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回到行宮之后直是大發(fā)雷霆。
花瓶茶杯之類的瓷器不知道砸碎了多少。
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全部被天子趕了出來。
韓淼自然也不例外。
伺候了皇帝陛下這么久,韓淼還從未見過天子如此動怒的。
在他印象中,皇帝陛下是一個彬彬有禮十分和善的人。
天子不輕易動怒,讓他竟然忘了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天子畢竟是天子,不是以常人理念可以忖度的。
“你們都機靈點。陛下如今正在氣頭上,你們可千萬不要往上面撞。惹惱了陛下,便是咱家也救不了你們。”
韓淼不知道天子是因何動怒,所以經(jīng)驗豐富的他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去勸,否則容易引火燒身替人受過。
現(xiàn)在最好的方法乃是靜觀其變。
只要等到天子冷靜下來一切就都好辦了。
他相信以天子的理智要冷靜下來并不是什么難事。
朱由榔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起來確實是因為他太生氣了。
他還從沒有想過堂堂一名大將軍竟然會被行刺。
這簡直是不可理喻。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膽?
要知道何守義是朱由榔欽點的,何守義遇刺就等于打了朱由榔的臉。
朱由榔相信這絕對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敢這么做的人要么是有著豐富的資源,要么是位高權(quán)重者。
朱由榔能夠想到的人很有限,基本上屈指可數(shù)。
會不會是官場中人呢?
朱由榔一直懷疑浙江官場官商勾結(jié),沒想到真的可能被他一語成讖。
朱由榔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但這種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嚴(yán)查到底的。
這種事情但凡有一就會有二,絕不能亂開口子。
否則后患無窮。
朱由榔來南方一方面是要激勵士氣,另一方面就是要徹查南方官場和商界。
官商勾結(jié)這種事情是朱由榔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但凡出現(xiàn)一例就懲處一例,絕對要做到令行禁止。
一想到這里朱由榔漸漸平復(fù)了心情,憤怒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必須要冷靜下來仔細(xì)分析。
朱由榔慶幸自己帶了錦衣衛(wèi)來。
錦衣衛(wèi)不就干的是這個工作嗎?
由錦衣衛(wèi)來處理一應(yīng)事宜是再合適不過了。
朱由榔也沒有必要事必躬親,那樣遲早要把自己累死不成。
“來人啊,宣錦衣衛(wèi)指揮使王賀年覲見。”
在外侯著的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韓淼一直在等著,見天子吩咐連忙沖身旁的小太監(jiān)道:“還不快去宣旨。”
天子只要出聲了就好。
若是氣壞了身子,韓淼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卻說王賀年接到旨意后立即動身前往。
行宮并不大,王賀年來到行宮后立即拜見。
“臣錦衣衛(wèi)指揮使王賀年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王賀年態(tài)度十分恭敬,端是行了大禮。
朱由榔抬了抬手示意王賀年平身。
“陛下,不知宣召臣有何吩咐。”
王賀年也算是朱由榔的心腹了,自然是有啥問啥。
“何總兵遇刺的事情整個杭州城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朱由榔頓了頓道:“此事關(guān)乎到朝廷的體面,務(wù)必要嚴(yán)查。”
他沉聲道:“朕命你明察暗訪,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查出幕后真兇,將其繩之以法。”
朱由榔的態(tài)度很堅決,王賀年自然是當(dāng)即抱拳領(lǐng)命。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負(fù)所望。”
“記住,除了朕和何將軍,誰也不能輕信。”
朱由榔還有些不放心,十分仔細(xì)的叮囑道。
“很可能兇手是出自官府中人,所以一定要留意。”
王賀年接到旨意后的第一日就前往何守義所在的軍營。
他要先了解清楚情況才能及時做出判斷。
何守義跟王賀年也算是老相識了,見王賀年來立即熱情的招待。
王賀年可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
這個職位僅僅對天子負(fù)責(zé),無需考慮其他各方的態(tài)度。
所以說這就代表了天子的意思。
“王指揮使快請坐。喝喝這杯西湖龍井。雖然比不了明前茶,但是味道也還不錯了。”
何守義也不客氣,率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哈哈,何將軍真是太客氣了。”
“客氣什么,這不算吧。我畢竟比王指揮使早到幾日,總歸要招待一番的。”
何守義頓了頓道:“不過王指揮使應(yīng)該不僅僅是來喝茶的吧?”
王賀年點了點頭道:“不錯。某也是奉了圣旨負(fù)責(zé)徹查何總兵遇刺一事。特地前來向何總兵了解一番情況。”
“原來如此。其實這件事說來何某仍然是心有余悸。”
何守義嘆了一聲道:“何某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人敢公然行刺。”
他將那一晚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王賀年復(fù)述了一遍。
“看來確實是官府中人了。”
王賀年聽罷之后立即斷言道。
所有的指向性都太明顯了。
唯一的疑問是對方竟然會理所當(dāng)然的把自己拋出來,莫非是覺得萬無一失?
何守義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再怎么說杭州也是堂堂省城,誰能想到官府竟然會和倭寇勾結(jié)呢。”
深吸了一口氣,何守義感慨道:“所以說啊,這些人已經(jīng)到了枉顧法度,不管不顧的地步了。他們無法無天,無惡不作,完全不把皇帝陛下放在眼里。這種人,真的是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
“何總兵放心,王某一定查清楚此事,給你一個交代。”
這種時候何守義也不需要再說多余的話了,他完全沒有必要指認(rèn)魏巡撫,因為魏巡撫已經(jīng)是最明顯的兇手。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
何守義等了沒多久果然等到了天子的召見。
他知道天子一定會單獨見他,只是沒想到會這么的快。
這樣也好,有些話單獨親自向天子稟報效果要好的多。
從別人口中說出去,便是再怎么轉(zhuǎn)述終究是隔著一層窗戶紙。
何守義換了一身便袍隨后入宮。
在韓淼的引領(lǐng)下他來到了天子寢宮。
“臣總兵何守義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何守義躬身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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