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心的悸痛
卻是一股子熟悉的氣息逼近,在她還未來得及轉(zhuǎn)頭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一條手臂一扯,頃刻間就被扯進了一旁的車子里,身體被狠狠的摔在副駕駛座上,然后就是車門被重重關(guān)上的聲音。
她驚懼的望著傅臨城的時候,他已經(jīng)坐在了她的身旁,他正在開啟他的白色蘭博基尼。
他的表情冷肅,那樣子讓她想起了那一次。
那一次,他帶著她到了那片樹林里,他對她……
然后,她就有了他的孩子。
手顫抖著就要打開車門,她想要逃,她也必須要逃。
她已經(jīng)受夠了。
她有什么錯呢。
她是真的沒有錯。
可她的手才落向開關(guān)按鈕,他的聲音就冷冷的傳過來,“總開關(guān)在我這里,你不必浪費力氣了。”
他的聲音讓她冷的徹骨。
真想問他為什么會在她的住處附近出現(xiàn)呢?
可張張唇,她卻發(fā)現(xiàn)她問不出口。
蘭博基尼在他手的擺動間,很快就如箭一般的向前方駛?cè)ァ?br />
顏楚楚不會開車,也不知道他把車開到了什么樣的速度,可現(xiàn)在如飛的行駛中,她知道他的車速了早就超出了車子正常行駛的車速。
他在飆車,蘭博基尼就穿梭在街道上不住往來的車水馬龍之中。
一次次的驚險就在眼前,或是車,或是行人,卻總是在就差那么一點點的時候他就錯過了別人的車身和行人。
顏楚楚還是靜靜的坐著,望見時,她的心在悸痛著,可她知道,只要她說話了,他的怒氣只會更重。
真不懂他的怒氣因何而來,就因為今天下午看到她與柯賀熙在一起了嗎?
可他看到的并不是事實呀。
而且,她云英未嫁,他又不娶她,就算是她有了柯賀熙她也沒什么錯吧。
他有沒有大腦,能不能思考一下呀,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生氣,她也很生氣呢,就是因為生氣,所以才在這夜半一個人走出房門來透透氣,卻不想透氣不成,反而被他捉走了。
又一輛車擦著蘭博基尼的車身而過,那驚險讓顏楚楚驚出一身的冷汗。
“說話。”這是車內(nèi)許久的沉寂之后他突然間的開口,突兀的讓她一驚。
讓她說什么?
解釋嗎?
他根本不會相信的。
淡淡的笑掛在唇角,隨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誰讓她欠了他一百二十萬。
欠了的總要還的,就比如她欠了培軍的,她就在還。
“說話。”他的聲音加重了,如吼的歪過頭沖著她冷冷喊道。
“說什么?”她不慌不忙的輕應,眸光還是射向車窗外,就這樣的開車吧,如果可以與他一起死,她愿意。
如果不是有孩子們,如果不是想要找到元兇,她早就不想再留在這個世上了。
真的沒有任何留戀了。
雖然說選擇死亡是最懦弱的行為,可有時候,她真的想要任性的懦弱一次,即使代價是永遠的離開。
“為什么是我二哥?”他終于忍不住的問出來了,從柯賀熙的住處出去,他根本就沒有去選什么婚紗,他快瘋了,他也不懂他這是怎么了,反正,他瘋了的甩開了青雅,瘋了的開著車在街上閑逛著,直到蘭博基尼繞到了顏楚楚‘所住的’那個‘小區(qū)’前的時候他才終于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失常了。
一切,都是因為她。
二哥不是說不要她了嗎?
一定是她自己又貼上了二哥。
她還是不出聲,因為,她無法說出為什么。
“也是為了錢嗎?你向我二哥借了多少?”胡亂的猜測著,遇上她他就總是喪失了理智。
“沒有,我沒有向賀熙借錢。”如果可以向柯賀熙借了,她也就不會再向傅臨城借了,也就不會再卑微的走進他的世界里難以自拔,培軍呀,這一次他害她好慘。
可她,卻怪不得培軍,因為,一切都是她的自愿。
“那為什么?”一個急轉(zhuǎn)彎,他飛快的打著方向盤,然后急切的追問她,他要瘋了。
為什么就這么的在意呢?
他不該的。
他不要的甩了的女人還不都是另結(jié)新歡了嗎?
可再相見,即使是那女人手挽著另一個男人高傲的走在他的面前他也依然不會回頭不會動心。
不要了的就不要了。
他從不吃回頭的草。
可偏偏身旁的這個女人卻左右了他的思維,讓他此刻居然瘋狂的帶出了她。
“因為孩子們。”這是實話,因為孩子們找上了柯賀熙,所以,她必須要去接他們。
他懂了。
果然,曉丹和曉宇是柯賀熙的孩子。
私生子呀。
顏楚楚與柯賀熙兩個人隱藏的可真深。
“呵呵,你還真是能隱忍呀。”柯賀熙不給她名份,也不給孩子名份,這些,她居然不在意,倒是一個不會爭寵的女人,這也是她唯一的優(yōu)點吧。
“賀哲,還有什么話要問嗎?”
