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第594章
再見,是再也不見,還是很快就能再見?
誰也不知道。
還是,別說了。
翻身上馬的那一瞬,沈木兮沒有回頭,只是將脊背挺得筆直。
薄云岫策馬與她并肩,“抱著,能活著回來的心。”
一咬牙,沈木兮策馬而去。
馬聲嘶鳴,沈郅站在房門口,眼眶紅得厲害,如同母親離去時那般,腰桿挺得筆直。
“沈郅!”薄鈺快速掰下沈郅的手,“你的手指尖都出血了,別摳著了!”
指尖摳著門框,已然出血,沈郅卻渾然未覺,他知道那一陣陣馬鳴代表著什么,分離未必是好事,是為了來日永久的不相離。
可,也得能活著回來才行!
“沈郅,你怎么了?”薄鈺拽著沈郅回到屋內,取了膏藥給他上藥,“姑姑是去守陵,你莫要太難過,若是想得慌,就去找她,又或者給她寫信。沈郅,你還有我!”
沈郅紅著眼眶看他,“還好,還有你!”
阿落站在府門口,望著主子揚塵遠去,想起了當年的情景。比起昔年,似乎是好多了,昔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如今是真正的送別。
“主子,您可一定要回來啊!”
一定要回來!
連夜出城,城外有蘭娘帶路,并千面一起策馬疾馳,眼下他們倒不急著去蠱母山莊了,而是應該憑著那幅地圖,去阻止趙漣漪和陸如鏡。
遲了,怕是什么都晚了。
黎明前,最是人困馬乏,馬隊停了下來。眼前是不大不小的湖,說是湖,周遭林草茂密,正好拴著馬歇一歇,待天亮再走不遲。 “歇息!”黍離下令。
薄云岫與沈木兮尋了僻靜處,兩個人坐在湖邊石頭上歇著。
“還記得當時你將我從湖里村帶回來,把我丟在湖里的事情嗎?”她扭頭問。
原是已經掀了斗篷的薄云岫,又默默的將斗篷戴上。
“裝死就能逃避問題?昔日如此折騰我的,可都記得?”她鼻間輕哼,“薄云岫,我可都記得呢,你當初為了別的女人,如何如何的欺負我,如何如何的欺負我兒子。”
薄云岫的指尖在石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這是開始秋后算賬了?
一旁的軍士都在灌水,此處水質淳澈,適合飲用。
否則天亮之后急著趕路,是沒時間停下來找水的,該準備的都該準備妥當。 “薄云岫,裝死不過關。”沈木兮輕嗤,“這筆賬我可都記著呢!彼時在東都城內,兒子在場,我不好駁了你的面子,免得到時候他覺得你這個當爹的沒有威嚴。”
如今出了陵安城,沈郅不在身邊,夫妻之間委實該好好算賬!
薄云岫只得又把斗篷掀開,“薄夫人......求饒管用否?”
沈木兮搖搖頭,“否!”
一聲嘆,薄云岫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看在我這夜夜都賣力的份上,是否能通融?待事情結束,你要怎樣都可以!”
“這話是你說的。”沈木兮伸出小拇指,“來!”
拉鉤就拉鉤,他就不信,打小爬墻的丫頭,還能想出登天的懲罰!
二人抱在一起,靠著石頭瞇了一會,待天光亮之后,領著眾人策馬啟程。
眼下秋老虎來得厲害,還不到晌午時分,已經曬得人腦殼發暈,薄云岫只能讓眾人停下來,喝口水吃點干糧,歇息片刻再趕路。
月歸將水壺遞上,“王妃,喝點水,若是脫水就麻煩了!”
沈木兮點頭,只是......
“這水怎么味道怪怪的?”沈木兮咂吧著嘴,“酸酸的?”
月歸詫異,“不會,大家喝的都是昨夜從湖里舀上來的水,未察覺什么酸味。”
薄云岫喝上一口,眉心微蹙,“是有點酸。”
黍離往自個的掌心倒了些,仔細的嘗了一口,“不酸。”
“師父?”沈木兮喊了一聲,“你有沒有覺得這水有點酸?”
“沒放醋,怎么會酸?”千面咕咚咕咚便是兩口,俄而顧自嘀咕,“你們比醋酸多了......”這一路上,差點沒酸死他這一把年紀的老大夫。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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