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96米:顧總啊,你不是真的對我余情未了吧?
冷峻點點頭,“姑姑,我已經長大了懂事了,你不用擔心因為我年紀小會受到傷害,我能分辨清楚了。”
“你今年,是九歲吧。”
“再過兩個月我就滿九歲了。晨”
那就是九歲不到,晚安看著他還很稚嫩的五官,但眼睛卻是不符年紀的早熟,她甚至一時想不起來,她九歲的時候是什么模樣。
微微的笑,“好,去睡吧!
“姑姑,我還有件事想問你。”
“嗯?”
冷峻似乎有所遲疑,猶豫了一會兒才問道,“今天請我們吃飯的那位叔叔,他是七七的爸爸嗎?”
晚安一怔,“怎么這么問?副”
“他……對七七不一樣,而且,”冷峻看了看晚安,口齒清晰,“他喜歡姑姑!
晚安失笑,“你年紀這么小,還懂喜歡不喜歡?”
“我當然懂,我會看的,以前在外婆家的時候,大舅舅很窮,二舅舅不喜歡我……那個爸爸,所以也不喜歡我,小舅媽人最好,我就是跟她說我想上學,小舅舅才肯送我去學校!
晚安沉默了一會兒,方微微的笑,“好了該睡覺了,以后你跟著姑姑,姑姑會送你上最好的學校,你不用擔心這些了。”
“那姑姑,那是七七的爸爸嗎?”
“不是,”她輕輕搖頭,“去睡吧,不好好休息男孩子會長不高。”
冷峻重重的點頭,“我知道,姑姑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起身看著他筆直的小背影,身子靠在背后的欄桿上,初秋的風已經帶上了涼意,沒入毛孔的深處。
喝了半杯紅酒晚安才回到臥室,習慣性的拿起手機檢查才發現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她沒多想就回撥了過去,“這么晚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
“你見到顧南城了?”
她輕懶的笑,不在意的道,“嗯啊。”
“你讓自己出現在顧南城面前,就代表冷維輝這件事情要結束了?”頓了頓,電話那端的男人還是很不滿,“收拾這么個貨色,你為什么非要親自動手?”
“唔……因為我反正也沒什么別的事情要做啊,”她輕渺的笑著,淡淡徐徐的,“讓別人動手,他們只會覺得運氣不好,我來動手,他們才懂什么叫因果報應,嘗一嘗自己曾經給別人的苦和絕望,不是顯得比較有意思嗎?”
“那七七呢?你不怕以后七七長大了有人在她面前指指點點點?”
她蹙了蹙眉,七七……
半闔著眸,重新看向窗外,她方淡淡開腔,“不會的,她現在還不懂事,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會帶她和小峻去國外!
威廉有些疲憊的道,“你都想好了,也決定好了?”
“嗯!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道,“你決定的事情我也改變不了你的主意,少吃點安眠藥,你要養那兩個孩子長大,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頓了頓,那邊繼續嘆息著道,“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也不再虧欠誰了!
晚安閉上眼睛,“我自有分寸,這邊很晚了,我休息了,再見!
………………
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包廂內。
晚安半邊身子倚在沙發的扶手上,長長的睫毛密而卷,她化著淡妝,手里把玩著裝著紅色液體的高腳杯,燙的微卷的長發攏在一側,帶著自成一系的低調美麗。
她身側坐著的是三四十歲模樣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因為長年的應酬,腹部已經有些大腹便便的跡象,頭發往后梳,禿頂也逐漸的顯現了出來。
包廂的光線不是很亮,曖昧的,一閃一閃的,充斥著嘈雜和酒味。
一個紅色的小盒子被男人捧到了她的面前,“晚安,這是我去巴黎出差給你挑選的,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帶著不加掩飾的渾濁色念,急不可耐,又連手都不敢伸上去。
女人嬌笑了一聲睨他一眼,動作漫不經心的打開,一枚碩大的鉆石戒指出現在她的眼前,就差沒有閃閃發光了。
“好大的鉆石啊。”
“九克拉,喜歡嗎?”
這個女人很難討好,雖然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但她身上就是帶著那么一股子與生俱來傲慢的勁兒,勾起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想要折服她。
她出生名門望族,她跟過顧南城。
尋常的玩意兒很難入她的眼,偏就是這樣,他就想看到她臉上露出驚嘆的表情,仿佛這樣就能無聲無息的贏過那個有生之年都沒有資格比較的男人。
女人拿出來,只是把玩著,另一只手撐著下巴,眼睛仿佛在研究。
“比起你前夫在婚禮上給你戴上的那枚珍珠戒指如何?”
顧南城定的那枚珍珠戒指,一般人看真看不出門路,雖然別致,雖然漂亮,但它不夠大啊不夠閃眼睛啊。
晚安還沒答
tang話,包廂的門就再度被打開了,可能是出于某種異于尋常的氣場,她還是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
捏著鉆石戒指的手指微微的緊了緊,臉上的笑也寡淡了很多。
顧南城穿著一身黑色的經典長款西裝,從襯衫的白色領口到西裝褲的褲腳都是熨帖得一絲不茍,俊美的臉顯得愈發的成熟,沉靜,以及晦暗深沉。
他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面容淡漠到極致,身后跟著席秘書。
整個喧鬧的包廂頓時清凈了下來,似乎不少人意外他會出現在這里。
簡雨是五分鐘前才到的,為了應酬她最近籌備的電影的投資人不得不陪同出席某些場合,基本都是冷著一張臉端坐在那里,有些動手動腳也不得不忍住。
哪怕這滿腦肥腸的男人的手要伸進她的衣服里了。
就在這一剎那,包廂的門被打開,她抬頭看見那一身淡漠的男人,伸進她衣服里的手也就跟著拿了出去。
她的心臟砰砰砰的跳著,瞬間產生了錯覺,他是為她來的嗎?
