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63米:她原本是應(yīng)該跟著薄錦墨去民政局,去辦離婚手續(xù)
說心軟可能不合適,因為她的心軟從來都看對象。
但這么多人壓在她的身上,她不可能不顧忌。
盛綰綰看著他,眼神是筆直的,臉上掛著笑,“我的主意有什么重要的,不是應(yīng)該結(jié)果才重要嗎?反正便宜都讓你占了,不是嗎?”
薄錦墨抬了抬手,郝特助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離婚的事情押后,暫且拿到他原本就準(zhǔn)備要的百分之三。
結(jié)束后,將文件給雙方過目留備份,男人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起身站了起來,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走。渤”
她蹙眉,看上去像不情愿,“讓展湛去不就好了嗎?”
薄錦墨沒繼續(xù)說什么,看她一眼,便側(cè)身離開,眼角的余光都沒看過來,只扔下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我的時間不多。”
盛綰綰看著他的背影,低頭對盛柏道,“爸,我跟展湛去接展安回來。”
盛柏沒有反對,只是看著她的眼睛問道,“怎么突然改變主意肯離婚了?”
那男人跟他的人已經(jīng)走出會議室了。
她撩起唇畔,垂下了眸,“爸爸不是想讓我離嗎?”
盛柏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但也沒有逼問,只是淡聲吩咐一旁的展湛,“照顧好大小姐。”
“我知道的,董事長。”
停車場,原本盛綰綰是要她自己的車,但當(dāng)展湛拉開車門的時候,她還是頓住了上車的動作,然后朝展湛道,“我跟他一起,你在后面跟著。”
展湛不解,也不是很贊同,“大小姐?”
“我有分寸。”
她說完便抬腳往前,薄錦墨的車停在前面,司機(jī)就候在一旁,見她走過來忙恭敬的拉開車門,另一邊英俊淡漠的男人端坐著。
她問,“我是不是該跟你一起出現(xiàn)?”
“知道就上車。”
她彎腰坐在他的旁邊,車門很快被關(guān)上。
車子發(fā)動,盛綰綰不再說話,偏過頭靠著后面,閉目養(yǎng)神。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薄錦墨只能看到她的側(cè)臉,精致的下頜線條,安寧靜謐,茶色的發(fā)絲落下。
“看來你真的舍不得我,”閉目的女人忽然扯唇,緩緩的睜開眼睛,望著他清冷又英俊的臉,輕懶的笑著,“不然我們別離好了。”
他似乎也不大認(rèn)真,薄唇噙著笑,“真的?”
“當(dāng)然啊,主動權(quán)在我,決定權(quán)在你,我們之間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決定權(quán)在他?
薄錦墨看著她精致的小臉,從喉嚨里溢出低低的笑,綿長,但又因為太低,反而像是錯覺。
他朝她靠了過去,兩張臉的距離只有一根手指的距離,在她耳邊低聲喚道,“綰綰。”
“嗯。”
男人的薄唇有意無意的摩擦著她的耳畔,正如他的嗓音有意無意的摩擦著她的心尖,啞聲問她,“你很想跟我離婚么,嗯?”
空氣稀薄,稀薄的剝奪著人的思考能力。
她任由他靠近她,跟她保持親昵,挽起眉眼,嬌軟的笑,“你很想知道嗎?”
男人的氣息吹拂過她的耳邊,落下喑啞的嗓音,“嗯,想知道。”
“你想知道,可我就不想告訴你。”
薄錦墨看著她,那眉那眼,恍惚間好像殘留著調(diào)皮的尾調(diào),心念微微一動,低頭就吻在她的唇邊,手撥開她落下來的發(fā),低喃著道,“以后都不能親了,不如現(xiàn)在讓我親一下?”
