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戰法收越(上)
19 世紀 70 年代初期,越南阮氏王朝遭逢法國強壓與威脅,自身統治腐敗黑暗,國內起義反抗者多。在此艱難時局下,阮氏王朝無奈遣使赴法求和談判。經一番緊張復雜交涉,雙方于 1874 年 3 月 15 日在西貢簽署所謂“第二次《西貢條約》”,又稱《法越和平同盟條約》。依該條約之規定,越南完全淪為其“保護國”,中國對越南原有的宗主權被徹底否定。此外,法國通過該條約獲諸多特殊權益,包括掌握沿紅河入中國云南地區航行權等。1875 年,法國自以為得勢,急將條約內容轉達予當時的太平天國政府,欲使其認同條款。豈料太平天國政府嚴詞拒絕此等不公、不合理且有損國家尊嚴利益之要求!然不久后,太平天國內突發罕見自然災害,致局勢異常嚴峻混亂,無暇再關注越南問題,更無余力采取有效措施維護自身權益或支援鄰國抗敵入侵。
越南阮氏王朝跟法國簽了兩次《西貢條約》后,還是想和中國保持宗藩關系。于是從 1866 年到 1881 年,阮氏王朝數次派使團來中國朝拜進貢,邀請太平軍助守北圻。可法軍太猛啦,1882 年 3 月他們又打過來,接連攻占河內和南定省。越南政府打不過,就向太平天國求救。太平軍反應很快,馬上組織了第十一野戰師進駐北越的西山和北寧,成員有越南的天道教徒、劉永福領導的黑旗軍,還有很多越南窮苦百姓。劉永福當師帥,陳伯雄是總教。另外還弄了第十一獨立炮兵旅、第二十一輜重旅、第二十二輜重旅,都歸劉永福管。一切準備就緒,太平軍準備和法軍在越南大干一場!
與此同時,中法兩國進行了數次外交談判,法國態度強硬。 1882年中國災后經濟已全面恢復,已有足夠資本可以和法國抗爭,便要求中、法兩國共同撤走在越南的全部駐軍,越南依然為中國的藩屬國,法國可以和中國友好平等地通商,歡迎法商到中國投資辦企業,法商來華所辦企業與中國國民企業享受同等待遇。法國當時分為兩派,一派堅決反對海外殖民主義,另一派受大資本家支持堅決要搞海外殖民主義。兩派對于中越問題正相持不下,局勢就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劇變。1883 年 2 月21日,剛剛重新組建內閣并掌權的法國總理茹費理這個狂熱的海外殖民主義者強迫阮氏王朝簽定接受法國殖民統治并跟中國斷交的協議,還大言不慚地要求中國根據法越協議承認法國對整個越南享有絕對的殖民統治權力,限太平軍半年內完全撤出越南。此外,這些不知廉恥的侵略者居然還恬不知恥地提出中國云南蠻耗這個重要的通商口岸是越南領土,要中國限期向越南歸還蠻耗!這種無理要求無疑是對中國主權的嚴重侵犯,也是對中國人民尊嚴的極大踐踏。面對如此蠻橫無理的行徑,中國政府和人民豈能容忍?一場捍衛國家利益和民族尊嚴的斗爭迫在眉睫……
面對如此蠻不講理的要求,談判中,太平天國外交部長傅蘭雅面無懼色,眼神堅定,他挺直身軀,如同山岳一般巍然不動,義正辭嚴地與法方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辯論。他口若懸河,言辭犀利,每一句話都如同利劍般直刺對方要害。憑借著自己超凡脫俗的卓越口才以及淵博深厚的國際法知識,傅蘭雅一次次成功地駁斥了對方的觀點,堅定不移地捍衛著國家的利益。然而,現實往往是無比殘酷的。盡管傅蘭雅已經竭盡所能,使出渾身解數,但在經歷了數輪艱苦卓絕、扣人心弦的艱難談判之后,最終的結果卻依舊未能如人所愿。時光悄然流逝,轉眼已至 10 月下旬,這場漫長而持久的拉鋸戰仍然未見絲毫起色,雙方一直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步,始終無法達成共識。迫不得已之下,談判不得不以一種令人惋惜的方式收場。至此,法國政府終于耗盡了最后一絲耐性,他們毅然決然地決定施展強硬手段,企圖武力攻擊山西和北寧這兩塊土地上的太平軍,進而攻占中國云南的蠻耗,并且表示將不再與中國進行任何形式的協商。更有甚者,他們竟然肆無忌憚地驅趕中國在越南的僑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顯然是想通過不斷擴大侵略戰爭的規模,來謀取更大的利益。
