天國,魏宣武任命趙烈文為貴州省刺史、賴文鴻為貴州省統制,與貴州省總教顏薩蕃一起組建地方各級政府及地方部隊,推行太平天國各項政策。
鑒于云貴川甘四省少數民族較多,魏宣武專門成立少數民族司,以金萬照為總司,馬化龍為副總司,制定各項少數民族政策,予以實施,并從白旗軍及馬化龍回民軍中抽調精銳補入野戰部隊,余者充入太平天國各地方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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