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第386章
“爹當時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先太子的威脅,所以我詐死的時候,爹干脆順水推舟,當我死了!”夏家的人,能活一個算一個。
只有跑出去,才能活下去。
薄云岫在外頭等著,夏問卿出來的時候,兩個人交換個眼神,夏問卿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一時半會很難接受。”薄云岫微微躬下了腰,“沈木兮,事情過了七年,你現在難過是不是太晚了點?與其糾纏其中不能自拔,倒不如振作起來,先還你爹一個清白,證明他無罪!”
“我爹不會謀逆造反,那本來就是欲加之罪!”她梗著脖子,面色鐵青。
“想不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他問。
沈木兮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依舊彎著腰,不開口,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她。
兩個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杵著,如同兩尊泥塑木雕一般。
“同你商量個事!”他一本正經的望她,口吻如同商議天下大事一般,規矩至極,略顯嚴肅,“時刻準備著,表示你對我的信任,還有你的誠意!”
沈木兮愣了愣,信任倒是好說,她信便是,只是這誠意嘛......面色微沉,渾然是個厚顏無恥之輩,“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
“君子理該胸懷天下......和你!”他極是認真的瞧著她。
她不說話,只是拿眼睛剜著他。
“罷了,胸懷唯你!”他想著,說得這么清楚,又這般誠懇,她總能聽明白了吧?用薄云崇的話來說,凡是不能太著急,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理該循序漸進。
沈木兮的性子有多烈,薄云岫是監視過的,但凡她沒有正面回答的問題,全都不作數。就好似她問他,是娶還是嫁,其實也只是這么隨口一說,若她心里沒有徹底解開這個死結,來日鬧起來,終究是進退兩難。
薄云岫是怕極了,萬一這丫頭扭頭又跑了......天下之大,他得找到猴年馬月才能剛找回來?
煎熬備至的七年,他是真特么的受夠了!
瞧著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沈木兮的眉心愈發蹙緊,環顧四周,所幸無人,踮起腳尖便在他唇邊吧唧了一口,然后快速退開一步,“可以說了?”
“甚好!”薄云岫直起身,“且跟著吧!”
沈木兮便隨在他身側,豎起耳朵聽他提及當年夏家的案子。
“你入離王府不久,夏家便出了事,你爹被冠上謀逆之名,在夏家的院子里搜出了詛咒先帝之物!北≡漆舵告傅纴恚笆莻木人,上面刻著先帝的生辰八字,彼時先帝正病著,所以此物一出,夏家便已經是萬劫不復!
說到這兒,他眉峰微挑,慢慢的彎腰注視著她,“沈木兮,那東西已經被焚毀,但是當初的繪影圖形還在,你想看嗎?”
沈木兮狠狠的瞪著他,幽幽的往前邁一步,繼而在他唇上碰了碰。
得了獎賞的某人站直了身子,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強忍著笑意,又不得不繃著一張臉,假裝一本正經,“當時先帝病入膏肓,皇后連同太子薄云列掌握朝政大局,以太子監國為名,肆意的鏟除異己!
“我爹素來行得正做得直,怎么可能謀逆?那些人也信!”她冷著臉。
“信不信是一回事,當時薄云列掌握了東都城的禁衛軍,皇宮內外的侍衛軍,還有巡城使司的兵權,也就是說,那時候東都城內的所有人,都是俎上魚肉,任其宰割!北≡漆敦撌侄,回憶起當年那場廝殺,至今仍是恨得咬牙切齒。
沈木兮心下微沉,薄云岫口中的“所有人”也包括他自己?
“薄云列想讓誰死,誰就得死,所謂的罪名不過是個名頭罷了!”陰鷙的眸中,淬了幽暗流光,若然冷凝便能滴水成冰,“你父親被逮入獄之后,也有不少官員求過情,想過辦法,但是最后呢?株連的株連,貶斥的貶斥,一個個都沒有好結果,如同昔年厭勝,牽連甚廣!
“我當年在牢里見過你爹最后一面,他沒有求生欲,但希望我能保住你兄長夏問卿!北≡漆额D住腳步,“于是我潛入父皇寢殿,求了父皇臨死前的最后一道圣旨,赦免你兄長的死罪!
沈木兮猛地驚住,“最后一道?”
“我前腳出宮,后腳......便傳來父皇駕崩的消息!北≡漆犊嘈。
如今想起來,當年的自己還真是魯莽之,也是太過自信,太過年輕氣盛,他要求的不該是赦免的圣旨,應該是廢太子的圣旨才對,如此......就不會有后來的廝殺。
“你......弒君?”沈木兮下意識的喉間滾動,“弒君之罪?”
“嗯!”他點點頭。
弒君之罪,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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