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生病
幾個人稍微敘舊直接去吃飯，地點跟林云猜測的一樣，就是吃的過程不太順利，幾乎是每桌隔一小會兒就會看這邊一眼。
倒不是因為蕭錦的原因，畢竟包裹的夠嚴(yán)實，又背對著人群而坐。可是，即使這樣，蕭傲和林云還有柳如玉也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無奈之下，幾人稍微吃了一下就直接撤攤。
此時，天氣已經(jīng)十分的寒冷，省區(qū)的路上，兩邊不少的小門店，賣什么的都有，不時有人停下來看一看，瞧一瞧，也十分的熱鬧，人頭攢動。
身穿厚厚的羽絨服，脖子不自覺的往里面縮了縮，吐出來的哈氣很快在空中升騰消散，談笑間不時發(fā)出一兩聲笑，聽起來男的爽朗，女的悅耳。
林云早就接唐風(fēng)的活推著蕭傲往前走，柳如玉自然挨近蕭錦，說一些話題，連男人也插不上話。至于唐風(fēng)也就在蕭錦的邊上看顧她的安全。
幾人走了一段，忽然意識到人密集了起來。唐風(fēng)往前走了幾步，只見路中間坐著一個老人，手上拿一柄二胡，前奏已經(jīng)響起來。
蕭錦是行家，稍微一聽就知道是什么歌，
“日落的曲，不過倒是沒見到過二胡演奏，挺有意思。”
蕭錦駐足下來，剩余幾個人也跟著停下來。
現(xiàn)在人不算是多，倒是沒有什么事情。
柳如玉心思在前面的大箱子上，走過去放了一百先進，然后慢慢退回來，躲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現(xiàn)在天氣寒冷，原本還覺得有些溫度的身子在聽到那音樂響起來的瞬間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蕭錦也是一愣，沒想到竟然能有這樣的效果。二胡本身就是一種很接近人聲的聲音，加上這個歌曲，真的演奏出不一樣的味道。所謂以曲動人，這老人家拉二胡的水準(zhǔn)也絕對不比那些個大師差。
老人的身子隨著二胡旋律的響動稍稍擺動，配合著悠揚又有些敘事的飽滿感情，讓人的心里震顫不已，那人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中了。
昏黃的路燈，彌漫著久久不散的韻律。
“真是太棒了。”
柳如玉輕輕靠在林云的邊上，蕭錦早就哼起來。她與一般的浮躁的歌者不同，而是真正的為音樂陶醉，興致來了，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
林云看著蕭錦這個樣子，忙上前提醒。
還記得之前那回也是這樣，周圍的人群越來越多，如果要是被圍住，那一時半會兒還真走不了。
他承認(rèn)蕭錦的火爆程度，現(xiàn)在不是什么演唱會之類的，在這地方發(fā)生點什么，誰都擔(dān)不起責(zé)任。
蕭錦卻不在意，擺手說了聲沒事兒，朝著老人走過去，短暫的交涉后，直接從他的手里接過二胡。
周圍的人稍微有些躁動，但是更多的還是好奇，不知道這個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能展現(xiàn)出什么不一樣的本事。
蕭錦將二胡拿在手里，稍微試了一下音，那種熟練的感覺讓周圍的人更加期待。
就在那一瞬間，一首及其熟悉的旋律響起來，蕭錦稍微停頓了一秒鐘，就飛快的跟上了音響。現(xiàn)場的人跟著沸騰起來，不少的拿起了手機拍照。
林云不得不說，即使蕭錦還不是蕭錦，現(xiàn)在的這一幕也足夠撼動人心。這中來自于音樂上的共鳴與惺惺相惜深深吸引著在場的所有人。
不同的是，蕭錦打破了原來的氛圍，一把二胡被她玩兒的輕松愉快。
林云被深深的震撼，正看的投入，就忽然感覺到手臂上陣痛，飛快轉(zhuǎn)頭，就見柳如玉斜眼看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語氣酸溜溜的，
“就這么好看？”
“這都要吃醋？”
“嗯？”
“我不看了，我聽行不行？”
周圍有淺淺的哼唱音，在場的不少人都跟著哼唱起來，柳如玉看著心生羨慕，
“真好啊！我也要學(xué)……”
“這也要看人的，一般的學(xué)不會二胡。”
“你的意思是我笨？”
“學(xué)海無涯苦作舟！”
“你……”
柳如玉被他說的想打人，包里的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拿出來一看皺著眉頭，但還是接了起來，
“你有事兒嗎？”
打電話的是王夢瑩，一個比柳如玉還小的人，她名義上的小媽。
“你爸他昏倒了，我找不到人幫忙，我……”
“怎么回事兒？”
柳如玉的臉色變了。
那邊的情形林云稍微聽到一些，不等掛電話，對著蕭傲說了幾句，就拽著柳如玉離開了。
一路上的心情很糟糕，這人就算是有太多不對，那也是自己的父親，親情這東西一直深埋在血液里，是怎樣都抹不去的。
到了酒店取車后，林云將柳如玉安頓在副駕駛，開車回江塘。
時不時的看著她的臉色，伸手去抓她的手，底下冰涼的感覺讓林云分外心疼。
