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突破口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但是親耳聽到宋仁德承認,段明的心中也是無比震驚。
要知道在這麟陽城,宋仁德可是神仙人物,無論是商賈富紳、販夫走卒、市井無賴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據(jù)傳宋仁德曾在宮中太醫(yī)院就職,就連當(dāng)今帝王對其醫(yī)術(shù)都贊許有加。
后來不知因何,他辭官回到了這麟陽城,開了這間仁德堂,懸壺濟世。
整個麟陽城,人人都夸贊宋仁德不愧“仁德”之名,不僅醫(yī)者仁心,而且價格公道,醫(yī)術(shù)更是舉世無雙。
段明過去倒是未來過仁德堂,盡管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段明也想過讓宋仁德給自己診診脈,看看自己的短命之象如何了。
可是后來有一次,他來到這里看到門外那人山人海的患者,也就放棄了。
無他,他怕自己排到死都排不到自己。
“來,讓老夫看看。”宋仁德輕輕掀開段明后背的薄毯,細細的檢查起段明背后的刀傷來。
“咦?”宋仁德發(fā)出了一聲輕咦:“你這恢復(fù)力倒是異于常人,這才幾個時辰,傷口竟然已無大礙。”
“啊,我這人皮實。”段明笑著說道,腦中卻是急轉(zhuǎn),看來這個定與《長生嘆》那本奇書有關(guān)。
那個符號,不僅讓自己穿越了,看樣子還給了自己極強的恢復(fù)力。
“皮實?”宋仁德微微一愣,從旁邊的托盤中拿出藥物,輕輕涂抹在段明的傷口上:“這倒是個新鮮詞。”
“嗯,就是抗折騰。”段明解釋道:“宋神醫(yī),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六個時辰了。”宋仁德沉聲道:“傷的并不是特別重,但是急火攻心,這才導(dǎo)致的昏厥。”
“六個時辰?那現(xiàn)在豈不是辰時了?”段明眉頭一皺。
“沒錯。”宋仁德點了點頭。
“宋神醫(yī),我現(xiàn)在要回明鏡司,不知道行不行?”段明抬頭看向宋仁德。
“現(xiàn)在你行走,倒是并無大礙。”宋仁德回答道:“可是最好還需靜養(yǎng)。”
“靜養(yǎng)……”段明咬了咬牙,腦中回憶起孫仵作替他而死的場景:“靜養(yǎng)不得啊!還有人等我替他報仇呢!”
看著段明的表情,宋仁德長長的嘆了口氣:“那就去吧,正好明鏡司有車馬一直在外候著。若是有什么問題,及時回來找老夫。”
“多謝宋神醫(yī)。”段明說道。
等到宋仁德替段明上完藥,隨后段明便穿上了衣物,直接乘車回到了明鏡司。
“段先生,你回來了?”剛剛進入明鏡司的大門,段明便遇上了劉志。
“嗯。”段明沉聲道:“劉大人,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孫仵作……”
“孫仵作……已經(jīng)安頓好了。”劉志微微一頓,拳頭緊握:“該死的,我一定要將那個混蛋千刀萬剮!”
“之前你昏迷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將大半的麟陽城徹查了一遍,更是把所有的屠夫全都調(diào)查一邊。”劉志對著段明豎起了大拇指:“段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我們在城南找到了您說的那個屠夫,身高、體重全都吻合。只是可惜,對方似乎得到了消息,提前逃跑了。”
“跑了?”段明雙眼微微瞇起:“沒有死就好。”
“沒錯,放心,段先生。”劉志說道:“大人已經(jīng)發(fā)函下去,整個麟陽城附近村鎮(zhèn)城池、關(guān)口關(guān)隘皆嚴(yán)設(shè)崗哨,那個人絕對逃不掉!”
“嗯。”段明點了點頭:“老刑現(xiàn)在在哪里?”
“正在他的房間。”劉志回答。
“好,我先去找他。”段明隨后便直奔刑千秋的房間而去。
而此刻,刑千秋正在房間中翻看查看的筆錄,試圖從中找到線索。
當(dāng)他看到段明走進來,急忙站了起來:“段先生,你的傷可好些?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段明抱了抱拳,然后問道:“老刑,你之前派人查船支的時候,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全無發(fā)現(xiàn)。”刑千秋嘆了口氣:“段先生,你還有傷在身,坐下說話。”
“河神祭祀,任何船只入水皆有記錄,怎么可能全都沒有。”段明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疑惑的看向刑千秋。
“那日雖有數(shù)艘官船入水,但是要不便是在案件發(fā)生之后,要不便是運送的糧食、鹽塊,并無冰塊之類的船支。”刑千秋回答道。
“干冰不易保存,定然不是先行布置的。”段明閉目沉思,手掌輕輕撫摸身旁的桌子:“就算是于老五聽到的那艘船借著大霧直接離開,早先也必然有運送干冰的船支率先布置,而且時間不會太早。那如果是不在冊上登記的船支呢?”
“不可能。”刑千秋搖了搖頭:“若是平日里倒還可能,可是河神祭祀事關(guān)重大,每年官府都會派人細細盤尋,根本不可能有所遺漏。”
“呵呵,難不成那艘船還能隱形不成?”段明突然眼睛一亮:“不對,或許對方的確就可以隱形呢?”
“段先生還是不要說笑了。”刑千秋搖了搖頭:“世間哪有隱形之說。”
“不不,完全可以。”段明沉思道:“咱們對于船舶的調(diào)查全都來自于船舶司的記錄,但是記錄如果是錯的呢?”
“錯的?”刑千秋眉頭一皺。
“沒錯,若是尋一個理由,再誘之以利,未必不可造假。”段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干冰保存不易,若是想要運送干冰,必須特殊改造才行。可是運送干冰之人必然不是正統(tǒng)漕運,那么他們?yōu)槭裁磿泄偌掖В俊?br />
“搶的!”刑千秋眼睛一亮。
“沒錯,半路搶了一艘運冰官船,然后加以改造,轉(zhuǎn)運干冰。”段明點了點頭:“而干冰的揮發(fā)性極強,若想短時間內(nèi)保證干冰不會揮發(fā),需要建造‘子母層’。”
“母層居中、存放干冰,上開氣孔,緩解壓力。”
“子層包圍母層,堆滿冰塊,進而降低母層溫度,減少揮發(fā)效率。”
“可是這樣的改造,一定費時費力。”刑千秋點了點頭。
“沒錯!”段明雙眼微瞇:“所以這艘船來此的時間必然會遲。可是自古以來運冰船對于時間的要求都極高,若是遲了定然受到責(zé)罰。”
“若是以這個為借口。”刑千秋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斥以錢財收買登記之人,暗改出入港時間,對方定然不會懷疑。”
“沒錯。”段明點了點頭:“而事后,這個人就算將此事聯(lián)想到了一起,也不敢多說什么,反而還得幫之隱瞞。”
“多謝段先生!”刑千秋站起了身,對著段明抱拳道:“我這就去好好查查,到底是誰膽子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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