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趙良棟頭也不回的逃回貴州后,朱由榔也率部班師回朝。
成都軍民像宜賓百姓一樣熱情的迎接天子和王師。
朱由榔騎在高頭大馬上朝百姓們揮手致意,享受這片刻難得的愜意。
回到宮中,朱由榔第一時間召見了文安之。
一來是了解一下漢中清軍的動向。
二來也是想問問太子監(jiān)國這些天表現(xiàn)的如何。
作為內(nèi)閣首輔和太子恩師,文安之顯然最有發(fā)言權(quán)。
人逢喜事精神爽,文安之的氣色看起來確實比之前好了不少。
朱由榔自然是感到高興的。
文安之若是能夠長命百歲,對大明來說絕對是一大益事。
“文卿坐吧。”
給文安之賜座這種事情如今已經(jīng)不用朱由榔親自說了。
只要文安之進(jìn)到殿中,韓淼便會立刻命人把錦墩送來。
“老臣參見陛下。”
如今君臣二人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
文安之面圣不必再施大禮,只需要拱拱手就行。
“文卿辛苦了。”
朱由榔和聲道。
“這話應(yīng)該老臣說才對。陛下英明神武,克敵制勝,老臣直是老淚縱橫啊。”
若是一般人說這番話或許會顯得有些做作,但文安之說卻不會。
也許這就是文安之的魅力吧。
“朕也沒想到這趙良棟會如此癲狂,不惜一切也要渡過跑馬河。還好朕趕到及時,不然延安王危矣。”
現(xiàn)如今冷靜下來,朱由榔也明白損兵折將不是艾承業(yè)一個人的問題。
大不了將來再找個機會重新啟用艾承業(yè)。
只是確實不能讓他一個人單獨領(lǐng)兵了。
“朕的事情文卿應(yīng)該都聽說了,那便說說漢中東虜?shù)膭屿o吧?這幾日他們應(yīng)該鬧得挺歡實吧?”
文安之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陛下,近日漢中虜軍確實調(diào)動頻繁,據(jù)臣所知他們確實想要進(jìn)攻保寧以聲援趙良棟部。只不過因為趙賊潰敗,才只得作罷。原本老臣已經(jīng)決定啟程前往保寧親自督戰(zhàn)”
朱由榔聽了心中直是心酸不已。
文安之已經(jīng)是七十余歲的老者,有些事情還得親自上陣。大明的人才斷檔確實有些嚴(yán)重,人才培養(yǎng)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
“文卿辛苦了!朕準(zhǔn)備開設(shè)恩科,加科取士!”
科舉絕對是籠絡(luò)讀書人的大殺器。
雖然朱由榔有心對科舉進(jìn)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但在眼下還得以求穩(wěn)為主。
等到將來擊潰清軍光復(fù)天下,便是朱由榔對科舉動手之時。
文安之聽了自然大喜。
“陛下要開恩科?這真是太好了!”
文安之思忖片刻道:“題目可已經(jīng)擬好?主考官可有人選?”
朱由榔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題目嘛朕倒是有些想法,只是這主考官怕是得勞煩文卿了。”
文安之卻是立即答應(yīng)道:“為國選才,老臣責(zé)無旁貸。”
朱由榔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像文安之這樣把國家的事當(dāng)做自己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具體事宜老臣可以先擬個章程出來再呈遞給陛下御覽。”
一提到科舉,文安之便是干勁十足,恨不得立刻就去草擬章程。
“這件事就有勞文卿了。”
朱由榔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文安之辦事他放心。
“對了,朕不在的這些日子太子表現(xiàn)的如何?”
朱由榔還是十分關(guān)心太子監(jiān)國的成績的。
事關(guān)大明江山后繼,由不得他不上心。
“太子殿下聰慧過人,處理政務(wù)很有條理。”
作為太子的老師,文安之對這個學(xué)生還是很滿意的。
雖然太子沒有天子那么果決,但基本的條理還是很清晰的,不會出現(xiàn)那種不知做什么的尷尬情況。
作為首輔,文安之只需要在一些特定問題上提點一二即可。
“取太子批閱過的奏疏來。”
這話卻是說給韓淼聽的。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朱由榔還是想要親眼看看太子是如何處理政務(wù)的。
很快韓淼便命人將厚厚一摞奏疏搬到了御前。
看著小山一樣的奏疏,朱由榔頓時有些心酸。
太子今年應(yīng)該剛剛十二歲吧?身為皇嗣卻得承擔(dān)起如此重?fù)?dān),真是有些太過辛苦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生在帝王家便得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和年齡無關(guān)。
如今朱由榔雖然春秋鼎盛,可也得為身后計。
不然萬一他有什么意外,大明將何去何從?
朱由榔拿起一本奏疏展開來看,先是掃了一遍奏疏內(nèi)容,繼而著重去看太子朱批的話。
不得不說,太子這手小楷寫的很工整,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這決斷倒是挑不出錯來。”
朱由榔滿意的點了點頭。
“陛下,太子殿下這兩年真是成熟了許多。”
文安之幾年前也是見過太子的。
那時候的太子稚嫩的就像一個幼童。
但自打永歷十二年起,其成長之迅速是文安之萬萬沒有料到的。
這當(dāng)然跟天子部分放權(quán)有關(guān),但和太子的天分和努力也是分不開的。
大明有如此皇儲,實是一幸事矣。
“真是難為他了。”
朱由榔也嘆了一聲。
“朕以后有空會多帶帶他。”
有些東西光靠悟很難悟出來,還容易走彎路。
文安之也是無法傳授的。
譬如帝王心術(shù),文安之便是心里明白也不能對太子明說。
不然就是有失人臣本分。
但是朱由榔這個做父皇的卻可以去說。
“陛下英明,太子殿下孝順,一定不會辜負(fù)陛下一片苦心的。”
其實即便文安之不說,朱由榔也不會猜忌太子的。
一來他相信太子不會有謀逆篡位的想法。
二來太子年幼,即便真有什么想法也不會威脅到朱由榔。
皇家父子也皇家父子的界限,但朱由榔不希望這種界限影響到父子之間的感情。
畢竟他們之間不僅是君臣還是父子。
血濃于水啊!
ps第二更送到。大概率周末上架的情況下老坤還想做最后的努力。哪怕三江只剩下理論上的可能,老坤也不會輕言放棄。這就跟朱由榔是一樣的,哪怕明知前路艱難也要堅持到底。可惜,朱由榔身邊有一批志同道合的義士。老坤的書迷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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