不是沒想到過蘇陽，只是卻沒那么當(dāng)回事兒，如果真是與岳父發(fā)病有關(guān)，那這個人還要重新定位。
柳如玉伸手去拿手機要打電話，被林云制止，
“沒事兒的，咱們一個多小時就回去了，現(xiàn)在問的再多也沒用，讓自己更著急。”
“可是，老公，我害怕……”
“不怕，我不是在嗎？”
林云的心思發(fā)沉，腳底下油門到底，車子疾馳在回江塘的路上。
一路上車子開的飛快，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縮短了近一半的時間。
夜色中，柳如玉急匆匆的趕往醫(yī)院六樓的住院部，柳青山已經(jīng)被送進了病房，目前的情況尚可。
剛出電梯門，遠遠就看到一個頭發(fā)散亂抱著小孩兒的女人。
那孩子的頭靠在女人的肩頭，嘴里放著奶嘴，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悠，對一切都覺得新奇。
林云一眼就認(rèn)出來是手機上那個見過一面的孩子，看著和柳青山長得差不多，甚至還有些柳如藝的樣子。
那女人看著像是急壞了，眼睛一下一下的往這邊看，腳步似走非走，不敢上前。
柳如玉走的很快，在經(jīng)過女人的時候沒留客氣，將人往旁邊一帶，留下一句狠話，推門進入病房。
“我爸要是出了問題，你也好過不了！”
慌亂中，被一雙大手扶住，林云稍微有些抱歉，
“不好意思。”
“沒事兒，沒事兒！”
眼淚撲簌簌的流下來。
林云心里不忍，問女人要不要給她看著孩子，
“這樣你也能做點別的。”
“那，那就先麻煩你一下。”
林云這樣做也不是因為同情，而是覺得跟印象中有些差別，女人大概是真的喜歡柳青山，不然也不可能這樣衣衫不整的來醫(yī)院。
進去不多時，里面?zhèn)鱽韼茁曊勗挼穆曇簦o接著柳如玉走了出來，
“你先在這里呆著吧！我要去繳費。”
看了眼男人懷里的孩子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王夢瑩一個人呆在病房里，透過門縫看到她在這里忙東忙西，也不是真忙，時不時的查看柳青山的情況，也是上心。
手上這個小東西來回的左右亂晃，偏偏哪兒也不敢碰，生怕給嗑壞了哪兒。好在孩子沒哭，不然還真是不知道怎么辦。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林云晃了幾下之后，忽然感覺懷里有些不對，熱乎乎的感覺讓他直呼不好。
小孩子的哭聲就這么猝不及防的喊出來，底下手上有水漬溢出來，饒是林云反應(yīng)快，也弄的全身都是，關(guān)鍵是也扔不了，只能這么抱著。
那孩子卻毫不感覺，咯咯咯的笑的沒心沒肺。
“真是……”
林云看著手上這個笑著的孩子，有些無奈。心里早就慶幸沒這么早要孩子，不然真是一個拖累。
在里面的王夢瑩聽到外面的哭聲忙出來看，稍稍看到此時的狀態(tài)，也忍不住笑起來，
“這孩子，也真是會挑時候。”
林云也跟著笑了一下，將孩子給她，空著手進去看柳青山。
他人就躺在病床上，整個人安安靜靜，與之前看到的樣子截然不同。眼袋很深，頭發(fā)和胡子又白了一些，臉色十分不好。
他雖然沒有接電話，但是也聽到了一些。起因應(yīng)該是岳父接了個電話，在里面一通大吵，氣急了才會到醫(yī)院來的。雖然沒有做檢查，但是林云也大致猜測到估計是最近的壓力太大了，氣急的情況下，才躺下的。
王夢瑩將孩子的衣服整理好，抱著走進來。
相較于柳如玉，她對于林云的印象更好。
“最近，你爸的公司出了問題，而且脾氣明顯的不好，我平常都少惹他。今天也是多虧你和小玉過來了，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林云對她知道一些，親戚不在身邊，所以確實不是恭維的話。
他稍微沉吟一下，狀似無意的說道，
“如果我爸要是沒錢了，公司倒了，你要怎么著？”
“公司倒了……”
女人的表情有些呆愣。
“對，公司最近的狀況很差，如果近期還還不上，那事情就嚴(yán)重了。”
王夢瑩笑的有些牽強，
“你是不是開玩笑呢？”
“說起來還挺會想。”
正當(dāng)這個時候，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交談，柳青山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盡是滄桑，聲音沙啞的說，
“小云？你怎么在呢？”
林云往前幾步到病床前，
“我是跟小玉來的，聽說你病了，剛趕過來的。”
柳青山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伸手逗了下伸手過來要找他的孩子，
“你也是，多大的事兒啊！”
王夢瑩有些委屈，
“你當(dāng)時都快嚇?biāo)牢伊耍夷懿唤腥藛幔俊?
柳青山點點頭。
林云稍微猶豫了一下，對著女人說，
“那個，王……小瑩倒個水來吧！”
他要問柳青山一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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