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山宗,實在是不好對付。
即便有陳步幫忙,以白弦勇叔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和拔山宗抗衡,那也都是不可能的。
等到白音將白弦想要離開南城的想法說出來后,陳步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聽你的意思,你哥他們是不打算出國了?”
白音苦笑:“其實我壓根就沒說。”
陳步能夠明白白音的意思。
不是白音不想說,而是她知道,就算自己說了也不會有什么作用。
白弦和勇叔對拔山宗的仇恨都已經(jīng)放了這么多年。
怎么可能就因為危險,選擇離開呢?
說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兩人肯定也是聽不進(jìn)去,甚至?xí)X得是懦夫給自己找的借口。
“這件事情,我來說吧。”陳步說道。
白音抿了抿嘴唇,道:“你說我說,其實沒什么差別,我哥和勇叔是不會放棄的。”
“那也總得先改變他們的想法,不能讓他們送死啊!”陳步說道,“這欠了我這么大的人情,要是明天又死在了拔山宗的手上,我忙活半天為了什么?”
白音輕輕點了點頭。
對付自己的哥哥和勇叔,她是真的沒什么辦法了。
但是在白音的心里,陳步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說不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陳步就可以輕而易舉做到呢?
趁著給白弦和勇叔送藥的時候,陳步坐了下來,看著他們。
“聽白音說,你們準(zhǔn)備離開?”
白弦一愣,和勇叔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本來他們是準(zhǔn)備不告而別的,沒想到,白音竟然將他們的打算告訴了陳步。
這就很尷尬了。
“等到你們的傷養(yǎng)好了,還準(zhǔn)備去找拔山宗的麻煩?”陳步問道。
“是。”白弦想也沒想就說道。
他們和拔山宗的仇恨,實在是太大了!
當(dāng)初如果不是因為有勇叔拼死保護(hù),他和白音都沒辦法活下來。
這樣的血海深仇,怎么可能因為敵人的強大就此作罷?
陳步喝了口茶,說道:“那準(zhǔn)備什么時候去?我提前給你們訂好棺材。”
白弦和勇叔聽到這話,也不生氣。
他們都明白,陳步這不是故意咒他們,而是用這樣的方法勸告他們。
“陳步,我們不能不報仇的,如果你想勸我們的話,還是算了吧。”白弦神情暗淡道。
他也明白,以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去和拔山宗硬碰硬,那就是找死。
“我沒說不讓你們報仇啊!但是報仇也得講究策略的。”陳步瞇起眼睛說道。
白弦立刻打起精神來。
“陳步,你腦瓜子聰明,是不是已經(jīng)有什么辦法了?”
“那到?jīng)]有,但是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去拔山宗,那就是送人頭行為。”
“可我們也沒別的辦法啊!”
“誰說沒有?”
“嗯?”
“拔山宗是個門派,還是個實力不弱的門派,你們想要憑借著一己之力對抗一個門派,怎么可能呢?”陳步嘆氣道,“所以啊,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先積蓄力量!”
“積蓄力量?”白弦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招兵買馬?”
“有何不可?”陳步說。
白弦苦笑:“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招攬其他修煉者開宗立派,別人也不會買賬啊!”
“先花錢,找一些修為不高的人,之后有了一定規(guī)模,就可以招攬一些實力比較強的修煉者了,等有了一戰(zhàn)之力,你們再去拔山宗,就算最后還是一敗涂地,是不是也可以讓對方遭受重創(chuàng)?”
白弦和勇叔思索著。
陳步又繼續(xù)說道:“你們現(xiàn)在去,死在拔山宗,那就是白給,對方連一塊肉都不會少,去了又有什么意義呢?無非就是成為他們拔山宗弟子們口中的笑柄,茶余飯后的談資,除此以外,能給他們帶去什么?”
白弦和勇叔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陳步說的話,實在是太扎心了。
不過,陳步這番話也沒白說,白弦和勇叔總算是清醒了。
“招兵買馬,是需要不少錢的……”白弦嘆氣道。
“我有啊!”陳步笑著說。
“你?”白弦有些尷尬。
他愿意倒不是故意這么說。
沒錢,就是眼前實實在在的問題。
找拔山宗報仇,那是他們的事情,和陳步?jīng)]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人家愿意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將他們從拔山宗的人手上救出來,已經(jīng)讓他們不知道該怎么感激了。
現(xiàn)在他們還報仇,需要錢,還找陳步?
白弦和勇叔實在是沒有這么大的臉了啊!
除非……
陳步真的成為白弦的妹夫……
那大家都是一家人,應(yīng)該就沒什么顧忌了吧?
現(xiàn)在不是流行扶弟魔嗎?來個扶哥魔不過分吧?
然而,白弦也看得出來,陳步和白音之間的感情線壓根就沒有什么進(jìn)展。
“這樣吧,你們招兵買馬,我來出錢,當(dāng)然了,我也不是白幫忙。”陳步又說。
聽到陳步這番話,白弦反而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要是陳步真的要白幫忙,他反而沒辦法接受。
總不能因為人家對他們好,就一個勁薅羊毛吧?
“陳步,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跟我說!”
“其實我的想法也很簡單,等到你們的力量組建起來了,我也得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陳步說。
白弦哭笑不得,道:“你這算什么要求啊?本來就該是如此啊!”
陳步笑笑說:“所以啊,我這也不算是幫你們,畢竟我一個人也有點孤木難成的感覺,萬一什么時候招惹到了強大的修煉者門派,豈不是只能夠任人宰割?有屬于自己的力量還是非常有必要的,恰好你們也有這個需求,咱們完全可以合作了。”
“好!”白弦深吸了口氣。
“咳咳,陳步,少主,那這算不算開宗立派啊?”勇叔問道。
“算啊,當(dāng)然算了。”陳步說,“要不,沿用你們家以前的名字?”
“還是算了吧。”白弦搖了搖頭。
他原本也有這個想法,換一種方式,讓白家重新活過來,可如果真的這么做了,那肯定會引起拔山宗的注意力,說不定還會被扼殺在搖籃中,怎么想都覺得不大合適,除非白家還有殘余勢力,可以將那些人吸引過來。
然而。
并沒有!
“還是重新想個名字吧。”白弦說道。
勇叔點點頭,不予置評。
“就叫咸魚幫吧?”陳步說。
白弦不想搭理他。
神特么咸魚幫!
大家都進(jìn)來混工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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