他閃閃眼睛,想抽煙,隨手就操起了扔在擋風玻璃前面的一根煙,可一只手打著方向盤一只手燃著打火機的時候,他卻顫抖著手說什么也打不開火了。
她身子微傾,皙白的手觸到他手中的打火機也觸到了他的手指,“我來吧。”
他松了手,就任她燃亮了打火機,然后點燃了他手中的煙,卻在她放回打火機再重要撤回到位置上的時候,他居然叼著煙再用那一只手一扯她的肩頭,帶著她就歪倒在了他的腿上,她的短發(fā)貼上了他的小腹,散發(fā)著獨屬于她的馨香,惹人欲醉。
前天夜里,她走后他就在想著那一道疤了。
她被迫的躺在他的腿上,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他呼出的氣息都還帶著怒氣的。
就那般乖乖的躺著,等他氣消了再說吧。
她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他的狂暴了,似乎,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揉著她的發(fā)絲,腦子里一閃而過的就是那三個月里那個有著一頭長發(fā)的女子。
越想越不象伍嫣然。
真的不象。
車子,嘎然而停。
還躺在他腿上的顏楚楚看不清車外的一切,她不知道他帶她到了哪里。
可車子里真安靜。
四周,除了他們彼此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其它了。
他打開了車門,隨手將手中的煙蒂拋向車窗外,那優(yōu)美的弧度就象是一個優(yōu)雅的諷刺一樣,他,又錯了。
揪著她的短發(fā)讓她不自覺的吃痛坐起,然后,他大步的下了車再為她打開車門,“跟我走。”
吼著,拉著她就走。
那力道大的驚人,讓她手腕上只一片的痛。
真痛。
才走了幾步,顏楚楚就知道這是哪里了。
這是他的公寓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他走得飛快,讓她腳步有些踉蹌,就狼狽的隨在他的身后,一步步的步向底層的電梯間。
熟悉的一切,卻總是帶給她屈辱的感覺。
真想問他到底要做什么,真想問呀。
可他自顧自的走著,如果不是他的手撇向身后抓著了她的,她以為她這是被打劫了呢。
沒有聲音,只有怒氣,勃發(fā)的怒氣,數(shù)也數(shù)不盡。
幸虧電梯里沒什么人。
她靜靜站在他身旁看著電梯一層層的上升的數(shù)字時,竟然希望電梯就此的停下來。
那般,是不是就不必走進那間曾經(jīng)讓她難堪的公寓了。
因為,她比誰都明白,只要她今晚上走進了那間公寓,等待她的就是無盡的羞辱。
他是一個魔鬼,他瘋了。
步出電梯,他還是拖著她的身體飛快的走在走廊里。
那盆門前的仙人球已經(jīng)盡入眸中。
那尖細的刺之間居然就有了一個花苞,可花,還未開始綻開。
總要開的。
可開了呢,又會謝去。
就如人生,有美麗的時節(jié),也有痛苦的時節(jié)。
這世上,為什么快樂就如那花開般的總是乍現(xiàn)就凋落呢?
走得最急的,永遠都是最美麗的時光,惹人想要留佇。
卻怎么也留不下。
鑰匙響動后的門被他一腳踢開了。
門會不會疼呀,他踢的真狠。
扯著她就站在了客廳的中央,大門也在他們身后重重的合上了,那‘哐啷’的一聲響重重的敲打著她的心房,惹她心驚。
靜靜站在地毯上的時候,他就在她的眸中在她的面前。
“顏楚楚,脫衣服。”泛著冰冷的聲音悠然響在室內(nèi),讓她的視線開始模糊開始恍惚……
眸中是他。
卻不再清晰。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一切的一切都在開始模糊。
他要她當著他的面脫衣服。
忍著沒有淚落,可之前哭過的還略有些腫痛的眼睛此刻只更加的痛了。
輕輕的抬手,卻不是落在她的衣服上。
她的手指伸展而觸向了面前的他的臉。
輕柔的,讓指腹滑過他的臉頰。
她喜歡上了他,早就喜歡上了他。
喜歡他的溫存,喜歡他的霸道,喜歡他對她曾經(jīng)的好……
可他,卻又總是帶給她羞辱的感覺。
嬌軟的聲音仿佛從天際傳來,她低低弱弱的隨著手指的移動而輕聲道:“賀哲,可不可以不脫?”哀求的眸光灼灼的也是不清楚的望著他,就仿佛隔著一層霧怎么也望不進他的心底深處一樣。
“脫。”他的聲音繼續(xù)陰冷,想著下午柯賀熙緊張她的樣子他就一團火大,身子一側(cè),他就避開了她還落在他臉上的手,他不想被她的溫順同化,他不能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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