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疾風騎出動之后,黑山寨的天空就布滿了烏云,連綿好幾天都沒有散,在即將入秋的天氣里,北方出現(xiàn)這樣的天氣情況,可是怪事。
“風云際會,雷而不雨,是異變之相。”太行山脈的一處草廬里,連續(xù)向東方觀看了幾天的童貫摸著自己的胡須道。
荊南九宮山上,起爐煉丹的左慈一臉黑灰,舉著羅盤,不斷的抬頭看天,又不斷的掐指計算。
“不對啊!丹經(jīng)不靈了?難道是這天地異變已經(jīng)開始?不行,我得去北方見見那位天降異人。”念念有詞的左慈看了一眼炸掉的丹爐,抓頭納悶道。
丹陽郡的吉陽山上,例行打完每天必打的一套拳的葛玄將自己的衣物用一個包袱捆扎好,看了看一眼這個生活了數(shù)月的山洞,向北面的山林里快步走去。
這幾天,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道心不穩(wěn),應在北方。
藻苲淀湖心島上,孩子們終于可以盡情的戲水了,而他們每天最最期待的項目,就是霍海在水下給他們拋很多魚到岸上來。
隨著霍海一天天的將那條大花鰱吃完,他在水下活動的時間也就越長,最長的時候甚至能在水下潛行一刻鐘,等他浮上來的時候,甚至都已經(jīng)在那些岸邊的孩子們的視線以外了。
當然,潛水的本事只是孩子們能看的到的小伎倆,大花鰱給他帶來最大的加成,是夜間視物和水下視物的本事,有了這些本事,在水下逮魚,就變的輕而易舉了。
“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天上這些烏云?”一個在船上釣魚,收獲卻并不理想的老道看向從湖里冒頭爬上船的霍海道。
“積雨云么?有什么可怕?”霍海抬頭看了看天道。
“雷電乃上天之威,你不怕?”老道有些擔憂的看向天空道。
“呵呵,沒有什么可怕,因為,這天他也要遵守自然的規(guī)則,否則它自己就是規(guī)則的破壞者。
而所謂的雷電,就是積雨云相互碰撞摩擦產(chǎn)生的,瞧見咱們黑山寨以及藻苲淀周邊的那些尖尖的東西了么?那叫做避雷針,裝了這些東西,隨便它怎么打雷閃電,也是很難傷到人的。”霍海指了指岸邊的那些設(shè)施道。
自從上次張角翻開太平清領(lǐng)的神啟篇引來了天雷之后,霍海就想到了這個辦法,而現(xiàn)在,這些設(shè)施正好派上了用場。
“天也要遵守自然規(guī)則?”
老道重復默念著霍海這句話,突然有了些明悟,片刻之后,他又眼神一亮道,“你懂得這些天地規(guī)則?”
“呃,這個,不算多,不過,應該比你懂的多很多。”霍海怎么說也是個大學生,受過了十幾年的科普教育,帶著幾分自信道。
“那,我可以向你學習嗎?”老道向霍海詢問道。
“要學我的東西的話,可能要摒棄你之前學習的一些知識,尤其是哲學理論。”霍海將身上的長褲脫下來,擰了一下水道。
“你是說,我們現(xiàn)在學的這些東西都是錯的?”老道再度問霍海道。
“也不能說都是錯的,怎么說呢!在我們不可知之地,更習慣將學習的這些學問叫做科學知識,它是一種準確,甚至是唯一正解的知識,而你們現(xiàn)在學習的東西,更多的是哲學理論,將科學的東西套上哲學理論,會出現(xiàn)解釋不準確的情況,還還容易走上歧途。”霍海給老道講解道。
“唯一正解?就像這些尖尖是高塔豎起來之后,天空的雷電,就絕對不會劈到其它人一樣?”老道似有所悟的道。
“你可以這么理解吧!哪怕是天空中的云,為何會形成,為何會聚集在黑山附近,也是有一些科學的解釋支撐的,上天,也無法違背科學常理,也就是你們說的天道規(guī)則。”霍海點頭道。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開始給自己剛才撈上來的魚打鱗切片,這種深水湖里長起來的大魚,吃生魚片可是很爽的。
一桶冰被霍海倒在了一個盤子里,然后,用一塊白凈絲織紗布蓋在上面,將切好的魚片一片片的擺上去。
看到這些冰塊,老道強行讓自己認同了霍海的說法,因為,在炎炎夏日,直接將水變成冰的本事,確實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可是讓他有點不能接受的是,島上的每個孩子都能將水變成冰。
法怎么可以亂傳呢!