這句話被他說出來,好像是一慣疏離而又高高在上的男人反過來被她給甩了,戴著黯然又低聲下氣的面具。
“可我不想給你親呢。”
他撫摸上她臉頰的手扣住她的臉,“你待會兒還是再賞我一個巴掌好了。”
話落,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便強(qiáng)硬的吻了上去。
…………
車在一棟高檔公寓樓下停下,盛綰綰下車,抬頭蹙眉看著。
薄錦墨跟在她的身后,朝神色略緊張的展湛淡聲道,“你在這兒等著就行。”
展湛看了眼盛綰綰,還是沒有異議,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不出意外的人應(yīng)該可以帶出來,沒必要再橫生枝節(jié),非要上去。
只是希望……展安還沒出事。
“大小姐,麻煩您了。”
盛綰綰朝他點點頭,便率先走了進(jìn)去,薄錦墨也沒讓司機(jī)保鏢跟著,到了電梯里,她看著被男人按下的數(shù)字,冷聲確認(rèn),“薄錦墨,你保證過我?guī)С鰜淼恼拱彩峭暾恼拱玻绻荒莻惡心的東西怎么著了,我也干脆去買個兇手把你們都做掉,一了百了。”
電梯在最上面一層打開門,她踹了一腳穿西褲的男人的腿,“帶路。”
薄錦墨瞥了眼自己褲腳上的印子,又看了眼明顯緊張的女人,“我說過,女人別這么粗暴。”
說是這么說,他人已
tang經(jīng)邁了出去,順勢拉著她的手。
走了半分鐘就在一張門前停下,“敲門。”
盛綰綰看著眼前普通的門,轉(zhuǎn)頭猶疑的看著他,“那個變態(tài)東西在里面?”
“展安在不就夠了。”
有他在,她也不擔(dān)心白書記在會怎么樣,直接摁響門鈴。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站在門口的是個身高差不多一米九,強(qiáng)壯得過分的男人,那彪悍的體格就輕易的讓人生出壓迫感,盛綰綰眉心一蹙,下意識的退回到薄錦墨的身邊。
她這點小動作,他自然是看得清楚,薄唇勾出極淺的弧度,方淡聲道,“我們來接展安。”
沒猜錯的話這大漢應(yīng)該是白書記的保鏢,聽薄錦墨這么說,隨即就把路讓開了,“人在里面,你們進(jìn)去帶她走。”
盛綰綰松了一口氣,連忙走了進(jìn)去。
公寓不算很大,裝修也很簡單,一看就知道只是暫時的住所,甚至可能暫時都算不上,她走進(jìn)去便一愣,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正低頭看書,見他們進(jìn)來,甜甜一笑,“你們是來接安安的吧,她躲在房間里呢,誰都不敢見。”
盛綰綰臉色一白,直接朝著女孩指著的方向快步走過去,直接推門走了進(jìn)去,房間里沒有開燈,窗簾又被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透光,整個房間都是昏暗的。
她站在原地,巡視了一番,然后試探性的開口,“安安,你在嗎?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怯生生的聲音在角落里響起,“你……你是誰?”
盛綰綰循著聲音找了過去,果然看見纖細(xì)的女孩蜷縮在角落,一雙大眼睛盛滿了惶恐,她正準(zhǔn)備開口,女孩已經(jīng)爬了起來,直接朝她沖了過來,抱住她的腰埋首在她的懷里哭了出來,“盛姐姐。”
她們其實見得其實很少,但她有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展安顯得認(rèn)得她。
她拍著女孩的背,把聲音放溫柔,“好了好了,我來接你回家,沒事了。”
女孩淚眼朦朧的抬頭,“我爸爸呢?”
盛綰綰抿唇,“你展湛哥在下面等你,我們先回去,有沒有哪里受傷?”
女孩聽她這么問,臉色一下就變得難堪起來,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腰,猛搖頭,低聲哭著道,“沒……沒有。”
盛綰綰沒說多的,但還是打算帶她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看她的精神狀態(tài)可能受了點驚嚇,但應(yīng)該沒有被怎么樣。
她終于稍微的放下了心。
男人倚在門口注視著她耐心又溫柔的模樣,淡淡的道,“走。”
離開的時候,她多看了眼客廳里仍是笑得一臉甜美的女孩,她可能比展安大一點,但也只有十六七歲左右,打扮也是正常的高中生,清純而乖巧。
但那雙眼睛過于的世故,跟展安完全不同。
展湛遠(yuǎn)遠(yuǎn)看到他們下來,松了一口氣幾步迎了上去,“安安,”
“展湛哥。”
盛綰綰看著他們,還是低聲道,“展湛,待會兒你帶她一塊兒去醫(yī)院看看身上有沒有什么傷。”
展湛自然點頭。
展安聽她這么說,立即露出不安。
盛綰綰附身看著她,輕聲問道,“安安,怎么了?”
展安默默搖頭,小聲的道,“盛姐姐,你陪我去醫(yī)院好不好?”
十五歲的女孩子,說大不大,但該懂的也都是懂的。
盛綰綰一愣,倒沒有別的理由,只是接完展安,她原本是應(yīng)該跟著薄錦墨去民政局,去辦離婚手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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