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個花盆放了一萬
鄭玉笙從未想過立刻就和廢棄廠房里的四個人當面對質(zhì)。
他只是想找出來誰是背叛者而已。
開始的時候,他以為這是一件很難的事。
至少那個敢做出背叛行為的人,他以為對方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結(jié)果也就那么回事兒吧。
他站在那個路口,聽到警車呼嘯之聲。
接著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將不大的小院子團團圍住。
“頭兒,找到了!”
年輕的警察,興奮的對著年長的警察大叫,他的手里提著一袋子鈔票。
兩個花盆里,一個花盆放了一萬,兩個加起來足有兩萬塊。
“土是舊土,在咱們翻出來之前,土還是硬邦邦的沒有挖開的痕跡,排除了新埋下去的可能。”鑒實人員做著筆錄。
“怎,怎么可能,我家花盆里竟然有這么多錢。”
屋子的主人老張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自己怎么也沒想明白,他家的花盆怎么可能有錢的。
“警,警察同志,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花盆主人高舉雙手表示冤枉。
警察小覷他兩眼。
老頭個子矮小,大概不到1米6的樣子,皮膚黝黑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看著也確實不像劫匪的樣子。
“頭兒,泡菜缸里也有,好大一包!看著怕有十來萬!”
又一次興奮的大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就在兩個小時前警察局接到一個舉報電話,說是3.3搶劫大案的犯罪嫌疑人就藏在這個片區(qū),他們懷著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出警,前來搜查。
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看著一貧如洗老實本分的張老頭家里竟然藏著這么多錢,雖然張老頭自己都搞不清楚這些錢怎么來的,但并不能排除他的近親作案的可能。
“這些錢和銀行那邊對得上號嗎?”
“3.3大案被搶的鈔票都是舊鈔票,嗯,所以用號碼來比對恐怕不行。”
“那除了屋主這里還有沒有其他人居住?”
“沒有,除了屋主的侄兒十天半個月來看他一次,這屋沒有其他人造訪。”
警察收起筆錄,按目前的情況來看,張老頭的侄兒的犯罪嫌疑不小,至于張老頭。
“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警察局的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他們走后,這個人不算多的小區(qū),一群人呼啦啦的聚在一起,像炸開了鍋的螞蟻一樣。
“哎喲,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張家就擺在門口那倆花盆,你們猜怎么著?里面竟然藏了整整兩萬塊,咱們可是天天從那花盆面前經(jīng)過呀,兩萬塊呀,你們誰能想到,就問你們誰能想?”
“這誰能想到啊,老子做夢都從沒想過我能有兩萬塊。”
“誰說不是呢?”
“......”
和熱鬧非凡的小區(qū)形成反比的是,荒無人煙鴉雀無聲的廢棄工廠。
啊,也不能說鴉雀無聲吧,至少被關(guān)了快十幾個小時的人,呼吸聲是很粗重的。
鄭玉笙踏著帶節(jié)奏的步子一步一步的靠近。
隨著步子漸近,屋子里的四人也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同時伸長脖子,等待幕后之人現(xiàn)身。
“十三!”
老二驚叫,思考了無數(shù)的人,哪怕做夢都沒想到,對他們下手的竟然是鄭玉笙。
“晚上好,諸位!”
“十三,你到底在搞什么?如果你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別怪兄弟翻臉無情。”
老二壓低了聲音,面無表情的低吼,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
“老二,你與其問我,不如問問,你們四人當中,到底是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帶累了另外三個人。”
鄭玉笙這話,很快就將矛盾轉(zhuǎn)嫁到了他們四人內(nèi)部當中。
本就因為先前的爭吵,而心生嫌隙的四人,現(xiàn)在更是看誰都不順眼。
不過此時還不是大吵大鬧的時候,他們必須要從鄭玉笙嘴里,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以此來找出他們之中那個真正的罪人。
“十三,兄弟一場就算要死,你也讓我們死個明白是不是?”