“這些云難道不是因為你出動疾風騎,扭轉(zhuǎn)了戰(zhàn)場局面,被天道察覺,為即將降下來的天罰蓄勢么?”老道倒是不跟霍海客氣,拿起筷子,就夾那些冰塊上的魚肉吃。
“我派疾風騎出去,就是想試探試探這老天它是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現(xiàn)在看來,它也并不是,就連這所謂的天罰,也不是它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霍海指了指天道。
“這,可未必喲。”老道雖然咀嚼著生魚片,但臉色凝重的看著遠處的天空道。
“大旱三年,河北之地是該要下一場大雨來滋潤滋潤這地上的萬物了,天意亦不能太大程度的破壞生靈萬物的生長繁衍,因為天地是需要靠萬物滋養(yǎng)的。
所以,今后幾年,河北之地必將風調(diào)雨順,成為富庶之地。”霍海笑道。
這個理論老道倒是很贊同,然之后又向霍海問道,“那么你覺得,天意能改變一些什么呢?”
霍海想了想之后道,“可能是局部地方的晴雨變化,亦或者是一個人的運氣什么的,當然,這些東西可能也沒什么用,因為人心是多變的,今天是敵,明天可能是友,它如果真的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也并不知道幫誰才是真正的在對付我。”
“你看上去有信心的樣子,那我這趟算是白跑了。”老道點了點頭道。
“太平清領(lǐng)的前三篇找到了嗎?”快速的切著魚片的霍海向老道問道。
開始修煉武藝和兵器之后,他的手腳比之前可是麻利了很多,而這個來了湖心島之后從未介紹過自己身份的老道的身份,也在他的這一句詢問之后,被道了出來。
他便是當代的南華老仙于吉,一個可能從光武帝時期活到了現(xiàn)在的人。
“天地篇應該在瑯邪諸葛氏手中,陰陽篇應該在漢中五斗米教手中,至于五行篇,或在河內(nèi)司馬氏家,或在南洋袁氏家。”于吉答道。
“那你怎么不將其帶回來?”霍海有些意外道。
“太平清領(lǐng)的每一篇都是治世隗寶,他們這些家族都將其當傳家之寶一樣藏著,你覺得我這把老骨頭,有這樣的能力從他們手中取出他們的傳家之寶?”于吉苦笑道。
“你難道不是一個懂得使用氣勁的高手?”霍海有些意外的看向于吉道。
“活到我這個年紀,吃飯睡覺走路哪怕是坐在這里跟你交談,都是一種十分費力的事情,就算有氣勁,也使不出來了啊!”于吉搖了搖頭道。
霍海聞言,眉頭一皺,難怪歷史上孫策一句話就能殺了于吉呢!原來這老道已經(jīng)沒有戰(zhàn)斗力了。
“你的意思是,我還得自己去找這幾家,將這前三篇拿回來?”霍海有些失望的道。
“如你所說,人心是難測的,如果掌握了這三篇知識的家族最終選擇幫你,你拿不拿回來其實都無關(guān)緊要,如果掌握了這三篇知識的家族最終選擇與你為敵,鏟除了他們,再將書奪回來,也不過是順勢而為。”于吉有些釋然道。
其實,霍海如果對天道規(guī)則的了解的比自己還多,那么,他學不學習這三篇上記錄的知識所謂都不大,畢竟,他是看過了這三篇上記錄的東西的。
“那你原本是打算怎么幫我對付這些雷電大雨的?”霍海又指了指天道。
“找個地方躲避而已。”于吉答道。
“有地方可以躲避天的窺視?”霍海有些詫異的道。
“應該說,變化不大的地方,老天都是看不到的。所以,修行者更喜歡沒有人,千年萬年都不會有什么變化的深山老林,黑山寨的變化太大,你只需要離開這里,應該就安全了。”于吉解釋道。
“我離開了這里他們豈不是危險了?”霍海皺眉的指著湖邊的那些孩子們道。
此外,現(xiàn)在外面到處兵荒馬亂的,他可不愿意出去。
“你既然有對抗天雷之法,自然是不用了,不過,這邊的異象一定會被一些修行者知道,今后的黑山寨可不會像之前一樣安穩(wěn)了。”于吉提醒道。
“你是說,這天雷雖然沒有奈我何,但是,卻黑山寨暴露了出來,成為了所有順應天道之人的靶子?”霍海皺眉道。
“嗯!他們的手段,可能會超乎常人的想象,所以,我必須要趕來坐鎮(zhèn),給你一些應對的建議。當然,能不能夠成功應對,得看你的實力。”于吉吃了十來片魚肉之后,就放下筷子道。
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連大吃大喝都是一種奢望,任何方面都要十分注意,才能安全的活下去。
霍海點了點頭,開始就一些修行者方面的問題,跟于吉討論起來,而在邯鄲城外的疾風騎,也在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的鏖戰(zhàn)之后,取得了戰(zhàn)爭的勝利。
吸入毒蘑菇粉的煙氣的西涼軍還沒有跑到城門洞內(nèi)就亂成一鍋粥了,幻覺讓他們根本找不到正確的方向,甚至是被那些進入癲狂狀態(tài)中的西涼騎兵的戰(zhàn)馬所踩踏,三百不到的疾風騎硬是將將五六千西涼兵殺的十不存一,若是不是董卓等一干高級武將的戰(zhàn)馬太好,發(fā)起了狂來之后根本沒有人能追的上,這些武將只怕都要陷落在疾風騎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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