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第219章
月歸此言一出,最詫異的莫過于魏仙兒,她入府多年,還真的從未聽薄云岫下過此令。
太后氣得臉發青,若非墨玉趕緊攙著勸慰,只怕這會早已暴跳如雷。
“格殺勿論?”太后怒然直指月歸,“讓薄云岫滾來見哀家,哀家倒要問問,若是哀家要殺了她,他是不是連哀家也要格殺勿論?”
“哪個混賬東西,敢惹太后娘娘生氣?”門外一聲高呵,伴隨著薄云崇晃晃悠悠進門的身影。
卻有一陣風掠過耳畔,卻是薄云岫面色肅冷的立在沈木兮身邊,冷眼橫掃周遭侍衛,“滾!”
音落剎那,侍衛們撲通撲通跪了一地,行了萬歲之禮,又行千歲之禮,緊趕著退出了春禧殿,哪里還敢在這里逗留。
“你們一再的寬縱,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后咬牙切齒,“皇帝,你該不會連宮規都不顧了吧?這是皇宮,不是老百姓的菜市場,一句茶中有藥,打量著就要抹黑整個宮禁,其心可誅!就在方才,沈木兮還敢與哀家動手,此等孽障,不殺何為?”
孽障二字一出,沈木兮驟覺得身上一涼,扭頭便見著薄云岫面色陡戾,袖中五指微微蜷握。
“太后娘娘!”關毓青開了口,“此事乃我一人所為,跟沈大夫沒有任何關系,若是......”
“你給哀家閉嘴!”太后這回是真的生了氣,饒是薄云崇也壓不住,“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說的話,哀家半句都不要相信。那個賤人便是個水性楊花之人,你也好不到哪去!上梁不正下梁歪,一路貨色!”
關毓青憤怒至極,“太后娘娘若有責罰,只管沖著我來,為何非要提及亡人?母親已死,不管她生前做過什么,早已長埋地下,太后娘娘為什么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
“混賬!”
“是混賬!”還不等太后責罰,薄云崇接過話茬,“委實放肆,身為離王府側妃,竟敢跟太后娘娘頂嘴,這是不把離王殿下放在眼里?”
說著,薄云崇抬眼瞧著面黑如墨的薄云岫,“你家的側妃,也不管管?如此放肆,成何體統!”
薄云岫聞言,不去看關毓青,反而扭頭去看沈木兮。
沈木兮眉心微蹙,無法料定他會不會施以援手,心下忐忑非常。
終于,薄云岫將視線從沈木兮身上收回,幽幽的嘆口氣,低冷的道了一句,“委實放肆!”
沈木兮,“......”
“你......”太后剛要上前,已被薄云崇快速攙住。
薄云崇嬉皮笑臉的攙著太后,男人的力氣始終勝過女人,是以太后愣是被他摁在原地無法前行。
“關側妃,今兒是賞荷大會,是宮宴,你為何口口聲聲說茶中有藥?且如此說來,若是消息屬實,太后娘娘并非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定然會還你個公道,你若是信口雌黃,小心離王殿下以王府規矩處置!”薄云崇對著沈木兮暗送秋波。 沈木兮一愣,薄云岫長腿一邁,極是自然的擋在她跟前,生生截斷了薄云崇的秋波。
“此事乃是我親耳所聞,聽得一清二楚。兩個婢女交接,要在沈大夫的茶水中動手腳,然后將人送入承寧宮,以辱沈大夫清白。”關毓青冷眼盯著魏仙兒。
試想一下,沈木兮初來東都,鮮少出入皇宮,宮妃尚且無人相識,又怎么可能對其下手?若說居心叵測,最有動機的,非魏仙兒莫屬。
“茶水?”薄云崇皺眉,“嘖嘖嘖,早知道是這樣,朕就該在承寧宮等著小兮兮。”
這話剛說完,薄云岫猛地跨步上前,驚得薄云崇扯著嗓門,趕緊高喊,“快去把劉妃叫來。”
如此,薄云岫才頓住腳步,冷然負手。
在整個宮內,當屬劉妃最會調香。她調的香連宮中的調香師都自愧不如,定是不會聞錯的。杯盞里乃是今年的新茶,并無任何不妥之處,更談不上什么動情之物。
待劉妃離去,太后登時盛氣凌人的掃一眼眾人,“都聽到了吧?”
薄云崇忙道,“母后,既然什么事都沒有,那這件事便到此為止,一場烏龍罷了!到時候賞荷大會上,多喝兩杯酒壓壓驚便是!”
“哼,這酒還是別喝的好!”太后冷笑兩聲,“眼下什么事都沒有,是不是該算一算造謠生事之罪?”
周遭萬籟俱寂,各自心知肚明。
念秋磕頭,泣訴,“太后娘娘,奴婢該死,是奴婢打了個盹所以睡糊涂了說夢話,主子是聽信了奴婢的話,一切一切皆是奴婢而起,請太后娘娘明察!主子是無辜的,是奴婢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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