但他并沒有看她,甚至沒有看到她。
顧南城來了,便立即有識相的人把位置騰了出來,“是什么風把顧總給吹來了?都沒人提前知會一聲,真的是,顧總需要點什么,我馬上叫人送上來。”
男人只是淡淡的笑,“不必了,”他微仰了身軀,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打著微硬的扶手,眸微闔,“只不過剛好聽說冷廳長在這兒,所以順道過來瞧瞧。”
顧南城一眼看到了女人手里把玩著的鴿子蛋鉆石戒指。
至此,簡雨才終究看到那個坐在角落的沙發里的女人是誰。
竟然是慕晚安。
她強帶著笑問手又游走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孫總啊,那位慕小姐跟冷廳長是什么關系。俊
孫總看過去的眼神也難免帶了色瞇瞇,壓低聲音道,“還能是什么關系,那么個漂亮的美人兒,冷廳長不知道多喜歡她在她身上砸了多少錢,嘖嘖,要不是有前科,休了現在的黃臉婆扶她上位那也是沒可能的!
簡雨有些不可置信,“她是……小三?”
孫總下巴指了指,“看見沒,那顆鴿子蛋,人還沒帶上床就已經這么大手筆。”
簡雨震了震,看向那垂著眸臉龐掩在光線的暗處無法辨別表情的女人,和淡漠深沉摸不透的男人。
忽然覺得好笑,哪怕如此,他今天還是為她出現的?
難不成,他還想把這么樣的一個女人奪過來?
不過幾句話的交談,晚安便判斷出來,冷維輝這個廳長三兩句話里相當顧忌顧南城這個商人。
當然,她也明白,他畏懼的可能并不是顧南城這個商人,而是他背后結識并相交的各種權貴。
包廂里穿著暴露的女人過來替顧南城倒酒。
男人微微抬手,動作的弧度不大,但是拒絕了也就沒有人敢不識好歹的湊上來,他一雙眼直直的盯著晚安,開腔,“冷廳長介不介意讓慕小姐過來替我倒酒?”
他面上淡然,但是稍微懂得察言觀色的人都讀得出來,他相當不悅。
冷維輝面上一僵,這么明顯的意思,男人之間肯定是聽得出來的,
地位比自己高的男人想要自己身邊的女人,無法直接拒絕,但是這個女人,他還真的不愿意給。
顧南城眼眸里鋪著的底色溫度愈見的低,唇上勾出了玩味的笑,“怎么,冷廳長不愿意么?”
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了一根煙,低低徐徐的道,“我聽說前段時間的橋梁出現事故……”
冷維輝面上神色大變了下,隨即慌忙一笑,“顧總說的哪里話,只不過是倒杯酒而已,這又有什么問題,晚安,你跟顧總也是舊識,那就賠顧總喝兩杯吧!
女人的臉往邊上一別,“我不要!
席秘書站在沙發的后面,隔著一米的距離都嗅到了一股濃濃的絕望。
慕小姐這是愛慘了那個巨貪,還是巴不得顧總把他挫骨揚灰了?
還不要。
顧總會炸。
冷維輝一臉的為難,他既不想得罪這個還在討好階段的美人,又不愿意得罪顧南城,只能哄著她,“只是喝兩杯酒而已,顧總出了名的紳士,從不強迫女人的,可能是你們太久沒見,所以他想敘敘舊!
晚安低頭埋首在他的懷里,悶悶不樂的道,“可是我不想啊……”
顧南城看著她,昏暗的光線也遮掩不住他眉眼之間的陰霾。
又見冷維輝低頭好聲好語的哄著她,聲音放得有點低,斷斷續續的無法再聽清楚,過了一會兒,女人終于起了身。
她伸手要去拿茶幾上擺著的酒,一只手就遞了過來,晚安抬頭,服務生裝扮的男人將酒遞給了她,視線的短暫交錯,晚安伸手了接了過來,“沒事了,你先走吧!
“好的。”
顧南城仍
是背靠著沙發,瞇起眼睛淡漠的瞟了眼離去的服務生,身形瘦削,但是身高在一米八以上。
隨即他就低頭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女人,她低眉順目,跟昨天又顯得很不一樣。
閉了閉眼,強行壓下那股灼灼燃著的火焰。
他昨天還在想,如果她真的找到了一個她喜歡的又是真心實意愛她可以給她幸福的男人,他是不是應該做次這輩子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退出她的生活。
畢竟當初的選擇,是他做的。
剛才她趴在對面那男人的懷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徹徹底底的粉碎了他所有的忍耐。
她倒了一杯酒,遞到他的手里。
顧南城沒有接,一只手繞過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堵在沙發的角里。
俯身,薄唇湊到女人的耳邊,啞透了的嗓音貼著她的耳骨,“你想他死,我替你動刀,你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任何的東西,我都給你,我只有一個條件,離開他就行,嗯?”
她的手指慢慢的攀上他名貴的襯衫領子,眉眼涼薄嫵媚,“顧總啊,你不會真的對我余情未了吧?我都說了七七她不是你的女兒啊!
女人離他很近,朝著他耳朵里吹著氣,馥郁幽香,“顧總你也不是什么純情小男生,我們是什么關系你看不出來么,別再鬧了!---題外話---第一更,四千字,二更六千,月底大派送,有票票的快清倉╭(╯3╰)╮(論文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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