這時,法國議會也展現出了驚人的決策速度和決心,他們毫不猶豫地通過了一項重要決議,決定額外增加二千多萬法郎用于軍事支出,以增強法國軍隊的實力和戰備能力。隨著這筆巨額資金的注入,一支龐大而威猛的遠征軍迅速集結起來。這支遠征軍隊伍由三個旅團組成,這些士兵們身經百戰、訓練有素,每個人都充滿了斗志和勇氣。遠征軍的總司令孤拔更是一位備受尊敬且經驗豐富的將領。經過仔細謀劃,孤拔決定直接指揮一支包括了 13 艘裝備精良,火力兇猛的強大戰艦的艦隊,搭載六千名精銳士兵向駐守在越南山西地區的太平軍進軍。他們的步伐堅定有力,帶著一種無堅不摧的信念,仿佛要將一切阻擋在面前的敵人碾碎。就這樣,中法戰爭正式打響,一時戰火紛飛,硝煙彌漫。山西(越南北部山西地區)位于紅河南岸,是控制紅河中上游的戰略要地,駐守此地的部隊有太平軍師部及師直屬護衛卒、炮兵旅、輜重旅、探子卒、騎兵卒近二萬人。太平天國云南省長唐炯見劉福通為帥,甚為不滿,故意拖延克扣入越軍用物資,致使第十一野戰師糧彈皆缺。1883年12月13日,法軍在軍艦炮火的配合下,向山西發起猛攻,太平軍堅守激戰3天,傷亡逾千,終因缺少彈藥,被迫撤離,山西失陷。此戰,法軍投入兵力約6000余人,總計傷亡700多人,其中陣亡385人(其中軍官14人),受傷540人(內有軍官25人),非戰斗減員96人。劉福通與陳伯雄一同具名奏報前線詳細情況,魏宣武震怒,令督導院長洪全福派出精干人員去云南逮捕唐炯,押回北京審訊,以于天華代理云南省長,與云南省總教曲奇一起組建越南后勤保障都督府,曲奇任都督、于天華任副都督,各種軍用物資源源不斷地從云南運入越南,劉福通的第十一野戰師及炮兵旅等部隊很快兵精糧足,士氣高漲,整裝待發。
公元 1884 年 3 月 8 日清晨,陽光穿透云層,灑向大地。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打破。法軍約一萬兩千人,如洶涌的海浪,兵分兩路,水陸并進,氣勢洶洶地向北寧城發起猛攻。此時,北寧城風雨飄搖,只因這里是劉福通師部所在地。千鈞一發之際,神秘力量出現——鄧世昌率領的太平天國南洋艦隊!這支強大艦隊神兵天降,迅速抵達戰場,果斷派出英勇善戰的海軍陸戰旅,在戰艦炮火掩護下,對法軍背部展開突襲。此時,第三十三旅如利劍出鞘,從法軍左側猛刺!他們如猛虎下山,氣勢磅礴,決心堅定,直搗敵軍陣營。勇猛無畏的三十三旅與海軍陸戰旅緊密配合,猶如戰斗機器。前方陸戰隊員奮勇殺敵,后方三十三旅強力支援;或三十三旅開路破敵,陸戰隊員乘勝追擊。這精妙戰術讓法軍猝不及防,陣腳大亂。原本嚴陣以待的法軍,瞬間陷入困局——前路不通,后路被圍。面對凌厲攻勢和嚴密包圍,法軍無奈選擇消極防御,但無法改變被動挨打命運。原本自信的法軍驚慌失措,戰斗力驟降。劉福通所部守軍趁機反擊,與友軍共同給法軍沉重打擊。經過一番激戰,法軍最終敗下陣來,拋下二千多具尸體狼狽逃竄。這場戰斗不僅彰顯了中國軍隊的頑強斗志和無畏精神,更展現了各支部隊之間默契的協作能力。而太平天國南洋艦隊和第三十三旅的及時增援,則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因素。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戰役中,每一個參戰者都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書寫著壯麗的篇章。
眼見著陸軍攻不下北寧、毫無勝算可言,法國遠東聯合艦隊司令官孤拔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他決定改變策略,率領艦隊避過鄧世昌的太平軍南海艦隊轉而向臺灣發起大規模進攻。孤拔深知此次行動關系重大,必須全力以赴才能取得勝利。于是,他精心策劃了作戰方案,并對艦隊進行了充分準備。在出征前,他還不忘鼓舞士氣,激勵士兵們勇往直前,為國家爭取榮譽。就這樣,孤拔帶著他的艦隊浩浩蕩蕩地駛向臺灣海峽。孤拔自信,他們雖會遭遇了激烈抵抗,但憑借著先進的武器裝備和出色的指揮能力,最終是會占據上風的。太平天國的臺灣省統制官劉銘傳接到太平軍哨船法軍艦隊來臺探報后,立即在基隆和淡水進行防御部署。彼時,臺灣島內各地皆已建立起了地方軍隊,省級編制總計兩萬余人,其中絕大多數在臺南地區屯墾。劉銘傳當機立斷,從臺南抽調一些部隊和火炮前往臺北增援,如此一來,原本駐守基隆港的軍隊人數大增。不僅如此,淡水鎮上除了原有的鎮屯兵馬之外,還額外增設了兩衛精兵,達到三千余人。守城將士們加緊修筑炮臺,并積極籌備防御工事,擺出一副嚴陣以待、隨時迎戰來敵的架勢。8月5日孤拔以大部艦船封鎖臺灣海峽,派法國3艘軍艦(共載炮49門,兵員900人)依仗優勢炮火對基隆發起進攻。太平軍以二十一門八十磅岸防炮及一十五門一百二十磅岸防炮炮火還擊,屯墾部隊所有炮火也集中于海岸向法艦開火,法軍三艘艦船全被擊中,法艦集中火力轟擊太平軍主炮臺,太平軍各炮還擊,法海軍陸戰隊二百人冒著炮火強行登陸,要占領基隆港口。此時,劉銘傳親率官兵支援,以二千太平軍將登陸法軍三面包圍。太平軍三面夾擊,法軍登陸部隊全軍覆滅。此戰,太平軍傷亡約150人左右,法軍登陸部隊陣亡75人,失蹤16人,負傷被俘100人,只有少數人狼狽逃回艦船,法軍第一次攻臺以慘敗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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