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謝客，莫霆幾天不見人，望著浩浩蕩蕩的別墅，內心無比空虛。

        有時拿起陸楠用過的杯子大小，有時窩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有時翻閱陸楠的?wei博，看著她那各色男人親昵的樣子，心中的思念被怒火稍微蓋住了。

        "我怎么會喜歡一個出賣我的女人，當我最需要照顧的時候，她離開了，勾搭上了各色男人，她就是個賤人。"

        細長的雙眼微微瞇起，他猛地把平板摔到地上，看著屏幕上女人的臉裂開了，又蹲下來，慢慢地拿起照片。

        特助興奮地推開了別墅的門，看見客廳里胡須亂蓬蓬的莫霆，僵硬了兩秒鐘才敢招呼他。

        “莫……莫少。”

        莫霆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波動，他用手在臉上搓了兩下，然后又醒了過來。

        特助忙去打盆水，遞上一條濕毛巾，語調中帶著哀傷。

        “事實上，莫少以前曾讓我調查過陸小姐，我已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混濁的雙眼難得清明，莫霆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激動得全身發抖。

        怒火中燒，忍無可忍，還有一絲期待，高傲地望著特助。

        “是……是誰？”

        特助輕輕嘆口氣，保持了臉部的正常狀態，雙唇慢慢張開，勾勒出一個字。

        “你。”

        莫霆突然瞪大了眼睛，仿佛抓住了最后一絲希冀，緊皺眉頭，抓著特助的肩膀前后搖晃。

        “是真的嗎？”

        “是的，我去做了親子鑒定。”特助被搖晃的頭弄得頭暈目眩，顫抖著說出這些話來。

        心中一陣沉重的打擊，莫霆手足無措地放開了特助，雙手環抱著頭，蹲在沙發旁。

        “她說的都是事實？”

        拿起特助手中的親子鑒定表，莫霆雙眼含著淚水，被壓抑的痛苦瞬間爆發，情緒在無聲中消逝。

        他見過，那嬌小的身影躺在潔白的床單上，自己一度對自己極為厭惡，怒斥陸楠和野男生活下的孩子。

        如今似乎，口中所罵的野人，正是他自己。

        可自己罵了自己，現在的自己竟然還有些欣喜。

        想著那張蒼白的小臉，莫霆灰暗的心中透出一絲淡淡的陽光。

        特助十分知趣地不再打攪了，還沒有走出屋子，身后就伸出一雙有力的手，夾著他的肩膀。

        “醫院，馬上。”

        一路上，莫霆都在整理自己的心情，兩手不安地擺弄著雙腿，腦子里不斷翻騰著陸楠跪在地上苦求他，解釋現狀的樣子。

        突然間，他氣憤地握緊拳頭，打到了汽車前座，看著那紅紅的手指，心中的恨意幾乎把整個人吞噬了。

        “他……現在怎么樣了？”

        “醫生說已經穩定下來情況。”特助明白，莫少說的當然是小寶。

        步子稍輕，莫霆走到病房門口，兩手不自覺地握緊，透過玻璃窗望著煞白的小臉，臉色有些蒼白，心中五味雜陳。

        他在門口躊躇滿志，很晚才進門，直到聽到屋里有動靜，莫霆慌忙沖進門來。

        “渴……”這張粉雕玉琢的臉是血紅的，小男孩緊皺眉頭，用手摸著桌子。

        莫霆急忙倒了一杯水，試著把水溫調好，然后輕輕地把水杯放到小男孩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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