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都疼成這樣了還叫沒事？”莊莫莫一把拽住戰離末的衣領，一只手強行探在他的額頭上，擔心得沒有注意到戰離末眼神里的邪魅，“戰離末，你他媽不逞強會死么？在你的心里是不是面子比一切都更重要？”

        “就算是這樣，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呢？”戰離末收拾好情緒，挑釁地看著莊莫莫，看到了這個女人眼神里滿滿的擔憂。

        她在擔心他，那種擔心是真摯的是真誠的，即使她在努力掩飾，但是還是掩飾不住，一一落在了他的眼里。

        剎那間，一股暖流輕輕地滑過戰離末的心間，很溫暖……突然之間，他很想把內心真實想法告訴她。

        就在莊莫莫無言以對的時候，戰離末突然伸手蓋在她的手背上，不由自主地說出了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對著莊莫莫說得出口的話：“莊莫莫，如果你想管我，我不介意你用一個合理的身份。比如你答應跟我交往，做我的女朋友。”

        原來，以為一輩子都說不出口的話，竟是如此簡簡單單就說出了口，輕易得讓人不敢相信，尤其是聽到這句話的莊莫莫。

        她胸腔里那顆心心，不由自主地跳快了許多。

        她抬頭看向戰離末，在他的眼神里，她好像看到了“認真”二字。沒有以前的嫌棄，也沒有以前的調侃，有的就是認真。

        莊莫莫的直覺告訴她戰離末不是在開玩笑，或許她可以試著接受他跟他交往。

        但是她的理智告訴他，戰離末不止一次警告自己別對他有非份之想，他又怎么可能對她是認真的，可能是她想多了，因此心生出了幻覺。

        是的，他和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不可能有結果。長時間的煎熬，不如一刀兩斷來的痛快。

        “莊莫莫……”戰離末的聲音再度在莊莫莫的耳邊響起，同時他的手一伸，撫在了她的臉上，莊莫莫微微一愣，緊接著恢復了自然，一巴掌拍開戰離末的手，自己也迅速退后到與他的安全距離以外。

        她穩了穩神，努力揚起無所謂的笑容：“戰離末，以后不要再玩這么幼稚的游戲了。我們都是成年人，更是軍人，這樣的游戲不適合我們。你要玩，去找你那些小女朋友，我相信他們會很樂意陪你。”

        “我不是跟你玩游戲，我想跟你交往，想做你的男朋友。”戰離末拍拍胸口，情緒有些激動，“要不要我把這顆心掏出來看看，讓你知道我他媽是認真的。”

        “認真的？”莊莫莫唇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散去，最終消失得一點不剩，“戰離末，我承認我的出生我的家世不如你好，但是我有我的尊嚴，我也有我的驕傲，我不是一只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寵物狗。我不管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都不可能答應跟你交往。”

        說著，莊莫莫又笑了：“戰公子，你對我說過我話，我有記住，希望你自己也牢牢記住了。我們之間的關系，除了戰友關系還是戰友關系，不會再有其它關系，你別多想了。”

        “我對你說過的那些話，我現在想想都后悔，你可以當我沒有說。”戰離末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釋，一著急就把心里憋著在正常理智情況下說不出口的話說出了口，但是當他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時，他卻一點都不后悔。

        說完，他幾乎不敢大聲呼吸，小心翼翼地等待著莊莫莫的回答，多么希望莊莫莫能夠點頭答應跟他交往，然而莊莫莫出口卻是一句：“戰公子，情話好聽，但是并不適合說給每一個人聽。謝謝你在害怕的時候能想到我，證明我這個戰友的男人婆形象在你的心里是挺深刻的。”

        “莊莫莫，你這話什么意思？”他都如此低聲下氣表白了，這個女人有什么理由拒絕他？

        “戰公子，你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傷很嚴重的人。”莊莫莫又說了一句與此話題不相關的事情。

        戰離末：“……”

        糟糕，剛剛一時沖動，只想著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忘記自己還在裝病。

        “戰公子，好好養病，希望能早日在部隊里見到你。”說完，莊莫莫笑了笑，既而拿起她換下來的濕衣服毫不猶豫地轉身往病房外走去。

        莊引娣的話，莊莫莫有聽進耳里，記在腦子里，戰離末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能夠惹得起的，那么她就離他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惹他，那么她就不會再因為他而傷心難過和變得不像自己。

        “莊莫莫，你站住！”身后傳來戰離末的吼聲，成功讓莊莫莫停住了腳步，但是他沒有回頭，“戰公子還有什么要交待我的，可以小聲一點交待，我耳朵靈敏聽得見，別讓受傷的你累著了。”

        莊莫莫冷漠的態度讓戰離末生氣，他吼道：“莊莫莫，你轉頭回來看著我！我要跟你說話，你不看著我，這就是你為人處事的態度？”

        “戰公子，你不說，那我就先走了。”莊莫莫作勢要走，急得戰離末慌亂說道，“莊莫莫，我也不知道我對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明明你就不是我一直以來喜歡類型的女孩，但是我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你。之前跟你打電話，我也不是害怕，我聽到雷聲看到閃電時突然就想到了你。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因為雷雨而睡不著？就在我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已經撥通了你的電話號碼。”

        戰離末看著莊莫莫的背影，胡亂地說著心里的想法，或許也只有在面對莊莫莫的背影，他方才能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莊莫莫，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請你相信我一次，給我一機會，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莊莫莫沒有動，戰離末補充道：“你不是我喜歡類型的女孩，一直以來我也覺得我絕對不會喜歡你，但是偏偏就是你讓我著了魔。看不到你的時候，我會想見到你。見到你的時候，我會更過份地想抱抱你。因為你，我他媽變得患得患失，神經兮兮的，再也沒有以前那個戰離末的丁點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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