鄭玉笙一步步靠近,找了個倒扣的油桶,一腳將油房油桶踢正,也不嫌油桶上面的污漬,一屁股坐上去翹起了二郎腿。
“老二說的對,兄弟一場,既然要死也讓你們死個明白,你們也知道老大在不久前遭遇了一場無妄之災(zāi)。”
“然后呢?”
“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我們中間出了內(nèi)鬼,你們猜從膠鞋廠廠長家里搜出來的那10萬塊錢是哪里來的?”
“你的意思是那10萬塊錢,是咱們藏在煙囪里的那10萬,對不對?”
“是不是,只要爬到煙囪里,不就知道了嗎?”
老二覺得不可能,那10萬塊錢,可是搶劫銀行的賬款,現(xiàn)在拿出去,不是不打自招,給自己找麻煩嗎?
更何況他們藏錢的那個旅行箱,密碼是他設(shè)的,沒有密碼就是密碼箱拿出來又有什么用?
“老二,你敢不敢和我賭一場?”
“有什么不敢的!”
老二示意鄭玉笙將他放開,他要親自去把那筆錢取出來。
“只是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我要是將你放下來,反正就會失去平衡,老十可是會丟命的呀。”
“二哥你救我,我不想死啊,你不要聽十三的,他瘋了他早就瘋了,要不然能把咱們關(guān)在這里這么久。”
老十都快被鄭玉笙嚇哭了。
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兄弟,老二也沒有狠心到,要置老十于死地的地步,面對此他把目光投向鄭玉笙。
希望他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你看我也沒用,這個機關(guān)就是這么設(shè)定的,你們4個人之間只能活兩個。”
鄭玉笙說的極為無辜,好似這個要人命的機關(guān),不是他設(shè)置的。
‘只能活兩個’這樣殺人誅心的話,回蕩在四個人的心頭,誰都不想死,但同時又不想承擔害死對方的責任。
仿佛印證鄭玉笙說的話,此時早已到達承載極限的腐爛木板,再次發(fā)出咔嚓聲。
裂縫越來越大。
象征著他們四個人離死亡越來越近。
“十三,你放過我,你放過我,你知道的,我膽子小,肯定不是我偷的那個錢,我發(fā)誓,我對天發(fā)誓,要是是我偷的那個錢,我常大生立刻吊死在做這里”
“九哥,真的不是你偷的嗎”
“真的,真的絕對不是我,你相信我。”
鄭玉笙點點頭上前,似乎真的相信了他所說的話,抱著他的腿要把人取下來。
隨著木板晃動,老九開始罵罵咧咧。
“鄭玉笙,你為什么不動動的腦子,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還說他不賭了,再賭要剁手,也沒見他剁手啊”
晃動的木板隨著老七的話不再晃動,鄭玉笙抬頭向老九看去,一副純真的樣子。
“九哥,七哥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還在外面賭,你剛剛也是騙我的,對嗎?”
鄭玉笙裝傻。
“放屁,十三你別聽老七瞎咧咧,我什么時候賭了?”
“你真的沒賭嗎,老九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你身上那股子味兒,不就是城北地下錢莊里自制的香料味兒”
老九因為老七的話,瞳孔微縮,臉色變了又變。
又想到不能自己一個人遭殃,立馬嘲諷。
“老七,那邊是啥味兒,你都知道,不也正說明你也常去嗎?”
“我去又怎么了,我可不像某人一樣,被債主追得屁滾尿流,啊,我知道了,老九肯定是你輸了太多,所以你才把錢偷了出來,想拿去還賭債是不是?”
老七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對著鄭玉笙就告狀。
“不用查了,那個錢肯定被老九掏出來挪用了”
“放屁,老七你說是我拿的就是我拿的嗎,我還說是你看上了那個發(fā)廊妹,把錢都用在她身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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