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老人家的眼里露出失望的神情。
“寶兒是我爹的小名。”
謝炕日看著上官浩云,小聲解釋道:“五十多年前,我娘一個人流浪到石頭城,神情就有點不清醒,頭上還流著血,當時我娘正懷著我。好心的劉大娘讓我娘在她家養好傷,劉大娘看到我娘一個人,而且還懷有身孕,很是可憐,就收留了我娘。我娘的病,時好時壞,她老人家在清醒似清醒的時候,告訴我,我的名字是爹早已起好的,叫謝炕日。”
“爹爹,我怎么沒見過爺爺呀?”
虎子一邊啃著雜糧面的窩窩頭,一邊依偎在爹的懷里,天真的問道。
“小虎子,爹爹都沒見過爺爺,你怎么能看到爺爺呢?”
謝炕日疼愛的摸著自己兒子的小腦袋。
“謝大哥,你帶著大娘,到醫院看過嗎?”
上官浩云看著謝炕日問道。
“看過,藥吃了無數副,不見效,最后到龍海醫院看,大夫說我娘腦子里有東西,要動手術,但是,動手術極其危險,只有百分之十的希望,最后我沒有同意。”
謝炕日說到這里,端起了酒杯道:“上官兄弟,來,咱喝酒,你是朱大夫介紹來的,吃過飯后,好好給我娘看看,要是能看好我娘的病,我給你磕頭。”
“當!”
謝炕日說著話,酒杯和上官碰了一下,仰起頭,一飲而盡。
謝炕日是一位豪爽的男人,更是一位孝子,飯桌上,就是虎子吃的也是雜糧窩頭,老娘手里卻是白面饅頭。
小家伙三下五除二的一個窩頭就下了肚,他走了一天的路,肯定餓極了。陳雨馨連忙把手里的白面饃硬塞帶虎子的手里。
“雨馨姐姐,我不喜歡吃白饃,粘牙,你吃吧。”
小家伙雖然很想吃白面饃饃,但他還是懂事的忍住了。
虎子說著話,又把白面饃塞回雨馨的手里,一抹嘴,笑著露出兩個小虎牙道:“上官叔叔、雨馨姐姐,我去寫作業了,您們吃。”
“虎子,怎么稱呼的?怎么能叫雨馨姐姐?叫陳阿姨。”
謝炕日的臉色一黑,瞪了虎子一樣。
虎子猛一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笑著道:“好的爹,雨馨阿姨,我去寫作業去了。”
虎子沖著陳雨馨一皺鼻子,跑向自己的小屋去了。
“呵呵,謝大哥,我很喜歡虎子叫我姐姐,很好的。”
陳雨馨道。
“小孩子不能慣壞的,從小就要讓他學會尊重人。”
上官浩云和雨馨,都把白面饃饃放回,拿起雜糧窩窩,有滋有味的吃起來。
謝炕日一看兩人吃起窩頭,連忙道:“兄弟,雨馨,你們吃白饃饃吧。”
說著話,又把白饃塞到兩人的手里。
雨馨和上官幾乎同時道:“白饃粘牙,我們喜歡吃窩頭。”
謝炕日看到兩人堅決不吃白膜,就沒有再堅持。
吃過飯后,上官浩云給老人仔細的把了脈。
老人的頭部受了外傷,而且已經很久了,腦子里的異物,壓迫神經,才使老人精神失常。要想治好老人的病,必須動手術。
“謝大哥,給大娘做過CT嗎?”
上官浩云想看看老人腦部的情況。
“做過。”
謝炕日回答道。
虎子娘早已把老人過去的病例和裝有CT片子的袋子拿過來。
上官浩云仔細的借著燈光,看著老人腦部的CT片子,看了好長一會,久久沒有說話。
虎子娘和謝炕日緊張的不得了,兩人手里的雜糧窩頭,都被自己的手指在不自覺中捏碎。
“上官兄弟,怎么樣?
謝炕日的聲音有點顫抖。
老人腦子里的異物,是一片豆粒大的東西,很像彈片,三角形,但由于時間長久,異物的外面,早已形成一層角質膜,壓迫著腦神經,這個位置竟然是個死角,在手術中,如果不小心的話,就會傷到腦主神經,所以,醫生不敢冒險,害怕承擔風險,故意夸大手術的危險性。
“謝大哥,大娘的病能治好,兩天后的下午,你準備好大娘住院的東西,我來接大娘。”
上官浩云道。
“什么?上官兄弟,你是說,我娘能治好?”
謝炕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哆嗦著,眼淚流下來了。
自己從小就不知道,爹是誰?惹得整個石頭城都看不起自己,大罵自己是個野種。
娘雖然有時清醒一點,但卻又說不清楚自己的身世,要不是老村長護著自己孤兒寡母,早就被石頭城的人們趕出石頭城了。
后來在自己的努力下和老村長的幫助下,自己終于在石頭城站住了腳,而且還坐到村長的位置。
這些心酸和快樂,自己都不能和娘一起來分享。
上官兄弟說,能治好娘的病,這讓謝炕日欣喜若狂。
“我先給大娘開三幅中藥,調理一下,一會在針灸,延緩瘋癲的發作,到龍海醫院后,我親自請燕京的專家給大娘做手術。”
老人的手術雖然有難度,但有燕京的章教授、蕭眉和自己,老人腦中的異物,絕對能順利的取出來。
關鍵的是,手術前,能把老人的身體調理好,增加老人的免疫能力和身體機能,畢竟老人的年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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